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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妖王说,我的眼睛可以让我不惧魔气的影响,唔,不会是要我哭出来吧,哭过之后确实感觉心情轻松多了。”
“师尊失控,对我那么强硬也是因为魔气吧,真讨厌。”
女人低声说着对不起,鹤景霜摇摇头:“跟你没关系,而且其实我也没那么生气啦,只是很难过,因为我觉得我只是被使用的东西,师尊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如果师尊那个时候能对我温柔一点的话,我大概就会接受了,被当成替身也没关系,虽然会心痛,但是只要能和师尊一直在一起,被隐瞒被骗都是可以的。”
“而且师尊总是很悲伤的样子,如果能让她开心的话,再怎么讨厌的事,我都愿意做,”鹤景霜低声说完,难过地往女人怀里挤了挤,“可是师尊是因为我才变得那么悲伤,都是我做错事情,呜,我要怎么办才好啊。”
“姐姐,你能帮帮我吗?”
掌握神通,心中决意
在鹤景霜眼里, “姐姐”和“师尊”真的是一个人吗?
不同的称呼让分神神情阴郁,她理所当然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顺理成章地被嫉妒的火灼烧内心, 妒火在她心中蔓延, 鹤景霜说的每一句“师尊”都让她嫉妒得发狂,她甚至想干脆杀了那个胆小鬼, 好让自己变成独一无二的白时念,变成鹤景霜最爱的师尊。
可是她不能让鹤景霜知道, 她也无法拒绝鹤景霜的求助。
女人深深地缓出一口气:“阿霜, 我会帮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知道你想用双修的方法替她移除体内的魔气,可你的修为还不够,你的心境也无法承受魔气的负面影响。”
“只是和本体双修过一次,你就难过了这么久,哭了三次才消除魔气的影响, 若真要用流泪才能清除体内的魔气, 你岂不是要为她哭瞎眼睛?我们如何能舍得。”
鹤景霜皱着脸小声说:“肯定不是,只要我能掌握眼睛的天赋……对了,我这里还有两颗蚌王珠, 给师尊用的话,一定能帮助她维持理智, 这样她就不必待在断剑崖下了。”蚌妖王是分神期,他的蚌王珠无法除去渡劫修士体内的魔气,只能起到限制魔气影响的作用, 这是他最开始就告诉鹤景霜的事。
“姐姐,你帮我拿给她好不好, 我不敢去找她……”白时念不敢面对鹤景霜,鹤景霜何尝不是同样,她缩在分神怀里的时候甚至不想抬头看那张熟悉的脸。
“不好。”女人平静拒绝了鹤景霜的请求,她从床上起身,没有看鹤景霜,鹤景霜能感觉到,她的心情非常糟糕。
鹤景霜愣住了,她坐在女人身后,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手,带着委屈问:“姐姐,这也要吃醋吗?你们是一个人啊。”
“那为何,你要叫她师尊,而我只是姐姐?”
鹤景霜眨了眨眼睛:“因为你之前说的,想要我这样叫你,我以为从前我就叫你‘姐姐’。”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改,”见女人的脸色没有好转,鹤景霜耷拉着脸小声问,“那、那我要叫你‘主人’吗?”
“待会儿我自己去找师尊,之后我还是会和你一起出门游历,主、主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女孩可怜兮兮的语气听得女人呼吸一顿,她猛地将鹤景霜拉进自己怀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必以这种方式讨我喜欢。”
这女人果然很喜欢“主人”的称呼,鹤景霜鼓着脸,视线漂移着闷声说道:“反正我是你的剑灵,本就该这样的。”
“你当真心甘情愿?”
“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可以……”她脸皮那么薄,死都不想在人前叫别人“主人”,只是在私下叫的话,就、就当是情趣了。
分神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忽然轻笑出声:“不必,阿霜,叫我阿念吧,这才是你最常的叫法,比起师尊或者主人,我更喜欢这个称呼,更亲密。”
“可是阿霜,本体让你那么伤心,你对着我哭过几次便不生气了,还心心念念着要帮她?”
“不行哦,她是胆小鬼,怯懦得让人厌恶,你越喜欢她,我便越觉得她碍眼,甚至想杀了她,好让我自己取而代之。”
“若她不能主动对你道歉,求得你原谅,你就要无视她,嫌恶她,在她面前与我亲近,亲昵地唤我阿念,与我亲吻。”
“我要她嫉妒,要她发狂,要她跪下向你认错,哭着祈求你的原谅。”
鹤景霜睁大眼睛,她被分神的话惊呆了,她没听错吧,这女人对自己也这么心狠?
