第75节(1 / 2)
“说起来,岩神那位老爷子你也见过了吗?”温迪又忽然说,“我记得,璃月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要过几个月才会举行吧?”
“这就不得不提某位风神化身吟游诗人帮助狮牙骑士温妮莎反抗蒙德的旧贵族的故事了。”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优菈站在一边显然也没想到话题会突然波及到她身上。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就像巴巴托斯也并不是真的完全将自由交给了蒙德人民,偶尔也会在暗中化身为吟游诗人引导人民,摩拉克斯自然也不会只在请仙典仪上出现,也会用某个化身在人间行走,观察自己对人类的引导是否合适,”沈稚珪只是说,“刚好我这个人跟他们比较有缘,或者说能力比较特殊,自然就被他们青眼相待了。”
“所以你是见到了那个老爷子的化身?”
沈稚珪当然就只能点头。
“那,”荧就跟派蒙对视了一眼,然后就问,“你可以帮我引见吗?”
沈稚珪想了想,就说:“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你要见七执政,也是为了寻找你的血亲?”
荧当然也没有什么心眼,就点头确认了。
“为什么?是觉得他们身居高位?你面见他们,说不定就能打动他们,让他们帮你找你的血亲?”
荧就心直口快地说:“不,我只是怀疑,当初就是七执政中的一个神明拦截了我们兄妹的道路,导致我们失散的,所以我只是想要找出那个人,问清楚哥哥的下落。”
这下无论是优菈,还是温迪,又或者是沈稚珪,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去看她了。
“怎么了?”
沈稚珪想了想,就说:“我就不问当初是多久之前,也不问你口中的那个神明当初为什么要拦截你们,但无论如何,既然当初你们兄妹当初以一敌二都不是祂的对手,你自己孤身前往,就不会重蹈覆辙了吗?”
第三章:荧的一己之见(下)
其实荧也没有想那么多。
她向来就只是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而已,你要问她想没想过她真要碰上了当初那个阻止他们兄妹离开这个世界的神明她打不过要怎么办,当然从实际上来说,当初那个神明也只是把她封印起来了而已,再一次遇到也还是打不过的话,估计还是会……
想到这里,荧就看向那个少年,迟疑了片刻,又说:“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沈稚珪看上去确实有点困扰的样子,但很快就说:“一般来说不也就两种办法吗?要么努力提升自己,要么广结良缘,忽悠别人为你送死……这里好像要换一种说法,是结交一些跟你肝胆相照、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朋友,他们看到你有困难,肯定也会排除万难帮你的!”
“你这人说话太奇怪的,”明明就像是个人类幼崽的身体却可以漂浮在空中的奇异生物指着少年心直口快地说,“怀着这样的想法无论如何也交不到知心朋友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沈稚珪也只是漫不经心地说,“很多时候你觉得你不够知心的朋友不会为你赴汤蹈火,只是因为你出的价码不够多罢了。”
“哇,这个人,”那个奇异生物顿时飘到了荧的身后,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样子,“谁要是成为了你的朋友肯定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你确定?”
沈稚珪却挑了挑眉毛。
“我确定。”
“那就非常遗憾了,本来我还想反正请这个酒鬼一个人也是请,再请多几个也是请,本来还想请新朋友吃饭的呢,既然你不愿意当我的朋友,那就……”
“诶,等等!”那个叫派蒙的漂浮在空中的奇异生物顿时又向前飞了一段距离,看了看他们的餐桌,口水直流,“其实要是你肯请我们吃饭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原谅你,对吧,荧?”
那个被她问到的金发少女就只是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没有说话。
反倒是站在一边的优菈实在不想看他们在这种漫无边际的话题上扯下去,就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旧贵族的礼仪,真要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当初那个醉得稀里糊涂的样子早就把她在少年眼中的形象败坏得一干二净了,而且荧和派蒙也是外来的旅人,她们也并没有那种本地人看劳伦斯这个姓氏特有的偏见,所以优菈一开始端了几天架子之后——倒不如说她端的这个旧贵族的架子就是她的保护色,所以熟络之后,她也懒得继续装模作样,虽然说有些事情确实是习惯成自然,但真要有人能习惯那种明摆着不招人待见还要事无巨细地苛求别人的应对也要相一致的礼仪,那优菈也只能说,那人大概跟她的叔叔一样无可救药了。
按那个少年的言语,大概就天生就适合挂在路灯上。
所以她就只是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说:“今天是你请客对吧?”
