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 > 20-30

20-3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恭候佳期 快穿:戏精宿主每天都在作妖 宁先生,好久不见 冬日回信 吾之剑1 疯夏 女配带着金手指跑路了[慢穿] 我穿越到了我策划的游戏异界中 满门忠烈,不如我咸鱼败家 你是我触手可及的光

试探着开口:“恕属下多嘴,主上意外流落此地,在扬州停留的已经够久了,您许久没有联系京城的人,三皇子或许等急了,您是不是该早些动身回京。”

听着那有些陌生的声音,沈玉衡缓缓侧过脸,看了眼那张还算熟悉的面孔。

“我记得你是去年四月入阁的,如今不过一年半,便有资格来我面前回话了?”

少年的声音天生带着些稚气,在下属面前保持着上位者的疏离,哪怕声音稚嫩,并未刻意压低的嗓音落在密探耳中也带着一种冷冽的威压。

开头回话的男人默不作声,后回话的男人心下打颤,为少年的疑问感到不安。

僵硬地笑着迎合:“都是主上重用,属下才能有今日。”

“不必谢我,去谢沈晏吧。”

少年只说一句,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少年敏捷的身姿突现到眼前,腰间的匕首被拔,毫不迟疑的捅进了他脖子里。

男人瞪大了眼珠,张着口还想为自己争辩,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呻//吟。

脖间流出的鲜血被刀柄挡住,喷涌而出的鲜血向下流进黑衣里,少年拔出匕首,男人的身体应声倒下。

他把沾了血的匕首扔到另一个人面前,掏出帕子来擦掉了手上沾到的还温热的血。

声音平静道:“把尸体处理掉。”

“主上英明。”

“三哥往秘阁塞了不少探子,你回去清查一遍,务必斩尽杀绝,不许留一个活口。”

沈晏往秘阁里塞人,这件事他很早就已经发觉了,只是前世念着兄弟之情,也把自己视为旁人的工具,才不戳破,默许了沈晏分化、笼络他的人。

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死过一回,看清了虚假的亲情,不会再让自己为他人所用。

他有了未婚妻,不久之后就会有自己的家,他会全力守护她,绝不允许自己治下的秘阁先乱起来,危及柳云溪。

张进是沈玉衡十三岁接管秘阁后,一路提拔到自己身边的心腹。

短时间内要杀光秘阁中的外人,张进设想了一下,忧心道:“动静这么大,怕是会被人察觉。”

“那就做的隐蔽些,你应该比我熟练。”沈玉衡说着,把沾了血的帕子扔到他手里。

“是。”张进收起帕子,又拾起了地上的匕首。

“挑两个底细干净的密探,让他们到城东柳府来找我。”

“属下遵命。”

夜色渐深,天空密起乌云,遮蔽了黯淡的星光。

借着夜色的遮掩,二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少年翻身上墙,身姿轻盈,几个跃身便消失在错落的民坊中。

——

柳府中灯火通明。

偏厅里,柳依依趴在余氏腿上,哭的不成样子。

“奶奶,丢死人了,我不活了。”

“不许说这种话。”余氏面露愁容,抚摸着孙女的头发,小声问,“这事不太好办啊,我问你,你和那个屠户抱在一起,可是给众人都瞧见了?”

柳依依啜泣道:“我推他来着,可是我推不动。”

听着孙女的哭声,余氏心疼不已,思虑之后说:“恐怕得要你爹娘出

【请收藏本站q.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20-30

面去谢一谢那个屠户,或是认做兄妹,了了这份恩情,或许还能挽回你的名声。”

听到老太太给的建议,柳依依跪直了身子,连连摇头。

“不行,绝对不能让我父亲知道,他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让我嫁给那个屠户的。”

父亲最近做生意又亏了不少,已经考虑卖掉最后两个铺子止损,在这关头闹出这回事,父亲根本没有心力替她考虑,为了平息流言,一定会选择最省事的方法。

柳依依就是知道自己父亲的德行,才不敢回家,让丫鬟来请余氏帮忙。

还好有白妈妈给她开后门,她才能进到这里躲一躲。

柳依依哭的可怜,余氏眼角也溢出泪花,祖孙两个抱在一起难过,没过一会,就听到外头传来两道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被猛地推开,柳承业死死的盯着柳依依,瘸着腿上来扯住她的胳膊。