分神轻轻抚摸着鹤景霜的脸,慢条斯理地说:“阿霜,是她没有护好你,你失忆和她脱不了干系,她还不顾你的意愿强占你,做尽让你伤透心的事,却没有勇气直面你。”
“在我看来,她做错太多事,若她得不到惩罚就轻易被你原谅,你甚至还想为她献身,愿意与她双修,呵,天底下哪有这般轻松的好事?”
“可是,你们是一个人啊……”
女人牵唇笑起来,敛去眼里的杀意,只轻描淡写地告诉鹤景霜:“阿霜,若我是本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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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在我从血生境出来后立刻便要杀了她。”
“她怎能不护好你呢?”
看似轻柔的语气却让鹤景霜不寒而栗,她有些瑟缩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那,还有心魔怎么办,我也讨厌她,但你们都是一个人,她也是真心喜欢我……”
“杀了她如何?”
“啊?”
分神眯了眯眼睛:“是她在误导你,才让你以为自己被当做替身,她才是让你心碎的罪魁祸首,既然如此,便杀了她,若你动不了手,我可以……”
鹤景霜被分神的话吓了一跳,她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没有气到要杀她的地步,只是不想搭理她,这样就够了。”
“而且,心魔也是白时念的一部分,若她死了,一定会影响你,我不愿,不管是哪个白时念,都要好好的,”鹤景霜揪着分神的衣服,有些紧张地小声说,“虽然她的性格和你和师尊都不太一样,但如果她不是装系统骗我,我也会喜欢的。”
说到这里,鹤景霜的脸上泛起明显的桃粉色,她咬着下唇,还是没脸说出后面的话。她哪里说得出口,接受她们其实是一个人之后,鹤景霜发现,其实三个白时念她都很喜欢。
虽然表现出的性格不同,对待她的方式也不同,可是鹤景霜能感觉得到,她们对她的爱意,对她的温柔,其实是一样的,一样浓烈,一样炙热。
她很贪心,她都想要。
分神挤出一声笑,她摸着少女垂下的脑袋,慢悠悠地说:“阿霜,她们都伤了你,却能得到和我相同的待遇。”
“我很嫉妒。”
“所以,你是否该给我一点微不足道的福利呢。”
多么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语气,鹤景霜听了立刻像被火烫了一般从床上跳下去,她不敢和女人对视,只能垂着脑袋,乌发间露出的耳朵都红透了。
“我、我……你别欺负我,我受不住。”
女人透着愉悦的笑声让害羞的鹤景霜彻底恼了,她似怯似怒地抬眼瞪她,眸子里涌动着羞怯到极点的水光,太勾人了,真想欺负她,让她在身下哭着求饶。
分神眸色渐深,但她知道还不是时候,便只是抬手刮了刮她的脸:“阿霜,福利就等关键时候再给吧,我的耐心有限,却也不想逼迫你。”
“别勾我了,听话。”
明明就是你先开始的!鹤景霜羞恼地咬上女人的手指,但真咬上去了,又舍不得用力,只是像小猫一样轻轻磨着,磨得女人身体里着起火,点火的小坏猫却不肯亲自熄灭它。
鹤景霜轻咬两下后松了嘴,对她做鬼脸:“略,你这个颠倒黑白的变态!”
对上女人深沉的眸子,鹤景霜缩了缩脖子,她捞起放在一旁的念霜剑,生怕自己要被人推倒一样跑出门去,嘴里还喊着:“师尊,半年没回宗,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先走了,等要出宗了再来找你。”
“反正、反正我现在肯定不愿意,你别想了!”
鹤景霜飞快地跑回自己的院子,扑在冰冷的床上滚了两下,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捂着烫得吓人的脸,在床上张着嘴无声尖叫,天呐,她这算是开始和白时念谈恋爱了?不不不,应该不算吧……呜呜,可是她们亲都亲过了,而且刚才气氛还那么暧|昧,差点就……呜!
不知怎么的,这时候鹤景霜竟然有点怀念以前那个会在她脑子里叽叽喳喳说话的“系统”了。忽略被骗的事,其实和“系统”斗嘴的感觉还不错,她能放心地对“系统”表现出真实的自己,也能久违地对人聊起前世,尽管“系统”所知道的东西全部来自她!
