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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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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啊,赖大方拍拍齐阳明的肩膀说:“那继续努力。”

得,反正他老人家眼里觉得知青里干活的就这两个。

陈传文和梁孟津已经习惯,看彼此一眼退到墙根处说话。

梁孟津左右看一眼,这才开口道:“我跟你讲件事。”

陈传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消息,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说:“放心,我绝对帮你保守秘密。”

他倒不是敷衍,确实不该讲的从来没有脱口而出过,分寸还是拿捏得很好的。

梁孟津自然相信,犹豫说:“那天她牵了我一下。”

他不是想分享这件事,而是困惑于怎么动作上好像是更进一步,许淑宁这几天却对他很是不冷不热,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能研究出哥究竟来。

陈传文听完倒是能理解,虽然他从没为谁心动过,但从小都很爱听这些情情爱爱的戏码。

熟读兵书八百,总能谈上几句,因此他摆出架势说:“来,让我教教你。”

梁孟津洗耳恭听,甚至谨慎地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仿佛面前是哪位名家大儒。

陈传文很是受用,清清嗓子道:“首先,你要懂女孩子。”

多新鲜啊,梁孟津怎么可能懂。

他在情感上是一纸白纸,全凭内心驱使,只知道喜欢是对她好,细究起来不知情的部分实在太多,一双眼睛充满求知欲道:”你别铺垫了,快说吧。“

还不许人多吊两句胃口,陈传文啧啧摇头说:“你也不懂尊师重道。”

架子都快赶上孔子了,梁孟津嘴角抽抽,行个礼道:“您请说。”

这还差不多,陈传文心满意足,琢磨作样摸摸不存在的胡须说:“女生嘛,都是害羞的。你想想看,她牵你一下说明什么?”

学这个,梁孟津就是差生,犹豫道:“说明她,没把我当男孩子?”

和齐晴雨就是这样,去个厕所都手拉手。

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陈传文不可思议看他一眼说:“你真真是块朽木啊,我是许淑宁我也不理你。”

梁孟津心想都这时候,居然还打算搞启发学生那一套。

他就没这慧根,愁容满面说:“别说风凉话了。”

陈传文看他着急,也算过足瘾,不再慢条斯理,一口气说:“你看她不牵我,不牵别人就牵你,什么意思不是很明白了吗?女孩子脸皮薄,你们现在又不是处对象,人家事后想想肯定觉得不妥,面子上过不去。难道没人跟你讲过,男生要主动吗?”

确实没人讲过,梁孟津原来读的书里也只字未提。

他舔舔嘴唇道:“那她喜欢我对不对?”

怎么,难道他自己不知道了,陈传文洞悉人心,推一下他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梁孟津只是需要别人帮他确认这个事实,因为他有种梦幻之感,仿佛一切都是臆想。

他的声音都宛如飘在云间,迷茫道:“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陈传文搭着他的肩膀说:“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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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梁孟津还以为应该有些剖白,迷惑道:“为什么?”

真是啥也不懂,陈传文道:“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可都是耍流氓。”

世道对女孩子不友好,凡事有个名头,将来不管如何吃亏的都是许淑宁,别看在大队山高皇帝远的,世界上又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不如暂且如此的好。

梁孟津是个守礼的人,心想自己确实也不到可以谈结婚的时候。

他才几岁,许下的承诺毫无分量,只有一颗真心勉强够看。

然而再不通柴米油盐,他也知道生活不止如此。

许淑宁是个很务实的人,她肯定不会愿意托付将来。

思及此,梁孟津觉得自己暂时也给不了什么将来。

他又一次失望于自身的弱小,琢磨着前路,拿到挣的第一笔钱。

猪是统购统销的重要物资,收上去的价格这些年都没变过。

知青宿舍这只养得不错,总共计价六十一块八毛三,扣掉开春时要买两只小猪仔的二十块钱不动,每个人分到手有六块九毛七。

说真的,买梁孟津身上的衣服都不够。

但他仍旧是兴奋异常,回宿舍后还不停地拿出来数。

许淑宁进来出去,看他还没数够,好笑道:“干嘛呢你?”

