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所以忽视沈稚珪也不过是她们下意识的行为而已。
而且她们在礼数上也做得滴水不漏,也并没有忽略沈稚珪,只是更看重另外两个人的意见而已。
然而让琴很意外的是,那位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星在言辞中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在得知西风骑士团的精锐差不多都被法尔迦带出去远征了之后也表现出相当程度的诧异,似乎是第一次才听说这个消息,除此之外,只要不是涉及她来到蒙德的目的,这位玉衡星都表现得游刃有余,可一旦涉及到这方面的话题,那个少女模样的玉衡星就会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少年——
难不成这两位其实单纯就是来蒙德旅游加深感情的吗?
琴的心里不由得闪过了这个荒谬的念头。
不过这个猜测也实在过于荒谬了一点,所以她很快就否决了。
只不过,在这时候,那个模样苍白俊秀、但看上去似乎有点虚弱的少年就开口说:“我听说蒙德的东风之守护特瓦林一直都沉睡在风龙废墟之中,而我最近要去那里一趟,甚至可能还会深入其中,不晓得我们这样做对于蒙德来说是不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
琴听到他那么说,就看向刻晴,可少女对于少年的言辞也很意外,这时候也只是蹙起精致的眉毛,没有多说什么,于是琴就说:“东风之守护特瓦林沉眠的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太过于危险,一般情况下,为了客人的安全着想,我们建议还是不要太过于深入比较好。”
沈稚珪就点了点头,却说:“可我们好像不是一般人吧?”
琴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沈稚珪,却始终没有发现少年身上存在任何异常的痕迹,顿时也只能认为他是在说刻晴和申鹤能保护好他,于是一时间就看向丽莎,丽莎见状,顿时也只能说:“这样,请几位暂时在蒙德城中停留几日,正好风花节即将到来,几位不妨在蒙德感受一下这个节日的氛围,让我们略尽地主的心意,过后,如果阁下还是坚持要前往风龙废墟的话,我们会商议好陪同的人员,护送几位前去的。”
刻晴顿时就感到不妥,于是暗中踩了一下沈稚珪:“不必了,我们只是……”
“那就静候佳音了。”
沈稚珪却若无其事地打断刻晴的言语,只是说。
于是刻晴顿时就用力地用自己尖锐的鞋跟蹂躏少年的脚掌,可少年此刻已经暗自运起真气护住了那里,任凭刻晴如何用力,他都表现得不动声色,而琴和丽莎看到这两个人明里暗里的互动,一时间也不由得诧异地交换了视线:
难不成这三人之中,作为主导的人,其实既不是作为璃月七星之一的玉衡星,也不是那位疑似仙人子弟的银发女子申鹤,而是这个看上去有点虚弱的少年?
不过很快,他们就结束了对话,然后一直等在门外的、此前已经和他们成为了朋友的、热情好客的安柏就作为他们的向导,给他们介绍起这个城市来,最后,在带他们用过城内餐厅的晚餐之后,安柏就把他们带到了歌德酒店的附近,毕竟作为璃月七星之一,在对应的外交礼仪上,西风骑士团是不能对刻晴表现得太过于随便的。
第六十五章:春城无处不飞花(下)
虽然实际上,沈稚珪一行人也不可能入住那家被愚人众包下的酒店,即便是经过交涉,摆出璃月七星之一的身份,也被愚人众拒绝了,倒不如说安柏这么做只是纯粹出于外交上的对等态度,表明西风骑士团没有怠慢璃月使节的意思,所以很快安柏就又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接待这三个人——
“那就这样了,过两天就是风花节,希望几位可以享受这个蒙德的传统节日。”
安柏临走之际明快地对几人说。
而在那个西风骑士团的侦察骑士走后,刻晴立即就对沈稚珪发问:“你到底想要搞什么?”
“什么?”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去风龙废墟?”
沈稚珪想了想,却问她:“说起来,玉衡星大人,你觉得,一个人在对他人犯下重大的罪行过后,却被人检查出来有精神上的问题,或者说那个人并不是主观上就有犯罪的意图,只是在犯罪期间神智上出了问题,你觉得,那个人应该得到审判吗?”