如果“系统”还在,现在她肯定会念叨她们怎么不干脆做完全程算了……呸呸,不可能,不可能!
鹤景霜翻身仰躺在床上,抬手遮住眼睛,她幽幽地叹了一声,真的是因为魔气被她哭出去了,所以她才消气吗?应该不只是这样才对。
鹤景霜扪心自问,她的愤怒和心碎感觉都发自内心,愤怒时的想法,心碎时的痛苦,不可能只是被魔气影响。
回想着之前的事,鹤景霜忽然惊觉在面对“白时念”的时候,她容易变得偏激,一两句强硬的话,一个悲伤的表情,甚至一个冷淡的眼神都会勾起她心里的负面情绪,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只是一点点魔气就会让她变得偏激,那么师尊在面对她的时候,究竟都忍耐了多久啊,师尊在看到她孺慕却陌生的眼神时,心里该有多么悲伤啊。
师尊是那么强大的剑修,却会因她被心中情绪折磨,还要苦苦忍耐十二年,最后失控,在伤害她后绝望到被心魔占据身体。
白时念的分神因为她受伤失意的事憎恶本体到想杀了她,直面她受重伤昏迷,还在失控状态下强占了她的白时念本人,她又该多么憎恨自己啊。
这样想着,鹤景霜哪里还能对白时念生气,她心里又酸又胀,只有心疼师尊一个念头了。
可是分神不让她轻易原谅师尊,唉,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鹤景霜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先解决魔气的问题,只要师尊知道自己是被外物影响,或许就不会再封闭自我,甘愿待在断剑崖下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鹤景霜却迈不出步子,她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好久,把几个储物法宝中的东西点了两遍,重温玄剑门教习的基础剑招,练了两遍白时念教她的剑法,可还是紧张。
最后她干脆坐下静心修炼,沉浸在控制灵力流转,全身都被温和的灵气冲刷的感觉中,鹤景霜的心也渐渐宁静下来,或许是因为心境开阔许多,她在不知不觉中又出现入定的状态,忘却外物,只注意到有越来越多的灵力涌入体内,被丹田内的元婴吸纳。
没有耗费太长时间,忽然,小小的元婴睁开眼睛,与内视的鹤景霜对上视线,鹤景霜身体陡然一颤,便从入定的状态中出来,她睁开眼睛,沉思片刻后招出体内的元婴,她能和元婴的视线共享,此时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
元婴的视角有很大不同,鹤景霜第一次“看”到自己,身上透着浅白色的光,再细看,体内除了顺着经脉流转的灵力,还有似乎是血管的细密红线,遍布整个身体,这些红线也散发着浅浅的光,给鹤景霜的感觉与在血生境第一次见到景容时很是相似。
这些“血管”有一个核心,大约就在人类心脏的位置,它也像人类的心脏一样鼓动着,鹤景霜心有感悟,这应该就是白时念为她炼制身体时重做核心的血之灵。
鹤景霜深吸一口气,和元婴对视,元婴的眼睛与那两颗蚌王珠太像了,如同黑色的珍珠,透着莹润却无机质的光泽,不像人的眼睛,和她的眼睛有很大区别。她的眼睛是透着一点琥珀色的棕黄,只有瞳孔才是黑的,情绪波动时会骤缩,也会扩大,就是纯粹的人眼。
可是在元婴的眼中,鹤景霜的眼睛不是这样的,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周围泛着一丝丝微弱的黑气,正往空中散去,或许再过两天就能彻底消失,鹤景霜知道这是残留在自己体内的魔气,此时她有一种感觉,自己能触碰到这些魔气。
半个拳头大小的元婴飞到鹤景霜跟前,她将手放在鹤景霜的眼睛上,虚空一握,鹤景霜便真的感觉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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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了轻纱似的触感,再用力一拉,那些魔气就被扯了出来,一点也不剩下。
只是这一握一拉的动作,几乎耗空了元婴体内的灵力,来自灵魂的虚弱感吓得鹤景霜连忙将元婴收回到丹田中,元婴回去后又闭上眼睛,微微开口,鹤景霜丹田内的灵力被元婴吸进去,如滚滚江流,有了要将丹田内灵力海全部吸空的架势。
