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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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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年知道是体贴,嘴唇动动想说两句感激的话,愣是没憋出来。

他的心眼是实的,对妹妹更是掏心窝子,就凭大家这三年的相处,齐阳明当然愿意让他做妹夫。

反正长兄如父,他说的话也算数。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是齐晴雨愿意。

没看刚刚还骂人,这说上话又笑眯眯的。

有情人啊,总是一点小事牵动心绪。

齐阳明啧啧摇头,又去调解另一对。

梁孟津刚扒完蒜在洗手,看到他说:“你中午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人。”

中午?齐阳明预备好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先说:“从赖老四家过,跟他讲了几句话。”

又道:“我这正经话要跟你讲,别岔开。”

正经话,梁孟津甩甩手,顺便在裤腿上擦擦,好奇道:“怎么了?”

他这番动作行云流水,哪有刚下乡时候的讲究样。

可见人过日子还是方便为主,齐阳明心中发笑,嘴上说:“你要回去了?”

回去?上哪儿去?梁孟津没能第一时间听明白,愣两秒摇摇头:“没有的事。”

父母是提过,可他没答应,一来是他弟也快到能去部队的年纪,按规矩每家只能留一个,何必叫人抓到把柄,二来他在这儿还有许多事,哪怕要回也不是现在。

齐阳明猜也是,毕竟瞒着不像是他的性格,直白道:“可淑宁这么觉得。”

难怪,梁孟津就觉得她的表现不像是只为一件事,只是猜测醋性大些,现在想想恍然道:“我说呢。”

说话就说话,拍什么拍,齐阳明摸着肩道:“你大爷的恩将仇报是吧!”

真是没白种田这几年,力气还挺大的。

梁孟津尴尬收回手:“谢啦哥。”

他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就得赶紧去解释。

光看背影,还以为他有尾巴在摇呢。

真是一颗心贴上去的啊,齐阳明啧啧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

哟,搁这儿吟诗作对呢。

陈传文看看天:“眼看开春,你这是打算嚯嚯哪家姑娘去了?”

齐阳明压根没这个想法,把这话还给他:“我看是你思春。”

两个人跟小鸡仔似的互啄,谁看得出他们俩是知青里最年长的。

都二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许淑宁嫌弃地别过眼,都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个人。

梁孟津知道以她那颗弱小的心脏,出不出声提醒都得被吓一跳,正琢磨着怎么办,她已经回过头。

果不其然,许淑宁小声地叫:“我天。”

一脸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

她就是这样,路边蹿出只夜猫都跳脚,整个宿舍都知道不能从她背后拍,赶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能被问候祖宗。

还有两次,陈传文险些没被捶死。

梁孟津可没他那样的冒险精神,立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许淑宁自然知道,长舒口气:“没事没事。”

更像是自我安慰。

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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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都不生气,对自己多么宽容。

梁孟津很容易满足,扯扯她的衣角:“但我有事跟你说。”

表情非常严肃,看着不像是什么好话。

许淑宁本来就悲观,她生来的多思多愁,比如谁按约定好的时间晚十分钟没到宿舍,就觉得肯定出了意外,站在门边仿佛孟姜女,操碎老妈子一颗心。

现在有个前言,她自然觉得梁孟津是要讲回家的事情,嘴角却勉强向上扬。

其实看着就是不高兴。

不过梁孟津既然知道原因,就有把握能哄,清清嗓子说:“我没有要回家。”

出乎预料的直接,开门见山得像是他会讲的话,许淑宁下意识道:“还是回去吧。”

多好的机会,要是为了她,将来也许是个祸端。

梁孟津却以为是气话,往前跨一步:“我不回。”

他凑得太近,许淑宁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可惜背对着的只有墙,索性垂着头不吭声作为躲避。

梁孟津能看到她的发顶,伸出手碰一下:“走,去外面讲。”

