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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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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

◎因爱生爱/因爱生妒◎

柳明川刚回自己院里, 关上了房门要休息一会儿,就听到外头传来贴身小厮的劝阻声。

春生:“大小姐, 少爷他要休息了,您有什么事,容我去帮您通报一声吧。”

“我有急事,你先让开。”少女柔缓的声音落下,房门应1声从外头推开,荡开涟漪的裙脚踏进房中。

闻声,柳明川还没坐下的身子即刻又站了起来,看去门边。

“哥哥。”

柳云溪挽着披帛,心里再着急, 面对柳明川也要作出从容淡定的样子,不想给他看出破绽, 也跟着卷进风波中。

半年多没见, 房里又没有旁人, 柳明川这才有时间细细打量自己的妹妹。

少女长发及腰, 肤白唇红,许是刚从外头回来,身上没有多少金贵的饰品,只在发间点缀几朵绒花, 一对镂空的银质耳坠,衬的脖颈纤细高挑, 模样出落的亭亭玉立,俨然是个大姑娘了。

他知道妹妹喜欢穿淡雅素色的衣裳, 却不知她什么时候喜欢上带香囊了。

分明前两年送她玉坠子的时候, 还说不喜欢腰带上坠许多东西, 如今却挂上了这么一只针脚略粗, 绣法也一般的玉兰香囊。

柳明川若有所思,只问:“当家久了,连敲门都忘了?”

柳云溪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一脸正经地说:“我有正事跟你说。”

小姑娘再长几岁也还是他的妹妹,在外头要守的礼数,在自家人面前便只是可有可无的点缀。

柳明川吐了口气,示意她说就是。

柳云溪也就不多做铺垫,直言:“哥哥带回来的那个朋友,叫什么晏三的,你让他搬出去住吧。”

难得被妹妹主动进屋来说话,说的却不是自家人的事,他还以为她是来给那位还未过门的小公子说什么好话呢。

“为什么?”柳明川不解。

柳云溪随口答:“没有为什么,咱们一家子终于能团聚,我不喜欢再叫一个外人住在府上。”

“只这个原因,恐怕有些勉强吧。”

柳明川认真道,“毕竟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也是我先提出留他在府上借宿,晏公子看着家世不凡,如今贸然请人离开,失了个朋友是小事,多了个仇家就不好了。”

妹妹既然提出此事,他自然会尽力去办,说服他不需要理由,但他要请晏三离开,总得需要个不好被拒绝的理由。

柳云溪听罢,便说:“那就告诉他,我要成婚了,家中要准备婚事,不适合再留客人在府上。”

窗外的阳光逐渐西移,照进窗来,落在地面的光不断拉长,一直延伸到少女裙边。

“你的婚事不是在年底吗?”柳明川一只胳膊搭在桌边,随手倒了杯热茶。

喝口热茶,舒了一口气,身子暖呼呼的说:“虽然张公子的为人我也挺满意,可贸然把婚期提前,会不会太着急了?”

办婚事要筹备的事太多了,家中父亲生病,没办法为她操持,自然要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来办。

要定个吉日,置办婚服。

宅子内外不但要清扫还要用红绸装点,还要红灯笼,喜饼,喜果,喜糖……

柳家在扬州那么多产业,主家办喜事,自然也要给手下的掌柜和伙计们发些赏钱,散散喜气。

这些都还算是小事,还有置办酒席,请客送帖,数不清的事要做呢。

柳明川思考得格外认真。

柳云溪心里都快急上火了,看着哥哥一副细细思索,眉头紧锁的模样,更是等不了了。

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哥哥想那么多做什么,缓事急办,我瞧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就定在那时吧。”

“离着下月十五,也就二十天,这也太着急了。”

柳明川不免惊讶,手里的茶盏也跟着晃了晃,差点撒出热茶来,他赶忙把茶盏放回了桌上。

柳云溪把他的手拽过来,要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商量,而是告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要筹备婚事,烦请哥哥尽早把你的朋友请出去吧。”

“你要真成婚,我请他出府也容易。”柳明川喃喃道,“可你也得告诉我,你为何这般急着成婚,总不会只是为了让晏三离开咱们家吧?”