鹤景霜皱眉,用极品灵石在周围布下聚灵阵,手中还拿着两块灵气,以最快的速度吸收灵气,大约一个时辰后,元婴消耗的灵力补充完毕,丹田也恢复原本状态,鹤景霜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突破到元婴中期后,鹤景霜发觉自己出现一门天赋神通,浅浅试了一次,竟然可以扯出人体内的魔气,只是她修为太低,尽管只是一丝残留的魔气,想清除也得耗费她八成灵力,如果想除去白时念体内被压缩到极致的魔气,鹤景霜觉得,在她到分神期之前,绝无可能。
而且还要加上心魔分神体内的,她们合体后魔气必定会叠加,恐怕就算到达分神期,她也无法轻易做到。
鹤景霜面色严峻地想了想,如果用双修的办法一点点将白时念体内的魔气导入到她体内,再循序渐进地去除,这应该会是最快清除白时念体内魔气的办法,而且如果和白时念双修的话,她的修为也能很快提升,白时念的分神说了,她进阶没有瓶颈,只要灵力积累足够就能进阶。
最大的问题就是白时念会嫉妒自己,如果她不收回分神,就需要想办法安抚她们……想着想着,鹤景霜忽然回神,等等,为什么她会对和白时念双修没有任何抵触?不应该啊,她怎么可能想着用这种方式帮师尊,太不知羞耻了!
鹤景霜觉得很不对劲,这不是身为徒弟的“鹤景霜”会产生的想法,就连刚才的吻也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和师尊接吻,也不敢想。
只有“闻霜剑剑灵”会有这样的念头,也只有她才会被白时念的情话撩拨,轻易就心动得不得了。
想通这点,鹤景霜面色白了一瞬,她和“闻霜剑剑灵”的交集只有景容给的那个留影球,里面藏了一丝过去的魂力,如果只是这一点魂力就能让她在白时念面前变成刚才那种娇气撒娇的样子,那么,假使她失去的那部分神魂被夺回来了,她还会是“鹤景霜”吗?
鹤景霜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能想到的可以求助的人只有白时念,她犹豫了很久,想到分神之前对她说的话,还是咬咬牙打算去找分神。
可是等她飞到白霜峰峰顶,却发现分神不在竹屋中,不知去了哪里。过去白时念总是待在这里,只要鹤景霜想见她,立刻就能见到,这会儿没有见到人,鹤景霜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若非被过去的心魔所困,白时念不会把自己困在小小的白霜峰上,她是那么厉害的大能,可以去世上任何地方,如果白时念体内的魔气被清除干净,在她解开心结之后,她就该面对飞升雷劫了吧。
鹤景霜从来相信白时念必定能渡过飞升雷劫,她一定能飞升,去到更广阔的仙界。
可是她呢?她现在能自主修炼了,不再是白时念的剑灵,她无法跟白时念一起离开,就算和白时念成为道侣,她也还是会被留下。如果白时念知道她的顾虑,她一定会说,是否飞升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她可以永远留在这边,只愿和她相伴。
鹤景霜紧紧抿着唇,她知道过去的自己为何要拒绝白时念,甚至和她大吵一架了。
比起和白时念成为道侣,和她在这个世界白头到老,鹤景霜更想看到白时念飞升成仙,她是绝世天才,就该被所有人敬仰,理应去更广阔的世界。
鹤景霜为何确信白时念心中藏着悲伤呢,是因为她最在意的师尊总是待在小小的白霜峰,总是平静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摇曳的竹林,好似世间再无留恋,只有亲手养大的徒弟还能唤起她的注意。
看着这样的师尊,鹤景霜会无比心痛,同样的,若是白时念要为她放弃飞升机会,鹤景霜更宁愿永远离开她。
因为从前的闻霜剑剑灵是鹤景霜自己,所以鹤景霜知道,她就是会做这样的事,何况从前白时念那么宠她,那时的她已经被宠坏了,被宠坏的她在怒气的裹挟下离开玄剑门,一次冲动之举让自己身受重伤,失去珍贵的记忆,也伤害了最重要的人。
过去的鹤景霜也一样,如果她能再冷静一点,不轻信“系统”的话,她就不会因为师尊的话应激,让情况变成现在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局面。
鹤景霜失魂落魄地看着空荡的竹屋,最后她关上门,向后山断剑崖飞去。
她想看到白时念飞升成仙,也想陪伴白时念左右,既然分神说她修炼没有瓶颈,那就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师尊的修为,这样的话,就算师尊飞升离开,她也能很快追过去。
她是闻霜剑尊的爱徒,她有绝佳的修炼天赋,理所当然,她也能紧随师尊脚步,一起飞升。