怎么还动手动脚的,许淑宁到底还是跟着他走,两个人找了个避风口。

左右都是柴垛,高高的把人围在中间,倒是个绝佳的约会地方。

梁孟津想起来队里男人嘴里的那些荤话,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全冒出来。

他已经十八岁,跟几年前自然有很大的不同,脱去稚气之后多了三分气概,表情里有一种成熟的坚毅。

乍一看,他好像真的成为一直想变成的那种顶天立地的人。

只是单纯的心性没变,梁孟津:“宁宁,我真的哪里都不去。”

宁宁又是个什么叫法,许淑宁的耳朵通红,抬头看他:“其实能回去挺好的。”

将心比心,知青们多数都是愿意回家的。

梁孟津自然知道好处在哪,不过他这人家庭条件好,从来不缺乏能吃苦的决心,还有一些书读得多的清高,也觉得就这么走的话好像一无所成地离去。

况且他牵挂太多,半蹲下来平视她:“没有你的话不叫好。”

许淑宁鼻头发酸,眼泪汪汪:“可是……”

语气里全是委屈。

哪有什么可是,梁孟津摸摸她的头:“我就是愿意留下来。”

做选择的是他,情出何处都没关系,将来落于何处也心甘情愿。

大概是因为正对着,许淑宁只看到他的眼里全是自己。

她嘴上说着没关系,其实心里一千八百个不愿意,明明大家都有默契,凭什么就丢下她一个人。

其实世上几个人没私心呢,她伸出手捂着他的眼睛,只怕被灼伤。

梁孟津起初只看得到指缝里的那点光,渐渐地变成她的肌肤,然后被撞了一下。

他那颗转不灵光的脑瓜子后知后觉想,原来小姑娘的嘴唇是软的。

许淑宁却连这么一点感受都没有,恍惚得像被妖魔鬼怪附体,反应过来就跑。

好像被轻薄的人是她,梁孟津只想笑。

他拍拍双颊喃喃道:“我怎么会舍得走。”

古人说得确实没错,问世间情为何物嘛。

第65章

不过情情爱爱的事情, 成熟的大人都会觉得是次要。

梁孟津不想回家的信一寄回去,父母就相对着唉声叹气,到底知道自己生养的是个倔种, 没敢强扭这个瓜。

不扭,总不能看孩子一直在山里头这么耽误着。

梁母:“上次他说的那事, 不然给办办?”

梁父皱着眉:“阳光大道不走, 他怎么非得较这个劲, 也不知道像谁。”

能像谁,梁母没好气:“还不是你呗。”

夫妻俩互相推卸几句, 到底拿儿子没办法, 各自想办法给红山大队办小学。

这事梁孟津想做很久了, 他跟公社县里都申请过,可惜没能批准。

他隔三差五的见缝插针打报告, 连大队长都劝过好几次省点力气,他愣是没放弃。

当然, 有时候光坚持没啥用。

梁孟津自己都快撑不下去,反而收到了批复文件。

四月的早晨, 红山大队照例下着大雨。

不用上工的日子, 知青们窝在宿舍各自打发时间。

梁孟津正跟徐淑宁挨着肩在厨房烤火烤地瓜, 听到大队长有找站起来:“那我去了。”

这雨密不透风的, 得是多要紧的事情。

许淑宁想想说:“我跟你去。”

两个人挨浇,多划不来。

梁孟津:“不用, 这天糟着呢。”

就是天气不好,许淑宁才想跟他一块去。

她自顾自穿好雨衣:“出发。”

梁孟津没辙, 只能把她的斗笠系紧说:“当心点。”

许淑宁才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心想也就是折腾些,催促说:“快点, 大队长等着呢。”

反而走到前面去了。

她这性子,有时候真是风风火火的。

梁孟津抓紧跟上,一边琢磨着到底是什么事。

许淑宁其实也在想,一不留神就脚底滑。

眼疾手快,梁孟津拽住她。

许淑宁说不清故意的还是怎么着,直接扑他怀里了,险些两个人一块滚地上。

这样换个时候换个地方,梁孟津也挺愿意,可别看现在大雨磅礴的,外头的眼线绝对少不了。

传出去对女孩子肯定没好处,哪怕他们是结了婚的夫妻都不行。

世道如此,梁孟津拉她一把:“没事吧?”