他只是随口说了句,柳云溪便不由得紧了下心跳。

哥哥是个聪明人,再由得他往下头联想,说不定真会被他发觉出不对来。

眼看着那双探索求知的眼睛似有所思,柳云溪松了他的手,从桌边站起来。

“我与玉衡已经睡过一个屋了。”

轻轻一句话,直惊得柳明川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

“什么?!”

自家妹妹这样知书达理,竟然被那小子哄着做出这种事来?

“是不是他哄得你?”柳明川严肃质问,“我瞧那小子生的一副好模样,是不是他故意诱哄你的!”

“不干他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柳云溪低声应答,半真半假。

闻言,柳明川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忌惮着门外还有小厮,放低了声音怒道:“你向来是个有谱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男人都惯会逢场作戏,还未成婚你就把自己交托出去,你,你是想气死我吗?”

她只是说和沈玉衡睡在一个屋里过,不曾想哥哥就七拐八绕的想了这么多。

哥哥担心她自然是为她好,若为她好,就该早早把沈晏给请出去。

她好不容易把奶奶从府里送出去,日子才平静了些,如今哥哥又带回来一个灾星。

忍不住小声嘀咕:“哥哥才是要气死我呢。”

“你说什么?”柳明川没太听清。

“我说明天就要筹备婚事,哥哥的朋友最好今夜就出府吧。”她侧着身,语气轻松,“看他是个通情达理的君子,应该不会为此生怨。”

“你……我去,现在就去。”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责罚也没用,还是早早成婚遮掩过去,以免久了再生变故。

柳明川落下阵来,走到她跟前,好生叮嘱:“刚刚那事儿你可不要再跟人乱说了,小心被外人听去。”

少女斜了下视线,又羞又无奈,“若不是哥哥非要问,我也没打算说的。”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犟嘴,我现在就去。”说着,柳明川深吸一口气,调整了状态,打开门走了出去。

待柳云溪从院里走出来,候在院门外的采晴凑了过来。

好奇问:“小姐和大少爷说什么了,他怎么那么着急就出去了。”

少女轻描淡写:“没什么,只是把婚期提前。”

闻言,采晴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道:“小姐要成婚了吗?定在哪天了?”

“下个月十五。”

“这么早?”采晴先是一惊,但很快就换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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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不过下月十五的确是个好日子,我这就去跟秀心姐姐和青娘姐姐说这个好消息,家中也该早些为您的婚事做准备。”

看她的反应,柳云溪觉得有趣,点头道:“嗯,你去吧。”

小丫鬟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回过头,“对了,小姐。”

“还有什么事?”

“昨天,京城那边送来了几封信,是萧邺和刘诚叫人过来的,我本来想早些跟您说,可您一回来就有些不舒服,我才没开口。”

这会儿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小姐精神好了许多,她才想起这件事。

算起来,京城的武试已经结束了。

“我回去就看。”柳云溪会意,不忘叮嘱她,“采晴,你私下也要注意些,府里的大小事,别被旁人轻易探知了去。”

闻言,小丫鬟露了个自信的笑容,“小姐放心,您的叮嘱我们都记着呢,尤其是青娘姐姐,给她管教过的丫鬟心里都很有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罢,柳云溪才点点头,“那就好,你去吧。”

贴身丫鬟先行一步,她不紧不慢的在院子里走——这是她的家,若因为沈晏也在这里住着,便战战兢兢,也太可笑了。

她慢悠悠的散步,找回原本的从容,看着时不时从身边走过的丫鬟小厮和路口拐角,也不再害怕沈晏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

她不认识他。

再厌烦恶心那人,也不能表露出来,再生事端。

秋日的微风从树梢吹过,窸窸窣窣带下来不少落叶。

自从秋天到了,园子里生的茂盛的树枝便接连不断的落叶,就算下人们每天打扫,第二天路上也还是会被落叶覆盖。

柳云溪早知此景,往年便吩咐王伯和青娘,不必着急打扫落叶,除了行人的主路和前头的庭院要打扫干净之外,别处的落叶每月只打扫三回。

走在被落叶覆盖的小路上,两侧的树沐浴在秋日的金光中,枝头光秃秃的,在地上落下细长的影子。

虽是寂寥萧瑟之景,但瞧着这些花草树木在凋零枯败后,厚积薄发,来年春天又会长出新枝,便心生欢喜。

沿着院墙走,快到自己院门前时,在墙边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是元宝。

她走到他跟前,好奇问:“你怎么没在小公子院里?”

