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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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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年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

他昨日没有发现。

想想也是,运河的水那么急,祁韵溺水后被一路往下冲, 很可能在江底磕磕碰碰撞了不少次。

而这个肿包并未流血, 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他昨夜一直喊头疼头晕的,也许身子实在不舒服,没能察觉头晕是因为头上被撞了。

乔松年便问大夫:“撞到这儿, 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大夫道:“这可就说不准了,这撞的可是脑袋。有人直接撞傻的, 有人瘫痪的,有人糊涂的,还有人变瞎子的。”

乔松年:“那现在怎么办?有办法治么?”

“现在只能让他先退了热,走一步看一步。”大夫说。

乔松年皱着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祁韵,无奈地叹一口气。

本想尽快送祁韵回家,可他现在昏迷不醒,要是在路上出事就麻烦了。

只能暂且在远波县歇两日,等他恢复些,再动身上路。

乔松年掏出钱袋来预付了些诊金 钱袋里只有一颗五两的银锭,还有二三两碎银,其他全是银票,昨日落了水打湿了,现在已经干了。

好在银票并不是普通的纸,上头的印泥和墨迹也是特制的,水湿火烧都还能看出印迹,这些银票都还能用。

他便将祁韵暂时安顿在医馆,自己先出去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垫肚子,又在城中转了转,找到一家还算宽敞舒适、离医馆也近的旅店,要了一间上房。

再回到医馆时,已是晌午,他一走近祁韵歇着的小隔间,就听里头传来药童的惊呼。

“哎,你别乱动、你别走啊!你男人出去吃早饭了还没回来呢!”

乔松年神情一松,立刻大步过去,跨进屋里。

祁韵已经醒了,只是脸色依然惨白,正挣扎着要起身。

乔松年当即说:“别乱动。大夫说你要静养两天,咱们不急着回家。”

祁韵一呆,愣愣地抬头看他,那神情无比陌生,怯生生的,带着些防备。

乔松年愣了,朝他走过去,药童在旁道:“喏,你男人来了,你们在这儿歇着罢。”

祁韵傻呆呆地看着乔松年:“我男人?……我、我怎么会有男人,我没嫁人啊……”

这话一出,乔松年愣在当场,药童也傻了,看看床上坐着的祁韵,又看看乔松年。

要不是这对乾君坤君身上交缠的气息表明他们确实是一对夫妻,药童都要怀疑乔松年是个人贩子了。

乔松年比他先反应过来,道:“叫大夫来看看。”

药童连忙跑了出去。

乔松年在床边坐下,祁韵立刻往床里躲了躲,有点儿戒备,又有点儿疑惑。

“你、你是我的夫君?”他瞅着面前这个高大俊美、带着几分冷硬的男人,他记得母亲相看过的人里,没有这样出挑的。

但是这个男人身上,确实带着自己的味道,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他、依靠他。

这种感觉祁韵以前没体会过,但是听说过,这就是有了夫妻之实后,坤君对乾君的依赖。

这说明,这个男人确实是他的丈夫。

乔松年皱着眉,严肃地盯着他:“你不记得我了?你不记得自己嫁到乔家了?”

祁韵惊得一把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嫁进了乔家?母亲说乔家不会看得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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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动自己昏昏沉沉的脑子,望着神情严肃、眼带关切的乔松年,脸一点一点红了:“那、那你是……乔家的大少爷乔鹤年?”

乔松年张

嘴想否认,话要出口时,却猛地顿住了。

他盯着祁韵,鬼使神差地问:“你现在多大年纪?”

祁韵傻乎乎地说:“将满十六岁了。”

十六岁。

祁韵是满了十六岁后,来参加乔鹤年的二十岁生辰宴,才见到乔鹤年的。

他的记忆退回到了十六岁前,他把嫁进乔家的事忘记了。

他不认得乔鹤年了 或者说,在他现在的记忆里,他和乔鹤年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乔松年的心咚咚咚地疯狂跳动起来。

之前他总是没法理解祁韵对乔鹤年的迷恋,如果是一见钟情的话,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不行呢?

