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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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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终了

◎千杀楼的冰山一角◎

静谧的树林里再无其他声音, 暴.动的凡人捡起地上断裂的刀刃想通往极乐,被花燃通通打晕。

血液打湿红线一角,花燃身板挺直, 如同一把插.入地下的凛然长剑, 漂亮夺目, 气势凌冽如长虹。

闻惊风无视一众修士, 走到花燃面前,轻笑道:“不要紧张,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不是吗?你这样防备,倒叫我有点伤心了。”

“这是你私自培养, 还是千杀楼麾下?”花燃问道。

闻惊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从楼主指令,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理所应当。”

花燃沉默,心中的猜测成真。

先前在闻惊风出现并留下一句暧昧不明的提示后,她就有所揣测,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真的与千杀楼有关。

她问道:“望潮城外的海岛,那个屠河是谁?”

“你不记得了?”闻惊风眼中笑意更深, 像是想到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

“一百零一与我们同一批进去,他的眼睛还是在和你的竞争中被你打伤,他仍活着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更没想到他竟然对你抱有这种心思, 真是该杀。”

不过花燃连屠河的样貌和名字都没记住, 忘记得干净彻底, 让他心中舒坦几分。

试探得出结果, 果然望潮城的事也是千杀楼的手笔。

花燃的思路很快被闻惊风带偏, 思考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屠河, 十分费力地在记忆一角中翻出这段过往。

当时还在第一年的新人训练营, 营中经常会有淘汰式的比斗,输家都被直接拉出去当初废品处理。

她打过的人不计其数,赢下一场又一场,同一批的人数量不少,她哪能各个都认识。

对屠河的印象勉强有一点,主要的记忆点在于他脸上的酒窝,怪不得偶尔有些瞬间会感觉他有些眼熟。

花燃把不重要的东西抛之脑后,继续问道:“百花城的据点?”

“终于猜到了?”闻惊风把玩着折扇,“还有万里镇的十八,加上这一次,你说你砸了千杀楼的多少事?”

花燃:“我又不知这是千杀楼布的局。”

除去万里镇姚珂卉的事情之外,其他事都是纯粹的意外,并不是她有意为之。

仔细想想难免心惊,她才经过没几个地方,就三番四次地与千杀楼撞上,在她所不知道的角落,千杀楼还做了多少事?

原以为千杀楼只是一个普通的刺客组织,是她想得太过天真,没接触到千杀楼更深一层的面目。

“楼主可不会因为谁知情或不知情而选择放过。”闻惊风说完,又话锋一转。

“还记得吗?我说过,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楼主非但没有怪罪于你,还说会亲自把你带走。”

花燃:“楼主亲自来接我?”

之前在巷子听闻惊风这样说,她只当是一个玩笑,什么时候她的地位竟然重要到需要楼主亲自来接?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她心中泛出的情绪竟然不是喜悦,如果楼主到来,是不是闻惊风所说的要对湛尘动手也不是假话?

闻惊风:“你不高兴?”

“高兴得都快害怕了。”花燃敷衍道,“为什么楼主亲自来?”

闻惊风:“这你问我可得不到答案,我又不是楼主,怎知他心中如何想。”

“那做这些又是为什么?”花燃又问,指向躺倒在地的人。

闻惊风笑着摇头,“十七,你的问题太多了,有些东西你既然没有接触到,那必定是有其原因,何必追问到底。”

花燃垂下眼眸,“正道的人已经来了。”

“我知道,每次与你见面总是这样匆忙。”闻惊风叹口气,走上前。

折扇边缘划过寺主的脖颈,在花燃惊讶的目光下,寺主人头落地,死得不能再死,其余修士皆是静默,一动不动。

闻惊风:“他伤了你,该杀。”

花燃神情漠然,“不必拿我当借口,你无非是想利用我去试探楼主的底线,又何必摆出这副模样?”