刻晴一愣:
“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心血来潮。”
刻晴沉吟片刻,实在说不出来,却又听到那个少年又问了一个问题:“还有,玉衡星大人,你觉得是洪灾到来时临危不乱、站出来拯救人民的英雄得到的感激更多,还是防患于未然地提前修建堤坝、使得洪灾到来后也能让人民安然无恙的无名英雄得到的感激更多呢?”
尽管这个问题实在过于莫名其妙,而且从刻晴的私心来说,其实她是很想选后者作为答案的,然而事实上,答案绝对是前者——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或许只是投机取巧而已。”
沈稚珪只是说。
刻晴实在受不了他这种云里雾里的风格,正想要抽出剑来逼问他,却听到少年忽然说:“对了,我听说蒙德的风花节是个通过送花表达亲友之间的爱意的节日,玉衡星大人你有什么喜欢的花吗?”
少女听到这话,双颊顿时像是日暮的晚霞染过一般,一时间嗫嚅不已:“这种问题……你要自己用心……而不是直接询问本人的意见……”
但那个少年直接转头就去问旁边的申鹤:
“申鹤你呢,有什么喜欢的花吗?”
“清心。”
申鹤却果断地做出了回应。
“蒙德境内好像没有这种植物生长吧?”
沈稚珪只是说。
申鹤也不觉得他是在问自己问题,所以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他,沈稚珪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又点了点头,刻晴见到他这副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又踩了一下他的脚,就气冲冲地拿了自己的钥匙,头也不回地去找自己的房间了。
而沈稚珪和申鹤两人只是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沈稚珪就顺便帮申鹤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送她进去之前又说了一堆注意事项,才去找自己的住处。
……
次日。
实际上,在经过野外漫长的跋涉之后,沈稚珪是想要直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不过向来就习惯了忙碌的玉衡星大人显然不会理解沈稚珪这种散漫的做法,于是天亮没多久,她就去敲沈稚珪的门,旅馆的服务员虽然一开始就从安柏的口中听说了玉衡星大人的身份,但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认为玉衡星大人是不是在跟那个同龄人谈恋爱,此前只是因为身份敏感,所以要了两个房间,但分开没过一晚上她就按捺不住了——
但那个银发的高挑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心里不免闪过这样的想法。
不过这个服务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尽职尽责地做了早餐,随后她果然看到那个少年又去楼上找了那个银发女子,而那个气质清冷的银发女子甚至毫无防备地只是穿了睡衣就给那个少年开门,而少年也熟视无睹地跟她在门口谈了几句,转而少年就走下了楼,不久后,当她把早餐端出来,那个银发女子也已经穿戴整齐地做到了餐桌边。
于是服务员对沈稚珪的态度不免就变得有些畏惧:
居然能明目张胆地在两个外貌这么出众的女性之间游刃有余地来往,这个少年渣人的手段也实在太高明了吧?
所以为免自己过于好奇,她选择对那个少年敬而远之。
搞得想要让她去拿辣椒粉来提提神的沈稚珪看到她那如避蛇蝎的样子也不免有点奇怪:
“我有这么吓人吗?”
“估计是某人相由心生,心里的肮脏龌龊的想法不自觉地表露在脸上所以吓到别人了吧?”
刻晴只是拿过刀叉使劲地切开面前的培根,就像是把培根当成某人,眼神凌厉,那气势简直是要把培根和餐盘一起切开,让沈稚珪也不免有点畏惧,于是转头就去教一脸茫然的申鹤用蒙德的餐具。
于是刻晴那里的餐具发出的声音愈发惨烈了。
但吃过早餐之后,刻晴还是让少年跟在自己身边,而申鹤则是选择跟在少年身边,就在蒙德城中到处走动,虽然沈稚珪实在搞不清楚刻晴到底想要考察什么,不过也就只好陪着她到处探访,到了中午,几人就在某处酒馆外的餐桌边落脚,刻晴以喝酒误事的理由,只是给他们几个要了果汁而已。
虽然沈稚珪很怀疑,就算他们几个说要喝酒,那个服务员估计也会询问他跟刻晴的年龄。
虽然某个不干正事的风神那个样子说是成年了也实在没有说服力,但却整天都能在酒馆里喝到大醉,而某个黄毛旅行者却一直都没有被看成是可以喝酒的年纪,可见这些人的眼光也不太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