见是大小姐,元宝赶忙站直了身子,回话说:“公子方才回院子里,叫我一起搬了好多书进去。但小姐的院子,我怎么能久留呢,也不敢站在门口等,只能候在这儿了。”

听罢,柳云溪皱起眉,“你是说,玉衡他搬了书到我院里去了?”

“嗯。”元宝白胖的脸微微鼓起。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更不解了。

沈玉衡是要做什么?

思索间,开口安抚元宝说:“你别在这候着了,先回他的院子里去吧,玉衡那儿,我去问问。”

“是。”元宝得了吩咐,这才如释重负的离了墙根下。

走进院子,听得书房里有声音,转道进了书房,一进门就看见自己书架上空着的几个格子被摆满了书,不是别的,正是李先生叫他拿回来读的那些。

柳云溪关上门,扭过脸看向北边,就见本该是空着的软榻上坐着个人。

少年一手搭在矮桌上,一手拿着书卷,似乎读得很专心,眉目紧锁,连她走进来也没察觉。

她轻声走近,低声问:“你怎么把书搬到这儿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玉衡从书卷中抬起眼,见到是她,眉眼顿时舒展开来,眸中闪烁光彩,忙站起身来迎上去。

“我日后就睡在这儿了。”

出口便是令人惊诧的话。

柳云溪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软榻,是她为了方便夏日在看账以后午睡,才安置在这里,长久睡在此处,一定不舒服。

又见走到身前的少年双臂张开,眼瞧着自己就要给他抱住,她伸出一指点在他眉心,微笑说:“奶奶在府里时,我们尚且要有分寸,如今哥哥回来,你反而不知轻重了。”

被她点中眉心,沈玉衡不得以停下动作,握住了她的手拉到唇边,眯起眼睛,亲上她的指尖。

指尖染上温热的呼吸,柳云溪心尖儿一颤,微微低头,收回了手。

沈玉衡睁开眼睛看她,严肃道:“还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他忧心忡忡,一想到沈晏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便寸步不敢离了她,生怕自己一时不注意,云溪就落入他人之手。

“沈晏跟你哥哥认识,方才又各自见了我们两人,他迟早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这个人最是歹毒,识得旁人的软肋,非得狠狠掐住不可。”

看少年紧张的模样,柳云溪担心他是被沈晏给吓到,有些反应过度。

忙揉揉他的头发,安抚说:“你别太担心了,我已经跟哥哥说,要他从府上离开,哥哥这会儿也已经过去了。”

沈玉衡只摇头,“他不在这儿,他手下的暗卫却是无孔不入。”

云溪没见过沈晏背地里使过的阴招,自然不懂得沈晏的狠毒,而自己却是什么都经历过的。

他不想让她看见那些恶心的东西。

少年张开双臂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沉声耳语:“尽管我有密探安置在各处,也难保不会百密一疏,还是让我守在你身边最为妥帖。”

大概是日子过得太舒坦,模糊了往日刀尖舔血时的警惕心,以至于让她受伤,往鬼门关走了一趟。

他恨沈晏的狠辣,也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那样的痛,他不想再让云溪遭受哪怕一星半点。

她是温暖的太阳,是不染纤尘的白荷,是给予了他爱和活下去的意义的人,她应该好好的活着。

“就让我守在你身边吧。”

少年虔诚的祈求,深深的拥抱几乎要将她融入骨血,恨不得替她挡下所有。

柳云溪低下眉头,呢喃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即便不是以防万一,能叫他安心些也好,毕竟沈晏对她而言是个虚伪的骗子,在沈玉衡眼中,大概是个鸟尽弓藏、恩将仇报的暴君吧。

她默许了他的要求,只有一点为难,“哥哥那边,恐怕不太好解释。”

同住在家里,难免不被发现异常。

沈玉衡却顾不上这许多,只说:“哥哥若要怪罪,就让他怪我一个人吧,反正我什么惩罚都经得住。”

听罢,柳云溪觉得好笑又不忍。

歪过脸,在他脸侧蹭了蹭,安抚道:“别说这样的话,还有我呢。”