许淑宁摇个头水花四溅的,自己莫名笑起来:“没事。”

还挺高兴的。

她笑,梁孟津也开心。

两个人傻乐着到公社,大队长正在抽旱烟。

这一整间屋里烟熏火燎的,梁孟津自己进去,心想得亏心上人没进来。

他打招呼:“大队长,您找我有事?”

赖大方把一张纸递给他:“大队办小学的事情批下来了。”

上头盖着公社的章,梁孟津反复看都不敢相信,说:“队长,这是真的吗?”

赖大方自己都不相信,砸摸着旱烟:“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梁孟津的心凉半茬:“这不会是假的吧。”

他扭过头看,门外支着耳朵听的许淑宁目光中的欣喜也熄灭一半。

谁至于拿这是诓他啊,赖大方把纸拍桌上:“反正你梁校长新官上任了。”

名头挺大,其实就是光杆司令一个,连经费都没多少。

梁孟津头疼得很:“真申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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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难办。”

能有就不错了,好歹是对大队有好处的事情,赖大方:“反正西二头那三间屋归你了。”

还真是大方一回,比当初给知青们的房子可好不少。

梁孟津:“谢谢大队长。”

到这会,他其实还有点恍惚,捏着薄薄一张纸晃神。

许淑宁伸出手挥挥:“这是高兴疯了?”

确实有点疯,雨怎么砸都无法浇灭心头的火,梁孟津回过神:“咱们去西二头看看好吗?”

许淑宁当然觉得好,两个人一起去看新鲜出炉的学校。

拢共三间屋,屋顶和门窗都有问题好许淑宁是当惯家的,心里过一遍就知道:“就这五百块钱经费,恐怕得油尽灯枯。”

一分钱估计都剩不下,按他的性子还得倒贴。

说真的,钱的事梁孟津确实不愁,毕竟穷有穷的花法。

他只是看着这雨,心想总得停了才好动工,再加上前前后后的时间,估计就夏收。

谁有空来上什么学,但好赖牌子能挂上,附近几个大队的孩子有学上。

以前的话,大家都得从半山腰的家走到山脚的小学,天不亮就要出发,来来回回十里地,遇上刮风下雨压根去不了。

当然,天气晴好也上不了几年学,顶多能识百来个字就回家挣工分,毕竟一整天耗在一件事上,对于乡间实在浪费。

可现在时间成本全省下来,做父母的自然会比较愿意。

梁孟津心想回头一宣传,生源肯定不少。

这有了学生,再自带桌椅板凳,课就能上起来。

大队小学,条件确实没法比,几个年级也得错开上课,毕竟老师就这么一个。

没错,新鲜出炉的梁校长是什么课都教,什么事都得管。

他越想越一脑门汗,激动的心情略微平息:“千头万绪啊。”

许淑宁觉得他能干,目光里全是信赖:“咱们能捋清的。”

也是,梁孟津到底研究这事好几年,其实已经有一揽子计划,只是事到临头总觉得哪里都不完善。

还有件事,他小声说:“以后我也是领工资的人了。”

每个月有十三块钱和三十斤粮,农忙的时候还可以挣工分,论起来跟厂里的职工们可没法比,在大队已经是顶好的工作。

许淑宁替他高兴,双手用力地拍着。

同样是一个人的阵仗,她跟陈传文可没法比。

两个人才进知青宿舍的院门,陈传文就带头鼓掌:“来,让我们热烈欢迎梁校长!”

还怪隆重的,梁孟津颇有领导样的伸手压压:“同志们,让我先说两句。”

哟,挺有派头的,陈传文吹个流氓哨,恨不得把屋顶也掀翻了。

梁孟津都配合不下去,无奈道:“这才几分钟,你的耳朵是长在大队部了吗?”

