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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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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要玩球, 在现有的条件下并不是件容易事。

毕竟知青宿舍的院子就这么大,还总是有跑来跑去的鸡鸭,宝贵的地方大家都用来种葱姜蒜, 能活动开来的空间只有小小一块。

齐晴雨好几次想踢键子,都因为险些踩进菜地里是而失败。

如此情况, 不管是足球和篮球都很勉强, 唯有乒乓球还算凑合。

没错, 梁孟津还买了乒乓球,不知情的恐怕以为他是来搞运动而非下乡的。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毕竟这年头和娱乐有关的东西都不便宜。

心中有计较的人一打量, 都能估算出价钱。

许淑宁心想要不是篮球架要好几百, 现在知青宿舍的墙早就遭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被惦记上的也有可能是其它地方的墙, 总之有其中之一难逃浩劫。

思及此,她道:“你是打算带西瓜皮他们玩吗?”

梁孟津点点头说:“没新鲜的东西, 他们不肯好好上课的。”

光靠他的人格魅力实在有限,从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的孩子们, 精力已经快用尽。

他的这种用心良苦, 许淑宁道:“希望他们能学有所成。”

成到底是什么呢, 梁孟津也不清楚, 因为他偶尔坐下来想,只觉得读书仿佛也没给自己带来太多的实在好处。

不过他仍旧有一种执着, 握着球拍说:“一定会的。”

许淑宁鼓励地拍拍他的肩,余光里看到陈传文和齐晴雨已经积极地把仅有的两张桌子拼在一起, 有些无奈道:“你俩是有多无聊?”

没办法, 抬头一望就是四方方的天,消磨时间的事情并没有多少。

陈传文和齐晴雨自打农闲来, 连跳房子都玩过,可以说是花样百出,有时候恨不得坐下来数落叶。

现在居然有正儿八经的运动,他们自然要积极响应。

齐晴雨把桌子擦得都快反光,回过头双手合十道:“淑宁,求求你,我能不能第一个玩?”

还挺能屈能伸的,不过许淑宁耸耸肩道:“不是我的东西。”

管他是不是,齐晴雨笑嘻嘻说:“反正你说的算。”

目光之中尽是揶揄。

许淑宁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咳嗽声说:“那我一定排你最后一个。”

话是开玩笑,梁孟津却接茬道:“可以。”

许淑宁连耳朵都红起来,急得跳脚的齐晴雨拽她的衣角说:“淑宁你快讲不可以。”

许淑宁进退两难,只好捡个“软柿子”捏,侧过头瞪始作俑者。

梁孟津好脾气道:“知道了,不可以。”

什么他就知道了,许淑宁觉得自己一句话都没讲,倒叫他俩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提口气想说一句,又吞下来道:“快开始吧。”

齐晴雨撸起袖子,站在临时搭建的球桌的左侧,挑衅道:“谁来战我!”

嚯,怪猖狂的。

陈传文嗤一声,往前大步走道:“俺来。”

又顿住脚步回头道:“可以吗孟津?”

梁孟津并非是好动的人,甚至对这些项目很有阴影,毕竟对于从前病弱的人来说,哪怕去空地上跑几圈都很奢侈。

他在运动上只拥有许多败北的记忆,背着手站立一侧道:“没问题。”

陈传文这才道:“今天非叫你心服口服。”

许淑宁觉得口服这两个字很有难度,毕竟齐晴雨可是被狗咬都要反咬一口的脾气。

按这两个人之间最近的较量结局来看,多半到最后是气鼓鼓地各自扭头走,边走还要边骂。

隔天嘛,又好得跟能穿一条裤子差不多,恨不得结为异性兄妹,对着青天白日歃血为盟。

总是加起来都没有西瓜皮成熟,甚至不如才八岁的小彩虹。

但齐晴雨觉得自己很大度,潇洒甩头发说:“就让你先开球。”

仿佛是什么天大的荣耀,陈传文抱着手臂道:“还是我让你,你先。”

两个人先来先去的,半天愣是没有开始的打算,更像是要先来一架的模样。

许淑宁就着这个背景音已经快织好毛衣上面的小花,收针道:“不许说话,球场见真章。”