梁孟津不好意思说:“我还是第一次自己挣钱呢。”

许淑宁心想那他命真是不错,满院子估计就他和陈传文没有干过零工。

她在家的时候可是有空闲就糊纸盒,到下乡前几天才停下来。

不过人和人本就是不同的,她鼓励道:“很厉害,到秋收的时候还有呢。”

工分是隔年结算,他们到现在还没领过队里的钱粮,吃的是补贴给知青们的粮食。

不过只头一年才有,再过俩月他们就该跟队里赊粮吃,等算总帐的时候再一笔勾销。

总之在乡下,勤快些的劳力是饿不死的,但发家致富也很有难度。

反正梁孟津知道靠土里刨食,自己这辈子肯定没指望,定定看她说:“我现在不能承诺什么,但我会努力的。”

好端端的,提什么承诺。

许淑宁可不需要人点拨,嘴角微微上扬说:“好啊。”

至于好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连梁孟津也开窍,盯着她一个劲的傻笑。

看着就是个愣子,许淑宁推他一下觉得不够,伸出手又推一下。

梁孟津倒是一副任由摆布的样子,惹得躲在角落的陈传文说:“还挺有进步的。”

他的喃喃自语,全被齐晴雨听到,伸出手推他一把。

陈传文没留神,暴露了自己偷看的行为。

他尴尬笑笑,立刻把身后的齐晴雨也拽出来说:“还有她。”

瞎说,齐晴雨对天发誓她什么都没听到,纯粹就是想作弄一下陈传文,喊冤道:“我没看见你们在干嘛。”

一句话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许淑宁压根不信,捏捏发红发烫的耳垂说:“待会你们俩都揍一顿信不信。”

齐晴雨越发抱屈,索性先把陈传文捶一顿,追得他满院子乱跑。

总之是打架的有,谈情说爱的有,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在厨房里剁肉馅的齐阳明挥着刀出门说:“摘菜、和面、挑水、劈柴!看不见活吗?”

指挥本来没什么问题,只是他往那一杵,架势看着十分眼熟。

梁孟津不确定地扭过头说:“好像在学你?”

哪里是好像,分明就是。

许淑宁自己看着都乐,笑道:“我没这么凶巴巴的吧?”

说真的,还比她平常差点意思。

梁孟津实诚道:“大家还是比较愿意听你的。”

够婉转的,不还是觉得许淑宁凶。

她两眼一瞪,伸手一掐说:“再讲一遍。”

其实力气不大,但梁孟津还是讨饶道:“轻点,轻点。”

学什么不好,学陈传文的油腔滑调,连表情都几乎一模一样。

许淑宁在他额间戳一下说:“挑你的水去。”

梁孟津应一声,剩下的人也各自忙碌开来,期待着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饺子。

第55章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 很快一锅热腾腾的饺子率先出炉。

许淑宁盯着桌子觉得差点什么,双掌一拍说:“欸欸欸,醋呢!”

对啊, 醋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光顾着笑。

也不知道笑什么笑, 许淑宁屈指叩叩敲两下道:“咋, 没个能动的吗?”

怎么没有, 梁孟津拔腿就跑,端着醋瓶子跑回来一脸邀功。

这活本来就没人跟他抢, 陈传文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说:“做得不错。”

还点评起来了, 真是不要脸。

齐晴雨白眼翻一半, 就被哥哥拽住了。

齐阳明无可奈何说:“好日子,不闹。”

得, 看在白面饺子的份上,齐晴雨所有的话咽回去。

大家坐下来开始吃, 空气中飘着一股香味,一阵风正好把门吹开。

山间阴冷, 寒气无孔不入。

许淑宁下意识缩着脖子, 把围巾在身上多绕一圈。

梁孟津站起来去关门, 眼看就剩条缝隙又打开。

真是卷土又重来, 陈传文都觉得自己浑身冒鸡皮疙瘩,双臂抱着说:“孟津, 要冷死了。”

梁孟津扭过头迟疑道:“好像下雪了。”

