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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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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捉虫)倒V开始

庭院风雨, 青瓦滴答,雨珠子顺着屋檐瓦缝往下坠,在窗前?结成一片细密的雨帘。

江横随谢辞回屋, 他从袖中抽出一张通灵符,双手结印开阵。

顺便将谢辞也拉进了通灵法阵中。

闻修白入了阵, 萧翠寒与牧云生还未至。

谢辞少言寡语。自然是江横汇报了春山城里情况, 说完后他先?问了符箓宗弟子近来可好, 留守徐庄的弟子目前?如何?了。

法阵中, 闻修白的声音隔空传来,少见的沉重:“徐庄和徐庄附近四?座城池都已封锁, 无?脸神像的影响还在扩大, 你们要?尽快除去这场灾祸。”

江横应了一声,“我们会的。”

闻修白又?道, “西南魔界的封印松动,萧师妹带门下弟子与气宗弟子前?去协助加固封印了。”

言外之意, 目前?星云观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协助春山城。

江横知晓原著剧情,知晓春山城之祸最终是谢辞解决的, 就算萧翠寒与闻修白来了也无?济于事。

闻修白亦是担心两位师弟, 沉声说道:“我传信与几家仙门, 事关无?脸神像, 他们不日后便会行动。”

江横正?想问是哪几家时, 耳边骤然响起低沉偏冷的声音。

“不用。”

闻修白一愣:“谢辞?”

谢辞冷声, “让他们回去,不用前?来。”

闻修白诧异不解,“为何??我听?霍群与封海回报, 无?脸神像影响甚远,若不能及时控制, 再拖下去恐怕酿成祸端。”

谢辞想起昨夜着了道的江横,侧头朝他看了眼。

江横挑眉,不解其意。

谢辞移开目光,凝望窗外大雨,回复掌门师兄:“慕神本就是一种虚妄。”

慕神。

虚妄。

闻修白瞬间懂了谢辞的意思。

世家无?人?不慕神,无?人?不想飞升,更何?况是数千年来无?人?飞升的修仙界,遍地都是太虚期、大乘期的大佬,等着渡劫飞升的不在少数。

偏生晏西楼斩神梯,断了所有修道者的念想。

自此,神君不可下界,修士不可入神庭。

而春山城的无?脸神像,对于沉寂已久的修仙界而言太具有蛊惑性?。祂传播的是神意,对于偏执、等待太久的人?而言,会误以为追崇无?脸神像是另一种飞升。

这才是大祸。

闻修白音色凝重:“我会尽可能地去拦下他们,但?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恐怕局面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

谢辞凝神,俊美的面孔波澜不兴,淡声道,“我看着办。”

闻修白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不寻常,让千里外的他都感到一丝陌生的冷意。

“小师弟?你当如何?。”

谢辞不答。

通灵法阵中沉默了良久,江横轻咳了声,打破沉默,“牧师兄呢?”

萧翠寒下山去了,一直没进通灵法阵,可牧云生不是吃瓜八卦宅男吗?

闻修白道,“你入春山城那日,云生就闭关了。”

江横道,“还在汐音崖上?”

闻修白嗯了声,复又?叹了口气,颇感无?奈:“云生是我们师兄弟中修为最高深的一个,却被天?命所困,屈居山上。”

闻修白知道,每次观中有师兄弟下山历练,牧云生便会择日闭关。

因为,不管星云观的弟子还是宗主在山下遇到麻烦事,他都帮不上忙,只能在山上听?着传来的消息。

久而久之,牧云生便习惯了在师弟们下山时闭关。

江横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有说无?脸神像与牧云生长得?一模一样。

通灵结束。

江横静坐一旁,回忆原著。

原著江横在被人?拆穿伪善面孔、被女主不齿后,开始了丧心病狂的黑化,魔族狗腿子、正?道败类……最后他恩将仇报,挑起八大仙门围攻星云观数月,致星云观死伤无?数,尸骸遍山。

萧翠寒战死。

闻修白战死。

星云观战至最后一人?,牧云生。

手持万象,守星云观七天?七夜。

一直等到入了魔的小师弟谢辞回到山上,牧云生才合眼,自此身?死道陨,魂飞魄散。

江横当初看到这里,可谓是:直男有泪不轻弹,除非实在忍不住。

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整夜没睡。

叹了口气,江横在脑中呼喊‘系统爸爸’,遗憾的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他想问系统,自己入春山城便已改动了原著线,这个修仙世界尚未坍塌,那是不是意味着后面的剧情也可以去改变?

