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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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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想与你成婚。”◎

别把他当朋友?

虞沛懵了。

可他俩不就是朋友吗?

不拿看朋友的眼神看他, 那难不成要视他如敌,或是形同陌路?

她想问清楚,但烛玉站在房间角落里, 面容模糊不清。

可她却能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

如火,如焰。

从那暗处径直折来, 像伏在密林里窥探的豺豹。

手指一蜷, 虞沛直起身子。也是这微弱的变动,叫她看清楚了烛玉的脸。

微挑凤眸中不复往日的疏狂朗快, 而是沉着不可言说的情绪。

她下意识想避开这打量,视线便落在他侧颈的伤上——白日里他穿了件圆领袍,她咬出的痕迹被遮去大半,至多在动作幅度稍大时露出些微淡红。

眼下,她才看见那乱咬出的几道浅浅牙痕, 像印记一样烙在他颈上。

“你没涂那个药?”虞沛转瞬就忘记了方才的怪异,心思全在她弄出的伤上。

银阑给她的药膏效果很好, 要是涂了,莫说伤痕,连红印子都该消了。

“小伤而已。”烛玉穿进一只袖子,薄衣半搭在身上,“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这么热的天, 你要时时刻刻捂着自己的脖子吗?”

虞沛快步上前, 伸出手。

“把药给我。”

烛玉也不问她做什么,从袍子里掏出瓶药膏递给她。

虞沛接过:“坐那儿。”

他便又大马金刀地坐下了, 曲起双臂, 懒散搭在膝上。他还是半穿着那件单衣, 躬下背时, 脊柱沟若隐若现地起伏着。

膏药珍贵, 虞沛用起来却毫不心疼。

她抹了一大块,跟糊泥巴似的往他颈上涂,边涂边说:“好歹是我弄出来的,总不能不管——下回要再遇上这种事儿,你就把我绑起来,省得我乱伤人,我又不生你气。”

烛玉没应声。

“听见没?”虞沛顺手往他肩上拍了一掌。

“啪——”一声,响得很。

虞沛愣住了。

她往常也爱在他身上拍拍打打的,但声响经衣衫一挡,便会沉闷不少——而不像现在,又脆又响。

眼睁睁看着他肩上渐浮出淡红印子后,她才切切实实地意识到他只披了半边衣裳。

方才的举措也有些暗昧。

她挠了下面颊,又有些无措地垂下手。

可一句“对不起”还没冒出来,腕子就被他钳在了两边——手掌与她的腕结结实实地贴紧,连丝缝隙都没留下。

“你拽着我干嘛?”虞沛挣了下,没挣脱。

“不是说再遇上这种事,便把你绑起来么?”烛玉捏了下她的腕子,血液涌上,惹得她指尖发麻,“说话转头便忘?”

虞沛忍不住笑:“这是一件事吗?”

“怎么不算?”烛玉拉近她,也笑,“你方才可打疼我了。”

“这么疼?我瞧瞧打成什么样了。”

虞沛挣开他的手——这下倒不费劲儿,稍一用力就挣脱了。

她戳了下那已变淡不少的红印子,语气有些夸张。

“伤得这么重啊,要是叫那老古董看见了,岂不得要我性命。”

烛玉原本只打算与她发科打趣,直至她将手搭在了肩上。

力度很轻,像春日的柳梢儿拂过肩头,落下一阵微弱的痒。

那点痒意没有消失,反倒随着她的动作钻入骨头,游走在四肢百骸。

白日里下过的雨返成了闷热湿气,充斥在房间里。

连呼吸都变得潮热。

在那酥麻延至腰眼的瞬间,烛玉忽抬起手,一把握住她的腕。

“可以了。”他喉结上下一滚,压低了声儿,以掩住哑色,“药涂好了。”

虞沛没觉出他的异常,还在继续揶揄。

“可以了?这么重的伤,恐还要学两道治疗诀,帮你——烛玉,你怎么了?”