她一喊,球桌双方的人齐齐抿着嘴,扎马步道:“孟津,你做裁判。”

梁孟津都走神了,如梦初醒道:“行,绝对公正。”

他搬把椅子坐在许淑宁边上,头跟着球动来动去。

许淑宁都怕他把自己转晕了,搭话说:“放心,他俩这么爱计较,自己都不会算错比分的。”

梁孟津笑道:“万一错了,晚上能炸开窝。”

必定是谁都没办法说服谁,想从彼此身上薅下一大把头发。

许淑宁想想那场面,太阳穴都已经突突跳起来。

其实她是很怕吵闹的人,偶尔跟梁孟津一起出门,听西瓜皮他们大喊大叫,都觉得耳朵要聋了。

不过小孩子这样是正常,眼前这俩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兴许是天生的八字不对付。

亏得她从前还暗自揣测过陈传文对齐晴雨有意思,就像她下乡之前向她表达爱意的同学王祝。

虽然许淑宁自己并没有感觉出来扯头发和在课本上瞎画与爱慕有什么关系,却还是敏锐知道,很多人都以为这样是表达。

现在看来,陈传文不是在表达,他纯粹是长了张不该说话的嘴。

连旁观者尚且想冲过去打他,更何况是齐晴雨,没多久她就球拍轻轻放下,扑过去道:“王八蛋,我杀了你。”

要按她放话的频率,陈传文恐怕已经轮回转世九百九十九次。

他哪里会放在心上,却不免抱头鼠窜。

这种玩乐,实在是太活泼了,远超梁孟津的范围。

他凑得更近,几乎离身边人只有三寸说:“你想打吗?”

许淑宁仿佛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猛地站起来说:“打。”

一不留神,仅剩的毛线球滚三圈,散落开来。

梁孟津帮她捡起来缠好,连灰都拍干净,放进她的篮子里。

许淑宁很宝贝这个篮子,把手上还做了小装饰。

她生怕被追逐打闹的两个人波及,放到一边,才回到球桌旁道:“三局两胜吗?”

梁孟津看她的表情,觉得自己三不胜的概率应该很大,换做刚下乡的时候,他肯定不会愿意暴露这样的缺点。

然而几个月过去,人生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他经历的却是从前没有过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还能实诚道:“我打得很烂。”

许淑宁定定看他说:“那我们应该是半斤八两。”

同时学自行车,才到她胸口的弟弟许自言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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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还在跟车把手较劲。

梁孟津不知道这是安慰还是什么,还是决定全力以赴。

虽然他能使出来的本领没多少,或者说压根没有。

许淑宁也不遑多让,两个人几乎是满地捡球,论起来都不知道是谁输谁赢。

总之几场打下来,只进步了把球打到匪夷所思的地方的本事。

于是郭永年和齐阳明拖着一筐子土豆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四个人在房梁下面不停跳。

跟山里的野兔子似的,郭永年道:“你们干嘛呢?”

许淑宁尴尬道:“我把乒乓球打上去了。”

正好卡在两根房梁的夹角里,怎么勾都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郭永年先是诧异于短短半天,宿舍居然多出了乒乓球,又奇怪道:“怎么打上去的?”

这间房不宽敞,屋顶倒是挺高的,最尖的地方估摸着有四米,他踩着桌子都够不着。

真是刁钻的问题,许淑宁也不知道,犹犹豫豫道:“就,飞上去了。“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连梁孟津都不例外。

他笑得含蓄许多,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不像陈传文前俯后仰,样子看上去就很讨打。

许淑宁忍不住手痒痒,到底没动,只是苦恼道:“怎么办呀?”