“你还敢躲在这儿,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柳依依抱紧了余氏,不肯撒手。

柳承业脸色发黑,气道:“还嫌不够丢人吗,咱家下人都开始议论这事儿了,你跟我回去,把那个屠户找过来成亲。”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两个时辰,事情便从城中传到了城北。

柳依依奋力挣扎:“我不嫁,那样一个粗鄙的人,我怎么能嫁给他。”

“人家救了你,你湿漉漉的给一个外男抱着,被多少人都看见了,你不嫁给他,不但我们家丢脸,也没有好人家愿意要你了。”

“我不,我不……”柳依依哭红了眼睛,可怜的看向父亲身后跟来的母亲。

陆氏凑上来好声安慰:“依依听话,咱们回家去商量,你在这儿呆着只会让你奶奶为难。”

柳承业没好气地呵斥:“赶紧回家,柳云溪都说过不许你再来,你还厚着脸皮过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一家子吵闹开来,前厅的事闹得有些大,丫鬟不得不去请柳云溪。

回到府里不过一个时辰,已过亥时,柳云溪仍旧激动,没有睡意。

被丫鬟请到前院,走进偏厅就看见了柳承业一家和本该在后院安睡的老太太。

一家子人来的倒齐全,衬得她像客人似的。

柳云溪一到,厅上的呼喊吵闹声顿时停了下来,一片安静中,她走到余氏旁边的椅子前,看了柳承业夫妻一眼。

客气道:“叔父叔母这么晚过来,要吃盏安神茶吗?”

“不吃了,我们这就走。”

柳承业冷着脸打断了她,转头硬拽着柳依依往外去。

“别拉我,我不嫁给那个人。”柳依依被拉扯着趴在地上,余氏也留不住她,她只能扯着椅子腿抵抗父亲。

狼狈的丑态被家人看到就算了,前世卑微到被她踩在脚下的柳云溪也在场,甚至不屑跟她说句客套话。

如果不是为了见沈晏,她才不会往柳云溪跟前凑!

如今沈晏不知在哪里,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自己还被愚蠢的父亲逼着要嫁给一个连贺延都不如的粗俗的屠户。

她可是要做皇后的人,竟然会在这里跟这些蝼蚁纠缠。

她的前程都要被这些蠢货给毁了!

极度的悲伤和看不见前路的绝望中,柳依依大喊:“凭什么只逼我一个人,堂姐在西苑养了一个野男人,你们怎么不逼她!”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都惊了。

候在外头的丫鬟家丁听见声音,沉默着低下了头。

“你说什么?”余氏率先问出口。

“依依,话不能乱说啊。”陆氏嘴上规劝女儿,眼神却戏谑地看向柳云溪。

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柳依依总算有了喘息之机,继续挑唆:“我没有乱说,你们不信,可以去西苑看看。”

听她说的信誓旦旦,余氏也想起了自己先前被拔除心腹的憋屈。

顿时像抓住了柳云溪的把柄似的,抬起手指,在她面前狠狠指了两下,“好啊你。”

不放心别人去看,余氏特意派了身边的白妈妈带着她院里仅剩的几个信得过的丫鬟去西苑查看。

等待的时间里,柳云溪坐在椅子上,让丫鬟泡了安神茶来。

客人不喝,她可是要喝的。

打从回来脑子里就一直在想沈玉衡,兴//奋到不想睡觉,和当初自己学习管理家业,赚到第一桶金时兴//奋的感觉,不相上下。

虽然在街上听了几嘴,但她真没想到落水的小姐会是柳依依。

至于他们去搜西苑,就随他们去搜吧,反正她也想给沈玉衡一个名分,不好一直让他无名无份的不见人。

当家的人在,柳承业夫妻不敢像刚才那样吵闹,借着老太太的光,坐在一旁等着看热闹。

虽说自家女儿碰上了不光彩的事,但那也是他们自家人的事。

若能抓到柳云溪的丑事,那就不一样了。以此为把柄,从她父亲手里再要几个铺面过来,还不容易吗。

众人各怀心事,稍等了片刻后,带人去搜院的白妈妈回来了。

跪在地上回话说:“回老夫人,西苑里没有找到外人,只有一个客房收拾了出来,里头有个小厮在。”