她躬伏了身,去瞧他的耳朵。

“为何在抖,还有耳朵……”

感觉有些红。

也不知是不是烛光映照的缘故。

可不等她细看,烛玉忽将手伸至她背后,往前一带。

虞沛一个不稳,跌坐在他腿上。

她没能再看见他的脸——他将她整个儿圈进了怀里,双臂收紧,脑袋靠在她肩上。

“沛沛,”说话间,他的鼻尖儿时轻时重地蹭过她的颈子,“别闹我了。”

虞沛被那痒意掐得浑身一抖。

虽然知道龙血对身体有影响,但他怎么这么烫啊。

身子灼热,气息也烫。

她憋了半天,才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我觉得,你可能要祛祛内热。”

烛玉低笑出声。

良久,他才开口问道:“沛沛,我上一瞬才说过的话,你是转眼便忘得干净。”

虞沛眼睫一颤。

——你不当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看待幼时同伴。

——或是个毫无威胁的朋友。

那双大手压在背上,她忽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早不是那个静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闷葫芦,也不再是抱着长剑兴冲冲找他比试的小孩儿。

他褪去了柔软稚嫩的覆羽,长出坚硬的骨骼。

不光如此,他还会再长,直至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就像丢掉当初那个闷葫芦小孩儿一样,他终有一日会把眼前张扬夺目的小郎君抛得远远儿的,再也看不见。

他在告诉她:该以看待异性,看待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郎君的目光,去看他。

虞沛大多时候都心大得很,思绪像是乱奔的马,跳脱自在。

可偶尔也有心思敏感的时候。

她陷在这灼烫的怀抱中,心里无端生出躁恼。

“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她问。

烛玉听出她话里的不快。

他知晓该安慰她,并告诉她,他俩可以永远像之前那样来往。

就像她和水雾,和银穗银禾,和往后遇见的每一个朋友——亲密诚挚,却不会再近一步。

但不行。

他不知自己要什么,可万分清楚,他不愿留在“朋友”的位置上。

总要打破些限制,于是他道:“不能。”

虞沛更为心恼。

她泄愤似的捶了下他的后背:“那你就不该在我面前脱衣服,也不该这么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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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要往下挣。

但烛玉忽然伸过手托住她的腿,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快步走过,然后把她放在桌上。

“沛沛,我并非有意惹你不快。”他稍顿,“只是……”

只是想让她像拒绝那条求娶的鲛人一样,也把他放在同样的考量中。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虞沛同样直视着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是喜欢我吗?”

烛玉陷入惘然。

喜欢?

他不清楚。

储放在他心绪中的感情,似乎并没有这一样。

他想不明白,便道:“应当不喜欢。”

虞沛松了口气:“既然不喜欢,那——”

“我想与你成婚。”

虞沛:“……”???

这人脑子在冒泡吧。

有病!

神经病!

脑子冒大泡!

既然不喜欢,又成哪门子婚?!

“你要想找人成亲,就跟龙宫门口的那块石头成去吧!”她推开他,跳落在地,“你俩天生绝配,百年好合!再发癫了还可以盘它身上睡大觉!”

烛玉:?

他哪里说错了吗?

“沛——”

“呸呸呸!”虞沛接过话茬,瞪他一眼,“别叫我。咱俩轮流守夜,你上半夜,我下半夜,到点儿了我再来。”-

气冲冲跑回房间后,虞沛半天没缓过神。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种耍人玩儿的爱好呢?

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几遭,虞沛收到了系统的提醒:“小殿下,距离任务完成已经不到十个时辰啦!”

情绪稍缓,她拿出复影镜,按了下红玉。

渐渐地,镜面上浮现出毛团儿的身影。

已经这么晚了,它却没休息——估摸着是一直都在镜子前守着她,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一看见她,它的眼睛顿时亮了许多。

“咕叽!”它兴奋地蹦跳两下,贴近镜子。

——终于愿意来看它啦!

见着它,虞沛的心情也好上许多。

她盘坐在床上,语气不自觉放轻许多。

“你不用睡觉吗?”

毛团儿扭扭身子,以作应答。

“嗷!”它又甩了两下脑袋上的小花。

——看它的花!它养得很好的!

“很好看。”虞沛将指腹贴在镜面上,摩挲着那柔软的花瓣。

毛团儿温顺地伸过花叶,碰了下她的指尖。

“咕……”

——好久没见,它好想她啊。

虞沛与它玩了会儿,才扯回正题:“小毛团子,你能联系上宿盏嘛?”

“咕叽?”毛团儿疑惑地歪了下脑袋。

——找他做什么?