郭永年当仁不让说:“我来。”

知青里他最高,把凳子垒在桌子上,再用扫把一拍就弄下来。

困扰大家半天的问题就这么解决,很快第三局乒乓球比赛开始。

郭永年和齐阳明都是不爱放狠话的,左右一站就打,偶尔的对话也很平淡,叫人失去观看的兴致。

齐晴雨有心替哥哥加油呐喊,都觉得差点意思,撇撇嘴道:“好文静啊。”

文静?齐阳明不大喜欢这个词,没好气道:“别找揍。”

吓唬谁呢,齐晴雨才不怕,自顾自坐下来嗑瓜子,时不时点评两句。

好像她是什么大行家,陈传文是听不下去,夸张道:”哎呀呀,这是哪位教练大驾光临了。“

讽刺谁呢,齐晴雨踹他说:“手下败将,不许说话。”

陈传文可没记得自己刚刚是失败者,他对选择性遗忘这些最擅长,举目四望道:“我听不见。”

臭不要脸,回回都耍赖。

齐晴雨大声地骂他,想找两个支持者,才发现观战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

早在几分钟前,许淑宁已经进厨房,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

她坐在灶膛前搓着手道:“今天不是很冷。”

今日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高挂在空中。

梁孟津盯着火苗,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是艳阳天,就是有点小遗憾,喃喃道:“等明年,我也能够得着房梁。”

明年啊,听上去又快又慢的。

许淑宁欢快道:“好,我等着。”

就是不知道等他长大,会不会折断这份亲近。

第42章

午饭出锅, 球桌就变回饭桌。

懒得折腾,大家也没把拼成的两张桌子分开,坐得比平常宽敞许多。

许淑宁头一次左右手都不会肘击中谁, 小口吹着汤说:“土豆称过没有?”

每个知青的自留地是两分,扣掉种菜的部分, 能用来填补粮食缺口的地方并不大。

好在土豆这玩意产量高, 郭永年一掂量估计出个大概来, 说:“一百多点吧。”

许淑宁现在是厨房一把手,每天都比划着存粮的消耗量, 喜不自胜道:“够吃十天的。“

搁困难时期的话, 最少是个把月的伙食, 但他们现在不至于紧张到这地步,却没有人会嫌多。

连梁孟津都知道多多益善的道理, 说:“不做粉条吗?”

还没挖土豆,许淑宁就念叨着这件事。

她呀一声说:“对对对, 你不提我都忘记了。”

于西平来的知青们而言,粉条意味着故乡, 不过本地的主食是地瓜, 和土豆看上去虽然差不多, 却完全不是一样东西。

大家平常连跟队员们换口吃都做不到, 可以说是朝思暮想,尤其年关在即。

年啊年, 异乡人一辈子逃脱不开的命运。

许淑宁都好像闻见炮竹味,肩膀松下来说:“行, 那就下午做。”

只要干活的时候, 郭永年肯定一马当先,吃过饭就开始削皮。

他削一个, 齐阳明就切一个,一把丢进盆里。

梁孟津用力搅拌着,水逐渐变得浑浊。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比车间工人们的配合还有默契。

许淑宁撸起袖子想帮忙,被“赶来赶去”,只能无奈道:“怎么,我碰过的土豆会坏?”

梁孟津摆摆手说:“那边玩去,别捣乱。”

许淑宁嘴巴微张,讲不出什么话来,心想居然轮到他做家长,可见知青宿舍是乾坤颠倒。

她无奈摇摇头,指挥道:“阳明,你切得再细一点。”

齐阳明啧一声说:“那边玩去。”

他都快连自己的手都切进去,已经是尽力而为了。

所谓的那边,就是正在研究怎么弄出个篮球架来的齐晴雨和陈传文,两个人举着个破箩筐四处比划,看得出是想以它作为替代。

许淑宁没法像他们这样理直气壮地在别人劳动的时候玩,心想一个是有代表劳力,一个脸皮厚,自己两样都没有,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表情是愈发的为难,眉毛都向下耷拉着。

这有什么好愁的,梁孟津手肘碰她说:“听话,快去。”

原来可都是许淑宁这么哄他,忍不住侧过头看,心想今日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怎么仿佛哪哪都不一样。

她咬咬嘴唇道:“好好讲话。”

梁孟津被她瞪一眼,也不觉得害怕,反而笑笑道:“那你帮我推下眼镜。”

搓个土豆条都要戴眼镜,许淑宁没好气道:“再点灯熬油似的看书,早晚变瞎子。”

语气很凶,还是伸出手把他的眼镜都快按进鼻梁里。

梁孟津觉得更不舒服了,却不敢提出意见,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还知道自己有个短捏在别人手上,许淑宁都想伸出手捶他,到底往下低半寸,把眼镜摘下来说:“不戴应该也看得到吧?”