小地方哪有什么秘密,陈传文理所当然道:“整个大队估计都知道了。”

就这雨的阵势,到底怎么长的顺风耳。

许淑宁啧啧称奇:“我今天都没看几个人在外面走动。”

只要愿意,肯定有办法传的。

陈传文:“你不懂,这叫渠道。”

许淑宁的确不懂,目光在几只鸡窝那边打转:“孟津,你出只鸡,咱们晚上做点好吃的。”

一只哪里够,梁孟津倒不全然为自己的前途高兴。

晚饭的时候他两杯酒下肚,忽然拍桌子:“以后能上学的孩子肯定更多。”

他就是觉得读书好,哪怕在露天的环境里也坚持给队里的孩子们上了三年课。

说真的,这校长他是当之无愧。

齐阳明举起杯子:“来,再干一杯。”

农家自制的米酒,度数高得很,大家都喝得面红耳赤的。

许淑宁有自知之明,只抿抿杯口,等回过神来看着一屋子的醉鬼:“睡觉,这两字还听得懂吗?”

趴着的,闭眼的,歪在地上的都有,看上去不像是有人听懂了的样子。

连梁孟津也是,他勉强掀开一点眼皮笑笑:“宁宁。”

到底是撒娇呢,还是撒娇呢。

许淑宁小声哄他:“有什么明天说,先睡觉好不好?”

睡觉?梁孟津是规规矩矩的人,撑着桌子站起来:“好,我睡觉,我睡觉。”

路都走不成直线了,许淑宁只好搀着他。

梁孟津还有点意识,没有整个人往她身上靠,要不就两个人的体格差异,他哪里是扶得动的。

当然,这样的靠近已经算是很亲密,剩下几个男生就没那么好动手。

许淑宁毫不犹豫,踹一脚地上的陈传文:“热闹看完了吗?”

陈传文还想装,又被踹一脚才假模假样睁开眼:“怎么了?”

打量谁不知道他装醉,许淑宁捏着拳头:“信不信连这个也招呼你。”

行行行,真是够火眼金睛的。

陈传文撑着椅子站起来:“不过我还真有点晕。”

那也不耽误他把另外两个男生拽床上,许淑宁只需要把齐晴雨安顿好。

她心细,还给掖好被角。

另一边的齐阳明和郭永年就没这么幸运,第二天起来开始打喷嚏。

此起彼伏的,没完没了。

陈传文往后退一步:“这会传染吧。”

真是患难见真情,郭永年和齐阳明一左一右架住他:“刚刚不会,现在肯定会。”

干脆把知青宿舍改名叫卫生所好了,许淑宁没好气:“一人一碗姜汤,还不好我就给你们上药。”

赤脚大夫的药能不喝最好不喝,大家捏着鼻子猛灌,一整个宿舍都快被生姜腌出味来了,总算抑制住疾病的扩散。

第66章

没灾没病的, 兴建学校就成了刻不容缓的事情。

梁孟津心中虽然有宏伟蓝图,可惜经费着实不足,只能先把门窗搭起来, 一边在十里八乡做宣传。

说真的,有意愿来上课的人比他想象的多, 虽然都是只是口头的承诺, 他心里的满足感还是油然而生, 好像自己已经教出百八十个高材生来。

总之整个人精神面貌不可同日而语,许淑宁都觉得他抖擞得有点吓人, 这天忍不住:“孟津, 我感觉你都快燃烧了。”

一根蜡烛也有到尽头的时候, 别先把自己烧干净。

梁孟津一双眼亮晶晶:“我真的浑身用不完的劲。“

不知疲惫的样子,倒像是刚下乡的时候。

许淑宁伸手理理他的领子:“那也得把自己收拾好。”

平常整个宿舍就他最讲究穿, 轻易不肯在外人面前显得狼狈,这两天看着倒显得有些凌乱。

梁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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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不好意思笑笑:“一时着急没顾上。”

岂止是这些小事, 饭也不肯好好吃。

许淑宁:“晚上给你蒸蛋,回来记得吃。”

梁孟津这几天都早出晚归的, 点点头:“不用等我, 你先睡。”

许淑宁应得挺好, 夜里仍旧瞪着一双眼, 总有些牵挂。

梁孟津自然知道她的脾气,披星戴月回到宿舍, 还是在女生房间的窗棂上有节奏地敲两下。

这就是平安的意思,没几秒许淑宁就打开一点门缝, 露出半张脸:“吃完快点睡。”