对于从西平来的知青们而言,雪一点不罕见。

往年在家时从十一月就能落下来, 年年都在白茫茫一片中欢度春节。

但红山大队是隔几年才下一回, 而且还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有浅浅一层盖在地上, 估摸着天亮就能化开。

许淑宁伸出手好像接住片雪花,收回来道:“冰冰的。”

又感慨说:“应该吃羊肉锅子的。”

讲得大家都馋起来,陈传文率先琢磨道:“齐山大队有卖羊的。”

集体副业才能卖,别的大队都不行。

齐山在哪?知青们面面相觑找不到答案,还是许淑宁模糊道:“得翻座山吧。”

准确来讲是半个山头,具体在哪个方向陈传文也说不清楚。

他不过道听途说而已,摸着下巴遗憾说:“反正怪远的。”

远是一回事,路也不好走,比去公社费劲很多。

许淑宁截断话头:“饺子也很香,快吃吧。”

这倒是,一年到头能吃几回。

郭永年拿着筷子有点不放心,索性去给鸡鸭再铺一层稻草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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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一出,人的体温好像都很低。

齐晴雨都觉得他的手在抖,想想把自己的帽子戴在他头上。

女孩子的头小,勉为其难地顶在郭永年的脑袋上。

他动都不敢动,生怕掉下来,僵硬道:“我,我不冷。”

这都结巴了,还逞强什么。

齐晴雨摸摸自己的发尾说:“没事,我有头发你没有。”

郭永年是平头,被她说得像是秃头。

他觉得哪里奇怪,强调道:“我也有。”

嗯嗯嗯,有有有。

齐晴雨才不在乎,又咬开一个饺子,被饱满的汁水溅到。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慢,挡在面上的手更像是遮羞。

齐阳明第一时间看妹妹有没有烫伤,发现她捂着眼睛问道:“进眼珠子没有?”

齐晴雨的睫毛上好像挂着一点油花,不太确定地撤开手:“你觉得呢?”

齐阳明凑近看,又猛地后退说:“奇怪,怎么近看你的五官怪怪的。”

怪他大爷!齐晴雨抡起拳头砸他说:“你才丑!”

谁说丑了,齐阳明往右一躲道:“明明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这哥哥真是不要也罢,齐晴雨决定今天要奋起反抗,袖子一撸扑过去。

兄妹俩闹得着实厉害,看得出从小到大走的并非是团结友爱那一派。

眼看一桌子锅碗瓢盆要牺牲,许淑宁拍拍手示意说:“边上玩去。”

齐晴雨揪着哥哥的耳朵往边上挪,一手叉腰道:“你讲啊,你再讲啊。”

就这颗辣椒,不知道哪道菜可以消受。

齐阳明在心里叹口气,捏着妹妹的脸颊说:“停战。”

停就停,齐晴雨手一松,大声宣布道:“我赢了。”

完全的自娱自乐。

陈传文拉长音的“哎呀呀”几句说:“好意思说我脸皮厚呢。”

齐晴雨重整旗鼓向他发兵,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力气。

屋外的梁孟津在洗碗,听见声说:“你也进去玩吧。”

许淑宁才不去。

她蹲下来研究着不多的雪花,手上拎了根小棍子画画,明明哈冷气,偏偏要在外面受寒,看上去很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梁孟津怕她冷,给热水袋又换了一遍水拿过去:“捂捂。”

许淑宁抱着还有点烫手,用围巾捏着说:“我也不是那么冷。”

她的衣服是家里刚做好寄来的,零下的天气都扛得住,只是露在外面的部分受冻。

反正梁孟津觉得她已经缩成团,蹲在风口的位置说:“那也捂捂。”

许淑宁点点头,勾勒出最后一笔说:“看我画了什么。”

只有些微月光,梁孟津犹豫道:“嗯……一只老虎?”