江横在脑子里喊得?声嘶力竭:系统,系统,爹?爹你出来,我有话问你,爹!

窗外雨势汹涌磅礴,吹断花木细枝,打翻池塘莲叶,锦鲤早就躲在最深处。

明明还是晌午,晦暗不明的天?色给人?一种黑云压城的压迫感。

飞鹤门的弟子前?来叩门。

柳云涛和另外几个大修士前?来找谢辞、江横议事。

实际上他们躲在西华苑半步不出,对外面的事情所知甚少,全是来打探消息了。

江横简单地聊了几句,不曾提及神像面孔的事。

柳云涛面露担忧,转身?朝坐在窗边的谢辞施礼一拜,“谢宗主,如今这劫难要?至何?时才能弥平,你可有法子了?”

谢辞指间摸索着茶杯光滑的壁面,看着屋檐急雨,平静淡然。

“快了。”

柳云涛身?旁的长者道,“谢宗主,有什么是我们武阳府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谢辞头都没回一下,将瓷杯放在桌上,“没有。”

其他家的修士们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他们是诚心诚意地想帮助谢辞的。

江横却明白谢辞的意思,怕他们忙没帮上反倒是成了信徒,只是谢辞这番孤傲姿态恐怕惹了旁人?不快。

江横朝众人?一笑,解释道,“外面情况凶险,无?脸神像蛊惑人?心的力量太强,多少修为高深的仙家都着了道,我看在思及万全之策前?,诸位不如暂且留在西华苑吧。”

谢辞侧转面容,利落转折的下颚与颈线十?分优美,他微抬起下巴看了江横一眼。

似在怪他多言。

江横一笑。

众人?也都表示理解。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锦衣的弟子扬声说道,“我大师姐就要?来了,这无?脸神像怕是嚣张不了多久了!”

江横挑眉,看了眼说话的少年,扎着大马尾,发间挂着三根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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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狐毛发坠。

“你是河朔玄幽门的弟子?”武阳府的长老捋了把胡须,看向说话的小子。

少年将手中把玩的狐毛发坠往脑后一抛,语气颇为轻傲,“正?是,我大师姐便是天?下刀宗的惊鸿仙子,与天?下剑宗的谢辞齐名。”

后面三个字他没说。

但?在场众人?俱是一惊,无?人?不知——舒沐心。

江横一听?“惊鸿仙子”四?个字时眼睛都亮了,难怪这狐毛小子这般嚣张。

惊鸿仙子舒沐心。

河朔玄幽门的门主亲传大弟子,下一任门主继承者,刀界惊鸿,修仙界冠绝仙子,北域第?一美人?……

这些殊荣都算不上什么。

重要?的是,舒沐心在原文中会成为谢辞的对象,更是江横的痴恋不得?的仙女。

此处江横不仅仅是指原著炮灰江横,谢谢。

江横躺病床上追文的几年,舒沐心简直就是他在二次元的白月光,没办法不爱!和谢辞更是虐恋情深,让他没少红眼眶。

谢辞敏锐地发现,当玄幽门小子说出‘惊鸿仙子’四?个字后,江横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不见了,转而化作一抹意味深长的郑重与沉默。

聒噪的人?一旦安静下来,想让人?忽视都难。

谢辞多看了江横一眼,发现他那双往日笑意盈盈的桃花眼竟是慢慢地变红了。

谢辞指间细细地摩挲着瓷杯,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在想什么?

马上就要?见到老婆了,江横是又?激动,又?害怕!

当初可不就是反派江横从中作梗,以魔族为饵,颠倒黑白,挑起了星云观与玄幽门的立场矛盾,仙门围剿星云观时,舒沐心更是为谢辞而死。

师门被屠,老婆惨死,谢辞悲痛欲绝吼……修为大增!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惊鸿仙子是江横杀得?。

严谨点,是原著江横。

草,剧情和角色已经被提上了议程,江横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他疯狂地在脑海中call系统,系统爹,系统爷爷,爷爷,爷爷救我!

