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 / 2)
楚经秋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打算放过他,“这没青没肿的,你叫唤什么呢?”
他松开手,小奴隶爬到青诀手边,一脸惊恐。
楚经秋还蹲在他面前,笑嘻嘻捏住他下巴,还特意揉了揉他的脸,居然没发现易容的痕迹。
他还真长得跟齐陵一样?
小奴隶拼命闪躲,楚经秋却不打算放过他。他用力捏着他的下巴,今儿非要把他的狐狸皮剥下来。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
他捏得小奴隶眼泪汪汪,还恶劣地朝着他笑,“青诀,咱们这种身份的人,就不要跟来历不明的奴隶混在一起了,太掉身份。”
小奴隶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他从小听的最多的就是这种话,奴隶在他们眼中没有人权,只是一堆烂肉。
可以随意践踏。
就在这时,青诀打了楚经秋的手。
“你别逗他了。”
她伸手将他拢到身边,虽然只是很小的一个动作,却隔绝了楚经秋的欺负。
小奴隶愣了一下,身后一片柔软。
楚经秋“嘶”了一声,见她这么护着,有些吃味:“你不会真要把他养身边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了?”楚经秋着急道:“以后我入赘进来,这青雀宗上上下下全部都和我有关系。”
青诀无语,看他一脸义正言辞,“你还是先把欠我的一百坛酒还了再说其他吧。”
楚经秋顿时泄气,“我那美白丹还没卖起来,那玩意儿见效慢,没几个人愿意愿意掏钱。你等我找几个免费试药的,有成效了那些人肯定一窝蜂来买。”
“哦,所以你现在赔钱炼丹?”
楚经秋脸上一僵,“话也不能这么说……”
他盯着被她护住的小奴隶,一脸赌气,“你等我熬过这段时间,我带几千万聘礼来娶你!”
几千万。青诀翻了个白眼,继续看账本。
楚经秋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小奴隶乖乖呆在她身边,难得没有作妖。
门外的青黛看完战况,赶紧跑去告诉邹子彦,“少主,不得了了!楚少宗主也败下阵了。”
邹子彦捂住伤口,听她说完。
他强忍着疼痛,“我等会儿去找师父。你先回去吧。”正好和她说说九尾狐狸的事。
“那我回去了,你好好跟宗主说说,别被狐狸精迷住了。”
青黛离开,邹子彦服下止痛药调理内息。
灵力运转,修复经脉。
体内有一股力量隐隐要爆发,他强行压下去,喉咙又涌上一口腥甜。
比起外伤,更让他担忧是体内那股奇怪的力量,好像有什么怪物要在他身体里苏醒。
他擦去鲜血,洗了一把冷水脸。
望着水波中格外陌生的自己,他拨开左眼皮,看到眼皮下藏着一条条黑色花纹,吓得赶紧把碎发拨下来挡住。
心思紊乱,惴惴不安。
邹子彦来到青雀宗,里面来了客人。
竟然是剑华宗的华夫人。
他连忙躲在门后,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
随即听到华夫人说:“……嫣儿好心邀请邹公子参加生日宴,还特地准备了新衣,结果听说那天邹公子态度敷衍,早早就离了场……”
原来是替她女儿算账来了。邹子彦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青诀,顿时皱眉,扒着门仔细听。
【请收藏本站q.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我死后他们都疯魔了》30-40
“……嫣儿是我手心的宝贝,还从来没人欺负得了她,那天生日宴邹公子不告而别,她哭了几天,现在都还郁郁寡欢,食不下咽,看得我心疼……”
剑华宗,果然不愧是第一宗门。
光看华夫人一身的高贵,气势压人,就挺名副其实。
青诀笑了笑,“夫人喝茶。”
身旁的霖岚给她们满上热茶,华夫人却没接。
华夫人已经有些不悦,她说了这么多青诀还是不懂,根本不像外面传的是个聪明人。
她挑明道:“邹公子是不是该登门道歉?好好哄哄我女儿,获得她原谅。”
青诀抿了一口茶,“你情我不愿之事,何错之有?”