表情明摆着是说完这几个字才安心。

梁孟津把她的一缕碎发拨开, 温柔道:“好,晚安。”

月色沉沉, 倒是个暧昧丛生的耗时间。

许淑宁有些羞怯地锁好门,钻回被窝里感受着心跳,一边留神齐晴雨的动静。

这位舍友历来睡眠好,天塌下来都是最后一个醒的,常常起得也比较晚,反正这三年来大家已经习惯。

连齐阳明都不像一开始天天拍窗户叫人,听见上工的锣声自顾自出门去。

他一动,陈传文就跟上。

两个人现在还真是哥俩好的架势,到哪儿都凑一堆。

倒是郭永年留下来等,慢条斯理地编草席。

这两年集体副业兴旺许多,队里能做的手工活不少,仔细算起来比在田间耕耘划得来。

不过收成是乡间的大事,大队长对于哪些人接活有明确规定,也就是最能干的劳力们,才有这个机会。

郭永年的体力在知青们之中向来拔得头筹,连学这些农家手艺也很快。

不多时,一张席子就编得漂漂亮亮的。

齐晴雨也吃完饭洗完碗,甩着水:“走吧。”

说话间要去揽舍友的胳膊。

梁孟津一早忙学校的事情去,许淑宁就落了单,她也愿意做这一男一女的挡箭牌,毕竟大队的开明和封建并存。

她把针线活放下来:“是该快点,不然大队长要骂人了。”

一阵雨过去,队里的各项农活全堆上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插秧。

一年这两季水稻可是命根子,谁耽误可没有一点好果子吃。

齐晴雨想想也是,反而跑前头:“快快快。”

好像赖床的那个人不是她。

许淑宁无可奈何摇摇头,倒是没有迎头赶上的意思,慢腾腾地走着。

她到田边跟记分员打个招呼,踩着雨鞋弯腰干活。

速度跟队里能干的妇女们比起来还是差一截,不过跟刚来那会简直是云泥之别。

像今天点灯熬油地干活,她也能挣十个工分。

不过那都是拿时间熬出来的,只看田埂两边燃烧着的火把就知道。

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的点,风吹得人身上三分凉意。

许淑宁打个喷嚏,忽然觉得边上多出一道影子。

不用看人,她都知道是谁,问道:“晚上吃饭了吗?”

梁孟津卷起袖子:“吃了,你歇会,我来弄。”

他现在是即将成立的大队小学的老师,按理不属于劳力的范畴,就算不来也行。

但忙时连三岁小孩都要搭把手的道理人人知道,许淑宁只是抹把汗:“都说天气又要不好,抓紧把这一茬种了再说。”

她一个人的力量虽然渺小,却不好在此刻脱集体后腿。

农民们靠天吃饭,最怕的就是刮风下雨。

梁孟津眉头微蹙:“怎么又要不好。”

这一年的天气从元旦后就显示出古怪的端倪,先是年前里难得下起能积到人大腿的雪,正月里又连着好几场冰雹。

要不是现在不兴什么封建迷信,老人们早就张罗着祭祀求佛了。

当然,就是到现在那些流言蜚语都没消停,好像到处是不祥之兆,谁家的母鸡多下两个蛋都是妖异之事。

许淑宁就搞不懂到底妖异在哪,心想要是在知青宿舍的话她一定跟高兴,能把这个不详供起来。

由此可见,她那鸽子蛋大的胆子,在鸡蛋面前不值一提,居然连邪魔外道的主意都打起来。

不知情的以为知青们的日子有多苦,其实过得比队里多数人家好许多。

毕竟都是年轻人,头一年适应不了,第二年第三年也就如鱼得水,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可比老老少少一窝人宽裕得多。