闻惊风做出伤神姿态,“十七,我是真心喜欢你。”

“你会为了我离开千杀楼吗?”花燃忽然问道。

闻惊风:“进入千杀楼后永远无法脱离,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花燃:“你不会,因为你永远更爱你自己。”

“十七,是那个和尚哄你说会离开净光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天真,开始相信甜言蜜语了?”闻惊风嗤笑。

花燃:“与他无关,只是不想再看见你摆出这样的姿态。”

“总有一天你会站到我身边的。”

闻惊风不以为意,抬头向花燃身后看去,抬脚走向前离她近些,保持在一个亲近又处于花燃忍受范围内不会为惹怒他而后退的距离。

拇指长度的桃花枝在他手中凝聚,带着浓郁的桃花香。

“十七,你身上的檀香真难闻,这枝桃花送你,别轻易摘下来,我会伤心的。”

闻惊风把桃枝别在花燃肩膀的衣服上,向后挑衅地看一眼,在花燃即将后退之前先一步退开。

黑衣修士们跟着闻惊风离开,原地只留下昏迷不醒的信众。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花燃立即摘下肩上的桃花枝将其捏碎,馥郁的桃花香爆开,呛得花燃打了个喷嚏,桃枝化作细碎的尖刺在她掌心席卷,将她的手割得鲜血淋漓。

她卷起手掌,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你来得有点晚,人已经跑了。”

灵力卷起狂风呼啸而过,桃花香被吹得一干二净。

她身上质量低劣的麻布衣裳在打斗中被撕裂,左边锁骨到肩头的位置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湛尘注意到她身上的伤,眉头瞬间拧紧,拿出止血的丹药碾碎,洒在她的伤口上,又将僧袍套在她身上。

而后牵起她被桃枝割伤的手,沉默着摊开她的手掌清理血迹和伤口。

花燃不自然的移开目光:“闻惊风……”

话未说完,湛尘打断她,“什么闻惊风?”

花燃改口转移话题,“我有衣服。”

乾坤袋里大把没穿过的黑衣,件件都是法器,水火不侵,冬暖夏凉,造价昂贵。

湛尘:“就这样穿。”

花燃:……行,你说了算。

僧袍极宽极长,将她整个人套在里面,像是穿了件白色斗篷。

“闻惊风怎么了?”沉默良久的湛尘突然开口,把话题拉回去。

花燃快速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正道的人快来了,我们先走吧。”

她已经意识到刚才闻惊风的动作就是故意做给湛尘看,此刻越解释越乱,只好胡乱糊弄过去。

湛尘看着面前一脸无所谓的花燃,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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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舌尖翻滚,最终还是咽回去。

花燃小心观察着湛尘的脸色,从那张一成不变的表情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她先前猜测洛水寺与千杀楼有关,故意支走湛尘,就是不想让他和闻惊风碰上面。

谁知闻惊风磨磨蹭蹭,硬是拖到湛尘回来。

一地的信众留给其他人来解决,花燃和湛尘离开时避开正道修士的队伍,却迎面撞上骑着马带着军队而来的当朝天子。

“前方何人?”

蓄着络腮胡,身上穿着厚重铠甲的男人举起长.枪,一双眼瞪得如牛眼般大。

花燃指指信众昏迷的方向,“现在才来,黄花菜都凉了,你们要找的人在那边,现在过去走快点说不定还能碰上另一拨人,你们想要的答案都在那里。”

当朝天子坐在马背上,比花燃和湛尘高出一大截,双方目光相对,位置更矮的人气势却不减半分。

“神女!”天子下马,向花燃走去。

花燃心中一梗,这个称呼让她回想起不那么美妙的经历,例如被一条鱼死缠烂打什么的。

“你还真亲自过来,就不怕潮州有陷阱让你有来无回?”她态度轻慢,姿态懒散。

她对于皇帝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听说上一个皇帝极为怕死,身体有一点小毛病就大动干戈,又是吃补药又是祭祀上天,最终还不是早早死去。

天子:“朕不怕死,更好奇梦中仙是否真有其人。”

“梦中仙?”湛尘忽然插话。

花燃:“……一点小小手段。”

天子笑得明朗,“那夜过后,朕日日魂牵梦绕,立即来到潮州寻仙子,还不知仙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花燃张口刚要说话,便被湛尘强硬打断,“无可奉告。”

天子:“为何……”

清风翩然而至,卷起空中的落叶,地面似乎开始轻微颤动,只不过一两个呼吸间,天子和一众队伍已然消失。

湛尘:“磨磨蹭蹭,送他们一程。”

