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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真正的祭典

“宫本茂宏是叛徒吗？”

四宫辉夜并没有直接说出叛徒的名字，而是拿出一份宾客的名单，开始从头到尾的点名起来。

沉默，大概十秒钟的沉默，所有人都不敢与四宫辉夜对视。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被点到名字的宫本茂宏大口的喘息着，注视着那倒在地上还温热的死尸，恐惧就如一只鬼手般扼住了他的心脏。

“还好，他不是。”

“那么早川怜是叛徒吗？”

…………

就这样，四宫辉夜就像是死神般，一个接一个的清点着她死亡名单上的目标，被她认定为叛徒的人无论如何解释，无论怎样挣扎都会被机械艺伎用镣铐捆绑扔到宴厅的中央。

在那轮血月的照耀之下，越来越多的浑身无法动弹的人被像牲畜一样在中央的宽敞区域蠕动着。

有想要破口大骂者，但当出头鸟被艺伎切断舌头后，便再没有应声的后继者。

宴厅之中，只剩下四宫辉夜一个人的声音，其他的宾客无不大汗淋漓坐立不安。

至于那位之前就表现出异常的安倍晋六则毫无疑问的当了“叛徒”。

没有人敢质疑四宫辉夜的决定，即便他们每一个人出去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但在这里，一个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络的地方，他们就像一群待宰羔羊，拥有怎样的结局全屏四宫辉夜一句话。

名单大致读到一半时，此时中央的血月下已经放满了“叛徒”。

宴会一百多人，此时已经清空了四分之一。

在四宫辉夜继续读名单的空隙，突然有一个中年女性站了起来。

她用颤抖的声音叫喊：“坚决支持四宫小姐的决定，叛徒罪有应得！”

如此的说话，四宫辉夜自然没有阻止她，或者说这正是她期待的画面。

“坚决支持四宫小姐的决定，叛徒罪有应得！”

在女人平安无事的坐下之后，或许是在四宫辉夜的授意下，早坂爱竟然带头鼓掌。

一时间，全场掌声雷动。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在四宫辉夜读名单的空隙都会有人站起来宣誓效忠。

阿尔贝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可以感知到在这些平时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人中，令人窒息的恐惧就像迷雾般将整个宴厅吞没。

无论是坐在作为上的人还是“叛徒”都发自内心的对四宫辉夜产生了恐惧的情绪。

同时，面对这个基于他们恐惧的对象，这些人有十分可笑的出现了虔诚的情绪。

这是一种虚伪的忠诚，是人在极端恐惧中产生的自我暗示。

随着最后一名“叛徒”落网，漫长的名单环节也结束了，此时宴厅中也只剩下了六十几人，其余的四十多人如猪猡般蜷缩在血月之下，等待宰杀。

看到在坐众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四宫辉夜将名单收起。

“还能坐在宴席上享受宴会的诸位，我很高兴你们的忠诚，即便大家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这句话让刚刚松一口气的人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今天就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我也不会再追究。”

四宫辉夜是笑着说出这些话的，但原本绝艳的笑容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他们中的某些人想起了四宫辉夜邀请自己前来的理由——真正的祭典。

但此刻没有人敢将这件事提出，原因很简单，因为原定的祭品正是四宫辉夜本人！

“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东京都的大人物，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对于我们的尊贵的外宾，阿尔贝先生来说，想要理解我们的传统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四宫辉夜将一只玉手递到阿尔贝面前，此时阿尔贝才注意到，即使在猩红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肌肤仍然如同雪一样细白，细细看去晶莹的皮肤之下似乎有着光华流动。

阿尔贝也没有怯懦，顺势将这软玉握住，冰冰的，软软的，触感极佳。

四宫辉夜笑着，微微发力，两人共同站起。

就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阿尔贝，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在我们东瀛这片土地上自古流传着一个习俗。”

“那就是每当25年一次的凶年到来，妖魔开始作祟活动时，人们都会选出一名巫女进行献祭，来请神明降临，化解灾祸。”

“这愚不可及的传统便从古代一直延续至今，你知道为什么吗？”

“看看那些把自己塞得满脑肥肠的蠢才们吧，就是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力与地位，打出了从妖邪手中保护国民的名义，将这所谓的传统延续下去，并对此迷信不已。”

“真是可笑至极。”

说到开心的地方，四宫辉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挠了挠阿尔贝的手心。

“那么四宫小姐，今年的巫女想必就是……”

“没错，那些在暗中掌控这个国家的老不死的东西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便将下一位巫女的人选决定，那就是四宫家的长女。”

四宫辉夜与阿尔贝对视片刻，毫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随后她看向下面的那群面带恐惧的人，“但是啊，这群自诩聪明的傻子也不过是那些老东西推出来的棋子而已，可笑的是，这些人还将那幼稚的谎言是做真理。”

随着四宫辉夜将一下真相拖出，那些早就有所察觉但不愿意相信的人顿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