反正一个月里头,总得闻见那么两次荤腥味,人人能吃个九分饱。

那油味一跑,左邻右舍都能闻见,因此这在整个大队也不是秘密。

现在谁不结婚不图有口饭吃,队里人盯着知青们研究半天,倒是看出一点内部消化的迹象来。

有些事,虽然大家都尽量低调,可仍旧瞒不过多数人的眼睛。

因此算得上是有铁饭碗的梁孟津和最能干的郭永年没人惦记,一向懒散不着调的陈传文且被放在后面,倒是齐阳明的终生大事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大概都知道是宿舍里谁当家做主,许淑宁去趟自留地的功夫都能碰见好几个人打听。

她心想自己又不是齐阳明的真妈,难道真的能点这个头吗?全部都敷衍过去,但背地里还是问一句当事人的意见。

齐阳明比妹妹的想法多,摇摇头:“再耗一耗,万一能回去。”

他年轻力壮,不急于一时。

许淑宁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私底下又跟齐晴雨讲:”你觉得你哥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

两个女生凑一块,就爱讨论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齐晴雨抿着嘴讲不出个好歹来,挠挠脸:“其实我以前以为他喜欢你?”

许淑宁险些被她的天马行空吓死,拍着胸口:“怎么可能。”

齐晴雨不就是瞅着宿舍就两个女生瞎想的,这会说:“你没猜过我跟陈传文吗?”

还真猜过,谁叫他们天天斗嘴。

大家有时候说打是亲骂是爱的,哪里知道他们之间还真是一点暧昧都没有,说出去也没人信。’

许淑宁理直气壮:“你不知道男生会扯喜欢姑娘的辫子吗?”

那才不叫喜欢,齐晴雨嗤之以鼻:“捉弄才不算,喜欢应该是对她好才对。”

她说的有道理,只是很多人不明白。

许淑宁揶揄道:“就像永年那样?”

好似她没有可以说道的地方一样,齐晴雨还击:“怎么不说你们家孟津?”

什么你们我们的,许淑宁瞪她一眼:“休战还是继续?”

大家亲如姐妹,还是快快和好如初。

齐晴雨挽着她的手,听到鞭炮声松开手回头看。

不年不节的,只怕是哪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许淑宁看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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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道:“三婶家抱孙子了。”

建国多少年,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再响亮,也架不住重男轻女。

齐晴雨想起三婶家一摊子事情叹口气:“总算让他们如意。”

谁说不是,许淑宁翻半个白眼:“我去送个礼。”

家家户户都给产妇拿上两个鸡蛋,关系再亲近一点的自然有厚礼。

不过知青们跟三婶家没甚么往来,因此她只是象征性走一遭,回来后面色不虞。

这是受气去了,陈传文:“怎么了?”

许淑宁:“我看她家几个孙女可怜。”

瘦得跟柴火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怯生生的人看一眼都缩起来。

陈传文更知道整个大队的风吹草动,也是叹息:“投到这一家的肚子里,也是造孽。”

谁说不是,许淑宁却爱莫能助,她只是偶尔在路上撞见,就把兜里的吃的全掏出来给,看着几个小女生狼吞虎咽吃下去。

有时候想想自己的无能和善心,她就像是矛盾的两边,被拉扯得更要裂开,只能用理智告诉自己真的顾不上。

她又没那个能力救人出苦海,只能让心更硬一点。

但她的心,远不及三婶的硬,没多久队里就出了件大事。

第67章

梁孟津这人心肠软, 对队里的孩子们都有一种博爱。

他也受娃娃们的欢迎,常常人没走近就听到大呼小叫他的名字。

一群小萝卜头上蹿下跳的,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梁孟津下意识摸摸口袋, 发现一颗糖的存货都没有,只能过去说:“玩什么呢?”

现在的孩子王已经不是西瓜皮, 他退出历史舞台, 开始自给自足挣工分。

能出门玩的, 只有些七八岁的小朋友,其中一个大声说:“在捉小兵!”

就是跑来跑去追逐打闹的游戏, 这么大的人身上总是用不完的力气。

梁孟津:“那都慢点跑, 小心摔倒。”

玩这种游戏, 哪里有慢点的道理,大家恨不得脚上装着轮子。

扬起来的灰扑人一脸, 梁孟津咳嗽两声往宿舍接着走。

他今天刚去学校看过,里外已经收拾得差不多, 只等晾干能用。

既然如此,眼下就暂时没什么能做的事情, 梁孟津就想着先回去做午饭。

他才把火升上, 许淑宁就回来了。

她负责厨房, 每天都比大家早点下工, 因此看到炊烟袅袅就知道是谁,进来一看果然如此, 问:“忙完了?”