华夫人抚着精致的发髻,听完她的话更不高兴了。
她用一种打量的眼神望着周围,语气蔑视:“青雀宗虽然曾经也是第一宗门,可毕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如今时代早已变化,剑华宗才是现在的第一宗门。我说句不好听的,我女儿喜欢邹公子,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还轮不到他来拒绝,青宗主您说呢?”
霖岚看向青诀,她一脸漫不经心,拨弄着茶杯,“华夫人,喝茶。”
华夫人皱眉,她一早就听说青雀殿的执事是奴隶出生,他奉的茶,她可不敢喝。
她的心思很好猜,霖岚一眼就看透了。
随后放下,叫了青黛上来。
青黛倒上的茶,华夫人总算喝了一口。
这般金贵矫情、扭捏作态,让青诀想起前世的华宗主。也是如此道貌岸然,明明就是贪图青雀宗的心法,还非得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
她笑了笑,“我徒弟是个本分人,从未有过攀龙附凤的心思,华夫人见谅。”
华夫人的脸色的更难看了,她觉得青诀完全是在拂她的面子,随即拔高了音量:“青宗主,我只是想让邹公子去赔礼道歉,给嫣儿一个交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
青诀任由她说,然后朝着角落里的小奴隶招了招手,“青寒,过来。”
小奴隶听话地来到她身边,脚踝上地铃铛“叮铃”作响,庄严的大殿充斥着靡靡之音。
华夫人瞬间变了脸色,“这人是奴隶?”
“嗯,”青诀还让他坐在身侧,“有什么问题吗?”
趾高气昂的华夫人瞬间就像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她身份这般尊贵的人,居然跟奴隶坐在同一个桌子上?
青诀还问她,“夫人饿了吗?要不要留下用个饭?”
还吃什么饭,她光是呆在一个屋子里就已经觉得很窒息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堂堂青雀宗再怎么没落,也不至于跟奴隶一个桌子用饭吧?
她起先还想着,最近青雀宗声势浩大,嫣儿若真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看来,这般没规矩的人家还是少接触为妙,否则将来丢的可是剑华宗的脸。
华夫人连忙带着随从离开,半刻也不愿意留。
小奴隶自然也看出了华夫人的厌恶,他眼底闪过扭曲的恨意,却在青诀伸手拍他头的时候愣住了。
她的手……好温柔。
“别理她,跟我去吃饭吧。”
青诀带着小奴隶去用膳,撞见角落里的邹子彦,他着急地向她解释:“我不知道华夫人她……”
“好了,”青诀也揉了揉他的头,“你也一起来吃饭。”
她拉着他的手,带他一起。
这场饭除了青黛,都吃得有些不是滋味。
青诀今日拂了华夫人的面子,以她的性格,肯定要报复回来。
霖岚也在想华夫人的事。
他在青雀宗怎么说也算是受人尊敬,也没人因为他的身份说过难听的话。
今日见了华夫人,连他倒的水都不肯喝,难免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一些看法。
小奴隶也在想这件事,他最恨别人拿他身份说事,想起华夫人的扭捏姿态,就有些作呕。
余下的邹子彦心里揣着事,也没怎么吃。碗里突然多了一块鸡腿,青诀夹给他的,“多吃点。”
她也给小奴隶夹了一块,他愣在当场,看着邹子彦碗里的鸡腿,还有自己碗里的,突然觉得自己在她这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青诀伸衣袖给他擦眼泪,“你怎么了?”
他扑到她怀里,把她紧紧抱住。
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邹子彦眼里都要冒出火了,这个赝品,他到底想干嘛!
“咦,你们吃饭不叫我?”
楚经秋窜进屋子里,抓起桌子上的鸡腿就啃,还硬是钻到他们中间,把小奴隶给怼开。
“哎呀,好好吃的鸡腿。”他一把勾住小奴隶的肩膀,装得一副亲昵模样:“来来来,好兄弟一起吃。”
“你们慢慢吃。”青诀起身走了,邹子彦赶紧跟在她身后。
小奴隶委委屈屈地抱着碗。
青黛忙着抢鸡腿。
霖岚不动声色地吃饭,好像根本与他无关。本来也没关。
邹子彦追上青诀,跑得太急伤口有些疼,“师父,我有事跟你说。”
青诀看他身后没人,便拉他手,“跟我来灵泉。”
泉水里扑腾着热气,烟雾缭绕。青诀一进来,就要掀开他衣襟。
邹子彦有点懵,“师父?”
