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这个小子，果然有本事，单单是这个思考的能力，就足以在组织里立足了。
组织现在可是极度缺少人手，特别是这种人才，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弄到组织麾下，当然在这之前，还是得先看看他对组织和那些警察是什么看法。
想到这，琴酒心里暗自下定了主意，虽然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凛冽吧。
不过关于杉木是不是准备对自己不利，琴酒倒是没有继续多想下去了，如果杉木想干掉他的话，直接在酒里下毒就是了。
由此可见，要么这个店老板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刚才只不过是想到哪说到哪；要么就是这位老板从一开始就对组织的做法很认可。
琴酒当然希望杉木是后者，可是如果是后者的话就说明他们保密工作没有做好，这种爱恨交加的情绪实在是很不好受。
就在琴酒和杉木二人你来我往的时候，加加却是一点都没听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家店里的黑麦威士忌为什么感觉比其他地方好喝一点呢？
难不成加料了？也不应该啊，自己的味蕾还没退化啊……
“老板，你这酒……”
“老板，不知道你对……”
琴酒和加加几乎是同时开口，有那么一瞬间，加加感觉自己后背有点发凉，好像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话才对啊……
连忙咳嗽了几声，加加把头一低，暂时无视了来自自己大哥的眼神警告，安心当起了一只“鸵鸟”。
见到伏特加认怂，琴酒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对那些警察是怎么看的？我看你的体内似乎流淌着黑色的血液，对警察很不满意？”
琴酒发誓，他这辈子除了面对BOSS以外，哪怕是对那个独眼龙他都没这么客气过，要不是因为现在组织事务繁多，他压力过大又不想放权，鬼才会和一个陌生人这么慈祥。
要知道，此前为了宫野姐妹的事情，琴酒硬生生把自己金黄色的一头秀发，愁成了银白色，就和传说当中的伍子胥一样，一夜之间就白了头。
面对琴酒的发问，杉木到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意外，如果他不问的话，那他就不是琴酒了。
废了这么多功夫试探自己，还不是馋自己的身子……呸，馋自己的本事吗？
虽然如此，杉木却也对酒厂没有什么兴趣，让他出谋划策他倒是愿意，可是让他去亲自动手杀人，他多少还是不想去的。
倒也不是什么道德洁癖，只不过太麻烦了一点，回来还得洗手。
不过琴酒这人能处，自己可以想点办法让他去杀一些贪官污吏或者作恶多端的资本家，这人是个有意思的人，印象里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全都认为对方是杂碎。
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如果利用好了，岂不是说距离杉木的想法又近了一步吗！
因此，他需要考虑一个既可以回绝琴酒的邀请，又不会让彼此尴尬的说辞。
思来想去之后，杉木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随即开始了属于他的表演。
第8章 杉木的志向（新书求催更、求五星好评、求为哀发电）
“其实我们谈论这些不太好，不过既然客人您想听，那我就说一说我的看法，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希望您能及时斧正。”
闻言，琴酒点了点头，示意杉木可以开口说下去了。
“首先，这位客人您忽略了一个问题，警察也分为很多种，有公共秩序维持的、有负责交通运输安全的、还有面对暴力犯罪和经济盗窃纵火等的，警察也分很多种，对于这些人我是相当无感，他们不管做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意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琴酒下意识地就顺着杉木的话回答了一句。
“因为，那些警察也做不了主，就像一个电影里面说过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穿上了那身皮，心就再也不能顺着自己的意思走了，上级让他们干什么他们才能干什么，否则就会被处分。
而他们的上级，大多数又都和那些社会上的不法商贩有所勾结，如此一来，官商相护，受害的大多也就是普通人了，即便警察里有少许颇具正义感的人，可是他们升不上去，又能做什么呢？”
“呵，可笑，没想到你的想法竟然这么幼稚。”
琴酒冷笑了一声，似乎对杉木的回答颇为不屑，这种老生常谈的话他早在十年前就领悟了，要不然以他的才能也不是不可以去考个职业组的警察。
“幼稚吗？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古往今来人类可以分为三种人，第一种是没有自己的思考，只能听别人的安排做事的，这种人不少，大概占了全比重的三成左右。
第二种是明明有自己的想法，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出点事情，但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给自己找了借口不愿意做事，最后又迫于无奈地随波逐流，还自以为是清醒者，这种人最多，大概能占六成或者六成半。
只有第三种有自己的思想，也会付诸行动，这些人不管是否取得成绩，都是值得人敬佩的，而这种人也只有差不多半成左右，甚至更少。
客人，您觉得您是第几种人？”
琴酒闻言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就先说自己是第三种，他可不愿意承认自己和大众一样。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仔细想来他似乎也没有自己的思想，所做的一切似乎又都是在延续BOSS的思想，和他自己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当初加入组织也是为了对BOSS这个，一直就照顾他的人尽忠罢了，人生目的也只是实现BOSS的愿望——长生不老。
不对，自己怎么被这个小子给牵着鼻子走了？自己不是要问他关于警察的看法，然后看看他能不能拉进组织吗？
琴酒的眼神猛地一颤，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又着了道，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咳咳，我在问你对警察的看法，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看到琴酒似乎没有上当，杉木笑了笑继续说道：
“客人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现在我不是正在说这些吗？那些警察可都是第一种或者第二种人，没有第三种人的存在，所以你问我对他们的感觉，我只能说不恨也不爱吧，毕竟他们也只是别人手里的刀。
像日本这样的国家，不管是政令的刊发还是决策的下达，考虑的都是财阀的利益为先，而财阀实力壮大后又会招揽属于他们代言人的议员，这样他们就可以不断扩大自己的优势，成为有史以来最残暴的利益集团，直到吸干这个国家的鲜血为止。
所以，客人你问我对警察的感觉，我真的说不出来，不过对于警察背后的财阀，我倒是深恶痛绝。”
得到了一个还算是满意的答案，琴酒点了点头后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虽然杉木对他的态度很好，不过他也知道，拉拢杉木的计划应该是落空了，这个人对财阀极为憎恶，甚至不惜在自己的面前痛斥财阀，要知道支撑组织壮大的BOSS，他也是财阀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