花燃没心没肺道:“这个天子话确实有点话多,我还以为皇帝都是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小贩们偷偷卖的话本里都这么写。”

湛尘转头看向花燃,她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如此灿烂动人的花,本就会吸引无数的狂蜂浪蝶。

花燃向来这样,对谁都是忽冷忽热,高兴就笑,不高兴就闹,从不见她对谁有过多的关注。

他从一开始就不确定花燃对他的喜欢,甚至不敢提及这个问题,仿佛这是一场他一个人的沉沦,独自生根发芽,独自开花,引不来她的注视。

本不该奢求,可抵不过野心疯长。

他很少执着过什么,儿时希冀父母安康,可父母逝去,后来祈愿不受钱千文打骂,却忍受了一整个童年,在寺中想完成方丈期盼证道成佛,然而此生无望。

太多太多的求而不得,以至于他开始恐惧,每当手上有一点什么,便想牢牢把握住。

他牵住花燃的手,花燃也任由他握着。

触碰到带着温度的掌心,才像是真实感受到花燃的存在,而不是像一阵飘渺的云雾,不知何时会散去。

花燃问道:“你怎么了?”

湛尘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劲,灵力起伏过大,连修为也隐隐有崩裂的迹象。

“无事。”湛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万般思绪。

花燃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看得出来湛尘的状态并不好,飞云宗即将抵达,楼主隐藏在暗处不知何时出手……

乱糟糟地思绪堆在脑中,沉甸甸的情绪让人烦躁。

沉重的氛围莫名其妙的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两人回到夏家,夏老爷已得到天子抵达潮州的消息,家中几人皆是不安,再迟钝此时也能隐隐猜到天子不是。为何而来。

花燃一出现在门口,一个身影便急促跑来。

夏夫人长舒一口气,“洛水寺的事已经闹大,听说圣上都来了,我见你们一直不回来,可担心死我了。”

她握着花燃的手,温暖的体温传到被冷风吹得冰凉的手掌上。

花燃抬眼,纷杂的思绪在此刻忽然定下。

想那么多做什么,她从来不是会为未来而忧虑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心而行。

就像当初她拼着自己粉身碎骨的可能救下夏夫人和夏老爷那样,想做就做了,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不如过好当下。

花燃眉眼弯弯,“事情快结束了。”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快去叫大夫来!”夏夫人完全没注意到花燃说了什么,满心满眼都是她肩上鲜血淋漓的伤口。

花燃:“不用……”

“你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把人背回来,给盖件衣服顶什么用,受伤不能走路你不知道吗?万一伤口更严重怎么办?一点不懂得心疼人!”夏夫人扭头数落湛尘。

自从从自家女儿口中得知花燃与湛尘的关系后,她对湛尘就没有初见面时的尊重,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湛尘肩宽腰窄,长得又高,大多数时候都给人一种压迫感,此刻被矮了一大截的瘦弱妇人责骂,气势骤然下降,反倒是夏夫人雄赳赳气昂昂。

他被说得一愣,下意识看向花燃,没有辩驳,“是我的失责。”

花燃解释:“是我想自己走路的。”

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一路心情又不太美妙,不如走走路整理一下思绪。

“不用你替他说话,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以后还有得你受的。”夏夫人点点花燃的脑袋,风风火火地继续安排。

“让厨房煮个姜汤驱驱寒,最好的木炭也拿出来,一路过来也不知道吹了多少风,可别染上风寒。”

花燃:“我不会……”得风寒。

看着夏夫人微微红肿的眼眶,干燥起皮的嘴唇,她要说的话停在舌尖。

“还愣着干什么,在屋外吹风很凉快?花燃不像你完好无损,身上有伤可吹不得风。”夏夫人又斜一眼湛尘。

湛尘会意,第一次看懂人的脸色,将花燃横抱起来向屋内走去。

花燃猝不及防,天旋地转后视线从夏夫人的脸变成湛尘清晰流畅的下颌线,顿时哭笑不得,扯扯湛尘胸口的衣领,“我自己走。”

“夏夫人会不高兴。”湛尘道。

花燃:“她不高兴就不高兴呗,你什么时候开始顾及旁人的感受了?”