“我看看你的伤。”
邹子彦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解开了他的衣襟。他胸口受了重创,内伤严重。
“师父怎么知道我受伤了?”他低头看着她,纤细的脖颈就在他面前,让他有些心思恍惚,“我昨夜去了聊盛斋见了盛老板,不小心被他发现,中了一招……”
方才吃饭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对劲,再结合今天盛老板说的那些话,大概已经猜出了原因。
青诀将他按在石块上坐着,帮他处理伤口,“有发现什么吗?”
“我看到盛如玉是一只披着人皮的九尾狐狸,已经断过两尾。狐妖有换脸之术,我怀疑那个小奴隶的脸,也是,嘶——”
青诀倒出伤药,轻轻抹在他胸口。
邹子彦疼得吸气。
一方面是真的疼,一方面是受发/情期影响,她一靠过来就感觉到气血翻涌。
她的手轻轻涂抹伤药,冰冰凉凉,每一下都让他心悸不已。
他别过头,根本不敢看她。
“师父,你小心那个奴隶,他说不定也是狐妖变的。”
“我看过他的伤口,确实是奴隶无异。”青诀比他想象的还要从容镇定,“我正愁找不到地方下手他就送上门来,正好顺藤摸瓜,可以查一查他背后的人。”
“他背后的人不是盛老板吗?”
青诀笑着摇头,
【请收藏本站q.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我死后他们都疯魔了》30-40
“盛如玉只是个商人,他只会做买卖,不会掺和恩怨。这几天你帮我盯着他的生意,看看到底有哪些人在和他往来,幕后之人说不定就在其中。”
所以她是故意留下那个奴隶的?
堵在他心里那口气终于消散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被迷了眼?齐陵我都舍得送出去,又何况是区区一张脸。”她伸手勾起他脖子上的红绳,另一头是一块玉石。
“不就是一块玉吗?有什么好藏着的。”
邹子彦握在手中,假装很宝贝的样子,“师父你别看了。”
“还别看了,你身上有什么我没看过。”
她拨开他的衣衫,倒吸一口凉气。
“你中了狐毒?”
他的肩上有几个血点,他根本就没注意。
那九尾狐击中他的时候,也顺势将毛发化作毒针,刺入了他的体内。
青诀将灵力推入他身体里,那几根毛发化作的毒针,已经顺着经脉游走到他的心窝附近,再晚一步就会要命。
“你忍着点。”
她扶住他的肩膀,用灵力驱赶毒针,让它逆着经脉逼出。
经脉行走,其中疼痛让人难以想象。
难怪会这么疼,原来是毒针在他体内游走。
那毒针就像狐狸一样狡猾,青诀废了很大的劲,才将它们逼到伤口处。
毒针仍旧扎着皮肉不肯出来,青诀俯身伸出舌头一卷,将冒头的毒针含在齿间拔出。
整整三根,一根也不少。
那轻柔的一卷,让邹子彦浑身绷紧。
他咽着干涸的喉咙,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失控了,冲破桎梏淹没了理智。
她吐掉毒针,俯身吸出体内残余的毒素。
柔软的唇落在他肩上,她的长发轻轻拂过,衣衫落在他腿间。
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伸手就能将她揽入怀中。
腰上忽然一紧,在她抬头疑惑的瞬间,邹子彦忽然起身将她抵在墙上。
赤红的双眼像发怒的野兽,他挣扎在理智和欲/望之间,伏在她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狐毒本淫,撞上发/情期。
意识溃散得一塌糊涂,仅存最后一丁点理智。
青诀被他捏疼了,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动弹不得,“你干什么?”
邹子彦也在这个瞬间恢复了清醒,这是他的师父,他怎么能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师父,我中毒了,你、你快走!”