屋中修士已经退了出去,只剩下谢辞与江横二人?。

谢辞喝完杯中剩余的两口茶,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江横,他脸上的神情越发恍惚,眼眶暗红,似中了邪障般。

谢辞落下茶杯,偏过头看向他,难得?主动地开口,“你是怎么了?”

落杯声清脆,江横惊了一下,听?见谢辞在问他话,咽了咽口水,唇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那个,我们算的上是生死之交吧!”

谢辞抬眼,鸦羽浓密的睫毛如扇子般打开,一双灰绿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江横,没说话。

以前?的江横处处与自己作对,搬弄是非,说什么打死都不会踏入剑宗山头、不会跟自己一起下山除妖,言辞之间尽是嫌弃。

这三十?年来,江横性?子变化不少,大抵是想明白那些烂俗的手段不入流,想学话本子上的方式来折辱人??

谢辞心如澄镜,眼神晦暗难明的瞧着他。

江横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呼吸都急了起来。

他心想这三十?年来自己处处让着辞宝,加上这次无?脸神像的事,自己舍命相救,辞宝不至于不讲情面吧!

他厚着脸皮,走过去扯了扯谢辞的袖子,笑着问:“就算不是生死之交,说声朋友不算过分吧,谢师弟?”

谢辞很轻地一笑,垂眼看向江横抓着自己袖子摇晃讨好的手。

很奇怪,这与《囚禁美强惨师弟的一千零一夜》有些许不同。

两人?的地位。

就在江横被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收回手时,谢辞竟是抬手覆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江横内心暗爽,凝重的呼吸都轻了些许:稳了,辞宝给我盖章了!

谢辞音色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是。”

还好系统是个讲究人?,安排自己穿书的时间早,这一切都来得?及拨乱反正?。

江横开心起来便反客为主,反手将谢辞的大手一抓一握,蹬鼻子上脸,“谢师弟,昨夜师兄我夜观天?象,给自己算了一卦,日后师兄恐怕有一死劫与你相关。”

他缓缓说道,边说边表情凝重地看着谢辞,大拇指摩挲着谢辞的手背,安抚辞宝。

谢辞手掌心有着练剑留下的薄茧,有些硬,却给人?十?足的安全感。但?是手背,很是细腻光滑,让江横忍不住多摸了几把。

也不知谁在安抚谁。

谢辞冷眼看着他的胡作非为。

“运气好的话我尚能苟活于世,运气不好的话,师兄我可能就没了。”江横吸了吸鼻子,很是哀切,“谢师弟,你懂师兄的意思吧?”

窗外风雨如晦,不甚明朗。

谢辞脸色着实有些冷漠寡淡,凌厉的面部线条都如雨雾一般疏离生硬,漂亮又?显得?不近人?情。

他那双灰绿色的眸子在江横身?上打了个转,薄唇轻启:“你昨晚不是晕了吗?”

“……啊?”江横细想昨晚之事,忍不住暗骂,草率了!

他尴尬一笑,强行解释,“谢师弟就别管是昨晚还是前?晚,反正?就有这么一回事儿,我命中死劫与你有关,明白了吗?”

谢辞将手从江横掌心里抽出,不冷不淡的‘嗯’了声。

江横满心焦急地等着他后文,耐不住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余光瞥见谢辞手边的茶杯是空的,他福至心灵般给谢辞满上。

半晌后,谢辞瞥了眼小茶杯,再问江横,“所以呢?”

江横情深义重道,“你的师兄,也是你的生死之交,他遇到死劫了,你救还是不救?”

谢辞淡声,“你想我救你?”

江横眼眸一亮,唇边浮起一丝压不住的得?意弧度。光是‘救我’还不够,‘救我’可不一定?能保命,自己一定?要?让谢辞给出更为精准的承诺!