后来他慢慢想通了 大抵是因为,他一见钟情的虽然是这副模样,但他在后来的两三年中,靠自己心心念念的幻想,对“乔鹤年”这个人附加了太多的渴望和情意。

他舍不得的,是他幻想出来的“乔鹤年”,他放不下的,是他两三年里不断惦念挂心的那份付出。

乔松年没法让时间倒流,让祁韵不要看见乔鹤年、不要惦记乔鹤年。

但是这一次,时间真的“倒流”了。

他们重新遇见了。

这一次,祁韵先见到的是自己。

乔松年心中冒出一个极其大胆、大胆到荒谬的念头,荒谬到他的心都要跳出喉咙。

他昨天才同祁韵说,他梦想的生活,就是娶一个自己中意的、单纯朴素的媳妇儿,安一个小家,过平淡的日子。

而现在,他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

只要他开这个口,他就可以拥有他的意中人,他就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变成一个完整的人。

他渴望了太久太久。

他看着祁韵单纯懵懂的眼神,想:就这一次。

我就骗你这一次。

我乔松年这辈子,大概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他开口道:“我是乔家的二少爷,乔松年。”

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是你的夫君。”

祁韵有点儿疑惑:“咦,婚约上说是长孙……”

乔松年这第一句谎言说出口,后来的话便轻松多了。

“我兄长现在是东南首富,家财万贯,娶个高门贵子绰绰有余。叫他来娶你,我们乔家是不是太委屈了些。”

祁韵脸红了,讷讷道:“啊……他已是东南首富了呀,那、那确实是,应当娶个高门贵子。”

乔家现在飞黄腾达,肯践行婚约,让嫡亲的二少爷娶他,已经很不错了。

乔松年看他这副懵懂忸怩的模样,微微一笑。

“你现在不是十六岁,是将满十九岁,半年前嫁给了我。我们这次是一块儿到台州做生意,但是走水路碰见了歹徒,想要杀人越货,我们就一块儿落了水。”乔松年说,“你不会水,在江底溺水后又撞伤了头,我把你救起来,昨夜在山洞里过了一夜。”

“那时你还很清醒,只说头很晕,身子不舒服,我只当是溺水后的反应,结果今早你就发烧了。我背着你沿着河跑到这里,叫医馆的大夫给你看,他说撞到头,可能会糊涂。”

他详细解释完,摸摸祁韵的脑袋。

“现在头还晕么?”

祁韵没抗拒他的抚摸,他的身子好像习惯了这种亲密。

他说:“还是头晕,看东西也不清楚。”

乔松年蹙起眉。

这时,药童领着大夫进来了。

大夫仔细看了看祁韵的面色、舌苔,又问了他哪里不舒服,再次摸了摸他后脑的肿块,又把了一次脉。

“你媳妇儿这肿包比方才还大了,里头也许有血块,脑子就会糊涂,看东西也会不清楚。”

祁韵脸色一变,害怕地攥紧了衣袖,乔松年立刻问:“那怎么治?会康复么?”

大夫说:“我给你开几服药,照着吃,血块会慢慢散去。这前几日,他看东西会越来越不清楚,等血块散了,就能恢复。至于这个糊涂……那就说不好了。”

乔松年又问:“血块散去,要多久?这都快过年了。”

大夫:“七八日罢。”

乔松年皱起眉。

七八日,那都要到除夕了。

而且,他能撑到那时候么?

原先是乔鹤年心情极差时,他才会出来,出来活动的时间也不长。

最近变长了一些,大概是因为想见祁韵。

但是一旦睡着,松懈下来,他就不能保证醒来的还是自己了。

他倒是能撑个三四天不睡,七八日……

他得回去一趟,找到那药才行。

见他眉头紧蹙,一旁的祁韵就忐忑地问:“夫、夫君,我们要赶路回家么?”