不过他瞅着也不太像,但好歹额头上有个王字。

许淑宁就是为了让人看出来,指着虎尾巴说:“本来画老鼠的,想想改了。”

哦,要鼠年了。

梁孟津再仔细一瞅,居然真的能找到点老鼠的影子。

他手比划着说:“我还想着老虎嘴巴怎么尖尖的。”

看着就不像是个正经老虎,心里憋着坏似的。

许淑宁改了一下,让尖嘴看起来更圆润些,但感觉离老虎也偏离许多。

怎么回事,她赌气地把画搓乱道:“真丑。”

倒不至于说丑,梁孟津哄道:“怎么会。”

就是确实不好看。

许淑宁哼哼两声,把眼前的地抹平说:“再接再厉。”

梁孟津就这么看着,两个人在外面吹着风,第二天说话的声音都沙哑。

齐齐开口,陈传文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移动,揶揄道:“一起干啥去了?”

好好的话,他嘴里讲出来就没有个正经字。

梁孟津勾着他的脖子走,哥俩在角落里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什么话。

许淑宁狐疑看一眼,进厨房烤火去。

郭永年挑着水进来,边往水缸里倒边说:“你要不舒服就休息,早饭我做。”

许淑宁就是有些鼻塞,喝口热水舒服很多。

她摇摇头道:“没事,你忙你的。”

也没啥忙的,郭永年拎着空桶又出门去。

这回后头有个尾巴,齐晴雨捏着片树叶玩说:“我就出去溜达溜达。”

今天地上全是化开的雪水,泥泞得不像样子,玩球小队就地解散。

可她最近野惯了关不住,索性出门转一转。

一个人嘛,仿佛哪里毛毛的,她也不太敢,逮着个人赶紧跟上。

郭永年看她还穿了雨鞋,心想来回百来米的距离而已,只叮嘱说:“那你慢点。”

齐晴雨脚没办法好好走路,看到个水坑都不愿意绕过去,非得试试鞋怎么样。

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郭永年时不时回头看,很怕她摔一跤。

齐晴雨才怕他顾后不顾前,反倒把自己折进去,索性往前跨三步说:“别看啦,咱俩一块走。”

只是她不知道,走得再平行,郭永年的余光也全是她。

第56章

在外面溜达几圈, 齐晴雨过足放风的瘾,满意地回宿舍。

她进院子就看到亲哥跟陈传文在角落讲小话,马上凑过去说:“你们干嘛, 干嘛你们?”

真是哪哪都有她,齐阳明拽着妹妹的发尾:“能不能跟人家淑宁学学, 她坐好半天了, 都不关心我们弄点啥。”

那样多文静多好啊。

许淑宁听见自己的名, 抬起头道:“一看就憋着坏,我才不爱打听。”

看看, 看看。

齐晴雨乐颠颠说:“也就我肯跟你们狼狈为奸。”

真会用好词, 陈传文拽着齐阳明往角落去:“我们还不用你呢。”

一看就有事情, 齐晴雨立刻挤过去说:“不行,要给我听!”

她越是这样, 齐阳明跟陈传文就非要吊着她,三个人在犄角旮旯的, 声音传得遍地是。

许淑宁听一耳朵,都没听见正题, 只有车轱辘话来回绕。

她都替齐晴雨跳脚, 想想帮腔说:“大男人, 别吞吞吐吐的。”

谁吞吐了, 这不还在商量嘛,陈传文含糊不清道:“说起来还是你起的头。”

许淑宁心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可一个字都没听清,拍拍手掌的灰:“别扯我, 我不管。”

哪能不管, 陈传文觉得还是要赖上她,索性摊牌说:“就是吃羊肉锅子的事。”

许淑宁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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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口一说, 心想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倡议过,怎么能叫她起的头。

她道:“你挺敢讲,上哪搞羊肉,要不割我的肉给你吃?”

那她就是想割,陈传文也不敢吃,连连摆手说:“咱们还是来讲讲羊肉。”

要羊肉就只能去齐山大队,来回十几里山路,折腾是一回事,另一桩更麻烦。

许淑宁想都不想就道:“你就是能走,也得有人搭伙才行。”

齐山大队只卖活羊,几十斤肉一家可吃不下。

要按照在西平的时候,隔壁邻居凑一凑也行,但队员们都计算着过日子,加上刚吃完猪肉,只怕不好办。

陈传文当然也知道,拍胸脯说:“这个包在我身上。”