江横俯身?凑到谢辞面前?,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哀伤无?奈地望着他,语气悲伤。

“我在想,若真到了那天?,希望谢师弟能保我一命。”

虽说这个穿书系统不会强迫他走原著线,他能小小的改变原著剧情,世界也没有崩坏坍塌,但?江横心里总觉得?不安,毕竟物理老师常说——能量守恒定?律。

再换句话说,政治里的哲学,量变引起质变。

他所有没有崩坏剧情的改变,其实都对未知的剧情增添了风险,也许将来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谢辞抬手,并起的双指按住江横的眉心,将近至吐息拂面的某人?给推开了,隔开了二人?间的距离。

江横老老实实地站好,眨了眨无?辜又?悲伤的桃花眼,眼尾残留着暗红与些微水色,看上去更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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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没什么情绪地瞥向他,对于江横所言,他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淡声应了一句,“若当真如此,我能保得?住的话,自当会护你周全。”

“!”江横瞬间舒眉展颜,甩袖撩袍在谢辞对面的空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压住喜悦,郑重感激:“有谢师弟这句话,师兄我就放心了!”

内心狂喜:你他妈是男主,后期就跟外挂一样的存在,只要?你承诺肯保我,就不存在保不住的情况!

是么。谢辞听?着他这番俗话,眸光却是越发的晦朔暗沉,如窗外天?色般,叫人?看不清楚,想不明。

是不是,有一种可能。

一千零一夜里面的师兄,也可以是师弟。

第23章

这雨一直下到了傍晚。

桌上的茶已经换了三四壶了, 摆上了打发时间的棋盘。

黑白点落,九宫神游,手起子落间江横心里清楚, 自己不是谢辞的对手,被他杀了个片甲不留。

玩了会儿也乏了, 便拉着谢辞去禅璎飞升前的书房里转转, 遗憾的是没能找到破局的关?键。

他便挑了几本怪谈志异, 随谢辞回房去。

谢辞不是没想过?‘请’江横回他自己房间, 他要?休息了。

但?江横理直气壮地推开谢辞的房门,绕过?他径直走了进去, 仿若自己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还不忘抬手指了指屏风后面的软塌,跟站在?门边的谢辞说了句:你去床上休息吧, 我看书不会打搅到你的。

谢辞自是没有在?屋中有人的情况下上床睡觉的习惯,亦坐在?靠窗的桌案前。

窗外的阴霾潮湿爬上了香木窗台, 蔓延至屋内,光线昏暗不明, 泛着雨水的湿润气息。

江横垂眼翻看古朴发黄的书册, 细白的指尖时不时地刮过?纸页, 在?轰隆大雨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谢辞弹指点上了一盏烛火, 盖上了琉璃盏。

光线忽明, 暖橘的一盏明火萦绕在?二人身边。

江横垂下的睫毛在?瓷白的肌肤上投出纤长的细影, 他抬了抬眼,看向对面仙姿玉貌的青年。

谢辞的脸被光照着,深色的衣衫与?他背后昏暗的一片融合在?一起, 更显得沉迷而冷清。

江横从垫手肘的厚厚一摞书册中随手抽了本古籍丢给他,“闲着也是闲着, 看看。”

封面是一枝半开不开的金色牡丹,绿叶缠枝,有无?形温润的灵光辉映,与?其他泛黄发旧的书册很是不同。

谢辞的目光落在?封面的一排小字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在?抚摸封面的手指间传来?。

他脑海在?一瞬间神识激荡——

这几天不断在?脑海中重?复的错乱画面又一次袭来?,理不清剪不断,每一个断掉的片段,陌生的人和事……不断重?复的事情,音容笑貌,生离死别,匆匆地在?他意识中闪过?。

在?心?底,留下深黑的暗洞,无?边的困惑。

江横若是此刻没被书中精彩的神话故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定会发现谢辞满身都是无?法隐藏的异样。

谢辞整张脸在?一瞬间变的雪白,琉璃盏的暖色灯火也无?法在?他冷清如冰雪的面容上留下一丝温暖的色泽,他漂亮的唇角褪去了血色,整个人似沉溺在?巨大的痛苦和无?解中。

风雨如晦。

亭台院落皆被大雨冲洗一空,草木摧折,花叶泥泞,碧玉琉璃瓦被洗的发亮。

江横津津有味地翻看书页,偶尔喝一口茶,悠闲极了。

许久后,谢辞用汗水浸湿的手指翻开了封面。

他没有用灵力抽取整本古籍的内容,在?他指尖快速地翻过?的每一页,插画与?内容,与?他脑中凭空出现的记忆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仿佛这本古籍于他而言,曾翻阅过?七八遍,倒背如流。