大夫插了一嘴:“前几日血块会越来越大,路上恐生意外,最好是在这儿静养几日。”

乔松年便握住祁韵的手:“别担心,咱们在这儿养着,养好了再走。”

他送大夫和药童出去了,祁韵才又开口:“可是,你不是说要过年了?要是待个七八日,咱们就赶不上回家过年了。”

过年回家,他应该就能见到乔家人,还能见到自己的父母。

祁韵这会儿什么都不记得,虽然能确认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丈夫,但还是盼望见到父母,心中更安定些。

乔松年道:“我也想回家过年,可是你的身体要紧。”

祁韵一愣,登时脸红了。

乔松年微微一笑,凑过来,轻轻吻了吻他的脸蛋。

“韵儿,听话,咱们先在这儿养着。要是赶不上回去过年,我会回去一趟同家里人解释的。”

第115章 谎言2

祁韵被他亲了脸蛋, 一下子满脸通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他讷讷道:“可是、可是,我还想见我的父母。”

乔松年顿了顿, 道:“现在告诉他们,会叫他们担心。等你好一些,我带你去云县看他们, 你还说过,要带我在茶山上玩的。”

见他做出这样的承诺,又对自己家里的情况一清二楚, 祁韵总算完全放下了戒心,点点头:“好。”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像都在适应现在的角色。

祁韵偷偷抬眼,瞅了瞅坐在床边的乔松年。

身高腿长,肩宽背阔,看起来身手就很矫健, 和他娘给他相看过的那些文弱书生完全不一样,真是很有男子气概。

也很英俊呢。

这样的男人,就跟他幻想中的完美丈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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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脸,慢慢靠过来,靠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乔松年一顿,伸手猛地抱住了他。

祁韵被他吓了一跳, 乔松年像是再也克制不住, 把头埋在他脖颈里,深深嗅了一口。

他肖想这个味道,已经肖想了许久了。

祁韵脸红到了脖子根, 埋在他怀里,小声叫他:“夫、夫君……”

乔松年道:“你习惯叫我松年。”

祁韵乖乖的:“松年。”

又小声说:“你闻我做什么?”

乔松年低声道:“你好香。”

祁韵脸颊红通通, 咬住了嘴唇。

乔松年抱着他腻歪了好一会儿,才亲亲他的耳朵,松开他:“饿不饿?我给你买些东西来吃。”

祁韵点点头,说:“随便吃些罢。”

而后,他忽然想到什么,说:“松年,你说咱们是在水路上碰到了杀人越货的,那他们会不会追杀我们?”

乔松年一顿。

他跳下船时,船上的几个刺客都已经毙命,但他还是说:“不清楚。现在我们俩流落在外,还没联系上其他人。”

祁韵连忙说:“那你出门要小心点。找熟人的话,也要找靠得住的。”

乔松年一笑,显然这样的关心让他很受用。

他点点头:“好。”

他脚步轻快出了医馆,找了家粥铺给祁韵打了一碗粥,回来时恰好看见路边有甜点铺子,便走进去。

“贵客,买点什么?我家的枣泥糕、绿豆蜜口碑很好的!”伙计热情地招呼他。

乔松年一本正经道

:“我媳妇儿生着病,嘴里淡,吃点有味的,但是不能影响药效。”

伙计忙道:“那就不能吃带蜂蜜的,不能吃太甜的。咱们家这个桂花糕可以试试。”

乔松年尝了一小块,只有桂花的清香和淡淡的甜味,很不错。

“拿两包。”他说,“还有没有蜜饯?也拿些。”

最后,他拎着四五个油纸包出了铺子。

等到医馆的时候,祁韵已经下了床,正自己坐在屋里的小方桌边,给自己倒热水喝。

见乔松年回来,他便也给乔松年倒了杯热水。

乔松年将盛着粥的竹筒和竹调羹搁在他面前,又把另一只手中拎着的一串油纸包放在桌上:“路上看见有点心铺子,给你买了桂花糕和蜜饯。不能吃多了,喝药的时候吃。”

祁韵一愣,随即对他甜甜一笑:“好。”

乔松年就坐在他旁边,支着下巴看着他喝粥。

祁韵一边喝着这清淡的瘦肉粥,一边说:“还是嫁了人好。在家里,爹爹娘亲不准我吃甜食的。”

他原先可不是这么说,原先他总说嫁人不如待在家里。

乔松年道:“我付了诊金包了这间屋子,我看这儿还有一张床,下午我去牙行买个婆子,让她住在这里招呼你。”

祁韵一顿,抬头看他:“我就在这儿住短短几日,还要买个下人?”