没找到人,余氏烦躁的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客房一定是给那个野男人住的,他一定还会回来。”柳依依生怕众人放过这件事,跪在地上激动地说。

余氏狐疑的眼神瞥向柳云溪。

柳承业夫妇也偷偷瞄她。

柳云溪悠闲的抿了口茶水,并不在意那些异样的目光。

她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跟这些人解释,说多了只会让他们觉得拿住了她的把柄,又要猖狂起来。

半盏安神茶下肚,心绪愈发安宁。

听不到他们张口说些新词,柳云溪站起身准备送客,好早些回房休息。

刚站直身子,就看到门外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着红衣的少年跨进门槛,目光好奇的扫过厅上的景象,疑惑着问她:“云溪,这是在做什么?”

少年姝丽的容貌在暖色光影的映衬中更显迷人,面庞的轮廓显得柔和细腻。

再加上那身名贵的绸缎衣裳,勾出她纤瘦的腰肢,烛光打在身上,从发丝到衣料都波光粼粼,整个人闪闪发光,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

柳云溪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没事,是我叔父一家又过来了。”

闻言,柳承业的嘴角不自然抽了下。

他听得懂好赖话,自然读得出侄女言语中的厌烦。

自从少年踏进门,一屋子女眷便挪不开眼睛了,柳依依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起,柳云溪身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小美人。

这一切,跟前世相差太大了。

沉寂中,少年出言打破了僵局。

【请收藏本站q.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20-30

我听这位姑娘说什么野男人。”他低眸看了柳依依一眼,转过脸站到柳云溪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难道除了我,你还有别的野男人?”

声音亲昵软糯,旁人浅浅听到几字,也能品出些许撒娇的意味来。

柳云溪微微摇头,“不许学这些话。”

沈玉衡低头窃喜。

第一次当着旁人的面和她站在同一边,独占她身旁的位置,好开心。

柳依依回过神来,指着两人对余氏道:“奶奶你看,堂姐跟外男勾勾搭搭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凭什么要逼着我跟那个屠户成亲。”

看着陌生的少年,余氏冷脸问:“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怎么会跟我家孙女纠缠不清?”

沈玉衡看向柳云溪,在看到她的眼神同意后,回答说:“我是永州人,来与柳小姐谈生意。”

“谈生意都谈到家里来了。”一旁的陆氏小声嘀咕。

少年神色不动,微笑道:“我钟情于柳小姐,借着谈生意的机会借宿府中,望能得她垂青。”

话听到此,余氏脸色变了又变,想要发作却总找不到由头。

只能质疑他:“公子口说无凭。”

柳依依跟着帮腔:“就是,我在扬州城里就没见过你这号人,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胡乱扯两句,就想粉饰奸//情,想的也太简单了。”

话音落下,少年并不出言反驳,只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牌放在桌上。

老太太眯缝着眼,转头看向手边桌上的玉牌,眼睛渐渐睁大,表情从不屑转为惊诧。

她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会不认识永盛钱庄的标志。

永盛钱庄开遍大周,是大周三大钱庄之首,靠着印了钱庄标识的牌子,能在各种商路上畅通无阻,□□白道皆不为难。

按照规矩,各地的掌柜用铜制牌,京城和永州的掌柜用银制牌。用玉牌的只能是钱庄总号张家,张老板的子女。

永州人……张家的确是在永州。

他是大周朝首富张家的公子!

第23章 23

◎就是非你不可◎

屋里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块玉牌上。

柳云溪与扬州的永盛钱庄有不少生意往来, 在钱庄掌柜的身上见过雕刻有同样标识的牌子。

她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块玉牌是真的,无论是雕刻的做工, 还是羊脂玉的成色,都做不了假。

尽管大周首富之子的身份不比皇帝第六子的身份尊贵,她依旧为此感到惊讶。

比她更惊讶的是柳承业夫妇和余氏。

柳承业做生意赚的少,赔的多,多的是和钱庄打交道的机会,自然知道张家的财富之盛,堪称富可敌国。

看似是没拿到柳云溪的把柄,竟然给他见到了张家的公子,简直是意外之喜!