若找回过去的记忆能解开她和师尊的心结,能让师尊对她放心,那就这样吧,而且想起一切之后,她的修炼速度应该也能加快许多……她们毕竟是两情相悦,不会像她这样抵触和师尊双修。
师尊离开,本性强硬
再到断剑崖下, 鹤景霜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没有再被灵剑们散发出的负面情绪影响,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很快就发现唯一和环境格格不入的巨大冰块, 几乎有人高,之前显然是没有这个障碍物的。
鹤景霜走到冰块前, 看到里面冻着一柄灵剑,正是之前爆发强烈意愿, 说要出去寻找唐峥旭的那柄紫色灵剑, 现在却被冰块冻住,什么也做不到了。
鹤景霜猜测,这或许是唐峥旭原本的本命灵剑,只是被入魔后的他抛下,被遗忘在这里,这柄灵剑大概是感觉到她身上残留的一点点唐峥旭的气息,所以发了疯似的要她带自己出去, 去寻找自己的主人。
轻轻摸着冰块表面, 鹤景霜叹了一声,不用猜她都知道,这冰块肯定是白时念凝出来的, 她在迁怒这柄无辜的灵剑。
“师尊,你还在这里吧, 可以出来吗?”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没有得到回应,鹤景霜蹙起眉头, 她放出神识,想在这幽暗的崖底寻找白时念的身影, 她又感觉到了汹涌的负面情绪,这些超过鹤景霜承受能力的情绪让她面色不由得苍白起来,身形也开始摇摇欲坠。
鹤景霜忍着强烈的不适继续搜寻着,她找不到白时念存在的痕迹,但她能感觉到,那个躲着她的女人就藏在这里,一股贪婪又粘稠的视线一直聚焦在她身上,像是要剥开她的血肉,直达她的神魂,将她吞吃干净。
“我知道你在,师尊,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失控,那天的事我也有错,我已经不生气了,你别躲着我,出来吧。”
可是这里只有飘渺的回音在回荡,鹤景霜无奈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松了力气,让身体自由倒下,但她没有倒在地上,鹤景霜落进了一个并不温暖的怀抱,女人低哑的声音随之飘进她的耳中。
“阿霜,你想说什么?”
鹤景霜得逞地抓住白时念的衣服,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尽管女人抱着她的手收得那么紧,可她不想让白时念再有机会松开。
“师尊,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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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气的事,那不只是你的错。”
“嗯,我知道,但我不想再对你失控,你该离我远些,有任何困难,你都可以去找我的分神,她可以解决你的麻烦。”
“我可以除去你体内的魔气,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鹤景霜反手抱住女人的腰,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说,“你要相信我,我能做到,你知道我可以,对不对。”
可是鹤景霜感觉到女人真想放手,她很不高兴地扯了扯嘴角,怒气涌上心头,她干脆拉着女人的衣领,亲上白时念的唇瓣,很凉,紧紧抿着,和分神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
白时念在抗拒她,这让鹤景霜心中愠怒,她像是在对教导她的师尊彰显自己的成长那样,她咬着女人的唇,用力挤开两片合起的唇瓣,伸出舌头舔舐紧闭的牙关,以侵略者的姿态扫过牙缝,想侵入进去,最后却只能无功而返地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你干嘛呀,”鹤景霜软下来了,她很委屈地抱着年长的女人,娇声埋怨道,“我都这么主动了,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都说我不怪你了,师尊,你别不理我,我不高兴了。”
可是白时念一直很沉默,她目光沉沉地看着怀里好似在撒娇的女孩,忽然抱着鹤景霜从这里飞出去,几个瞬息就回到白霜峰,鹤景霜看到是她自己的屋子,立刻拧起眉头,紧紧抱着白时念的腰不放。
“你不能扔下我!”