他的主人一直都在呀。

“我有些睡不着。”虞沛戳着它的触手玩儿,“想跟他说话。”

“哐啷——”一声。

隔壁烛玉的房间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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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它看不见啦!◎

听她说要见宿盏, 毛团儿努力攒起劲,直至炸毛成一个圆滚滚的球。

但过了小半刻,它的眼神仍旧明亮且呆滞。

——宿盏没有出现。

到最后, 它渐渐成了蔫儿了的茄子,软趴趴地往地上一瘫, 眼眶逐渐湿润。

虞沛看懂了它的意思:“他不愿出来?”

毛团儿含泪点头:“呜……”

“为何?”虞沛觉得奇怪。

之前不是还跟她见过面吗?

毛团儿想了想, 突然跳将起来,挥舞着触手张牙舞爪地打起一套拳, 又像河豚一样急速膨胀成球,嘴里还念念有词:

“嘭——!”

“嘭嘭——”

等它重复好几遍,虞沛终于勉强明白:“你是说,他很危险?”!

毛团儿停下,触手像小鸡翅膀那样上下挥舞。

“叽!”

就是这样!

主人的情绪好差, 要是现在把灵识放它身上,它肯定会爆炸的!

虞沛不解:“可某种意义上来说, 你和他不是同一个人吗?而且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性。”

毛团扭扭身子。

才不。

那是因为主人被困在壳子里了呀。

要是放他出来,连它都会杀的。

虞沛一手搭在被子上,指尖慢悠悠地画着圈儿。

宿盏的不出面和毛团儿的提醒,让她再度翻出了埋在心底的疑惑:原书里的宿盏凶残阴狠,男女主被他虐得好几次都险些丧命。

说白了, 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善心可言。

这样的人, 为什么会纵容她靠近他的心脏,待她又这般和善?

明明他俩就没见过, 也根本没什么交集。

虞沛指尖一顿, 忽地抬头。

她和宿盏的确没见过。

但身为女二的“虞沛”与他并非完全没有交集。

女二出于对宿盏力量的觊觎, 一直想尽各种办法潜入云涟山, 以偷走心脏。她修为不算高, 胆子却大得离谱——都被天域的人抓到过好几回了,还是不死心地往山上跑。

就这么跑了上百趟,还真让她成功找到了石阁。

不过连门都没进,就被强大的威压给振飞了。

后来她又去了几次,但没一回不是带着满身伤痕下山的。

虞沛当时看到这段儿,头都被气得生疼。

有这种毅力,做什么不能成,偏揪着颗心脏不放。

但事实证明,女二还能换着花样苟。

原书里,女二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直到天域的一位仙君找上门,说是她爹。

活了快二十年了,她才知道自个儿还有个弃子的渣爹。

但对已经彻底崩坏的女二来说,管他爹不爹、渣不渣的,统统都是她偷心脏的工具人。

从她爹那儿弄来一粒毒药后,她又拼死爬上云涟山,想尽办法把药喂给了心脏,也差点误了宿盏的重生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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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这算是“虞沛”和宿盏唯一结怨的地方。

想到这一点,虞沛只觉后背一阵泛凉。

是啊。

既然有重生的人,为什么不会是这本书的反派呢?

如果宿盏就是重生者,重生后恰好遇见刚出生的“虞沛”,又对她怀恨在心,顺手杀了她也不无可能。

虞沛觉得这猜测有理,又顺着往下推。

一开始毛团儿见到她时,先是下意识地攻击——和女二当初的处境一样。但紧接着,它便表现出了友好的一面,连个过渡都没有——就像是受人控制。

她抿紧唇,越发不安。

要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它,肯定是宿盏。

他现在没法复生,力量有限,所以只能躲在暗处观察她。

或许在她和毛团儿接触的时候,他也在借机推测她到底是谁,为何会顶着“虞沛”的名姓出现在云涟山。

只要等他成功复生,说不定会拿她第一个开刀。

虞沛把镜子往下一扣,遮去了毛团的视线。

从头到尾,她都太不谨慎了。

竟然在毛茸茸的诱惑下放下了戒心。

可恶啊沛沛!莽撞大意是会送死的!

镜面上的景象晃动两番,然后陷入一片黑暗。

毛团子愣住,开始急切撞击起镜面。

“咕叽!”

——它看不见啦!什么都看不见啦!

