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节(2 / 2)
那么小至一个普通人的命运,其实她无法在这个人出生的那一刻,就描绘出完整的人生经历。
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世界的存在实际上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未知的意外与意想不到的变数,这个世界才能从混沌的第一纪元前半期诞生出来。
话虽如此,普通人的人生关键节点,维尔丹蒂还是能从趋势中把握到一些。
即将从灾厄之花中诞生的那个小家伙,他的人生将会想灾厄之花最初出现时的那般,充满着变数,做出各种令人惊讶、匪夷所思的事情。
维尔丹蒂想观测他就更加困难了,但是一旦他进入了成神仪式,那么维尔丹蒂的操作空间就大了。
她可以引导这个小家伙的行动,跟他见个面,提前观测到他的言行,然后准备好回答。
旁边的织布机破裂,暗礁海域的某个地方,由维尔丹蒂的力量引导出的灾厄之花破土而出,而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位意外的小成员。
虽然知道看不到太多的结果,但是维尔丹蒂还是忍不住去注视他,想看看他在成神仪式上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一番观测,维尔丹蒂的脸色有些凝重与郁闷:
“......嗯,怎么跟我预想中那种充满正义感使命感的孩子不一样,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沾染上喜欢臀部这种怪癖。”
算了,将就吧。
她来到预设好的破碎世界,这里将会是这个小家伙必经之途,女人闭上眼睛,观测着他在成神仪式中的精神变化。
“到这里就开始从麻木状态中恢复意识了,那就得提前设置好见面的铺垫,让安娜丝塔的这个故乡宗教提供一点便利好了,派些人被教会骑士抓走,我藏起来然后出场,这样应该不会太突兀。”
这个小宗教是她的“花田”,维尔丹蒂试图通过种子种出的花朵,来看看安娜丝塔这个异乡人的故乡,是何等面貌。
就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朵花跟安娜丝塔的故乡有几分相似。
考虑完剧本,维尔丹蒂开始准备了。
这个破碎的低层次世界,一切都是静止的,教皇大殿上的王座还空无一人,旁边有一只妖娆的魅魔守着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安娜丝塔还是塔西娅,还是希德尼?】
命运中说,那个小孩子以后会先这么对她开口。
维尔丹蒂调整自己的表情和语气,尽量别让以后到访这里的那个小孩子,发现“她”只是在过去留下的幻象。
咳咳.....
“名字?维尔丹蒂。一直听到你的传说,今天见到后,果然有些不同,你在进行某种仪式。”
说完之后,女人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过于沉重生硬,她重新开口,用更加活泼轻松的语气,目视上方那个空无一人的教皇王座说道:
“名字?维尔丹蒂。一直听到你的传说......”
尝试了好几次后,她满足了,这才开始着手准备下一句话。
......
“反了反了,这孩子怎么还能对我有想法的,那不就......算了,反正是他师父的脸,算在安娜丝塔的头上,跟我没关系,反正那个时候我都没了。”
又观测了一轮命运,维尔丹蒂深深地对那个还没成长的孩子感到忧心。
那个没有母亲照顾的孩子,现在还在霍霍狼群的狼妈妈们。明明都还没能开口说话,维尔丹蒂这边就能对他的部分本性观测得如此透彻,说明这是他命运中最清晰最无法改变的一部分。
让这个孩子玩完脚丫子,宠完之后,维尔丹蒂觉得有必要给他一点失落。
“先在这里来一个略显沉重的告别,等他离开这个破碎世界后,再突然出现吓他一下。”
她又来到了等待冲击神阶者必经的雾门世界,以前这样的世界有很多,但是现在只剩下一个了,换而言之,只有这个孩子有机会成神,其余的人天资再好,也只能卡死在半神巅峰。
并非是维尔丹蒂吝啬这种机会,而是这个世界在正神教会那几个正神之后,已经失去了诞生神的“活力”,连突破六阶都不太可能。
又是一轮独角戏结束,维尔丹蒂也在这里留下了影像,以后那个小家伙抵达此处,就能见到她在这里恭喜他走完成神的旅途,迈出最后一步。
“不过成长为这个糟糕的孩子,还是得骂两句才行。”
“我还是挺想看清你这个小家伙以后会是什么模样的,可惜命运也看不清楚,就看清楚了你那愚蠢的怪癖。
再见啦,虽然我们没法见面,但是此刻在我身边拂过的微风,将来你抵达至此后,也会吹到你的身上。”
你在未来,但我在过去已经见证了你的成长。
......
某一天,星空教区的主教说,她观测到命运发生了变化。
纪元变了。
第105章 安娜师父哪去了?
第一纪元的空间中,包裹在芬慕身上的茧状浓雾散开,他在里面睁开眼睛。
自己有什么不同呢,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因为只有暴发户才能明显感觉自己的实力如病态发福一般猛涨不止,芬慕的实力早就在无数场狩猎当中得到夯实,走到最后的他已经是具备了神阶的能力。
预想当中,芬慕觉得自己是一个猎臀神,脚下的这边土地只要一有美臀出世,他就能第一时间出现,直接来一个老僧入腚,据为己有。
不过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神,他有着灾厄之花带来的创造力,这相当于他拿捏着这个世界的权杖,但同时他又掌握着一点对时间的应用。
“看来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超越者了,不过跟我学识中的神不太一样,你比正神教会那几个正神要复杂一点。”
站在芬慕面前,跟他对话的女人,是那具被他摸索了好久,最后消失不见了的龙姬尸体。
尸体在说话?
芬慕的意识还没有从仪式中回归神来,无数次狩猎差点让他忘记了自己开始仪式前发生的事,不过在见到这位龙之巫女后,他什么都回忆起来了。
没有回答龙之巫女的询问,芬慕先急切地反问道:
“我的仪式进行了多久?”
一般的强者被这样无视自己的问话,恐怕早就炸毛了,但是龙之巫女毕竟是不同时代的人,她的强势不需要别人通过服从来证明,反而没有那种暴躁麻烦的脾气。
“时间对我没有概念,但是按照你们的认知,你的仪式不算特别久,至少没有我睡的时间久”
我真是听姐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了。
你的诞生比安娜丝塔流浪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还要前,能有你久那就真的万事休矣了。
芬慕选择用最简单的获取对外界的认知,他习惯性地询问安娜师父。
“安娜师父,安娜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