比起柳承业藏不住的喜笑颜开, 余氏显得更拘谨小心。

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手拄着拐杖, 面对少年客气问:“您是张家的公子?”

“老夫人知道就好, 我不欲声张此事, 请您谅解。”少年回答的疏离淡漠, 举手投足间的矜贵气度,让人望尘莫及。

“是,是。”余氏连连点头。

家里人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柳依依却对此抱有极大的怀疑, “奶奶,不过是个玉牌, 有可能是偷来抢来的,怎么能证明他的身份。”

“谁敢偷永盛钱庄的牌子, 那是不要命了。”

柳承业赶忙制止了女儿的胡言, 起身笑嘻嘻的对少年奉承:“我家小女没见过世面, 言语冲撞了公子, 还请公子不要介怀。”

一张张本就陌生的面孔,在套上了虚伪的面具后,显得更加惹人讨厌。

沈玉衡见多了这些阿谀奉承、见风使舵的人,即使被他们笑脸相迎,内心也毫无波澜。

清澈的眼瞳里放不下曲意逢迎的脸,转头看向少女,软声道,“云溪,已经很晚了,我想去休息。”

“那你先回去吧。”柳云溪抚了一下他的后背。

“你不去休息?”少年的眼睛关心的看着她。

柳云溪回以淡淡的沉默,转过脸,眼神扫射了一遍在场的其他人。

陆氏最先反应过来,尴尬的陪笑,“今夜没打招呼就上门实在是唐突了,你们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我不走!”柳依依咬紧牙关,眼含热泪。

“当着客人的面还闹,还嫌咱家的脸丢的不够大吗。”柳承业瘸着腿,一手拽着柳依依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方才不知少年的身份,她才敢毫无顾忌的哭闹。

如今是张家的公子站在身边,总不好给贵人看了笑话。

柳依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侧过脸去,不想被可然看到自己泪湿的面庞。

余氏小声安慰,“依依啊,今夜且先随你爹娘回去,那件事奶奶会给你想办法的。”

厅上的人渐渐散了,柳云溪最后才走出来。

少年在身旁嘀咕,“你家里的下人真没用,竟然会让旁人在院子里又吵又闹。”

“我父亲是个好脾气,买回来的下人也多是些老实人,他又念着兄弟情谊,总不舍得与叔父家断了。”她看着渐渐关上的大门,平静地说,“我管家不过两年,也是这个月才对叔父家硬气起来。”

上行下效,下人们看了主家对叔老爷家宽容了十几年,自然也跟着学,府里长时间的风气,不是花个把月就能扭转过来的。

沈玉衡看着少女脸上平静的表情,偷偷伸出手去,在她手背上勾了两下。

微痒的触感抓回了她的注意,柳云溪低头看去,就见少年慵懒地靠在她肩头。

认真道:“等我进了家门,替你好好收拾他们。”

声音不大,可院子里还有下人呢。

还没定亲,就想着进门后的事儿了。

柳云溪清咳两声,移步去后院,转移话题问:“先前带你回来时,没发现你身上有什么玉牌啊。”

“我刚去拿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少年在身旁步步紧随。

“拿?”柳云溪不解。

他先前说有事要处理,难道是去拿玉牌了?可这东西,是说拿就拿的吗?

懂得她的疑虑,沈玉衡宽慰她:“你放心,这也是我在外常用的一个身份,算不得做假。”

常用的一个身份——

他还有多少身份,有多少秘密。

本以为他只是个不得疼爱才变的冷漠阴狠的可怜人,没想到是她见识的少,看不到他背后还隐藏着更多不同的面孔。

像她院子里那丛山茶,最为人关注的只是盛开时的艳红,却容易忽略植根在土壤中,蔓延交错的花枝。

柳云溪边走边想,眉眼轻松,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少年敏锐地捕捉到了

【请收藏本站q.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20-30

她脸上的笑意,好奇问:“怎么突然笑了?”

“只是觉得挺有趣,我竟然会跟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私定终身。”

权衡利弊,贪图美色,一时冲动,种种因素让她选择了沈玉衡,即使他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还是选了他。

听到她说“来路不明”,沈玉衡有些心慌,激动的挽住她的手臂,抱在怀里。

“不许后悔,我们已经约定好了,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说的急切,柳云溪故意逗他,“怎么会来不及?”