既然做了同谋,无论是好是坏,都一起承担。

半晌后,柳云溪从房中出来,透过窗户看向屋里认真读书的少年,找回了底气的心此刻更加踏实。

恰好三个丫鬟一同从外头回来,看到自家小姐正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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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窗内,三双眼睛悄咪咪的看过去,只模糊地瞧见了个人影,单看身形和衣色也认出来,那是家里还没过门的小姑爷。

小公子怎么待在小姐的书房里……

三人不解,纷纷愣在当场。

柳云溪转过身来,就看到三个丫鬟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不多解释,只吩咐说:“这几日你们就不必进书房伺候了,近来晚上冷了许多,去抱几床被子拿去书房。”

青娘年纪大些,反应的也快,应声说“是”,便进了卧房去抱被褥。

秀心走上来对她回禀:“周老板那边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听说小姐回了府,一早就派人过来,说明日有场好大的热闹请小姐去看,不知道小姐肯不肯赏光。”

柳云溪侧脸看她,瞧她笑意盈盈的,就知道周景那边把柳承业给套牢了。

“有热闹,自然要去看。”她轻松答,脸上也有了笑意。

说罢,又听秀心说:“周老板叮嘱了,说是到时看热闹的人应该不少,还请小姐多带几个人护在身边,别因乱冲撞了您。”

柳云溪点点头,心道周景还真是个厚道人,连这点小事都替她考虑到了。

她也该出去走走,就像沈玉衡说的,万一沈晏真要对她下手,自己老待在一处反而危险,多去些人多的光明正大的场合,想必堂堂三皇子也不会让自己的暗卫在那么多人面前暴露身份。

想着,又关心问:“周老板现在人在哪儿?”

就猜到自家小姐会问,秀心掩着嘴,偷笑说:“他呀,早去江州了。”

“他跑的倒是快。”

柳云溪哑然失笑,她还想着此事要如何善后,结果周景比她料想的还要谨慎,事情办好就退场了。

也省得她担心他的处境了。

秀心应和道:“毕竟是他出面做事,真要被逮住了对簿公堂,即便立不了罪名,也要浪费不少时间。”

说定此事,她摆摆手叫秀心先退下,刚好青娘也拿了被褥过来,送进了书房里。

柳云溪独自走进房中,走到里间,在妆台的桌面上看到了采晴说的那两封信。

她坐到妆台前,打开了信。

表兄弟二人顺利参加了武试,还真如刘诚当时夸耀的那般,萧邺中了武状元,恰逢顾老将军点兵西征,萧邺便入军中做了个先锋将军,此刻人已在西北。

而刘诚的武艺没有那么高强,好在为人够机灵,进了武试乙等排三十四,被选中进了皇宫守备军,特意写了信回来向恩人告知二人如今的成就,期盼来日再见,能好好谢一谢她。

看过两封信,柳云溪深感机遇之重,只要有能力、敢争取,得了机遇,即便是小小屠户也做得了守城将士。

沈晏当初能做皇帝,也是他机关算尽,多方谋划的结果。

如今她和沈玉衡的前景,也得奋力一搏,万万不能做了旁人案板上的肉。

心有所感,便写下两封回信。

恭贺二人出人头地,得酬壮志,道谢不必急在一时,前程路远,日后定有再见的时候。

拿了信出来,见采晴还在院子里,招呼她到跟前,“这是我写给萧邺和刘诚的回信,找个得力的人,把信送出去吧。”

采晴双手接过信,迟迟没有应答,似乎心有纠结,过了一会才说。

“小姐,我也有一封信,能不能把我的信也送过去?”

“嗯?”柳云溪觉得新奇。

回想起来,在玉谷村那几天,采晴似乎是跟刘诚之间话比较多,她偶尔也听了几句,多是些拌嘴斗趣儿的话,时不时夹杂着几句“你是不是看上我表哥了?”

柳云溪微微挑眉,“你写给谁的?”