满大队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东家西家问问总能有愿意的,再说了,马上好几户人要嫁女儿娶媳妇的,总得有个硬菜顶着吧。

交给他也不是不行,但一听就很麻烦,阵势闹得够大的,许淑宁心中盘算着说:“有点招摇。”

仿佛显摆知青们多有钱似的,传出去也不大好,尤其最近小偷小摸还多,民兵们都防不住,三令五申严守门户,他们倒是唱起高调来。

陈传文刚刚跟齐阳明嘀咕的就是这个,两个人怎么琢磨都觉得事情不简单,毕竟他们下乡以后最怕人家说“城里人搞特殊”。

但想想羊肉锅子又咽口水,赶上快年关思乡之情泛滥,还是想求一点可行性。

陈传文试着说:“我看最近家家都有肉味。”

人家那肉能一样吗,是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分二两,往菜里一藏瞧不到肉末星子。

反正许淑宁是个多思多想的,犹犹豫豫说:“要不再等几天?”

再等几天就正月了,除夕夜肯定吃不着,陈传文叹口气说:“感觉差点意思了。”

许淑宁也跟着叹,心想头回在大队过年,真是人人心里都有执念。

她自己也差不多,舔舔嘴唇道:“待会投个票吧。”

她这么说,吃午饭的时候就得畅所欲言。

其实也基本等于某几个人的一言堂,陈传文道:“阳明跟永年跑一趟,我和孟津到处问问谁家要,就麻烦女同志多劈劈柴了。”

哟呵,还知道用麻烦这个词。

齐晴雨眉头一挑说:“原来你馋虫上身才会好好说话。”

陈传文微微笑道:“女同志,我可没加们。”

这句话那叫一个流畅,好像就等着她说能驳回去,故意给人挖个洞似的。

齐晴雨的反应也很快,立刻抬脚踹他,两个人真是什么事都能吵起来。

眼看方向走偏,许淑宁拍桌子把事情拉回来道:“讲正经的!”

正经的就是都想吃,连郭永年略一踌躇都说:“十几地里而已,不耽误什么事。”

只花时间和力气能做的,对他来说都最简单不过。

许淑宁心想确实不耽误事,但别的就不好说,吹胡子瞪眼道:“你知道齐山大队是什么地方吗?要走盘龙小道的。”

盘龙小道压根不是路,是附近几个大队的人用脚踩出来的,春天草一长就该盖上,不熟悉的人弄不好要迷路,真丢一个怎么办,找谁说理去?

郭永年叫她一讲也没把握,思索道:“那得有个人带着。”

叫谁?举目四望,知青们现在也就跟一帮娃娃们打好关系,总不能让西瓜皮上。

说难听些,出点什么事怎么跟人家家里人交代。

许淑宁反正是想不出谁,倒是齐阳明举起手说:“我可以让旺家帮个忙。”

谁?齐晴雨一愣说:“你还认识新朋友了?”

非要说朋友好像也不算,齐阳明道:“就是天天砍柴的时候撞见,他有时候找我换点东西,偶尔唠几句。”

换东西?兄妹俩共同财产多,但齐晴雨这个当事人没什么印象,倒是许淑宁道:“就上回想换毛线那个?”

入秋的事了,得亏她还记得。

齐阳明道:“前几天还问我,但我真是没有。”

给郭永年织毛衣用的线还是梁孟津想办法弄的,有些票知青们也不富余。

许淑宁道:“剩下的就够只袜子,也不好意思给人家。”

齐阳明摆摆手说:“没事,我来办就行。”

他是靠谱的,许淑宁不再操心,扭过头看:“那你们这个分羊肉小组需要组织多久?”

还有名字,梁孟津想想说:“我下午上课的时候让西瓜皮他们回家问问。”

另一边的陈传文也道:“我四处转,卖不出去半只我自掏腰包。”

还立下军令状了,这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许淑宁双手一摊:“得,吃完饭开工。”

碗筷一收拾,陈传文和梁孟津就出门去,齐晴雨有点坐不住,扭过头:“永年,咱们也去。”

不是,谁是亲哥。

齐阳明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叫我?”