梁孟津有一瞬间失去焦距,目光定定看向前方说:“可以。”

他本来就是看书的时候才戴,毕竟这地方也不好配新的,平常宝贝爱惜得很。

许淑宁知道他离不开这玩意,小心用布包好放进盒子里,这才过去找齐晴雨道:“你们要是想装在这儿,恐怕得先把院子的土都筛一遍。“

不提别的,光散养的鸡鸭就是个大问题,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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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扫得再干净,仍旧是逃离不开的,那啥。

齐晴雨正跟陈传文争夺破箩筐的决定权,停下来左右看说:“是不太合适。”

球在地上滚一圈,她都不知道要不要捡回来。

趁着这句话的功夫,陈传文把篮球和箩筐都抱在怀里道:“那要去哪?”

出了宿舍,可就不是知青们能做主的地方。

许淑宁眉头微蹙道:“其实最好的地方是晒场。”

大队只有晒场的铺了水泥地,比用金砖做的还金贵,大队长不知道当年为弄到这批材料有多费劲,一度甚至不许人在上面大步走动,只有收获的季节可以用。

这件事人人皆知,陈传文第一个道:“绝对不可能。”

许淑宁当然知道,不过说:“孟津是想给队里的孩子们玩的。”

梁孟津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做的事情,她就想竭尽全力帮他实现完美。

大家都是好哥们,陈传文自然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立刻改口道:“行,那咱们一块去问问看。”

三个人结伴朝外走,齐晴雨热络地挽着许淑宁的手,搞排挤的想法很直白。

陈传文在后面哼哼唧唧道:“小孩子的把戏。”

还好意思说,齐晴雨反唇相讥道:“你最幼稚了。”

两个人隔着许淑宁斗起嘴来,她无奈捂着额头说:“要不要待会顺便借个喇叭,让整个大队都听听?”

反正她是不想听了,干脆把这个机会给别人。

齐晴雨觉得自己没甚大问题,撒娇道:“淑宁,你评评理嘛。”

许淑宁才不管他们的官司,往后退一步说:“接着吵吧。”

她这样的态度,陈传文反而收敛许多。

他自觉前连天得罪了许淑宁,表现得格外的老实,仿佛指哪打哪的样子。

许淑宁都有点震惊,看他一眼没说话,因为着实是没甚好讲的。

反而是齐晴雨得意洋洋道:“还是你镇得住他。”

又说:“好叫他知道知青宿舍是谁的天下。”

跟说书差不多,还天下呢。

许淑宁道:“你的吗?”

齐晴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说:“当然是你。”

因为她语气中的理所当然,许淑宁更加的不敢置信,音调高起来道:“我?”

这事啥时候定的,怎么当事人没听说。

她的反应这么大,齐晴雨才觉得奇怪,眨眨眼说:“对啊,大家都听你的。”

许淑宁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号召力,迟疑道:“什么时候?”

齐晴雨觉得有很多瞬间,一时半会却举不出例子来,索性说:“你现在让陈传文蹲下来。”

好端端走在路上,干嘛要叫人蹲下来。

许淑宁满脸为难道:“他会骂人的。”

齐晴雨非要证明自己的说法,拍胸脯道:“那我帮你骂回去。”

得,许淑宁有时候拿她是没法子,只能无奈道:“陈传文,你别动,蹲下。”

陈传文茫然地啊一声,看她一脸严肃,还是缓缓屈膝蹲下说:“啥事?”

他照做,许淑宁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伸出手糊弄说:“你头发上有东西。”

陈传文毫无章法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急赤白咧道:“不会是虫子吧?”

许淑宁是个没办法犯罪的人,心中所想全写在脸上,叹口气说:“晴雨,你闯的祸。”

齐晴雨一人做事一人当,解释完说:“你想骂人就骂我。”

反正她不吃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陈传文心想怎么被她一讲,自己仿佛是什么整日里脏话挂嘴边的人,冷笑声站起身道:“你做的肯定骂你。“

甚至在开口说出”蹲下“两个字的时候就先反应出来,因为下意识会揣测是个恶作剧。

然而他知道许淑宁不会,拍拍裤腿上的灰说:“所以看在我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姑奶奶能不生气了吗?”