谢辞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些天他总是在?睡梦间频频的梦见一些无?法解释的片段与?回忆。

所以昨夜,他才提剑利落地杀了那群信徒。

和梦里?一样。

杀人,于他没什么感觉。

“看什么,这般入神?”江横手里?的看完,打了个哈欠。

许是灯火幽微,江横没注意谢辞的脸色与?阴郁的眼眸。

谢辞合上手里?的古籍,还给了江横。

他注视着江横接过?古籍,细长的手指拂过?封面的金色牡丹,听着江横夸赞这花雕刻得极为精致,然后翻开查阅。

江横一脸寻常,桃花眸子亮晶晶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果然,和梦里?一样,这些离奇的梦境和片段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不会察觉。

哪怕江横,也不会记得。

江横细细地看着古籍,突然咦了一声,兴奋地看向谢辞!

“谢师弟,你是想让我看这个?”

谢辞见江横面上流露出喜悦激动的神情,便知他看见的只是古籍中对于禅璎飞升的记载,而不是他想让江横去看见的内容。

江横凝神静气,仔细地看完这一段记述,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禅璎飞升前春山城曾爆发过?大规模的殇疫,殇疫传染极强,被感染的人身上会长出红色的斑点,七日腐烂,半月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殇疫非邪非魔,来?得离奇古怪。禅璎也束手无?策,四处求医,仙门大修士也没少来?,查不出原因,这些修士也感染了殇疫……

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来?了。

春山城紧闭,只进不出。

七月初,春山城已是死城,已有六十万户感染殇疫,其中有些人已经腐烂的不能称之为人……

七月中,八十万户感染殇疫的百姓,自发地走入祭坛,点燃了火。

那群被殇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腐烂尸体在?大火中欢呼跳跃,为春山城祈福。

一求风调雨顺,万物复苏。

二求城主禅璎,仙道长明。

大火烧完了一切,殇疫也在?春山城消失无?踪,禅璎渡劫圆满,天降神梯。

那日,禅璎一袭华丽瑰灿的仙服加身,牡丹金面,踏神梯,受天赐封——怀素神君。

天黑雨急,狂风肆虐。

琉璃盏中的烛火跳跃,灯芯噗嗤的响。

江横将书中记载讲给谢辞听,沉声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如今春山城的无?脸神像与?殇疫很是相?似,当年殇疫死了八十万户,难道这一次也要?如此?”

谢辞不答。

江横亦在?思忖,殇疫让人体无?完肤,如鬼如妖,但?意识清醒。无?脸神像不会伤害肉身,却会失去意识。共同点是,传播极强,来?协助的仙门世家也有不少中招的。

江横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好似触碰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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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但?又没完全想明白。将拿来?的书册话本全翻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用得上的。

他靠坐在?窗边,看着黑压压的雨天,心?情没由来?的陷入了一阵沉闷。脑中想着禅璎与?无?脸神像的关?系,破局的关?键……

听着雨声,他轻微地眨了下干涩的眼眶,耳边传来?遥远的咚咚声响,仿佛是穿透了万丈云层,古老厚重?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地撞在?他的耳膜上,心?上。

江横听了片刻钟声,凝眸不解,侧头望向谢辞。

谢辞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烛火,好似无?事发生。

江横疑惑地问,“你有没有听见钟声?”

谢辞目光移到江横脸上,起身关?了窗,藏在?袖中的手悄悄地落了一个诀在?屋中,挡住外界的声音。

他不动声色地回答江横:“你听错了。”

江横摇头,他确定自己听见了。

哪怕谢辞关?了窗,他还是能听见一声又一声地咚咚声,是谁在?敲钟?

他起身朝外,推门离开。

是谁?

谁在?敲钟?