采晴平时调皮,问起话来却老实,原原本本答:“是刘诚先写给我的,人在京城还不忘问我到底对萧大哥有没有那个意思,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要管那么多。他既然敢写信来烦我,那我自然要好好回他几句。”

说着就撅起嘴来,像是要借着信跟刘诚斗嘴到底似的。

三个丫鬟跟在她身边,管账、用人、处事都学了不少,字识得不少,书也看几页,各有各的擅长。

她看了眼小姑娘手上的信封,虽然字写的一般,但一看就知道是用心写了。

不再多问,柳云溪点头同意。

“多谢小姐!”采晴拿了信,开开心心的跑了出去。

——

黄昏时分,日头逐渐西沉。

园子里,柳明川一脸为难的陪着沈晏往外走,自己请来的客如今又自己请走,于情于理总是说不过去的。

一边走一边道歉说:“真对不住,家中要办喜事,这里里外外要收拾布置,实在不好再留客人在府上。”

沈晏一如既往的端方有礼,体贴道:“柳兄不必道歉,我在府上借宿已多有打扰,如今已有了家中亲人的下落,也该离开贵府,前去寻找了。”

听罢,柳明川顺着台阶问:“晏公子已经有了亲人的下落了?”

沈晏不经意地侧过脸,瞄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穆山。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藏在衣摆下的腿伤只简单包扎了一下,每走一步都要疼一下,从西苑一路走过来,已经疼得额头直冒虚汗。

沈晏只看过来一眼便将他所有的苦痛都镇住,再嘘再疼也不敢吱一声。

没用的人活该被丢弃。

若连这点痛都忍不了,日后也就没资格继续陪侍在他身边了。

穆山低下脸去,心底发慌。

回过脸来,沈晏状似无意的提起,“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多嘴问一句?”

柳明川客气答:“请说就是。”

他表现的格外好奇,“贵府上好像有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说着话,二人从小路上走出来,站在假山上,隔着半个院子的距离遥遥望见长廊下,少女纤瘦的姿态端坐在廊下,眼神温柔的注视着树下负手而立的少年。

他踏在落了一地的银杏叶上,像是被金色祥云托起的仙人,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在同少女说些什么。

少女只是安静的听着,待到他说完,开心的拍了拍手,起身走到他身旁,举止轻盈自如,挽在胳膊上的披帛如轻柔的浮云从少年手边拂过,远远看着,却不知撩拨了谁的心弦。

两人立在树下,嬉笑言谈,笑靥如花,美好的宛如一幅画。

沈晏眼见此景,脸色冷如寒冰。

柳明川也瞧见了,下意识露出欣慰的欢喜,忽然想起上午妹妹说的话,赶忙收敛了笑意。

站在假山上,指了一下少年的方向,转脸问:“你说他吗?”

感受到别人的视线投过来,沈晏立刻不动声色的换了一副温和的表情,应声:“是,只是好奇而已。”

柳明川笑答:“他是我妹妹的未婚夫,不日成了婚,便是我的妹夫了。”

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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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见张玉衡,还觉得少年和晏公子的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清冷矜贵,容貌精致。

如今再看,才发觉两人只是皮相上相似些,容貌气质完全不像。

晏三虽然说话亲和,待人有礼,但总是词不达意,时不时还避重就轻,总感觉心里头盘算着什么,有种心思幽深,叫人看不透的神秘感。

而张公子表面上看着话少也冷清,真当做一家人说开了话时就句句有回应,尤其是说到他与云溪的感情时,更是眼里有光,目光澄澈,一片真心纯粹的像个孩子一样。

这两个人完全不像。

沈晏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远远的窥见那一双恩爱情人,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呵,沈玉衡竟敢鸠占鹊巢?

他一定早有预谋,说不定他也是重生的,前世就看他不安分,早早就把他砍了,没想到重活一世,他竟有那么大的野心。

难道是想效仿他的成功,所以早早就来贪图柳云溪的家财?!

早就起了的杀心,在这一刻格外难以按捺。

说他还要在人前维持自己的君子气度,恨的牙根痒痒也要挤出一个微笑,“不知那位公子……”

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扬起的嘴角生硬的垮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捏起了拳头。

“你说什么?”柳明川不解的问。

“没,没什么。”沈晏勉强扯出一丝笑,将这场面糊弄了过去。

他本想打听一些消息来验证沈玉衡到底是不是重生,但是否重生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不会容许背叛他的人活着。

满心的愤怒,视线狠狠地盯在少年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可他身边的少女是那样轻盈肆意,在金黄的落叶中,像一朵浮在水面上永不开败的青莲。夕阳照在她身上,为她描摹一圈金色的轮廓。

朦胧的光影映入眼帘,勾起往日的回忆,温暖又耀眼——

“王爷,秋日渐凉,添件外衣吧。”

她踮着脚尖,为他披上外衣。

在他假装喜悦的欣慰中,将他的双手合握在掌心,用她手掌那点微不足道的温度替他暖起冰凉的手。

“秋冬严寒,王爷该早早进补,身子才好暖些,今晚吃炙羊肉可好?”