乔松年挑眉:“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在这儿,我还得想办法联系上外头的人,还得防着追杀的人,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

“喏,刚刚我出门给你买东西吃,你在这儿就没人招呼了,得自己去要热水喝,这怎么行?你在家里可有二三十个下人伺候。”

祁韵吃了一惊:“我有这么多下人?”

乔松年点点头:“买个婆子也没多少钱,到时候带回家还能差使。总不能让你苦个七八日。”

他做事有条理,说话又强势,一看便是常年位居上位的人,祁韵便嘿嘿一笑,点点头:“好。听你的。”

他笑得傻乎乎的,乔松年便也跟着微微一笑。

要是真的就好了。

他想,要是当时祁韵真的是嫁给他,就好了。

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自嘲一笑。

父母亲根本都没把他当成一个完整的人,觉得他是乔鹤年身体里凭空多出来的一道残魂,他们怎么可能给他娶妻呢?

乔松年的笑意收敛。

他看着高高兴兴喝着粥的祁韵,想,这样虚假的幸福,又能维持多久呢?

祁韵喝完粥,察觉他一直在看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说:“你别老看我呀。”

乔松年:“这屋里就我们俩,我不看你看谁?”

他把他喝空的竹碗收走:“你到床上歇着,我去牙行看看。咱们连行李也没有,样样都得买,我买了婆子过来招呼你,下午我就出去置办东西。”

祁韵点点头:“辛苦你了。”

他羞答答地凑过来,亲了亲乔松年的脸颊。

“忙完今天,你也好好歇一歇,你眼睛里全是血丝。”他望着乔松年,说。

乔松年垂眸看着他,疲倦的眼中露出温柔。

管他能维持多久,只要有这么一回,他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他要拼尽全力,让这份幸福尽可能地延续、延续……

另一边,宜州乔家。

老夫人把拐杖拄得砰砰响,颤颤巍巍指着堂中的乔柏年:“你、你这个不孝孙!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害你堂兄啊!”

刘氏在旁几乎昏过去:“我的鹤年……我的儿……”

乔老爷眉头紧蹙,寒声道:“柏年,你怎么敢干出谋害兄长的事情来?!你这等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之人,还有脸踏进家门?!还有脸狮子大开口要继承家里的产业?!”

乔柏年带着孙氏站在堂下,道:“这家产我本就该有一份,你们把我的东西抢去了,现在还有脸说我大逆不道、不忠不孝?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你们不给,我就自己来抢!”

老夫人被气得呼吸急促,拿拐杖指着他:“要不是你爹娘当年干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来,老头子怎么会把你们逐出家门?!是你们先造的孽!”

“当年你爹娘对鹤年松年下毒手,现在你又走他们的老路!果然老头子说的不错,你们心思不正,留在家里就是个祸害!我就不该心软让你们回来!”

乔柏年阴冷地盯着她:“当年要不是祖父分配不公,把八成家产都留给长房长孙,我爹娘怎么会被逼到这步田地?一出事祖父就把我们全家扫地出门,他根本是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们留一分家产!”

“他就是偏心长房长孙!别的儿孙在他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老太太几乎要气得吐出血来:“你、你还有脸如此狡辩?!你们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还成了别人逼的?!”

乔柏年不再搭理她,转向乔老爷:“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思了,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大伯父,您还有别的选择么?”

乔老爷面色铁青。

老太太瘫坐在椅子里,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她喃喃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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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泛起浑浊的泪花,“我的鹤年乖孙哪……”

刘氏已经哭得几乎昏厥,孙氏前阵子惨惨戚戚,这回终于得意了,故意道:“嫂嫂别太伤心了,等我们柏年继承了家业,也会孝敬你的。”

刘氏被这话一激,双目通红支起身子,猛地扑过去:“你这个毒妇!我跟你拼了!”