湛尘:“她是你的家人。”

虽然花燃不曾说过什么,也没有与夏家人相认,看他看得出来,花燃仍把当夏夫人当做姐姐看待,不然又何必去理会周谷礼的事情,只不过是不想见夏瑾柠痛苦,夏家人难受。

既然是她的家人,他总要做点什么,至少要在夏夫人心中有个好印象。

夏瑾柠今日心情极好,圣上来是为洛水寺的事情,而周谷礼又是新晋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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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圣上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恢复正常!

她站在夏夫人身旁,看着两人前行的背影,花燃的脸和脖子从湛尘臂弯处探出,白皙的肌肤和湛尘古铜色的手臂形成鲜明对比。

湛尘手臂上微微鼓起的肌肉说明着蕴含的能量,整个人像座山巍峨耸立,又冷然如山顶呼啸而过的风,不像僧人,倒像个天天练武的将军。

她抱住夏夫人的手臂,为湛尘打抱不平,“娘,你怎么那么凶?我看他们挺配的,他看上去也不是能压住阿燃的样子。”

夏夫人敲一下她的额头,“你懂什么?现在不给她撑腰,难不成要真等以后他们成亲了再说,哪还来得及?”

夏瑾柠揉揉额头,“那你之前怎么不这样对周古礼?”

“谷礼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什么样我比你清楚,你不欺压他就不错了。”夏夫人抬脚向前走去。

夏瑾柠在她身后哇哇乱叫,“我从来没有欺压他,是不是他又跟你告状,看我怎么收拾他!”

第72章 做戏

◎想让所有人知道◎

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 纷纷扬扬。

一个晚上过去,地上铺着一层高至脚踝的积雪。

听说周谷礼已经被带回来,夏瑾柠一大早就跑去周家, 夏夫人也没拦她, 坐在烤得暖烘烘的房间里绣东西。

花燃坐在床上, 生无可恋地喝药。

她再三与夏夫人强调过身上的伤无碍, 可抵不过大夫的一句喝药调养,实在不行喝点药也没什么,只是这药湛尘非要一口一口喂。

第一次在受伤后受到如此照顾,她不适应, 非常不适应。

看着剩下的半碗药, 她忍无可忍,“要不然你还是让我一口喝了吧,这样快点。”

药不算太苦,但是这样一口一口喝, 要喝到什么时候?难道湛尘是在报复她之前往他治失明的药里加黄连?

湛尘不说话,静静望着花燃, 眼中情绪难言。

花燃败下阵来,“你继续喂,我喝还不行吗?”

真是受不了他这个眼神, 搞得她好像把他怎么了一样, 明明遭罪的人是她, 怎么感觉委屈的人是他?

湛尘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支也支不走, 去拿药也是运起灵力, 眨眼间便是一个来回。

花燃知道这是因为上次故意支开他, 让他去引来正道的人, 她私下与闻惊风见面商谈这件事让他不高兴,她能拿这个小醋坛子怎么办呢,只能由他去了。

天地被雪掩盖,入目皆是一片白茫茫。

花燃身上穿着一件毛茸茸的斗篷,是洁白天地间唯一的一抹红。

斗篷是夏夫人送的,衣领处连着一条淡粉色毛领,将她的脸挡住小半,更显得一双眼大而明亮。

两人在一座山峰上,此地已远离潮州,山上是万年不化的积雪。

花燃问:“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湛尘拿出一块木板和一双鞋子,木板两端微微翘起,鞋子也比平常鞋子更厚一些,他让花燃抬起脚,为她换好鞋子,又将其固定在木板上。

两人站定的地方是山峰边缘,向下看是一片白色积雪,从峰顶连绵而下。

湛尘:“跳下去往下滑。”

花燃:“啊?”