少年想不出多么动人的情话,抱紧她的手臂,笨拙道:“我已经认定你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你才多大,才见过多少人,就能这么肯定?”柳云溪轻笑着,撩了下他额前的碎发。

“我……”沈玉衡一时语塞。

他很想告诉她,自己有过上辈子,在那一生,他像块污滩里的烂泥,被人践踏惯了,从不敢仰望天空。却在感受到她给的一丝温柔后,日夜期盼,那道光能够再次照在他身上。

可是他受制于人,早已身不由己,更没有勇气走到她身边,蹉跎了岁月,连佳人一缕香魂都留不住。

他见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心一天比一天麻木,眼睛也再分辨不出亲疏忠奸,只有一捧一捧的鲜血,不绝于耳的悲鸣,常伴苦梦。

忘不掉的惊鸿一瞥,心心念念的软语轻言。

受尽思念的折磨,他仍然不懂这份感情,是占有、向往,亦或是想要守护,想要陪伴。

无论这份心情是因何而生,为何长存,他都只想和她在一起。

千言万语,汇做一句。

“反正我就是,非你不可。”

闻言,柳云溪愣了神。

她不是没听过好听的情话,却是第一次得到这般坚定的选择,呼吸短暂一滞,回过神来,心都快要融化了。

抬起被他抱在怀里的手,用手背轻轻摩挲他的下颌。

轻声答他:“我不后悔,我从不食言。”

少年侧着脸颊主动往她手背上靠,带着温情的抚摸在他低低的吐息中,染上了些许热意。

身旁没有下人跟着,精致的园林在夜中格外寂静。

感受着越发灼热的手背,柳云溪隐隐感觉心底升起某种躁动。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来,柔声道:“早些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少年脸上刚起的红云还未消退,停在岔路口,回味着心脏暖暖的感觉,叮嘱她说:“明天记得要来见我,不许来的太晚。”

“当然。”柳云溪伸出小指到他面前。

沈玉衡勾住她的小指,拉过勾,才满意的离去。

夜色醉人,天上乌云越积越厚,空气中起了潮湿的水汽。

昏暗的房间里,少女卧在榻上,手里抓着被沿,眼睛时而眯起,时而睁开,呆呆的望着帐顶。

已过子时,柳云溪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时辰,精神倦倦的,却始终睡不着。

她就要这么定亲了?

虽然决定草率了些,但她拿定的注意,想来父亲和兄长也不会反对。

算起来,她是该成婚了,早些成家,彻底的稳住家里,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身边空无一人。

她就要有自己的家了。

与此同时,睡在客房的少年躺在榻上翻来覆去。

好热,夏天有那么热吗?

他不得已撩开被子,平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少女那张清丽的面容。

温婉的眉眼,粉嫩的唇,柔软的肌肤,明明是那么温暖的手掌,给他握在手里却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热意不断的窜到他心里,几乎要把他点燃了。

“呼——”他长吐一口气。

打从儿时被歹人绑架,他便常年手脚发冷,更是畏惧暴雨雷声,渐渐的也就不爱跟人说话,变得冷漠,更习惯了这副冰冷的身体。

只一夜,寒冰般的躯体便热的像是要融化了。

他要和她定亲了,年后成婚,那明年这个时候,他和云溪不就躺在一个被窝里,说不定还会悄悄说些夫妻间的情话。

越想越高兴,心跳都止不住的加快。

时间为什么那么漫长。

明天,怎么还不来。

——

第二天,已经日上三竿,柳云溪才悠悠转醒,拨开床帐。

早早候在屋外的采晴听到了声音,推门进来,“小姐醒了?”