孙氏也不甘示弱:“你骂我毒妇?!你清高?要不是你的儿子比我儿子早生几天,你能享受这么多年荣华富贵?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扯头发撕衣裳,下人们忙过来帮刘氏拉住孙氏。

乔柏年见自己娘亲落了下风,立刻几步过来,将刘氏猛地一推。

下人们多少不敢伤着孙氏,但他可不管刘氏的死活,这一推使了十分力气,一把将刘氏推得跌倒在地。

刘氏一屁股跌坐在地,看着孙氏,看着挡在她身前的乔柏年,怔怔的,忽然猛地大哭起来。

“你们欺负我啊!你们欺负我没儿子!你们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你们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她的松年,五岁时,就被他们害没了,还让鹤年也患上了怪病。

而她有出息又孝顺的鹤年,现在又被他们害了!

乔老爷扶起刘氏,厉声道:“乔柏年!你眼里还有没有忠孝仁义!残害兄长!不尊长辈!”

乔柏年冷冷道:“长辈仁爱,晚辈才能孝顺,你们是怎么待我的?你们恨不得把我们一家赶回津州,你们也有资格要求我忠孝仁义?!”

乔老爷:“狡辩!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还觉得自己有理了?还把所有罪责都怪在别人头上?!”

他指着乔柏年:“乔家这么大的家业,绝不能交到你这种人手上!鹤年就算不在,族中还多的是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家业永远都轮不到你头上!”

乔柏年的脸色蓦然变得铁青。

他怎么也料不到,乔老爷竟然宁愿把家业留给外人,也不留给他这个亲侄子!

孙氏一下子慌了,抓着他的手,小声问:“柏年,咱们怎么办?”

乔柏年强自镇定,思索片刻,又转向老太太,放缓了语气:“祖母,您好好想想,族中之人到底是隔了老远的亲戚,怎么比得上我这个正统的血脉呢?”

老太太还恍着神,只喃喃着:“我的鹤年……我的乖孙……”

乔老爷没等乔柏年多说,立刻吩咐下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他们踏入乔家半步!”

第116章 谎言3

乔松年在牙行挑了一名带着个十三四岁的孙子的婆子, 和一对中年夫妻,四个人的卖身契一齐交了他手上,婆子姓周, 可以伺候祁韵起居,她的孙子叫小豆子,可以帮忙跑腿, 而中年夫妻则一人负责看家护院打杂,一人负责煮饭。

没错,乔松年不打算这么快送祁韵回宜州了, 他要骗他在这里待下去,待得越久越好。

他把婆子送去医馆照顾祁韵, 又带着这小豆子和中年夫妇出去,在城中相看了一处小院。

小豆子虽然瘦瘦小小,脑子倒还算机灵,跟在他背后, 道:“爷,咱们就住这处院子么?”

乔松年看了看这处紧凑的三进小院,地方虽然小了点,但屋里到处都很新,该有的家具、锅碗也都有,收拾得干净整洁, 便点点头:“暂时住这儿罢, 现在过年,空置的院子不好找。”

他付了三个月租金,而后, 又带着下人们去置办了被褥、衣裳、柴米油盐等等,还买了一些年货, 一直忙到晚上,才总算在这远波县安顿下来。

他昨日在运河中游了一下午,又熬了一夜没睡,今早背着祁韵一路跑到远波县,又是一整天忙上忙下的连轴转,这会儿到了晚上,实在困倦了,但他依然硬撑着,吃了晚饭,又拎着食盒去医馆看祁韵。

祁韵休息了一天,这会儿脸色好了不少,只是视线越来越模糊了,乔松年走到他跟前,他才认出来,叫了一声“松年”。

“舒服些了么?”乔松年将食盒搁在桌上,在他旁边坐下,“吃些东西。”

周婆婆帮忙把食盒打开,将里头的饭菜摆上桌。

跟着乔松年的小豆子给她带了吃的,乔松年就摆摆手叫他们出屋歇着,把饭吃了再进来伺候。

下人们出去了,祁韵才说:“现在身子是舒服些了,可是眼睛越来越模糊了,看哪里都很暗,我怕明天醒来,就看不见了。”

他蹙着眉十分担忧:“要是我真的瞎了怎么办?大夫真的能治好我么?”