这话一出,白时念僵住了,她有些无措地说:“我从未想过抛下你,只是,我只是担心又让你失望难过……唉,阿霜,不必为我勉强自己。”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师尊,那天是因为我被藏在我身上的心魔误导,又有魔气影响,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应激。”
“我知道过去的事了,其实我是你的剑灵,你爱的人一直是我,以前我们是两情相悦,”鹤景霜咬住下唇,垂着眸子有些羞涩地说,“双修什么的,只要你温柔一点就好,我、我会喜欢的。”
白时念痛苦地闭上眼睛,她狠心推开怀里的女孩,低声说道:“过去的事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你……你并不爱我,我的分神不知这件事。”
“阿霜,既然如今有其他分神保护你,我便能放心去魔域,魔气之事在魔域自能解决,但魔气之事知道的越多,越易受到影响,故而从魔域出来之人都要用秘法模糊相关记忆,百年前的事与现在并不相同,等你晋升到合体期再去魔域吧,届时你自然会知道一切。”
“但是阿霜,你要记住,无论那两个分神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的本性并不温柔,永远只想独占你,甚至想囚|禁你,将你永远关在我身边,她们和我一样,对你的温柔全部都是伪装。”白时念的声音变得非常沙哑,鹤景霜还没来得及伸手,她就消失了,只在房间里留下一句仿佛幻觉的叹息。
“魔气只能勾起人心阴暗,那日我做的事,的确是我心中所想,我无法对你温柔,无论本体分神,皆是如此啊。”
竟然真的被扔下了,鹤景霜的表情僵在脸上,她垂着头,前发挡住燃着汹涌怒火的眼睛,她死死握住手,掌心被掐出白痕,心中怒气甚至比知道自己被骗时还要更多。
白时念,你把我的心情当成什么啊。
鹤景霜用力深呼吸两次,她冷笑出声,甩袖离开院子,不就是去魔域吗,混蛋,等着吧,等她把记忆都找回来了,她就要带着那两个分神大秀特秀,左拥右抱,在床上做给你看!
究竟爱不爱,你说了不算!
你这个自说自话的大混蛋!
带着一肚子火气,鹤景霜怒气冲冲地去了宗门任务处,她一口气接了许多战斗和炼丹的相关任务,不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出去,她都要气得没法修炼了!
分神说过要带鹤景霜参加多宝楼的珍宝拍卖会,最迟到那时她就会回来,在这之前鹤景霜就把时间耗在宗门任务上了。
在任务处接任务的时候,鹤景霜全程冷着脸,一看就是心情非常不好的样子,所以即便大家有很多想问的话,却一个也不敢上前和她搭话。这么些年鹤景霜独来独往惯了,心里又憋着一肚子气,没发现同门的异样眼神,每天闷着头完成任务。
那不眠不休的架势,好像任务对象和炼丹炉是仇人似的,不眠不休做完这些任务,加上之前寻踪玉剑奖励,鹤景霜至少二十年不必担心宗门任务的事。
鹤景霜的修为提升太快,玄剑门没有这样的先例,现在的掌门花时步特批让她按金丹期弟子的规矩再历练二十年,毕竟鹤景霜年纪轻轻,让她去东来峰教导新入门的弟子,恐怕要算误人子弟了。
若鹤景霜能在二十年期限内将修为提升至合体期,不管如何都得去魔域,花时步笑眯眯地表示,很期待鹤景霜的成长,她必定能成为整个天衍世界修行最快的天才。
“时步长老,你知道我不是纯粹的修士。”知道花时步一直在帮着白时念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鹤景霜对她没了从前的好脸色,冷眼看她的笑脸。
她还没找这人算账,现在居然不请自来,白时念不在,这女人就仗着长辈的身份调戏她,呵呵。
“小阿霜,此言差矣,”笑颜如花的女人转到鹤景霜身后,她轻轻勾住鹤景霜握着念霜剑的手,啧啧道,“如今你的情况,与修士有区别么?”