他强迫自己松手,可是青诀刚退了两步,他又突然后悔。
从身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埋在她脖间。
青诀的气息也跟着乱了,“子彦,你中毒了。”
“我知道。”
她温柔的声音就是最好的毒,让他彻底迷失自己。
他将她转过来拱上她脖颈,克制得幸苦,又怕她看到自己的丑态,用力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别看我,我求你了……”
衣衫从他肩上滑落,他在她面前几乎半/裸。
他浑身滚烫如火,无意识地用唇摩挲着她的脖子,虽然丧失了理智,可手上力气却很大,高大的身躯将她圈在怀中整个笼罩。
这也是青诀第一次意识到,小徒弟是真的长大了。
她迟疑着伸手,想要不先把他打晕。
他却抓住她的手,亲吻着手腕。
甚至是手心。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像俯拜神一样虔诚。
好、好痒。
青诀微微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从手上一直亲到她的肩膀,用力吸吮,吮出了红痕。
然后是脖子,下巴,最后是嘴唇。
青诀侧开了脸,在他手心下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理不清刚才从她心口划过的心悸是什么,只觉得震惊盖过了所有的情绪,让她无从思考,只能抬手将他一掌劈晕。
邹子彦从她身上滑落,倒在她脚边。
她心乱如麻。
平日里行事果决,现在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中毒了,应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应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就假装是他产生了幻觉。
青诀俯身耗费了很大的灵力清除他体内的毒,其实直接吸出来事最省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刚才的事之后就觉得别扭,一丁点触碰都会让她胡思乱想。
她把他泡在温泉里,赶紧跑路。
泉水散发着热气,催散情/欲。
邹子彦醒来,脖子都要断了。
他扶住额头,脑中闪过支离破碎的片段,迷迷糊糊想起了刚才的事。
他把他师父给亲了。
艹!邹子彦急忙起身,穿上衣服往青雀殿跑。
他的头发都还在滴水,一路上想着自己要完蛋了,说不定还要被逐出宗门。
结果到了青诀跟前,她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什么亲?亲什么亲?你亲谁了?”
邹子彦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他想说,她脖子上的红痕都还挂着。
她装得一脸镇定,低头看账本,“青黛快要冲击第七重,你替她护法吧。”
“好。”邹子彦走到半路,才想起她看的账本都是倒的。
她为什么……要假装没发生过?
是怕尴尬吗?
邹子彦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又庆幸,又有一点小失落。
其实差一点就亲上了,但是她躲开了。
早知道没事,就该狠狠啃一口。
啊,不对。
这可是欺师灭祖的重罪。
想什么呢?
……
霖岚回到偏殿,被小奴隶半路拦住。
他脖子上帮着绷带,纤细的手腕翻转着匕首,眼底藏着诡异邪气的笑,“霖岚,你今天再三坏我好事,我将来一定会上报少主,让他对你做出处罚。”
霖岚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进屋。
匕首“嗖”的一声,扎在他门上。
小奴隶得意地挑衅他:“你做不到的,我都会做到。包括你得不到的人,我也会得到。”
“你就睁大眼睛看着,谁才是失败者。”
霖岚沉默了很久,伸手将门上的匕首拔下来,扔回他手中。
“自作聪明。”
第二天一早,青雀宗就来了重要人。青诀亲自接待,霖岚在旁奉茶。
邹子彦往里面看了几眼,觉得眼熟,“那不是雷冥宗副宗
【请收藏本站q.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我死后他们都疯魔了》30-40
主吗?”
青黛小声说:“好像上门催债来了,他们雷冥宗和剑华宗关系那么好,肯定是华夫人回去嚼了舌根子,雷冥宗才来针对我们……”
邹子彦皱眉,然后趁着霖岚出来换水,赶紧假装进去奉茶。
“……我记得和雷冥宗签订的借款,应该还没到期吧?”青诀正要端茶,一看是邹子彦在身边,像是被烫了一样松开手,“怎么也还有三个月才到时间。”
邹子彦盯着她脖子看,她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领,虽然红痕已经散了,但还是怕被他看出蹊跷。
“三个月而已,青宗主不会差这点时间。”
青诀微笑,“不差时间,但差规矩。我这人做事死板,副宗主请见谅。”
“我只是个帮人办事的,做事也比较死板。青宗主百般推脱,不会是拿不出来吧?”