屋外雨势更急,天幕阴沉的像是一张发了怒的黑脸,豆大的雨滴飞快地冲刷在?江横身上。

他甚至都忘了掐个诀用灵光护体。

透过?西华苑上空的结界,江横看见了在?黑暗中不受风雨影响的金色光柱,层层叠叠的乌云从光柱周围散开,堆积。

钟声刺耳,江横脑袋一片轰隆隆的疼。

他出了西华苑,守门的修士问他要?去哪。

他也不知道,钟声似从四面八方而来?,没有具体的方向。江横脸色苍白地顺着街道走着,死死地拧着眉,辨认钟声从何而来?。

走着走着,他看见了青石地面上贴着一张张被雨水泡湿了的纸草木黄纸。

人世间死了人撒的纸钱。

江横瞳孔一缩,缓缓地抬起被雨水浇湿的沉重?脑袋,布满血丝的眼望向视线能及的前方。

雨如珠帘,青石路上堆积着纸钱。

几乎是同时,长街尽头传来?熟悉的诵音。江横紧盯着那个方向,昏暗天色下,出现了送葬的人。

他们?披麻戴孝,穿着灰白的孝服,头上缠绕着白麻布头巾,面上无?悲无?喜。除了抬棺材的,剩下的人秩序井然地排列成行成列,手捧无?脸神像,齐声呼喊——

无?神无?我,无?仙无?魔。

自此天地,长安喜乐。

江横纵然被钟声折磨得心?力交瘁,但?还算清楚,未时刚过?。

今日天色不详,但?还算是白天。

乌压压的黑木棺材在?雨中被送走,一口接着一口。

江横满是疑惑地望着,是什么时候城中死了这么多人的?

“师兄,该回去了。”

不真?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横闻声愣了许久,回头看见谢辞站在?雨中,那双灰绿琉璃的眸子比天色更加晦暗,遥远地望向自己。

江横嗓音涩哑,“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辞没说。

江横耳畔的钟声越来?越响,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侵占他的意识,迫使他将视线从谢辞身上转移到抬棺的送葬人,还有被他们?捧在?手心?的神像。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群白色孝服的人手里?的神像,竟一尊接着一尊地回过?头,用不存在?的眼睛盯着江横。

江横被攫取了目光,呼吸都窒了一瞬——

那一张张没有脸的神像,仿佛在?对他说:你不向往人、神、魔三界一统,无?争无?战的喜乐世界吗?

我……不向往。

吗?

江横听着钟声,跟上了人群,慢慢地张开唇,发出和送葬人一样的声音,整齐而虔诚。

无?神无?我,无?仙无?魔。

自此天地,长安喜乐。

谢辞皱眉,眼看着江横越走越远,他脑中闪过?不同的片段。

如果他不拦下江横,那么江横会死在?春山城,化作金色的齑粉。

他要?赌吗?

赌江横会不会化作齑粉。

赌脑海中的诡异片段是不是真?。

最终,谢辞看着渐行渐远似要?从眼前消失的江横时,他没有赌,跟了上去。

谢辞步履轻快,片刻便到了江横身后,上前抬手,不轻不重?地落在?江横湿透了的肩上。

“师兄,回去的路你走错了。”

第24章

大雨中, 送葬的行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和这雨天一样,停不下来, 也看不到头。

江横浑浑噩噩地看着四?周的人,他看见谢辞的嘴角一开一合, 在和自?己说话。

但江横听不清谢辞说了什么。

混沌的钟声和信徒的诵音交织成绵绵密密的网, 漫天纷飞的纸钱被雨水打湿, 落在江横周身。

他如蚕茧般包裹着, 直觉告诉他应该跟上这群人。

而腿脚走动?不了半步。

“江横。”谢辞冷冷地看着神识不复清明的人,手压住江横的肩膀, 试图压下他混乱的意志。

耳边钟声渐渐远去, 脑中却传来那熟悉的,不辨男女的空灵之音。

声音在同他说:跟上去, 别停下。

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停下,你会?害死他的。

你是谁?江横问它。

是无脸神像吗?

我会?害死谁?

我要?继续往前走, 跟上他们——

吗?

没有回应,在江横迈出沉重步伐的一瞬, 眼?前白光骤然闪过。

一道冰蓝色的灵力点在了他眉心?, 孤绝霸道的灵光徐徐不断地注入他的身体, 片刻间?荡清了灵台混沌, 拨雾扫云, 明月清辉。

江横望见了谢辞点在他眉心?的剑指, 冷白如玉,修长有力,点点灵光挥洒。

见江横涣散聚不起光的眼?眸终于恢复清澈之态, 谢辞便收回了手,瞥了眼?送葬的行人, 淡声问江横。

“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他声音很冷,冷的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似冰似雪。

江横意识是恢复清楚了,先前血管鼓跳的脑袋仍旧残留着乱哄哄的疼。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站在一群穿孝服的送葬人群里。他转身看了个遍,这些人一个个捧着无脸神像,跟着棺材往前走,口中念念有词。

一抹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头顶,江横打了个寒战,连忙往谢辞身边靠了靠。

男主护体,所向?披靡!