沈稚珪隐约觉得这个旧贵族的大小姐兼西风骑士团游击小队队长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一种奇怪的转变,不过那晚之后他就直接离开了蒙德,所以也无从深究,就只是点头,然后也坐了回去。
优菈就一边点菜一边问:“我听这个吟游诗人说,你最近的目标又变成要走遍提瓦特了?”
沈稚珪点头。
“你跟那位玉衡星大人闹掰了?是你终于受不了那位玉衡星大人了,还是那位玉衡星大人终于受不了你了所以把你赶出璃月,于是你明明变成了丧家之犬,却还是要谎称自己的目标是走遍提瓦特?”
“不说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偏见,觉得我堪比鸭嘴兽,你好像很希望我跟她闹掰的样子?”
沈稚珪斜着眼去看她。
“鸭嘴兽是什么?”
“一种嘴很硬的生物,据说火化了三天之后,嘴还会是硬的。”
“看来你颇有自知之明。”
优菈就说。
“所以你是已经断定她会讨厌我了?是那种名门世家的大小姐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沈稚珪就故意说。
“我只是觉得,一个正常人肯定不会喜欢那种明明自己就不怎么感兴趣但有人却硬是要自顾自地去讨好她的人。”
沈稚珪听到她的话,顿时就转过头去看她。
“怎么了?”
沈稚珪却在这种时候问温迪,说:“对了,我记不太清楚了,当初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了?”
“不要问我,我没有兴趣过问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分析,”温迪也坐了下来,举起酒杯,畅快地灌了一大口,随后抹了抹唇角的水迹,说,“但要我说,你不是宣称你准备讨好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美少女吗?何必这么跟这位优菈队长这么针锋相对呢?”
“她现在还能称得上美少女呢?”沈稚珪却忽然说,“我的意思是说,她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吧?”
“是啊,正常人在她这个年纪都应该谈婚论嫁了。”
温迪若有所指地说。
“所以是被家里人催婚导致现在脾气变坏了吗?”沈稚珪就自顾自地说,然后又自顾自地摇头,“不,真要说的话,好像脾气一直都不怎么好吧?我听说她整天都要把记仇挂在嘴边,貌似整个蒙德,好像除了安柏之外,就都是她的仇人。”
优菈顿时就像是要把牙仜齿咬碎一样,眼神却一直在故作平淡地审视摆在她面前的水果沙拉,用刀叉划拉的时候简直是要把盘子割开一般。
而站在一边的荧顿时就也不清楚这三个人到底算是关系好还是不好,也不清楚这种氛围到底算是险恶还是平和,所以甚至对自己是否应该坐下也有点迟疑,她到底也不是真的脑袋空空,就算是真的脑袋空空的派蒙也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古怪,顿时心直口快地说:“你们的关系好奇怪啊……”
“我倒是觉得挺正常的,”沈稚珪却说,“反正也不过是认识并且说过几句话的既说不上有多亲近但勉强还能算是朋友的关系而已。”
第四章:谋划的绑架(上)
姑且不论沈稚珪是怎么用自己胡诌的交友理论来忽悠他的新朋友的,虽然实际上,他自己是清楚荧和他乃至于她的那个血亲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的,不过他真要当面说她的血亲是这个世界上几乎是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深渊教团的一份子,而且还地位尊贵,被深渊法师乃至于深渊使徒尊称为殿下,这就未免过于交浅言深了一点,所以即便他其实也想过要找到她那个投身深渊的血亲来个合纵抗秦——不对是天理——什么的,可他也摸不透深渊对他这个新生的体系的态度,更不必说他对深渊这种魔染他化的做法也不怎么喜欢,所以也一直都是敬而远之,虽然路上遇见了不知好歹想要袭击他的丘丘人他也不介意顺手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