姑奶奶?齐晴雨才不管是跟谁说的,马上要占个便宜道:“欸,叫我做什么。”

陈传文拽她头发,扭过头看许淑宁。

许淑宁面色如常道:“我没有生气。”

心口不一,陈传文又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得出人的态度,说:“你有。”

打那天被吼了一句,就没有正儿八经跟他对话过,连视线都透着冷淡又疏离。

许淑宁有心犟嘴,却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不高兴。

可世人讲究委婉,这样戳到明面上真是少见,她也是生平第一次遇见这么坦诚的人,说:“行,扯平。”

陈传文总算卸下这两天的心中大石,很有默契不再提起,只朝着齐晴雨道:“你得反省反省自己,怎么没办法做到一呼百应。”

跟个孩子似的,提出什么大家只会第一时间想反对。

齐晴雨踹他说:“顶多你不会应而已,我在宿舍可有三票。”

等会,哪来的三票,许淑宁指向自己道:“我不会是那个第三吧?”

齐晴雨摇摇头说:“你和梁孟津加起来是一。”

她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有把握的只有她哥和郭永年两个人而已。

这种清醒让人忍不住想笑,许淑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很多时候都觉得齐晴雨很可爱,是宿舍里最不可缺乏的人。

只是很偶尔,才会头疼,对她的举动感到无可奈何。

尤其是加上陈传文这张嘴,简直是灾难现场,看在刚刚和好的份上,她骂道:“你就不能讲话客气点。”

前脚重归于好,后脚又要被批评。

陈传文有一秒的后悔,化为沉沉的叹息,心想我是爷们,宰相肚里能撑船,不气不气。

第43章

一路乱七八糟, 三个人来到大队部,大队长赖大方正蹲在屋檐下抽旱烟。

他是个常年不爱笑的人,脸上有两道深深的沟壑, 怎么看都不好相处,很有领导的威慑, 还有一点暴力的行为。

就是说不好, 容易上脚踹人, 好些不老实的队员们都被他收拾过。

有几次陈传文都觉得要不是碍于自己是知青,肯定也给踢出十万八千里。

但他这个人不知道收敛为何物, 权衡之后仍旧小范围内的偷懒, 把形象贯彻到底。

因此看到他, 赖大方就不高兴,翻个白眼。

许淑宁权当没看见, 把手背在身后道:“大队长,我们想跟您商量个事。”

小女娃娃, 离家千万里怪不容易的,平常又没什么大错误。

赖大方对着她还是宽容的, 吞云吐雾道:“做甚?”

许淑宁藏着的手紧紧捏在一起, 跟念书的时候每次进办公室找老师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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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有一种天然的心虚在。

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 她不自然地抿抿嘴唇道:“我们买了篮球,想给孩子们玩, 能不能把球框装在晒场上?”

还挺敢提,赖大方当时为了铺这块水泥地, 在公社几乎是撒泼打滚, 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尤为珍惜,一丝犹豫都没有就道:“不行。”

斩钉截铁的语气, 在许淑宁的意料之中,不过她还是想争取,讪笑道:“水泥没那么容易踩坏的。”

赖大方心想你们城里满大街都是,当然不知道乡下的苦,有些不客气地啧一声说:“不行。”

许淑宁没了词,欲言又止,笑意也收敛起来。

她嘴角平平,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此情此景,齐晴雨往前跨一步说:“一天就玩一会,可以吗?”

她样子可怜,是拿出对付哥哥的那套来。

可惜这招用在赖大方的身上收效甚微,他满是不耐烦道:“不行就是不行。”

开这个头还得了,到时候东家的咸菜西家的地瓜干全得堆上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糟蹋他的水泥地。

齐晴雨便往后缩,心想自己也尽力而为了,递给陈传文一个眼神。

陈传文哪里是不想讲,是深知在大队长面前不讨喜,生怕弄巧成拙。

但事情现在没好到哪里去,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谨慎开口道:“体育锻炼是好事,报纸上也提倡小朋友们多多参加。“

还报纸呢,赖大方是识字的,一天到晚也读书看报,自然知道上面都写什么。

他阴阳怪气地哈一声说:“报纸上还让知青们好好劳动呢。”