齐晴雨哼一声说:“你跟陈传文蛇鼠一窝。”

小丫头片子,还有点记仇。

齐阳明挥挥手:“走走走走,我不跟你讲。”

齐晴雨才是不跟他讲,辫子一甩就朝外走。

她一蹦一跳的,路过门槛差点摔倒。

就这丫头,真是没一天省心的。

齐阳明无奈道:“稳重!能不能给我稳重点!”

什么千叮咛万嘱咐,齐晴雨全当耳旁风。

她闷头往前走,几十米后才停下来抱怨说:“我做什么都不对,天天念叨。”

平心而论,每句都是道理上,不是亲兄妹别人也不操这个心。

郭永年总不能讲齐阳明不好,他这个人实诚,索性说:“那你骂我出出气。”

多有意思,齐晴雨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你这人,傻傻的。”

郭永年也觉得自己不大机灵,不自在道:“还是你想怎么着都可以。”

齐晴雨开玩笑地往前凑道:“什么都行吗?”

她离得太近,郭永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说:“都,都行。”

不知怎么的,齐秦雨不太好意思盯着他,看看天看看地说:“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她就是这样,古灵精怪的。

郭永年应道:“好,我不会反悔的。”

齐晴雨眼睛滴溜溜转,从路边扯起根草往前走说:“反悔我就揍你。”

好像她那小拳头能伤了谁似的,其实无非是仗着旁人不动她而已。

郭永年在后头跟着,一双手随着准备扶她,心想就这走路的架势,不摔个三五次都是老天爷偏爱,怨不得齐阳明天天说她。

齐阳明不知道有个人正发自肺腑地赞同自己的话,把柴垛上面干的那些压到下去,拍拍身上的灰说:“我也出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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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好门。”

许淑宁在挑豆子,准备过两天要做豆浆,懒得起身再关门,索性说:“你要是去得不久,干脆从外面把我关住。”

齐阳明也不好保证,穿好外套说:“还是劳烦您移个驾。”

得,许淑宁借着大腿的力站起来,锁好门后回头看,只觉得分外清净,忍不住感慨道:“看来人要是想轻松,还得少要孩子。”

四五个往院子里这么一杵,太阳穴都突突跳,片刻安宁找不着,要是运气不好来对陈传文和齐晴雨这样的兄妹。

真是光想想,许淑宁都觉得该去找大夫看看。

她赶紧把这个不吉利的念头抛之脑后,坐下来挑豆子念“不会”“不会”“不会”。

反正在这件事上,她是连一丝会的想象都要杜绝。

第57章

只是将来生什么孩子, 许淑宁没办法决定。

陈传文和齐晴雨吵架,她也没办法左右。

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明明兵分两路出的门, 回来的时候居然是拉扯的彼此进的院子。

郭永年在后面一言不发地跟着,表情无可奈何。

许淑宁都懒得打听他们又在闹什么, 开了门继续挑豆子。

她在这儿坐半天, 眼睛都有点不舒服, 抬头看看天放松。

郭永年洗干净手坐她对面道:“我来吧,你歇会。”

许淑宁扭扭脖子嗯一声, 把脚伸得长长的说:“怎么样, 有人想吃羊肉吗?”

郭永年还没来得及回答, 齐晴雨已经跑过来道:“有有有,我问到了两家。”

简直是胡说八道, 陈传文反驳说:“明明就一家,赖德子是我问的。”

他才是乱讲, 齐晴雨双手叉腰道:”是我先问的。“

陈传文不服气:“是我!”

两个人原地又争起来,许淑宁只觉得头疼起来。

她捏捏鼻梁问道:“我不给你们断案, 边上去。”

齐晴雨也不用别人主持公道, 撸起袖子说:“没事, 我会给自己吵出个输赢的。”

谁怕谁啊, 陈传文跟着她到角落,两个人车轱辘话又是没完。

许淑宁一言难尽摇摇头, 叹口气说:“永年,你看见谁先的吗?”