系统出声提醒:“小殿下,目前您的互动值已累计36点。按照任务进度,需在沈家剧情结束前攒到50点,时限已不到十个时辰。”

虞沛按着被蹦跳的毛团儿震得一颤一颤的镜子,平缓着呼吸。

宿盏肯定是见不着了,但只靠复影镜和毛团接触,一晚上能涨个三四点都算不错。

只能想办法去见他的心脏。

想到这儿,她重新翻开镜子。

“我明天来看你。”

躁动不安的毛团儿陡然被抚平情绪,脑袋上的小花一抖一抖的。

“叽?”

——真哒?

虞沛想和往常一样戳戳它的脑袋,但手还没抬就放下了。

“不食言。”她说。

除了互动值,她也要试探清楚,宿盏到底有什么目的。

到了后半夜,虞沛去找烛玉。

进门时,后者正坐在桌旁拿小刀雕着什么。

她还在气头上,摆出公事公办的语气:“换我来守,你可以去休息了。”

烛玉手中一顿,抬头。

“刚听见隔壁房间有些响动——你没睡?”

耳朵倒尖。

虞沛往窗旁的榻上一坐,不看他。

“休息过了,现在精神得很。”

末字刚落,她眼前忽出现一个小人偶。

那人偶做得粗糙,但五官四肢,该有的一样也不少。

她移过视线,看向拿着木偶的烛玉。

“这是做什么?”

“方才是我错了。”他捏着人偶的手臂,眸中两点漆光,“你要是不开心,就将气撒出来。”

“怎么撒?”

烛玉把木偶塞她手里:“试试?”

虞沛将信将疑地接过木偶,扯着它的右臂往上一抬。

烛玉的右胳膊竟也跟着抬起。

她又攥起拳头,朝木偶肩上一捶。

然后就看见烛玉维持着右臂高抬的姿势,往后踉跄退了一步。

虞沛突然来了兴致。

“你往这里面放了灵识啊?”她坐直身子,分别捏住木偶的双肩,再左右两晃——

烛玉的上半身便也跟着左摇右晃,活像在撒娇。

有些扭捏的姿势,由他做出来,却洒脱干净。

虞沛的不快一下没了。

她攥着木偶的小手,操纵它上下挥动。

烛玉便成了招财猫,一个劲儿地朝她招手。

但他还紧绷着身子,一眨不眨地看她。

“沛沛,这样能不能解气?”

“差不多。”虞沛觉得这场景有些滑稽,眼底渐生笑意,“只要下次别蹦出些莫名其妙的话吓我就成。”

烛玉垂下眼帘。

他一字一言皆为真。

没想吓她。

没玩多久,虞沛就对木偶失去了兴趣。

她把人偶揣进储物囊,忽然感受到禁制出现了些微波动。

虞沛神色一凛,起身。

“烛玉。”

烛玉会意,拿起长剑,随她一道朝房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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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这哥的心态是真好啊。◎

烛玉随在虞沛身后, 斜压的视线停驻在她眉眼间。

朦胧烛影映在她脸上,瞧不出心情好坏。

虞沛察觉到他的打量。

“怎么了?”

“没什么。”烛玉不再看她。

方才他有想过把灵识放进心脏里,以宿盏的身份与她见面。

但情绪起伏实在太大, 没能成功。

失败一次后,他反倒生出些卑劣的愉悦。

片刻, 他不放心地追问一句:“有没有谁惹你不开心?”

“谁能惹我不开心?”虞沛抛了下腰间的储物囊, 又稳稳接住,好笑道, “就算有,歉礼不都已收到了吗?”

瞥见她笑,烛玉的神情间却多了丝郁沉。

好个没心没肺的。

上回见“宿盏”,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嘴上说着喜欢,如今倒丁点儿都不在意。

他忽顿了步。

她平日里不也这样么, 唬人的话一套跟着一套。

是了。

她刚去鲛宫时,头几年一直适应不了。鲛君想尽各种办法, 但效果总不见好。最后迫不得已,便商量着把她送回人族。

临走前,鲛族的大海巫炼出了海玉珠,说是每月服一粒,就能帮助她在鲛宫生存。大海巫还特地嘱咐, 这珠子吃起来副作用大, 比起服珠,送小虞沛回人族更为妥当。

鲛君自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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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放在第一位, 当即下令毁去海玉珠, 又仔细挑选了好几处富贵人家。

