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节(2 / 2)
可是现在没有师父百科给他随时查询了,他甚至连自己私人梦境中的宝贝都沟通不到,置身于自我精神的牢笼当中。
“明明是神阶生命了,但是我竟然对自己的能力没有准确的认知,我靠锻造堆砌出登向高层次生命的阶梯,不过我怎么没有自己成了锻造大神的认知?”
正当他苦恼后续之时,前方出现了一扇浓雾编织出的大门,“门框”上是攀爬缠绕的树根。
“这是第一纪元的物象,神阶的晋升中途会暗示出这个世界的构成?”
芬慕没有迟疑,他的意志清醒,出于警惕,无时不刻都在维持着自我意识,提醒自己得抓紧时间出去。
他拨开浓雾,让翻腾的浓雾吞没他的精神之躯。
才走进去一步,他的耳际便回荡着无数蛊惑的呓语,这些声音都是他芬慕的声音,语气中有着能渲染传递出强烈感情的魔性。
芬慕在雾门后的世界走了一步,一只熟悉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一股潜藏着深邃恶意的欲望话语灌入他的脑海。
【实力带来权力,权力兑现自由,自由实现随心所欲的放纵。别人的漂亮妻女,都是我的玩具!】
眼前的浓雾移形换位,从一无所有到无所不有,竟然编织出了栩栩如生的世界。
芬慕的旁边出现了数位美貌如花的丽致人妻,她们泫然欲泣,低声屈从于他的强迫性命令,前方是那些被夺走妻女的含恨男人。
奇怪的欲望与愉悦在芬慕的内心悄然蔓延,但很快被他一扫而空,那只拉扯住他步伐的手,被芬慕一脚踩碎成浓雾。
“放你娘的屁,我是芬某人,又不是曹某人,我追求的是漂亮无上的美臀,不是这种破坏欲带来的快乐。”
再踏出去一步,又是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脑海中再次回荡起了他自己的声音。
【魅力招来花与蝶的崇拜,在那些稚嫩的花朵上浇灌下我的颜色,让她们一生都变成我......】
等等,稚嫩的花朵?你莫不是在暗示玩小姑娘吧?
恶魔般的自我劝诱还没说完,就被芬慕给踩碎了。
“抱歉,我这人从小就志存高远,只坐大车,不玩小花,只有牙签才会想着玩小花朵。”
芬慕渐渐明白了门后世界的含义,这是新的一轮仪式。
这些都是他的“自我”。
他晋升神阶的过程有些时间规则上的颠倒——他在众神黎明的那个未来成为了半神,结果却在属于过去的时间“第一纪元”中走完了剩下的路,开始冲击神阶。
这等于是说,他在很久远的过去,就已经是神,但是偏偏在遥远的未来,才补全出半神的境界。
这种颠倒令他在这一生中作出过的每一个选择,都分化出无数个平行世界中的无数个“芬慕”,那些都是作出不同选择下的他。
这些声音就来自无数个“自我”,有的走向深邃的堕落,有的走向低劣的魔化。
一路走下去,这些声音中的“自我”,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取代他?有平凡的“自我”,就会有神阶的“自我”,我能战胜他们吗?
我的过去有神阶为结果,未来有半神为基础,那属于“现在”的我又在哪个位置上?
芬慕意识到这一次的考验所在,这可能是在让他在无数条时间线上选择一个“自我”去成为那个芬慕。
但他是要活在有泰薇雅她们存在的“现在”,不是混沌的过去和看不到尽头的未来。
“这些都不是我的‘自我’,这些声音的主人不应该存在,世界上只需要一个芬慕,那就是此时此刻的‘超我’。”
我能灭绝掉竹鼠,就能杀干净这些异类的“自我”。
第一个需要面对的敌人是自己,最后一个需要消灭的敌人还是自己。
今夜,芬慕加入到这场以无数个“芬慕”为目标的狩猎中。
第99章 有安娜丝塔存在的世界?
成功是偶然的,失败才是必然的。
这个道理,芬慕没有想到会在“自我”身上悟出来,因为他发现别的芬慕真的好吉尔弱。
比当初杀竹鼠还要轻松,捕捉到对方,来一个认真の一拳,对方就没了,竹鼠还是吱两声,但别的“芬慕”连吱一声都做不到。
还没见到他的人就没了,毕竟芬慕赶时间,还有很多个多余“自我”在嗷嗷待杀。
在这一过程中,芬慕还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在他去过的一些梦境中,“芬慕”是存在的,只不过人生轨迹不同,同样是被灾厄之花吐出来,有的“芬慕”无人认领被冻死了,有的“芬慕”刚好被陨石给砸死了,而且他还观察到最开始的芬慕宝宝在被吐出来的那一刻,就被一些游荡的穿越灵魂给俯身了,这个宝宝本身是没有意识的空壳。
不过这种说法也不准确,那个宝宝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大脑还无法形成“我”的观念。
便是在这个相似的起点,每一个“芬慕”都走出了不同的人生轨迹,遇到的人竟然没有几个是芬慕认识的。
“真的很奇怪,神阶的我可以分化出无数平行世界的‘自我’,但是像部落的妈妈们如此平凡,反而只在我那里存在,别的世界里都是只是相似的人,连全员男性的部落的都有。”
全员男性的世界,芬慕就不去探寻那个“我”是怎么喝奶长大的了,宰了人就走。
芬慕此时来到的世界,跟他走过的前一小半段经历是有点像的,不过这个“芬慕”不会看屁股,在墓地那里,他也碰到了一具伪装的女尸,可惜女尸不是安娜丝塔,而这个“芬慕”也很厉害地看穿了女尸的伪装,然后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这是芬慕观察得最久的一次,因为他杀得有点累了,选择暂且休憩一会儿,于是好奇心驱使之下,看了这个“芬慕”的成长过程。
“已经宰了几个‘自我’了?有点数不清了,这个‘自我’属于是比较有前途的一个了,心机、狠毒、笑面虎、果断,人族高质量反派,除了感情用尸......感情用事这个癖好有点怪,别的还行。”
但是有一点很有意思,这个“芬慕”被部落的巫师占卜到大凶命运——“被幽邃的恶意窥测注视,终会迎来一大杀劫”。
那么是谁在一直注视着“芬慕”呢?可不就是他芬某人么。
“当年我也有过相似的诅咒命运,不过被安娜丝塔闹着玩似的破掉了。这个‘芬慕’会有相似的贵人吗?会不会也有一个好屁股?”
......
树林中,“芬慕”站在一副棺材旁边,握着手中的利刃——这是他从古墓的女尸身上搜刮出来的,品质不俗。
“今夜的月亮有点红,我的诅咒命运要来了,会是什么?”
芬慕走出来,他一身尤利娅的黑斗篷加鸟喙面具打扮,毕竟是要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自己,他内心多少有些膈应,所以给自己整了全套防具隐藏真容。
他如一个黑色的死神出现,默不作声地站在“芬慕”面前,一动不动。
“你就是一直注视我的那个恶意?你有什么目的,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听你的,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
对面的“芬慕”试图寻求妥协,他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突然出现的面具人,并且他的身上散步着强烈的死亡恐慌,无法描述这份恶意,比惨白图腾时感悟到的祖神庇护还要高阶!
“我在等人,看看有没有人帮你,或者说看看你的恶意是什么。”芬慕漠然地说道,感知落在整片树林的每一个角落。
连每一只竹鼠的活动动静都捕捉的一清二楚。
那轮圆月上的猩红渐渐褪去,芬慕没能等到那个替代安娜丝塔轨迹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