郭永年不偏不倚道:“还真是同时。”

双方在赖德子家门口喜相逢, 竟分不出先后来。

如此说来, 恐怕吵三天三夜都没个结果。

许淑宁也就歇了插手的心思,站起来说:“我生火准备做饭。”

郭永年应一声, 时不时看一眼墙角的两个人。

他还肯多给个眼神,才回来的齐阳明都不想问,径自进厨房说:“淑宁,旺家弄了点油,问咱们要不要。”

队员们没有油票,平常都是提着花生去不远的燕山大队榨油坊换,但油料作物是统购统销的四大物资之一,家家户户能分到的也很可怜,像知青们的油水一直很困难,平常可谓四处找油吃,也不知道赖旺家从哪搞来的。

许淑宁并不细究,只问说:“那他要什么?”

齐阳明为难道:“他就是想要毛线,说实在不行棉花也可以。”

着实是难办,但人家的要求也很合理,许淑宁想想说:“他要是不挑剔,倒是能凑出一件背心来。”

什么手套袜子的,线一拆也能用,就是新不新的没法保证,但保暖效果肯定一样好。

这种手工活,齐阳明也搞不太懂,但知道她不会无的放矢,说:“应该不挑,我再问问去。”

他说完出门去,拐个弯到赖旺家家。

赖旺家正在院子做木匠活,看到人拍拍身上的木屑说:“怎么样?”

连个寒暄都没有,性格真是直接。

齐阳明凑过去看他的手艺,一边说:“有是有,但不是新的,颜色也全是凑出来的,只能穿在中间。”

能有就不错了,赖旺家搓搓手道:“没关系,都可以。”

齐阳明猜也是,点头说:“那这两天给你拿过来。”

赖旺家喜出望外,又有些迫不及待说:“能不能再快一点,要过年了。”

得,也是个直肠子。

齐阳明就不在这儿耽误时间,不过说:“那油?”

赖旺家小声说:“晚上你来。”

齐阳明不细问,就像在西平,大家也会有些私下交易的地方。

他们知青来的时日尚短,怎么能指望别人据实以告,反正有油吃就行。

许淑宁听完也不问,搅拌着锅里的地瓜说:“叫外面吵架的进来。”

齐阳明早觉得他们俩烦人,出去打断说:“领导有请,快闭嘴吧。”

齐晴雨瞪哥哥一眼,心想真是狐假虎威。

她扒拉着厨房门道:“领导,什么事啊?”

许淑宁头也不会说:“先开饭。”

拿碗筷端盘子,很快一桌饭菜摆整齐。

但齐晴雨顾不上吃,小口吹着地瓜道:“淑宁淑宁,你快点说。”

真是心急,许淑宁微微笑说:“你还有双新袜子对吧?”

齐晴雨苦巴巴一张脸道:“我可是过年要穿的。”

实在不行能穿旧的,许淑宁也是没办法,问说:“油要紧还是袜子要紧?”

这还用说,齐晴雨认命地垂着头道:“油。”

心知这双袜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连陈传文都反应过来许淑宁惦记的是什么,无奈说:“你眼睛真是尖,怎么知道我有新手套的。”

多新鲜,明明是他自己天天的显摆,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

许淑宁冷笑两声道:“想看不到都很难。”

陈传文心想自己好歹过几天瘾,比齐晴雨压箱底没用过好些,勉强找出个优点来说:“也不算亏。”

齐晴雨白他一眼,心想就是新袜子许淑宁才会张嘴的好吗。

虽说现在不比前十几年封建,但女孩子贴身的东西总是更私隐,哪有随随便便拿出来的道理。

陈传文确实没想到这茬,到底他是个男的,只是还有另外的体贴,沉痛地吃着饭说:“旧的要不要?”

哪能可着一个人的羊毛薅,许淑宁道:“不用,剩下的孟津有。”

满院子就梁孟津是大富户,本来他新衣服好几件,直接拿出来也可以。

可吃油的不止一个,知青们理应都有付出,因此谁都没异议。

更何况许淑宁对自己也不客气,硬是拆了两双劳保手套,总之大家这么合伙凑一凑,真给赖旺家弄出半捆毛线来。

齐阳明马不停蹄送过去,拎回来五斤油往厨房里一放,人人都流口水。

许淑宁是厨房一把手,在心里算来算去,第二天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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