但药没能毁。

小虞沛当着大海巫和鲛君的面捻起几颗珠子吞了, 然后抿着笑说, 很好吃, 她很喜欢。

大海巫看傻了。

那珠子她也尝过,苦腥无比,只吃了一颗,就险把脏器全给吐出来。

面对鲛君询问的目光,她犹豫着解释,许是人与妖构造不同。

这枚“喜欢”的珠子,小虞沛从四岁吃到六岁,对谁都说喜欢得不得了。

直到烛玉无意撞见她缩在寝殿里,苦着张脸吞下一颗珠子,然后熟练地抱着小桶,不住往外吐。一边吐,一边捂着绞痛的颈子,浑身都似在抽搐。

那会儿他才知道,她根本不喜欢甚而很反感海玉珠的味道。

说喜欢,只是不想被送走。

八岁那年,银阑带着他俩出去诛魔。

挦绵扯絮的冬夜里,虞沛第一次举起灵刃斩杀了魔物。

野风呼号,天黑得连星子都看不见。银阑搓着她冻僵的手,仔细擦净她脸上的魔血,问她害不害怕,若是怕,便带她回去。

她也是笑着说不怕,说她很喜欢这样。

烛玉以为她当真喜欢,可两三天后的深夜,他又看见她一个人躲到了小山丘似的雪堆后头,脑袋埋在膝盖里,没声没息的。直到远处传来魔物嘶鸣,她才警惕抬头。

他一眼就望见她满脸的泪。

连耳朵都哭红了。

被他发现,她也不羞不恼,只说是头回动真格,还不习惯,让他别告诉银阑。

两人回帐篷后,她翻来覆去小半时辰都没睡着。问她,才不大好意思地说,前几天夜里都是靠看话本入睡的,但现下眼睛又肿又青,看字时很模糊,还疼。

烛玉便拿过话本帮她读。

读话本哄她睡觉时,他才模糊记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时,她的手一直在抖,唇也抿得很紧-

她说过太多喜欢,难以分辨清楚是真是假。

烛玉又移过视线看她。

先前他思虑不清,只当她真喜欢“宿盏”。

如今一想,她是个慢热性子,绝不可能轻易言说喜欢。

那这回呢?

这回又是为何说出喜欢。

但无论是何缘由,都不能再让她见着“宿盏”-

虞沛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比平日里沉默寡言许多。

她推开门,恰好撞见一道黑影要闯进沈仲屿的房间——它正在试图冲破门口的禁制。

许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它动作一顿,转身。

月影透过身后的门窗压进长廊,让虞沛猝不及防地看见了它的面孔。

店家说得不错——那张惨白到近乎纸色的脸上,没有眼鼻、耳朵,连毛发都不见一根。

只有铜钱大小的一张嘴,且像被火烧过一样,干瘪的嘴巴黑漆漆的,没有唇瓣。

它没有眼睛,却像是能看见虞沛他俩,扯开嘴,露出条猩红的尖细舌头,阴恻恻笑了。

虞沛眼疾手快,朝它打去灵力。

邪物侧身躲过,灵力将墙面破开一道深缝。

“嗬嗬嗬……”它挤出嘶哑的气音,然后像野兽那般四肢着地,飞奔向走廊尽头的窗户,硬生生拿尖利的爪子撕开了禁制。

它仅撕开了一小条缝儿,右爪就被爆开的灵力割破了。伤口从爪尖裂至手肘,鲜血洒下,它头也不回地跳入黑夜当中,不过动作迟缓许多。

禁制的损坏引来了不小躁动,大堂很快有人点燃蜡烛,焦灼高喊:“楼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禁制破了?”

“没事,你们待在下面,别乱走动。”虞沛没急着去追那邪物,它撕开禁制时,结界的灵痕也会沾附在身上,不难找见。

她在心底追踪着灵痕的去向,走近了沈仲屿的房间。

但还没抬手,门就从里面儿打开了。

沈仲屿一手秉烛,虚弱地倚在门边——下午虞沛送药时,他还有些意识不清,昏昏醒醒好几回,才勉强吃了药。

眼下他好了不少,甚还有力气说话。

“虞师妹,烛道友。”他脸上带着蔫蔫儿的笑,“听见外面有响动,出了何事?”

“没什么事。”确定他安好,虞沛转身,“沈师兄接着睡吧,我——”

“又是那魔物吗?”沈仲屿突然道。

虞沛:?