“能自主成长,有蓬勃的生命力,丹田经脉甚至紫府,全部与人修无异,体内的灵力也皆由你自己修炼而来,灵兽妖物尚且能成为修士,你又何尝不能算呢。”
鹤景霜触电似的甩开她,皱眉说:“别碰我。”
“哎呀,真的不能被人碰了吗?看来时念当真做的很过分呀,小阿霜,要不你考虑一下,来当我的徒弟吧,师叔必定比她温柔。”
“时步长老,慎言,”鹤景霜一直知道花时步很不着调,却也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当下脸色更冷了,“当心我家师尊提剑上门。”
“她不是已经扔下你去了魔域么,”花时步笑眯眯地摸着下巴,语气轻佻地说,“你还这么小,她竟也舍得,都不怕你被其他人吃了去。”
“是瞧准你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了吧,啧啧。”
“花时步,离她远点!”分神的脸黑得吓人,她闪身到鹤景霜背后,揽着她的腰,完全就是彰显所属权的姿势。
分神目光深沉地盯着花时步,觉得她的假笑比从前更碍眼:“感情不是抢来的,自己去找,离我的宝贝远一点。”
“原来还留着分神,真遗憾,”花时步无奈摊手,语气却听不出遗憾的意思,“别这么看着我嘛,我又不是来拆散你们的,加我一个又怎样。”
“滚!”白时念的怒脸让花时步笑意更深,她朝鹤景霜挥挥手便消失了,再不走,怕不是真要被砍。
鹤景霜惊了,花时步真的不是故意挑衅吗?她单知道掌门很不着调,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在白时念面前说出抢人发言,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嚣张啊。
“师尊,时步长老和你关系很差吗,还是说这就是她的本性?”
“别管她,”分神从身后蹭了蹭鹤景霜的侧脸,低声道,“叫我阿念,阿霜,现在没有其他人。”
“那你要告诉我时步长老的事,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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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有些不悦,但还是老实说了:“她自幼情感淡薄,后来从藏书阁中找了个落灰已久却和她性格很相合的拈花无情剑剑谱,被魔气勾出心中深藏的情种却不自知。百年前她到分神后期,自知如此下去终生无法再进阶,便隐姓埋名独自出门游历,之后究竟发生何事,我也不知。”
“在那之前,她不是这般没脸没皮的样子,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鹤景霜瞪大眼睛,惊道:“时步长老哪里像是情感淡薄的人,她平时动不动去东来峰逗弄年轻弟子,每天笑眯眯的,还喜欢写些情情爱爱的狗血话本子,什么为渡情劫假成亲再死遁离开,什么两情相悦却因故失忆,还有霸道师尊娇宠爱徒……等等,她不会是拿我们两个当素材吧!”
突然发现真相,鹤景霜气得脸都红了,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当成乐子观赏,拳头很硬,想打人。
可是想想对方是渡劫大能,怎么也打不过,鹤景霜只能深吸一口气,又问道:“宗门的前辈们都这般不靠谱么?你就不提了,就是个变态,时步长老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有那个唐峥旭,莫非都是因为魔气?”
“魔气只能勾起人心底的妄念,越是孤冷偏执的,便越容易受影响,我们三个对所求之物的执念太深,长老和掌门便让我们回宗管理宗门事物,但只是延缓魔气的影响,无法根治。”
“所有宗门大家族都是这样吗?”
“并非,如今各宗的高阶修士大多在魔域,只有玄剑门让最年轻易受影响的弟子回来,等解决执念后再回魔域战斗,至于其他宗门,则是由放弃修炼,寿命所剩无几的年长者镇守本宗,也有像多宝楼宿眉那样更注重家族传承,分身无术,只得放弃魔域内的机缘。”
分别许久,再见面没有得到关心,还被问了许多无关的问题,分神很是不悦,她贴在鹤景霜耳廓边,故意压低声音,做出委屈的语气问:“阿霜,你不想知道我这些时日都去做了什么吗?多关心关心我嘛。”
“哦,你想说的话就说吧。”
“阿霜,怎么生气了?是怪我不辞而别吗,可那时你在入定,我不能打扰你,我已经努力赶回来了。”
鹤景霜没说话,她推开分神贴在自己耳朵上的脑袋,哼了一声。
“莫非是本体惹你生气了?”
不提她还好,提到她了,鹤景霜又像吃了炸药一样,语气生硬地回答:“是啊,那个自说自话的混蛋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扔下一堆谜语就跑魔域去了。”
“我都主动、咳,反正,以后她给我等着瞧!”
分神眯起眸子,挑起鹤景霜的下巴问:“阿霜,主动什么,能告诉我吗,嗯?”