“雷冥宗这是看不起我吗?区区五百万有什么拿不出来?”
“五百万宗主当然拿得出来。”副宗主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我听说,青雀宗在外的借款高达好几千万,我怕到时候青宗主真的拿不出来……”
青诀的笑意逐渐淡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她怕的不是五百万,而是那七千多万。一旦开了口子,就是一个无底洞,她现在还填不满。
就算再给她三个月,也难。
青诀沉默了。
邹子彦看出青诀的为难,他倒茶的时候故意手一歪,将茶水洒在那人身上。
副宗主立马站起来,“你干什么?”
邹子彦赶紧帮他擦,越擦越脏,“对不起,副宗主,我带你下去换衣服。”
也就是这个空挡,让青诀想到了办法。
她嘱咐青黛:“你现在去找楚经秋,就跟他说……”
副宗主换好衣服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青诀一改沉默,笑着给他倒茶,“副宗主有所不知,千机宗刚问我借了一大笔钱,我也不好意思不借,所以雷冥宗能不能再宽限个半年?等那边还给我了,马上给你们清账。”
什么跟什么?副宗主正要反驳,身后伸出一双手勾住他肩膀,“雷副宗主,好久不见。”
那人认出楚经秋,“楚少主怎么在这?”
“哎呀,说来话长啊。最近我爹投入了一个大项目,需要花很多的钱,我呢,跟青诀关系好,她就把钱借给我了。实在不好意思,江湖救急,等我这边有钱了,就还给青雀宗,青雀宗再还给你们,不会很久,也就半年。”
“可是……”
“难道我千机宗你还信不过吗?放心放心……”
他说着说着,就揽着人肩膀,把人给忽悠走了。
都说雷冥宗的人不聪明,看这副宗主也能看出来。
青诀端起茶,抬头看到邹子彦立马呛了水。
她心虚地拢了拢衣领。
邹子彦也没说什么,放下茶壶就走了。
那天的邹子彦很安静,安静到诡异,他做完该做的事就回到房间,早早睡下。
隔天起来,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是剑华宗的华语嫣,头发被人给剃了。
青黛说起这事都笑抽了,她抓了一把果子,剥得到处都是,“我听别人说的,全剃了,一根都没给她留!关键人还没抓住。她现在在家里发疯,要死要活,华夫人也要疯了,现在整个剑华宗的人都在聘请医仙,求生发之术。”
青诀也笑了,华语嫣那蛮横的性格,希望她被剃了头发能安分点。
小奴隶听到华夫人受到惩罚,心里别提多痛快。就她的女儿矫情,弄哭了都要上门挑衅,这下头发都被剃完了,还不得哭死?
他靠在青诀手边,把剥好的果子喂到她嘴边,她半点嫌弃也没有,咬住吃下。
她的嘴唇碰到了他的手,好柔软。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一种满足感。舒服的日子过久了,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是谁。
“青黛,别吃了,把明天出发要带的东西收拾一下。”
“去哪?”
“玄天峰,百宗会入围赛开幕式。”
“哦对,我差点忘了。”青黛拍拍手,赶紧下去收拾。
小奴隶愣了一下,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参赛,以为她要丢下自己赶紧抓住她的袖子。
温柔的手轻拍着他的头,“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参加百宗会的宗门数不胜数,他想要传递消息将会变得非常容易。他用力点头,而后想到她这么信任自己,突然迟疑了一下。
“我怕你被人欺负,所以还是带上你吧。”她俯身看了看他的伤口,“还疼吗?”