他看着少女的逢迎示好,只觉她满心算计,没有半点真心,望进她笑意盈盈的眼底,总要在心底嘲讽她的伪装青涩,看不出一点爱意。

如今,远远的望着她的身影,明明人如旧日,却又不复从前。

她的眼里看着另外一个人。

她的笑也不再是为他。

不,不该是这样的,她怎么会看上沈玉衡?那个一无是处的蠢材,论相貌、才干、荣宠,哪里比得上他?

沈玉衡,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临阵脱逃的弃子,也敢有胆量跟他争!

他站在原地,仿佛被远处那对璧人钉在了此处,难以挣脱。

第42章 42

◎“你喜欢她?”◎

清晨的微光照在书房的软榻边,

少年从被中露出脸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坐到榻边的人, 伸了手出来,按在她背手上。

慵懒的声音关心问:“怎么起那么早?”

柳云溪坐在沿上看着他,瞧他刚醒未醒的迷糊样子,小脸缩在被窝里红扑扑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枕上凌乱不堪,半睁的眼睛放松着还没回过神来,像只刚睡醒的小奶猫。

她伸手摸了下他耳边的长发,温柔道:“我要出去一趟,有点小事。”

“那你等我一会儿。”沈玉衡揉了揉脸, 说着就要坐起来。

柳云溪按住他的肩膀,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 你不必陪我去, 前头跟先生约好的半个月后见面, 你得早些把书看熟。”

闻言, 少年细细思索。

近来发生的事有些杂,倒真耽误了读书的功夫。连那个一文不明的屠户都做了先锋将军,他若是不在书本上下些功夫,怎么比得过京城中的那些兄弟姐妹。

想定了事, 又担忧着看向柳云溪,“你一个人去行吗?”

柳云溪微微一笑, “放心,我带着采晴和秀心, 还有箬竹和墨影随身保护, 今日去的地方熟人很多, 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会有事的。”

尽管听她这么说,沈玉衡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手掌按在她手背上,迟迟不肯松开。

看到他的犹豫不安,柳云溪从他手里把手抽出来,捏了他的手放回被里。

“别乱想了,沈晏再狠毒也是个人,他也有要忌惮的事,总不会像个疯子一样胡作非为。恐惧解决不了问题,你好好读书,我努力赚钱,早些做好准备,才能早日回京啊。”

要是因为害怕沈晏乱来,就心思乱的做不成事,那才真是一败涂地呢。

听罢,少年的眼神温顺着垂了下去,喃喃道:“那你早点回来。”

“嗯。”柳云溪点点头,轻手轻脚的从房中走出来,在晚秋的寒霜中搓了搓暖意未散的手。

出正门坐上马车,往城北去。

马车外,采晴和秀心随侍在左右两旁。

路上走的慢悠悠,采晴觉得无聊,便隔着窗帘问:“小姐,您和周老板到底商量着办了什么事儿啊?我听秀心姐姐说的,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也没什么,到那儿去看了就知道了。”柳云溪随口答了,又想起什么,撩开了窗帘。

看到外头随行的箬竹和墨影后,小声关心问:“你们两个身体还好吗?”

去濮水那一趟,死了不少人。

回来之后只道路上碰到了山贼,安排王伯去给替遇害的家仆和车夫收了尸,又各自给了他们家人一些银钱安葬。

事情过去了半个月,回到家也才三天,不知他们二人身上的伤养好了没。

自己肩上的伤疤时不时仍有隐痛,大概是长了新肉,常常感到又热又痒,由此及彼,也能猜想到他们做护卫的身上也一定不轻快。

忽然被问话,箬竹受宠若惊,“多谢小姐关心,我们都习惯了,伤的多,好的也快,不要紧的。”

听这话,她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了,抱歉道:“今日本该叫你们休息的,麻烦你们陪我出来走一趟了。”