乔松年握住他的手:“别想这么多了,越担心害怕,好得越慢。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就只能往好处想。”

“这家医馆也是城里的老字号了,大夫不是说等肿包消下去就给你施针么?他肯定有办法的。”

祁韵瘪着嘴:“我还是怕……”

乔松年捏捏他的脸蛋:“就算你真的瞎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到时候我就扶着你走路,当你的眼睛。”

祁韵一愣,脸又红了,吭哧吭哧小声说:“你好肉麻。”

乔松年轻轻一笑。

“好了,快吃饭罢。”他把筷子递到祁韵手上。

祁韵一边吃,一边问:“今天你都做什么去了?”

乔松年:“去牙行买了下人,除了周婆婆和这个小豆子,还有一对中年夫妻,男的看家护院打杂,女的当厨娘。”

祁韵一愣:“不是说只买一个婆子么?怎么买了这么多下人?”

乔松年支着下巴:“我仔细想了想,这次我们被刺杀,其中有蹊跷,很可能是我底下有人和外人勾结起来,透露了我们的行踪,想害我们。”

“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轻易出去,得小心一点,一来是为防他们再下手,二来我想顺手查出内鬼。”

祁韵听得认真,严肃地点点头。

乔松年叹一口气:“所以,得委屈你暂时在这边躲着,避避风头。我今日便在城中相看了一处落脚的院子,有院子,当然要多买几个下人,才差使得过来。”

十六岁的祁韵很好糊弄,乖巧道:“有道理。我都听你的。”

他吃完了东西,乔松年便叫周婆婆进来收拾,然后打热水来伺候祁韵梳洗歇息。

祁韵拉着他的手:“我睡了一天了,这会儿还不困。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跑,我想和你待一会儿。”

乔松年心头发热,笑道:“你想我了?”

祁韵没有否认,只红着脸拉着他的手,和他一块儿坐在床边:“我们说说话罢。”

乔松年依着他:“好。”

可祁韵却瞅了他一会儿,小声说:“可是你看起来好累,眼睛里全是血丝。”

乔松年道:“昨日在运河里一路游下来找你……”

他回想起那时沉入江底寻找,一次次闭气到窒息才肯浮上去换气,顺着运河一路找下来,每一次沉下去看不见祁韵的身影,心里都更沉一分。

他下沉了好几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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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清楚人沉在河里还能活多久,找得几乎都要绝望了。

还好,还是让他及时找到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不过是短短的一刻钟,只是运河水流太快,将他们冲下去很远。

可是那一刻钟里经历过的焦急无奈直到绝望的心情,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乔松年静默片刻,才接着说:“……消耗了不少体力。昨晚在山洞过夜又不安全,我守着你过了一整晚,今早才背着你跑来县城。”

“主要是体力消耗大,所以困倦。放在平常,我倒能撑个三天不睡觉。”

祁韵蹙起眉头,有点儿心疼了:“干什么三天不睡觉,你要好好休息呀。”

他把乔松年往床上按:“正好现在事情忙完了,你今晚好好休息,现在就睡。”

乔松年笑道:“我又不在这儿睡。我不是租了间小院么?要睡也是回院里去睡。”

祁韵道:“可是你这模样……你要不别回去了,就在这儿休息罢。”

他红着脸:“我们可以挤一挤。”

可乔松年哪能现在就睡?

虽然他已十分疲倦了,但他不能留在祁韵身边休息。

万一醒来的是乔鹤年,那他这短暂的幸福就要消失了。

他刮刮祁韵的鼻子:“我还有事没办完,你先歇下。”

祁韵:“不能明天再办事么?你又不是铁人,累了就得休息,再说了,现在该办的事不是都办完了?”

乔松年道:“我在这儿联系不上可靠的人,我得回家一趟报个平安。我们失踪已经一天一夜了,明天就是小年,家里知道我们会赶在小年回去的,不报平安的话,他们会很着急。”

祁韵傻乎乎的:“也是。”

乔松年凑过来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先歇着。我今晚赶最后一趟商船回宜州,明早还能赶回来,陪你过小年。”

祁韵听他如此安排,一下子皱起眉:“你要今天晚上回去,明天一早又来?这太辛苦了!你本来昨夜就没有睡,今晚再不好好休息,你、你怎么扛得住?”