危险的气息顺着低柔的声音蔓延开来,鹤景霜心里一紧,她若无其事地说:“修为提升后,我发现自己可以直接清除他人体内的魔气,只是耗费灵力甚巨,如今修为太低,还派不上太大用场,本打算和师尊聊聊,让她放心。”
“结果她说什么其实原本我不喜欢她,还说自己从来不是温柔的人,叫我不要相信你们的话,以及,这百年间魔气和魔域的情况发生变化,如果我想知道更多魔气的事,就尽快修炼,说等我到合体期之后再去魔域,届时自然会知道一切。”
“哦,她还说,魔气只是勾起心底的阴暗想法,那天她对我做的事就是她真正想做的,在床上,她没办法对我温柔,”鹤景霜转头看向分神,轻声问道,“你也是这样吗?阿念。”
这招祸水东引成功转移对方的注意力,鹤景霜反客为主,她抓住分神的手,直视她的眼睛:“你应该会对我温柔一点吧,如果是装出来的温柔,那你最好永远对我装下去。”
“当然,”笑着回应的女人将鹤景霜揽进怀里,她贴着身量初成的女孩的脸,“我可以亲你吗?阿霜,半月不见,我很想你。”
“不要,没有心情,现在我看到这张脸就会生气。”
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鹤景霜并没有反抗女人的动作,她闭上眼睛靠在女人胸口处,闷声抱怨:“白时念真是个讨厌的家伙,自说自话,自以为是,还自作主张地把自己分成三份。”
“阿念,如果我说三个白时念我都要,你会生气吗?”
“真贪心,只是我一个人的爱还不够吗?”
“人就是不会知足的,反正三个都是你自己,就算生气也给我忍着,谁让你要把我从剑里分出来。”
分神摸着鹤景霜的脑袋,眼神柔和地应了:“嗯,都是我的错,不论哪个我都是你的。”
“但我依然是之前的想法,你不能轻易原谅另外两个,做错事的人应该受到惩罚,把我当成刺激她们的工具,多在她们面前与我亲密,好么?”
“这明明就是你的福利,”鹤景霜轻轻蹭着女人的胸口,闷声抱怨,“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不过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我要气死她,谁让她把我扔下自己跑了。”
“真是个笨蛋。”
“阿霜,你如此在意她,会让我非常嫉妒。”
鹤景霜不高兴了,她捧起分神的脸,主动亲了过去,含糊不清地说:“别说的好像我是什么花心大萝卜。”
“因为都是你,我才会想要,唔、混蛋,慢点……”
舌尖交融的感觉让人心醉,鹤景霜总觉得这女人唇间有股莫名的香味,只是缠绵的深吻持续了好久,鹤景霜被亲得差点窒息,最后她受不了地推开对方,眸子里含上破碎的水光,鹤景霜瞪着明显意犹未尽的女人,这女人吃醋的时候,根本连装都不装了!
“阿霜,我已经很温柔了。”女人舔舔下唇,将唇上的水色抿去,心情好了许多,三个白时念中只有她能被鹤景霜主动送吻,其他两个还差得远呢。
“嘴都要被你亲肿了,这还叫温柔,不要脸!”确实不能算粗暴,但也没有温柔到哪里去,鹤景霜嘴里的唾液都被这醋精转世的分神吞吃完了,真不知道她不装温柔的时候到底想做得多过分。
“是么,张开嘴让我瞧瞧,若真肿了,我帮你冷敷片刻,很快就能恢复。”分神温温柔柔地说着,纤长的手指已经不由分说地揉起鹤景霜的唇|瓣,鹤景霜自然是不肯的,可当她要拒绝的时候,却猛然回想起在血生境时分神对她做的事。
当时这女人就是趁她说话的时候,把手指伸到她嘴里,故意揉她的舌头玩!
鹤景霜受惊地几步后退开,还要用手捂着嘴:“变态,你又想干嘛,不行,我拒绝!”
她是在血生境里一个人憋疯了吧,这三个白时念怎么一个比一个疯啊!
她能受得住吗?受不住吧!
伪装温柔,再遇心魔
所幸分神似乎只是开玩笑, 被鹤景霜骂了句变态后就停下动作,她看着少女警惕十足的模样,眯着眼睛满意地笑起来:“阿霜, 珍宝拍卖会的时间已到, 我们该出门了。”
“半日便能抵达,到武清城后, 可以住多宝楼提供的客房,也可随我住在武清城的院落, 你待如何?”
“那肯定跟你一起住呗, 别说那里只有一张床。”鹤景霜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她不想和分神两人单独出门历练了,分神绝对会想方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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