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2 / 2)
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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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最强赛马娘之路 : 第十七章 皇帝与公主殿下(4K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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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对你怀有期待的我实在是太愚蠢了。”
当鲁道夫象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概也预示着这次争执要抵达结束阶段了。
女子哀叹无奈的声音代表失望透顶。
是对零衣的失望?还是说对自己的难受?
虽然不知道皇帝殿下的为什么情绪突然从尖锐转而沉寂了下去,但对话的结果想必依旧是恨铁不成钢的厌恶。
交流到最后,仍然是没有任何改变的恶劣路线。
皇帝与公主将产生决裂,事情到就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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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衣觉得。
接下来鲁道夫会长就会表示她的态度无可救要——“已经够了!现在谁也无法拯救你于水深火热,你也渴望自取灭亡!就这样继续抱着愚蠢的心思!在赛场上连战连战历战到难堪的输掉!最后狼狈地从这个国家中滚出去!”
这次对话只需要如此结尾即可,这也是少女自身希望看到的,因此从她出现到鲁道夫会长的面前开始,零衣都是这副桀骜不驯的固执傲慢。
比起把别人牵扯到自己的事情中使得她们担忧和不安,想解释万能药和御守的存在,她这副身体也完全毫无说服力,且温柔的马娘们就算知晓前提,肯定也不会放纵零衣这样乱来,时间会安抚一切的,现在只需要让别人讨厌她然后离开。
得以清净而毫无顾虑。
我会一个人……想办法,并解决掉。
从未依赖她人、从未信任过她人、也没想着好好相处。
简直就像绷紧的弦,很容易就因为外界的风吹草动断裂开来,也拒绝周围的人以她来弹奏乐章。
明明就存在于此,却又似乎处在遥远的彼端。
金发少女对待这周边所有的一切都毫无归属感,拽扯着荣誉和所谓胜利来前进,试图从一无所有的地方寻找安惬的容身之处,荣光即是温柔乡的一种。
(同伴和朋友,以及所谓恋人真的存在吗?)
东海帝王的亲密、爱慕织姬的慕恋、目白阿尔丹的憧憬。
都是向着那金碧辉煌的灿烂光芒进行追求,所以零衣便以更甚的色彩去回馈、短暂铸造成欣欣向荣的居所。
但这种空乏的容身之处,对于少女而言是摇摇欲坠的。
当她个人演奏出的声音,从荣光转为不和谐的音律之时,安惬不再安惬,零衣是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暴走不安的倾向。
此前因为完美、因为优异、因为强大、因为正确,所以支离破碎的不安感才没有满溢出来。
但稍微有点疏漏,就会导致自我怀疑和厌恶,然后在谁也看不明白的地方,以最极端的方式一条路黑到底。
——End。
她在通过这种方式,笨拙地保护着自己、实则伤害。
想必也没有人能理解这样的她,并赋予少女真正的容身之处吧?
说到底……这是零衣作为赛马娘的冒险故事。
完成赛马娘零衣的完美传说,这是支撑她走到现在的冀望。
所有人都将沉浸在这高歌猛进的无败之路中,少女自身也依靠这条路来维持自我。
然而,决定性的否决和疏远感,永远不会让零衣和其他人并肩行走在一起,目白阿尔丹看着似乎做到了,但和其他的家伙并没有本质区别。
毕竟,不管是她、还是她,这个孩子,那个孩子……对零衣背后的存在,真正的名字。
(根本不理解吧。)
少女因为沉浸零衣的身份而得以存活下去,但也因为零衣的身份与所有人隔绝开来、失去更进一步的可能。
自始自终都是如此孤身一人。
最后能去哪里呢?哪里都去不了。
若无错误,那便是完美的冒险谭、醉生梦死即可。
若出现差错,那整个故事就会崩解和破裂开。
零衣只能向着终点线逃去。
所以最开始的跑法,才会是大逃的逃亡者吧?
试图紧握荣光、避开错落的可能性,一直在【逃亡】着。
现今坠入了错误的漩涡间,所以才向着已经远去的道标,开始浑身解数舍命【追赶】起来。
……
“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能被期待的优秀角色。”
不值得被期待,也不值得被信赖。
“已经和会长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零衣以这句话作为和鲁道夫交流的最后话语,就从对方松弛下来的掌心间挣脱开,侧过身准备下楼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皇帝殿下却是继而开口订正了零衣的看法。
“并不是指期待你的结果和这一过程导致遗憾是愚蠢的,愚蠢的是,怀有期待这个起点本身才是错误的而无法原谅。”
虽然无法窥见零衣内心的全貌,但之其冰山一角的不安,却是被鲁道夫象征所意会到了。
金发少女在彷徨着、时至今日依旧是徘徊在赛场上的亡灵。
与众多的人交流,试图拥有安慰,却始终徒劳无货。
对目白阿尔丹和爱慕织姬的慕恋会显得被动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