乔松年望着他担忧的神情,心想,我必须要扛住。

我好不容易偷来的幸福,我不想它消失得这么快。

他道:“没关系,韵儿,我想到你在这里等着我,便不觉得累了。”

祁韵一愣,脸又涨红了。

乔松年低声道:“那我走了。在这儿等着我。”

祁韵有点舍不得,又有点害怕,向他确认:“你明天会回来罢?我、我不想一个人过小年。”

乔松年一顿。

他先把兜里的钱袋拿出来,给了祁韵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些你拿着花用,明天要是你精神不错,就置办一些年货。”

如果他没能成功赶回来,那这些钱也足够祁韵休养好身体再回到宜州。

祁韵被这么多钱吓到了,连连摆手:“我、我哪用得上这么多钱?我家一年都用不了这么多钱!”

说完,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穷酸,闭了嘴。

乔松年想了想,道:“你现在一个人在这儿,眼睛又看不清楚,银票拿在手里确实不安稳。”

“我把这钱存到县城的银庄里,待会儿把手牌和密语留给你。”

祁韵见他没有嘲笑自己,还考虑得这么周到,不禁甜甜一笑:“你真好。那你明天回来,我安排一些好菜。”

乔松年点点头,又像保证似的,说:“我明天一定会回来。”

像是说给祁韵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

祁韵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外头的夜色已经深了,乔松年赶上了最后一趟去宜州的商船,正好是乔氏商船。

一上船,就有伙计认出了他,连忙叫道:“少东家!您没事!”

他回头就去喊船老大:“老大!老大!少东家在这儿!”

船老大连忙跑出来,毕恭毕敬地给乔松年作揖:“少东家,可算

找到您了!昨晚上咱们这条运河线上的船队都收到了何叔的吩咐,让沿着河找您和少夫人,还好您没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瞅着乔松年的脸色:“那,少夫人……”

乔松年面无表情:“没找着。”

船老大和伙计立刻噤声。

二人面面相觑片刻,船老大一脚把伙计踢到了乔松年跟前,伙计只好硬着头皮替老大顶这口问错话的黑锅,把少东家迎进最顶层的一间厢房,又给他备了茶水。

“少东家,您、您慢用,好好休息。”

乔松年面色依然冷淡,看起来和平时的乔鹤年几无二致。

他道:“几时能到宜州码头?”

伙计:“三个时辰到。”

这会儿已是戌时正,三个时辰才到宜州码头,码头再去城中的乔家,到家约摸四更天了。

乔松年点点头:“我知道了。下去罢。”

伙计连忙脚底抹油,溜出了厢房。

这次回程一路顺畅,乔松年到主家大门时,正是寅时初。

他扣了扣大门口的铁环,不一会儿就有昏昏欲睡的守门下人来开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

话音未落,下人看见了乔松年的脸,登时一个激灵清醒了。

“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第117章 谎言4

通传声一路传到了各位主子院子里, 乔老爷和刘氏都还没睡,正枯坐着等着外头找人的消息,闻言登时都跳了起来。

“鹤年!鹤年!我的儿……”刘氏慌慌张张冲出来, 看见下人引着进来的乔松年,登时就涌出了眼泪,跑过去抓住乔松年的手臂, 把他上上下下来回地看。

“鹤年,你没事罢?没有受伤罢?”

乔松年静静看着慌张担忧的母亲。

母亲从来没有为他这样情真意切地担心过。以前她每次看向他,都是眉头紧蹙、惊恐害怕又小心翼翼的神情。

乔老爷也快步走过来:“没事罢?你这失踪了一天一夜, 我和你娘都要担心死了,二房还来家里闹事, 真是……”

他叹一口气,打住话头,只拍拍乔松年的肩膀:“没事就好。”

乔松年垂眸看了看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心中忽而怅然失落。

原来, 只要他冠上“乔鹤年”这个名字,就可以得到他渴望已久的一切。

父母的关心疼爱,管事伙计和下人们的毕恭毕敬,还有……祁韵不曾失忆时的温柔体贴。

可是,他不是乔鹤年,他没法一辈子伪装成另一个人来生活, 他也没有道理去伪装。

他想作为独立的、完整的另一个人来生活, 可是换去了“乔鹤年”这个名字,他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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