鼻子突然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
他用力摇头,不疼。
青雀宗之事全部交给霖岚,青诀走之前,要求他每隔三天至少送一次账本核算。
青黛将车套上衍行兽,带上行囊,挑了几个随行的弟子。
青诀带着小奴隶上车,青黛坐对面,邹子彦驾车,阿灵也跟着跳进青诀怀中,一行人没做什么告别就出发了。
焱兽跟在后面步行,噬月兽老是去磨蹭对方的屁股,怎么喊都不听。后来把它们分开一前一后地走,才勉强老实了点。
霖岚站在高台上,默默目送着他们。
希望这场百宗会结束以后,一切谜团都可以迎刃而解。
衍行兽带着马车跑得飞快,小奴隶掀开帘子看着热闹非凡的玄天峰,好奇地伸着脑袋。
参加百宗会的宗门数不胜数,可真正能入围的仅有十六支队伍。
除上一届保送的八个宗门,剩下的上百个宗门,需要争夺剩下的八个名额,其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以往青雀宗从不参加这样的大赛,因为每一次都是输。
他没想到青诀年纪轻轻,竟然也有这样的魄力。他打量着外面的队伍,忽然看到一张和自己相似的脸。
那人骑着雪白的千灵马目不斜视,一身白衣昭昭,长剑透霜。
小奴隶眯起了眼睛。
那位就是,正主吗?
齐陵感觉到有一股视线落在他身上,回头看时帘子已经放下。
他好像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正侧着身子和旁人说话,看起来心情还挺好。
沉寂已久的心,突然开始跳动。
她怎么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码字把猫都丢门外了,化身无情打字机~
明天继续!
33.喜欢我吗? ·
都说万经宗的齐陵风华绝代、冷霜如剑。他都只是听说, 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是差距。
小奴隶放下帘子,突然变得不自信起来。
她曾经喜欢过那样耀眼的一个人,真的还会看
【请收藏本站q.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我死后他们都疯魔了》30-40
上旁人吗?
青诀侧头看他, “害怕吗?”
他点点头,钻得更紧了。
他之前信誓旦旦, 以为青诀已是自己囊中之物, 现在还只是见了齐陵一眼,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
她会不会一见到对方,就不再喜欢自己了?
不行, 她是他一个人的。
敛下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青诀安慰他:“没事,你在我身边不用怕什么。”
衍行兽停下,目的地到了。
青黛起身掀起帘子,“宗主,到了。”
青诀弯腰下车, 一抬眼便看见数不清的宗门弟子聚在玄天峰脚下,穿着不同颜色的宗门服。
青雀宗为绿色,乍一出现还挺扎眼。
有几个小宗门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青雀宗也来了?我没看错吧。”
“这不是欺负人吗?谁打得过。”
“那也不一定,听说青雀宗早就不行了,这几年不参加百宗会就是为了藏拙, 你看他们参赛的都才三人……”
按照规定, 虽然比赛只能有三人上场,可实际上其他宗门都会带好几个替补, 以备不时之需。
而参加百宗会的条件也严苛, 要求必须达到筑基后期以上,百岁以内, 这两条规定就已经排除了绝大多数的人,青诀选来选去, 也就他们三人符合条件,干脆就什么替补都不要,直接杀穿对面。
青诀带领着队伍往前走,人群自动让开,最后露出一排白色的身影。
为首那人一身白衣束身,手握凌霜剑,寒风凌冽之下长发如丝、衣袂翩飞。
这让青诀想起那日他站在青峰山崖边说跳就跳、白衣练练的身姿。
齐陵这人,冷心冷情。
触碰不得。
一看到他邹子彦的心就拧紧了,他不怕那小奴隶,可他是真的怕青诀再见到齐陵。
曾经在青雀宗的一幕幕,他至今都还能回忆起,谁也不确定青诀会不会再疯一次。
小奴隶也感觉到了危机,抱紧青诀的手臂。内心被嫉妒占领,为什么这人光是一个背影,都能让他如此惶恐?