谢辞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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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他,胆子不大还敢乱来?

江横看着一口又一口棺材,刚镇静下来的心?轻易地被吊起,好奇地追问谢辞,“怎么?死的?”

谢辞本想告诉他‘是我杀的’,但见江横满眼?认真,他选择了沉默了些许,最后只?说了句:“江横,你生病了。”

这话……谢辞就算不说他自?己也清楚。江横多少也感觉得出来,自?己莫名其妙地追着钟声出了西华苑,跟上了这群送葬的人……如果不是谢辞拦住他,自?己此刻回去往何处?

或许,早就不对了。

江横脸色一白,手指颤了一颤。

从他和中招的那些人一样都?可以看见无脸神像的脸时。

他就因为?好奇心?,被迫地接受了‘神意’。

之后在雕心?小筑当着师如弗的面补上了无脸神像的面孔,与神像的脸对视。

昨晚祭坛上不受控制的凝视神像,想要?拜神。

今日傍晚听见的钟声。

而这些异样,谢辞全都?没有。

江横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头冷汗,不怪系统爷爷不让他进春山城。

这玩意儿,没男主命就别来硬逞能!

不对,江横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一件奇怪的事?。

他反手拉住谢辞干净柔软的袖子,声音发紧地问道:“当日沧默这些剑宗弟子中招时,你没能拦下他们吗?”

谢辞能三番两次的拦下自?己,不希望他成为?无脸神像的信徒,那为?何没能拦下自?家宗门的弟子。

谢辞闻言眸光紧了一瞬,而后错开与江横对视的目光,随意落在一口棺材上,停留了了片刻后回答他,“嗯。”

连谢辞都?拦不下,恐怕是遇到更棘手更麻烦的了。江横思忖着会?是什么?力量挡下谢辞,压根没有怀疑谢辞这句话的真假。

他见谢辞冷着张没什么?情绪的俊脸,想来堂堂剑宗宗主没能护住下山的宗门弟子,恐怕辞宝内心?也不好受吧。

抓着对方?袖子的手索性一把搭在了谢辞肩上,拍了拍,江横郑重地安慰道:“谢师弟,等?无脸神像之祸了结后,沧默他们也都?会?回来的。”

谢辞侧头,弧线冷清的下颌与颈线格外利落,垂眸寡然,余光瞥见被雨水冲刷的狼狈不堪的江横。

他没说什么?。

只?掐了个护身的决落在江横身上,替他避开了傍晚凄冷的风雨。

再顺手将江横身上湿透了的衣袍蒸干。

江横感受到一阵暖意贴着皮肤流过,才发觉自?己淋了这么?久的雨,竟忘了遮蔽。

随机朝谢辞一笑,内心?感叹——辞宝真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兄弟!

两人回了西华苑。

外面送葬的队伍声势浩大,金光灿然,西华苑中多少传回了些消息。

按照规矩,要?入西华苑便要?撩开衣袖给门口守门的弟子查看手背,是否有神印。若是印有‘叛’字,则可以进去;若是‘无’字则是无脸神像的信徒,不能进。

靠近西华苑,见门口两个道家弟子守着,江横藏在袖中的手陡然间?隐隐发烫,腕骨生出一片撕裂的灼热感。

坏了。江横暗道不好,脚步一顿。

谢辞回身侧头看向?他。

江横眨巴眼?看谢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垂在身侧的胳膊,再悲催地看向?谢辞:你懂我意思吧?

谢辞心?领神会?,微一点头,隔着轻绵如云的衣袖抓住江横的手,指尖好巧不巧地落在江横烈火灼烫的腕骨处。

进西华苑时,门口两人正要?过来验字。

江横整个人都?绷紧了,他不是怕被人看见自?己手腕、不让他进西华苑。

他怕的是手背真的被打上了神印,不管是‘无’还是‘叛’,这晦气玩意儿,他是一个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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