陈传文就知道不该开口,尴尬笑笑不说话,扯许淑宁的袖子。

这是撤退的意思,许淑宁心里叹口气说:“那我们回去了,大队长再见。”

最好别来见,赖大方只希望大家一天到晚的别找事情。

别看他就管红山大队就几百户人,上上下下已经是忙得不行,好容易偷闲抽口烟,这整得都没心情了。

真是不够添堵的,还敢惦记他的水泥地。

赖大方烟头一丢,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看都没看几个知青的背影。

倒是许淑宁盯着三个人的影子道:“看着真是灰溜溜的。”

铩羽而归,全然白忙活。

陈传文不这么觉得,说:“难道你来之前以为能成功?”

他可是抱着走个过场的心思来的,心知大队长恐怕连亲爹多踩一脚都不乐意,怎么可能对他们外来人格外开恩。

许淑宁不过是侥幸心理,踢一脚路边的石头说:“那我肯定希望能啊。”

好歹是来一趟,总要取得什么成果。

陈传文想想也是,又讲两句发现另一边没声音,奇怪道:“齐晴雨,你哑巴了?”

半晌不吭声,这可不像她。

齐晴雨正在苦恼究竟要在哪儿打篮球,醒过神来第一时间骂道:“你才哑巴,你最好是哑巴。”

一张嘴,天天的净讲些别人不爱听的话。

陈传文看她跟斗鸡似的,觉得这才跟平常一样,心里大为满意。

他下巴微抬说:“现在才对。“

装什么有智慧,齐晴雨没好气道:“该琢磨的你不琢磨。”

不知道脑子里装的到底是啥。

陈传文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琢磨?”

他是脱口而出,齐晴雨却步步紧逼说:“那你琢磨出什么了,讲啊!”

陈传文编不出瞎话来,双手一摊道:“我就不告诉你。”

齐晴雨看穿他的借口,翻个白眼道:“我还不爱听呢。”

然后牵着许淑宁说:“我就不信,满大队还没有别的空地能玩球了。”

许淑宁脑子里过一遍,还真没有特别合适的,眉头不自觉微拧道:“那咱们转转吧。”

反正是闲来无事的日子,陈传文灵光一现出主意说:“大钩子行不行?”

大钩子是棵老树,据说比队员们还先在这儿,夏天里半数人都在树荫下乘凉,地方规整得挺干净的,连杂草都没有几根。

现在天凉,大家恨不得住进太阳里,倒变现成的好空地。

说真的,经他提许淑宁才想起来大队有这么个去处,夹杂着调侃和夸奖道:“不愧是你。”

众所周知,人多的地方新闻才多,往常陈传文有事没事都要特意拐过去,就为了多听几句。

不像其余知青们,大家都是绕路走,很怕被拉住唠嗑。

许淑宁有几回不得已,都是匆匆打个招呼就跑,没到拐角就能听到议论自己。

什么“衣服怪好看的”“手上提的是鸡蛋”,总之想把她那点细枝末节的东西扒拉干净。

真是哪哪都一样,她没下乡的时候偶尔会特意走侧门进职工院,做贼一样摸进家门,尤其赶上每年快放寒暑假,考卷情愿撕碎吞下去。

生怕叫谁逮着多问一句,她一天的心都堵得慌。

可陈传文从没有这样的烦恼,大大方方道:“我就爱听,就爱说。”

坦坦荡荡,也挺好的。

静下心来想,他性格中也颇有可取之处,反正许淑宁自认是讲不出来,她竖起大拇指道:“那成,您领路。”

陈传文荣归故里,举目四望,只见大钩子下没有往日熟悉的婆婆妈妈们,颇为遗憾在心里叹口气。

许淑宁没留意,抬头看着树枝说:“还是不够高,踢足球倒是好地方。”

篮球得在空旷的地方才行。

陈传文轻轻一跳,连片叶子都没够到,摆了个投篮的姿势说:“那再想想。“

三个人边走边想,没得出答案,一路往知青宿舍走。

进院子,劳动者们还在辛勤付出。

许淑宁以为一百多斤土豆早该弄好,直接撸袖子说:“天都快黑了,还是我来。”