青诀认出了齐陵,却没有停下脚步。
她带着自己人大步走过去。
她一靠近,齐陵体内的血契就对她做出了反应。他回过头,正好青诀从他身侧走过。
她目不斜视,自带宗主威严。
走到一半,还回头朝着他礼貌地笑了笑,就好像两人之间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齐陵抬眸,看到她身边的小奴隶。
一副上不了台面的狐媚模样,顶着那张和他七八分相似的脸,脚下踩着叮当作响的铃铛,在庄严肃静的玄天峰下响彻靡靡之音,他依偎在她身侧,媚眼如丝,还回头朝他露出挑衅的笑。
齐陵停下脚步,蹙紧了眉。
他没想到青诀会去找一个奴隶当替身,还带着他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
她就不怕沦为笑柄吗?
还是说就是故意带来刺激他?
不光他这样想,周围的所有人都这样想。
他们都觉得青诀是因爱生恨,送齐陵去死,结果齐陵没死成。
她求而不得,只能去找一个相似的替身,慰藉相思之苦,又或者说,故意带来羞辱齐陵,还是想让他回到身边。
不过青诀有没有沦为笑柄另说,她把替身奴隶带来,那万经宗的少主是肯定沦为笑柄了。
“差点忘了,齐陵以前做过青诀的男宠。”
“看着清风霁月,实际底子里早就脏了。”
“不过他也是真的惨,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重新站起来,结果青诀还带替身来羞辱她……”
万经宗的弟子听着周围的污言秽语,早就怒火攻心,一把拔出长剑。
“阿修。”齐陵出声阻止。
不光是外宗的人,就连他们内宗都出现了阴阳怪气的声音:“少主做的,别人还说不得了?”
阿修愤怒抓住那人的衣领,“少主当初被送去青雀宗,也是为了万经宗!”
“别说什么为了万经宗,他弑父杀兄难道也是为了万经宗吗?他就是为了他自己!”
“长老都说此事为拨乱反正,你敢胡言乱语?”
“若非他拥有上阳血脉,长老怎会……”
“够了。”齐陵冷下声音,侧身道:“不想参加比赛就回去,我不留心怀异心之人。”
虽然齐万山已死,可长老还并未册封他为一宗之主。他只有获得此次入围赛的胜利,才有资格坐上宗主之位。
为了娘和小妹,他必须要坐上那个位置。
各门各派之人在短短一天,全部聚集在玄天峰下,街道里人山人海。
青雀宗来得还算早,住到了比较好的房间,都已经收拾完坐下用晚膳,都还能听到来晚的宗门扯着大嗓子吼:“什么?还剩一间房?那我这几十个弟子今晚睡在哪?”
青诀一看,浩浩荡荡还真有几十个弟子。这是没见过世面,带弟子出来见世面了吗?
“房间肯定是没了,您出门左转,去隔壁那家吧。”
“其他家我全都问过了!说是楼道都住满了!”
“那没办法,您爱住不住。今儿个是什么情况您也清楚,玄天峰今天的人是最多的,你只有等明天有人输完回家,许是能空出几间房。”老板拨弄着算盘,就要找人把他们轰出去。
那人连忙服软,“我住我住!”
青黛吃着大包子,一脸庆幸,“还好来得早。”
他们几人定下了六间房,他们四人各自一间,剩下两间房其他弟子分着睡都绰绰有余。
小奴隶却有些不高兴,他还以为能和青诀睡一间呢。他坐在她身边,肆无忌惮地抱着她的手臂,享受她给自己夹菜的殊荣,眼角忽然瞥见一群白衣。
齐陵带着弟子下来用膳,位置就坐在隔壁桌。
周围的讨论声,又开始围着他们。
青诀突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的比赛打起精神。”
小奴隶故意起身,假装头晕。
青诀扶住他,声音如水温柔:“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他委屈点头,我见犹怜的模样。
青诀见状,扶着他上楼休息。
齐陵目不斜视,眼尾捕捉到一袭青色,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周围的声音愈演愈烈:“不过是一个奴隶,至于这么宝贝吗?”
“你不懂,奴隶有奴隶的好处,不然你们说怎么会有那么多仙友被狐媚子给迷住?何况他还长着跟齐陵一样的脸,其中那个乐趣你们想都想不到……”
筷子停在嘴边,齐陵已是食难下咽。
她好歹
【请收藏本站q.yfwa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