她没跟他提起过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出她心中所想,沈仲屿喘了口气,虚弱道:“晚上掌柜的来送饭,多说了两句。”

虞沛有些不快。

不是与他说过,让他保密的吗?

“是我问他在先。”沈仲屿眼帘半垂,“听闻死的是左道友?”

虞沛一怔:“你认识他?”

“算认识。”沈仲屿说话有些吃力,“大哥以前……帮衬过他,前几年每逢春节,他都会来家里看望大哥。”

这就怪了。

沈伯屹先前还说并不认识左锻。

虞沛将这事儿记下,又问:“沈师兄,听说二十多年前,沈家捉过一只邪祟?”

她本来没抱希望,毕竟捉那邪物的时候沈仲屿还没出生。

不想,他竟有所了解:“小时听管家聊起过此事,说是关在地牢里。不过我与叔峤偷偷去看过,那里面何物也没有,估计是管家拿来唬我们的。”

“要真有,也不会关在小孩儿能找着的地方。”

虞沛的心中已有了朦胧的猜想。

她神情紧凝,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

“沈师兄,我前两天在客栈里捡到了一枚玉佩,上面还刻了个‘沈’字儿,不知道是不是沈家的东西。”

沈仲屿接过玉佩,瘦长的手指压在那莹莹玉上。

他缓慢摩挲着,道:“是沈家的东西,但不知是谁的。”

虞沛了然:“沈师兄是说这玉佩不止一块儿?”

“是。”沈仲屿靠在门边,低喘起气,“我们这一辈的小孩儿,人手一个——听说是小时候爷爷打的,模样都大差不差。”

“这样么……”虞沛拧紧眉,“师兄,这块玉能不能暂且留在我这儿?待此事了结了,我再亲自送回沈府。”

“好。”沈仲屿未作多想。

虞沛又不放心地追问一句:“沈师兄,你服过那药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仲屿轻笑:“身体已经全然恢复了,方才还练了好几套灵诀。”

虞沛错愕:“真的?”

婵玥仙君不是说那丹药仅能祛毒补灵吗,怎么效果这么好?!

“自然是真。”

“那不是很好,等身子爽利了,咱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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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儿去学宫。”

沈仲屿笑着看她,跟着她点头:“是很好,不过有一处也不算好。”

虞沛心里发紧:“哪处?”

“这梦醒得太早。”沈仲屿笑眯眯道。

虞沛:……

这哥的心态是真好啊。

这时候了还跟她讲冷笑话。

看她无奈地舒展了眉,沈仲屿把玉递给她,道:“方才看你紧绷着脸,还以为你要去应付什么大考,这会儿倒好了许多。”

他真是……

虞沛一手抓过那玉,别开视线。

“我还有事要办,师兄好好儿待在房间里就行。”

她顿了步,抬眸看他。

“沈师兄,咱们要一起去学宫。”

沈仲屿一手扶在门边。

夜风从走廊尽头的窄窗刮进,吹得他衣袍翻飞。

他被伤痛折磨得瘦弱不堪,几乎快要融在那夜色当中。

但那苍白的唇角抿着一丝弧度,浅浅的,像是燃在暗处的一盏孤灯。

“好。”浮光霭霭,他笑着应道-

虞沛和烛玉分了两路,她去追邪物,他则留在客栈里,确保整间客栈的安全。

她循着灵痕一路追去,直到追至沈府附近,那痕迹已淡到几不可寻。

远山天光乍破,四周昏昏。

虞沛停在沈府门口,拾阶而上。

踏至第三级石阶时,身后忽有人唤她:“虞道友。”

虞沛转身。

“要进沈府,如何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带路。”沈伯屹在不远处望着她。

“沈道友?你不该在客栈么,如何追到了这里。”虞沛站在石阶上,与他平视。

“与你一样,追踪灵痕。”沈伯屹环顾一周,“那邪物应是到了这附近,怎不见踪影?但如今它既然来了沈家,自要去告知爷爷。”

虞沛语气平静:“那邪物能跑出来,你不觉得与沈家有关吗?”

“虞道友何意?”沈伯屹神情冷然,“我上回便说过,若那邪物真是爷爷封住的那只,他怎会不知道它偷跑了出来?!”

“这便要问你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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