越是夕阳西下,越不能叫帮忙。

梁孟津情急之下,直接捏着她的手道:“水特别冰,你别碰。”

他的手也是凉的,还被泡得发白发皱。

许淑宁只觉得寒意和火热在自己身上碰撞,结结巴巴道:“我,哦。”

前言不搭后语,梁孟津的手像闪电般收回,速度快到溅起水花。

许淑宁的裤腿湿了点,正好找借口回房间换,换好直接进厨房。

齐晴雨已经坐在灶膛前,回头道:“晚上我做饭。”

她总不能天天玩,心里也怪过意不去的。

许淑宁没跟她争,只是拉椅子坐边上烤火,支着耳朵听外面几个男生聊天。

陈传文那叫一个大言不惭,说:”我踏遍万水千山,总算找到一个踢足球的好地方。“

按他的说法,红山大队的地已经被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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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他这样极具故事性的口才,连质问都没有就道:“在哪里?”

待听到“大钩子”三个字,人人理所当然点点头,就好像他这个人跟这棵树是连在一块的。

连陈传文自己都这么觉得,还深情道:”啊,大钩子,我的家!”

可不就是他的家,齐阳明开玩笑说:“今天你家有什么大新闻吗?”

近日红山大队相安无事,陈传文已经好几天没在餐桌上发言,他遗憾地摇摇头正要说话,猛听见有人敲锣打鼓喊“着火了”,立刻冲出去。

跑得比兔子还快,郭永年手里的土豆一扔道:“我也去看看。”

他不是看热闹,是想着帮忙救火。

一家有难,八方支援,只留下两个女知青看门。

许淑宁把院子锁好,踮起脚尖看冒烟的方向,模糊道:“好像是二大家。”

对于队里的情况,齐晴雨比她还不熟,手里拿着锅铲说:“谁是二大?”

拿着锅铲还在这儿瞎聊?许淑宁推她说:“快进去,待会该咱们院子着了。”

现成的例子在眼前,齐晴雨只能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灶前挥舞。

许淑宁则继续观察,眼看黑烟渐渐小下去,这才放心。

她收回目光,一不留神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吓得叫出声来。

不幸被踩中的鸡叫得比她更惨烈,扑腾之间羽毛直掉。

就它还有脸在这儿鸡飞狗跳的,不老老实实待在窝里,许淑宁恶向胆边生,直接抄着它的翅膀,麻利用绳子捆好说:“明天就吃你。”

明天的菜单是鸡块炖土豆,她本来都没想好拿谁开刀,现在完全不需要犹豫。

厨房的事情她拍板,众人知道也没提出质疑,晚餐时分只顾得上讨论方才起的那场火。

第44章

和许淑宁猜的差不多, 起火的是二大的哥哥一大家。

这俩都不是真名,具体名号为何她也没有打听过,一般人都是听什么算什么。

但齐晴雨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奇怪道:“为啥叫这名?”

哪有人细想过这个,连陈传文都说不出缘由来, 只能大声道:“你查户口呢跟这?”

齐晴雨心想不知道就不知道, 嚷嚷什么, 眼镜一瞪,桌子底下踢他。

看不见的地方, 马还有失蹄的, 更何况人, 她不一小心就误伤了坐边上的郭永年。

郭永年正闷头吃饭,猛地遭此一击, 头如闪电般抬起。

他其实是斜对着齐晴雨坐的,但视线一下子就对上, 脑袋略转便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没吭声接着吃。

可他不喊, 陈传文也没喊, 齐晴雨就少了打击报复的快乐, 恶狠狠地又来一下。

说真的, 郭永年觉得自己再忍下去说不准要落个重伤,捏着筷子说:“晴雨, 是我。”

好端端的,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众人的目光在两个之间转移。

齐晴雨自己尚且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头一歪发出疑惑的一声啊。

郭永年知道齐阳明肯定会训她,到底不想点破, 咳嗽声说:“没啥事。”

欲盖弥彰,齐阳明语气立刻严肃起来说:“齐晴雨!”

要搁往常,哥哥这么连名带姓地叫,齐晴雨肯定要第一时间表示不服。

不过她这会也反应过来,两只眼睛里装着惶恐道:“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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