“嗯。”柳云溪揉揉惺忪睡眼,忘记了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大半夜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最后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采晴走来挽起床帐,随口道:“是不是昨夜逛的累了,还是第一次见小姐醒的这么晚。”

看向外头,已经是上午了。

柳云溪从床上坐起,找借口说:“昨夜回来本想早些睡下,却被叔父一家吵的心慌。”

“是二小姐落水那件事吧,今早我就看见老夫人带着人出门了,估计是去叔老爷家去了。您出事的时候,都没见老夫人这么上心过。”采晴说着,把水盆端到了她跟前。

柳云溪下床穿鞋,撩起一捧水扑在脸上,头脑才清醒了些。

“只要别在咱们府里掀出风浪,随她去做什么。”

若是在从前,叔父那边出了什么事,老太太都会借着“一家人”的名头把她也拉过去,叫她这个做侄女做堂姐的给柳依依父女解决问题,出钱出力。

想是老太太吃过了教训,总算知道了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才独自过去,甚至都没让人过来跟她通报一声。

这样也好,她总算落得清静。

今天上午没什么事,只在下午联系了古董行的人来卖掉几件闲置的藏品。

昨夜积起的乌云没有落下雨来,早上的时候还能看到些阴云,到了下午,空中的云便已吹散了大半。

夏日暑气重,园中绿植苍翠茂盛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池子里的荷花也开的好。

一只淡粉色的蜻蜓在水面上点下小小一圈涟漪,飞到花间,停在粉嫩的花尖,安静的观察四处。

送走了古董行老板后,柳云溪回房清点了一下家中的现银,又叫人把她的亲笔信各自送去父亲和兄长那里。

事情都处理妥当,她对着镜子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这才往西苑去。

穿过后园,来到西苑前。

经过昨夜的搜查,沈玉衡住在西苑的事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她便不再安排人特意守门。

尽管旁人知晓的是“张家公子”借着谈生意的机会在追求她,但他们两人对彼此的关系都心知肚明。

想起昨夜沈玉衡在众人面前一本正经的说谎,才知道他当时为何会与她许下“三个条件换他真实的回答”的约定——他说起谎话来,是一点都不

【请收藏本站q.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20-30

心虚。

推开院门,只看到元宝在扫地,并不见少年的身影。

主仆两人走进院里,元宝行过礼,站到房门前轻轻敲门。

敲了有一会儿,仍旧不见人出来。

采晴问元宝,“小公子今天是怎么了,小姐来看,他怎么还不出来。”

放在平日,这时候,小公子早就凑到她家小姐跟前儿去了,哪会让人等那么长时间。

元宝敲门无果,只得回话说:“小公子还没起,这会儿还在睡着。”

“还在睡?他昨天晚上都做什么了,竟然能睡到现在。”采晴小声嘀咕。

闻言,柳云溪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走到门前,“我进去叫他吧,你们先在院子里坐会儿。”

昨晚做了什么,她最清楚。

在两人懵懂又疑惑的眼神中,她推门走进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不是第一次走进他的房间,空气中仍旧飘着苦涩的草药味,却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浓重,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时常开窗通风,房间里的药味淡了许多。

经过那一夜,房间里空旷了许多。也正因为空旷,让她一眼就看到了榻上还在熟睡的少年。

真的还在睡。

她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坐下,看着那张熟睡的面孔,有些出神。

前世没有机会跟他说话,明明是这样一张让人难以忘怀的绝美面容,却因为那样冷僻阴暗的性子,让人退避三舍。

她对他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那时候十八岁,独来独往,没有过谈婚论嫁,身边甚至没有出现过女子。

这个人,大概是要孤独终老。

那时候的她,怎么也没想他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真诚而热烈的,想留在她身边。

熟睡中的少年放松而舒展,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在枕上,半边肩膀露出被沿,柔滑的雪缎穿在他身上,更衬得肤色白皙,唇色艳红。

像只细雪堆成的娃娃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美丽精致。

窗外照来的阳光打在床头上,细密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肤上落下阴影,柳云溪渐渐看得痴了,不由自主的探出手去,抚在他面颊上。

柔软的触感,带着暖暖的体温,竟不似初遇时那般寒冷彻骨。

这样暖,便不是个雪娃娃,该是天上被风吹成丝缕的云揉成的仙子,要她怎能不怜惜、珍爱。

小心的触碰下,熟睡中的少年朦胧的睁开眼睛,眼神一分一分清晰,在看清她的容貌后,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都下午了还不起。”柳云溪收回手去,淡笑着打趣。

沈玉衡翻过身来,被下伸出一双手,悄悄捏住了她的裙边。

看着近在眼前的未婚妻,笑盈盈道:“昨天太高兴了,一晚上都没睡着。”