梁孟津回头看她,因为她站在光里, 一瞬间有些恍惚:“你今天真好看。”

牛头不对马嘴, 许淑宁轻轻瞪他:“油嘴滑舌。”

平常看着正儿八经的,现在倒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跑。

梁孟津也长着一张君子的脸, 讲什么都有说服力。

他道:“是真的好看。”

表情真挚诚恳,许淑宁只觉得甜滋滋的。

她舀一瓢水洗洗手,坐在灶膛前:“昨天不好看吗?”

梁孟津一时语塞,想解释又没个章程,脸也不知道是憋红还是烧红的。

许淑宁没忍住,戳他一下:“傻子。”

梁孟津听出来了,这是撒娇。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下个月就可以上课了。”

宿舍向来人来人往,队里也没有可以约会的地方。

许淑宁任由他的越界,假装不知情:“那要开始报名了吗?”

梁孟津点点头:“我明天再去各个大队通知一下时间。”

他就一个人,什么事都得自己来。

许淑宁都觉得他比上工累,往灶膛里丢一个地瓜:“就是六月开学,感觉怪怪的。”

搁城里都是放暑假的时候了。

但在大队很合适,因为六月里不是农忙,能一直上课到七月下旬割早稻。

梁孟津:“没办法,收成最要紧。”

许淑宁想想也是,说:“能上几天算几天。”

又有些担心:“不过你一个人,忙得来吗?”

忙不过来也没办法,各个大队小学都是这么个状况。

梁孟津:“跟以前差不多。”

还真是,他原来也是夹缝里抽时间,能集齐几个孩子孩子算几个。

反正都是努力,许淑宁往好处说:“还有工资拿。”

提起工资,梁孟津尴尬道:“好几个人跟我打听能拿多少。”

队员们世居于此,除了土里刨食没别的营生,对于能挣钱的工作都好奇。

虽然大家都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许淑宁还是说:“瞒不住的。”

梁孟津也没想过瞒,只是看着她说:“等发工资,给你买块布。”

他倒不是觉得布划算,而是知道她更喜欢。

许淑宁爱做针线活,点点头:“两块,给你也做件新衣服。”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听到脚步声很有默契地松开手。

其实没有任何动作,大家也知道气氛暧昧,平常尽量不会打扰。

总之回来就在院子里转,不喊开饭绝对不进厨房,就是爱调侃几句。

尤其是陈传文不饶人,嘴里啧啧啧的。

真是饭堵不住他的嘴,齐晴雨正准备骂两句,听到外头的动静别过头。

吵吵嚷嚷的,像是出什么事,郭永年一放筷子:“我出去看看。”

他还有句话,陈传文早就没影。

两个人的脚步都很快,齐晴雨只来得及喊:“小心点。”

好奇是人的天性,其余知青们也纷纷张望,只听到外面更加喧哗,没能分辨出个究竟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淑宁咬着筷子:“好像有哭声。”

仔细听起来,好像是有。

梁孟津有点坐不住,想想说:“我去看看。”

他刚要出去,郭永年就回来,表情有些古怪:“小孩打架。”

小孩?梁孟津觉得自己有必要出场,一晃神就不见了。

听上去虽然不像大事,但许淑宁觉得有点奇怪,问:“永年,你是不是没说完?”

还是她敏锐,郭永年尴尬道:“是崔婶家的小儿子被广天叔的儿子打了。”

啊,这中间就涉及一桩桃色纠纷了。

许淑宁也不太爱提,只叹口气:“孩子可怜。”

可不是,郭永年跟着说:“最倒霉的就是一花。”

男孩子打架,怎么还有小姑娘的事情。

许淑宁:“她被误伤了?”

郭永年点点头:“三婶正掰扯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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