墨影低声答:“小姐说哪里话,保护小姐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箬竹也说:“况且这几日小姐总让厨房给我们炖鸡汤和药膳,吃了以后身体暖暖的,比以前更有劲儿了。”

看他说话时神采飞扬的样子,柳云溪才放下烦忧,微笑起来,“你们吃得惯就好。”

闲聊之间,已经到了地方。

此处虽然偏僻,却是一座规模极大的染坊,只站在门外看院墙里头,一片空旷的晾晒场,迎风招展的布料花花绿绿,一眼望不到边。

院门外已经停了不少马车,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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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被邀请来的同行老板,也有不少像她一样从旁人口中听到消息,过来凑热闹的人。

商人因利而聚,遇到谁家开店开场都要去凑个热闹,随上一份礼金,留个人情,以后才好来往。

刚下马车,身旁边飘来一声轻蔑的笑语,“哟,这不是我的侄女儿吗?”

柳云溪在地上站定,转头看了一眼,从自家马车旁走过来的柳承业,恭敬道一声:“叔父。”

她行礼,她身边的丫鬟护卫却不行礼,对这位叔老爷丝毫没有敬重之意。

柳承业早熟悉了被柳云溪府上的人轻视,如今也不跟一群下人计较,只盯着柳云溪道:“平时难得见你一面,今日倒是主动过来了,是听到了风声,也想来分一杯羹?”

柳云溪微微低头,不露破绽,“同在扬州做生意,听别的老板说了一声,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原是叔父的生意。”

“哼。”柳承业扬眉吐气似的,从她面前走过。

“好好瞧着吧,你跟你父亲能做那么大的生意,也不过是有好风借力罢了,如今我也借了点力,照样能赚大钱。”

柳云溪表情淡淡的恭维,“是,叔父自然是有本事的。”

柳承业走得快,进了门去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柳云溪还在院外等着,一席窈窕的倩影立在门外,很快就醒了众人的注意力,进了门里的,等在马车里的,陆陆续续都走了过来。

她看着陆续走来的人,大都是扬州生意场上有头有脸的人,年纪或大或小,还有两个同为女子的老板。

瞧这架势,柳承业是把自己能接触到的人都请过来了,若不是宋妤跑去乡下看茶叶了,只怕也会被一起请过来。

众人原本只是三三两两说几句话,议论这间染坊和柳承业的成败,看到柳云溪在,便热情的走上来打招呼。

“还以为今日不过是个小场合,没想到咱们柳老板也过来了?”

“有些时日没见柳老板了,听说你家兄长回来了?”

“是柳公子回来了吗,我昨日听说的是柳老板准备着要成婚了啊。”

闲聊之间,她的婚事便迅速在众人之中传开了。

一人惊呼:“还真是件大喜事。”

也有机灵的抢先来拱手道喜,“恭喜恭喜啊。”

柳云溪微微抿唇,轻声答:“只是定了日子在下月十五,眼下还没下帖呢,诸位都是贵客,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请诸位来喝杯喜酒。”

少女嘴甜会说话,哄得众人欢心。

“那是自然,柳老板是个敞亮人,跟你交往,咱们也心里透亮啊。”

“说的对,我们这几家子人都去,怕不是要把柳老板家的院子给塞满了。”

几句话便热了场,一众人都开心的笑起来。

柳承业在院里听到外头声音不对,今日是自己组的局,怎的她柳云溪来随口说了几句话,众人就把他这个主家给忘了。

他气愤的踹了随身小厮一脚,打发小厮出去打断众人的闲聊,把人都叫进来。

片刻后,众人都进到院子里,看着大染缸前意气风发的柳承业,有人露出玩味的眼神,有人好奇打量,也有人悄悄看柳云溪,把叔侄两个放在心里比较。

柳承业站在人群中心,看不到那么多人的表情,只享受着被众星捧月的得意便喜上眉梢。

他失败了那么多回,又一次次东山再起,这一回总算是出人头地了。

“感谢各位老板今日抽空来捧场,如今这周氏染坊正式更名为柳氏染坊,日后还请诸位多多照顾生意啊。”

声音落罢,有人客气的捧场:“恭贺柳二老爷啊。”

得了一点肯定,柳承业便高兴的合不拢嘴,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得了些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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