本是焦急的等待着天亮,熬过了一整夜,却在拂晓之时睡着了。

柳云溪赶忙给他盖了盖被子,“那你再睡会儿。”

“不睡了。”少年从床上坐起,“你过来了,我还躺在床上,太冒昧了。”

他起身到床下,青丝如瀑般倾泻在身后。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几件东西,又回到床边,坐在她身旁。

“这是我的庚贴。”他将红底烫金的庚贴双手奉到她面前。

柳云溪眨眨眼睛,没想到他那么着急,衣裳都没换就来递庚贴了。

坐在床边,她从怀里摸索出自己昨夜写的庚贴,也送到他面前。

二人各自交换,将对方的庚贴收了起来。

招赘不比出嫁有许多繁琐的规矩,也因为沈玉衡的家人不可能替他出面商议婚事,于是才选了这最为简单的方式。

柳云溪挽起宽袖,取下了手上的花丝金镯子,牵过他的手,将镯子戴到他手上,微笑说:“这只镯子我带了十多年,望它日后也能保你平安。”

戴到手上的金镯还带着少女的体温,它不只是一件信物,更是她选择了他的证明。

她是真心要与他成婚的。

感受到她传达给自己的感情,沈玉衡深吸一口气,不觉眼睛湿润了起来。

他拿出自己绣了很多天的香包,伸出指尖勾在她腰带上,低着头,专心的把香包系在她腰间。

羞道:“我绣的不太好,针脚有些松,日后再给你换个好的。”

柳云溪低头看向腰间的香包,白色的缎面上绣了一只黄白色的玉兰花,现下已不是玉兰花开的时节,却还能从这香包里嗅到淡淡的玉兰香。

“这个就很好,我很喜欢。”她微笑着看他。

喜欢……

明知道她是在说香包,心脏却为这两个简单的字眼猛抽了两下,揪的他心里发酸,差点无法呼吸。

少年深深的望着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前世没来得及细看的擦肩而过,回望时撞上的视线,和那个夜里,始终无法看清的面孔。

所有朦胧的画面都在此刻清晰起来——原来云溪看向他的眼神,一直都是如此的温柔。

暗藏在心底的情感不断的流动,没有机会说出口,没有勇气说出口,不断在心里汇集,侵蚀着他坚不可破的堡垒。

终于,他残破不堪的壁垒被柔情瓦解,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他完全被淹没了。

汹涌的感情倾斜而出,他张开手臂向前抱住了她的腰,不住的把自己的身躯往她怀里送去。

“云溪,我喜欢你。”脸颊伏在少女柔软的胸//脯上,声音都在颤抖。

每次看到她时,无与伦比的欢喜,见不到她时,苦闷的快要窒息的思念,想要在她身边,想得到她的心。

他喜欢她。

已经拥在怀中,绝对不要放手。

扑在怀里的身躯是那样熟悉,少年身材清瘦,骨架却大,越往身上压,就越让她感觉到血肉之下硌人的骨头。

她轻轻揽住他的后背,安抚着他因激动而颤抖的身躯。

“我喜欢你,喜欢你……”

少年一句又一句的倾诉,紧紧扣住她的后背,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她的血肉中。

他抱的那样用力,柳云溪本就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身体后仰,这会儿被越抱越紧,整个后背几乎悬空,不得已抬手去扶床架。

手臂伸出去的动作被少年的余光瞥见,他立马跨上一条腿来,压住她的腿,把人困在了榻上。

“你别走。”沈玉衡沙哑着嗓子,声音闷闷地恳求。

相识不过一月的人突然说喜欢她,她一定无法理解吧。

比起为了报恩才以身相许,出于私欲的许诺多了更多自私和不可控的变数。

他是不是让她为难了……

内心在卑微的反省,身体却格外诚实,抱着她的腰身,压着她不许逃跑。

已经定下终身,就不许反悔。

柳云溪

【请收藏本站q.yfwaji.com】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在猫猫星当珍稀动物 碰瓷幸村君,但翻车了 我的救世主不可能这么可爱! 美人谋(重生) 凤谋金台 专业打脸,无痛虐渣[快穿] 和竹马一起穿书后 事先声明我是正经网球手 迫嫁疯骨 cos织田作在立海大靠网球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