推力从腰上传来,力道不大,但花燃站在木板上,脚下是松软的积雪,她被推动向前滑去,吹拂而过的风撩起她的头发。

她稳住身形,很快就明白过来玩法,控制着方向一路向下,身后斗篷与黑发齐飞。

这是与乘坐飞舟全然不同的感觉,脚下接触着地面,能感觉到它们一寸寸快速后移,前方可能会有弯起的钩子,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又快速下落。

花燃玩疯了,划到山底又跑回山顶,整座山里回荡着她的笑声。

偌大天地间没有其他人,湛尘站在山顶上,看着银白天地中快速穿梭的一抹红影,泉水般清透温和的双眸透出一丝笑意。

日暮西斜,花燃玩累了,坐到湛尘身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湛尘整理她纷乱的头发和斗篷,“向夏夫人打听过,她说这里有这种玩法,木板和鞋子是在山下商铺订购。”

冬日积雪厚时也会有人上山滑雪,只不过不会抵达如此高的地方,此处只有他们两人。

花燃:“怪不得这两天你偷偷摸摸的,都不见人。”

还以为是湛尘终于缓过劲儿来,不再那么黏她。

湛尘抱着花燃,“喜欢吗?”

花燃侧身笑嘻嘻地揽住湛尘的脖子,在他唇角蜻蜓点水般地吻一下,“更喜欢你。”

湛尘心中一动,捧着她的脖颈正要深入时,花燃后退打了个响指,地上积雪飞起浮在半空又唰唰下落,湛尘被埋在雪中。

她哈哈大笑着向后,身后的积雪忽然空了一块,她一脚踩空,倒在蓬松的白雪上。

“好啊你个臭和尚,竟然敢阴我!”

她爬起,手里团着一把雪向湛尘砸去,湛尘的动作比她更快,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腕,她弯起膝盖进攻,被湛尘挡下。

两人动静太大,又是站在边缘,脚下踩着的积雪不稳,齐刷刷向下倒去。

湛尘搂着花燃头部,两人一路向下翻滚,天旋地转间,花燃只听得到湛尘胸膛里那颗心砰砰的跳动声。

翻滚到一块比较平的地方,两人才停下,花燃躺在地上看天空,忽然笑出声来。

“和尚,我好开心啊。”

不用去想任何事情,就这样自由自在地玩闹,玩到精疲力尽就躺下休息,任何忧愁都散了个干净。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山顶上,山巅由白变成红,直至变成金色,山峰在发光,雪反射出光芒,使得金色光线雾蒙蒙一片,像是一场金光缭绕的梦境。

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花燃在金光里,看着前方另一座山峰的壮丽景色愣愣出神。

金光映在她瞳孔中,她的眼睛也变成璀璨如烈阳的颜色。

湛尘偏头看向花燃,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

金光散去,夜幕降临,两人这才回到夏家,一进门就被热闹的景象惊到,夏家人数翻了几倍,几个经常凑热闹而导致眼熟的修士从花燃面前经过。

花燃骤然将手从湛尘掌心中收回,湛尘手中一空,直接抬手揽住花燃的腰将她拉近,身体紧贴,手掌紧扣不让她挣脱。

花燃:“这里都是人,你就不怕坠了净光寺佛子的名声?”

湛尘:“很快就不是了。”

花燃:“只要你还在净光寺一天,就是净光寺的弟子,不要给老和尚抹黑,等到你正式离开净光寺后,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湛尘不动。

花燃:“松、开。”

湛尘默默收回手。

两人一路向前,看到拿着糕点的秋意,花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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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家里怎么这么多人?”

秋意答:“这些人一大早就来了,还有圣上和周老爷一起,说是要找你们,结果你们都不在,他们就一直等到现在,老爷说干脆在院中举办个宴会,从就中午就开始忙活起来。”

“瑾柠呢?”花燃又问。

秋意:“她在陪着周家郎君,我带你们过去吧。”

一路上都点着灯,走过一个小径的拐弯处,假山上不知被谁放了一颗光珠。

秋意叽叽喳喳道:“这是今天有个客人随手放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又大又亮的夜明珠,客人说送给老爷当照明,今日圣上见到之后还夸一句,后面估计老爷会转赠给圣上,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

花燃听得好笑,古灵精怪的小姐配着一个话唠丫鬟,主仆两人都有趣。

她故意问道:“你难道不觉得送给皇帝是一种荣耀?”

“不觉得。”话唠丫鬟老实摇头。

“圣上地位那么高,一定有好多好东西,也不差这一颗夜明珠,留在这里还能给小姐多添个嫁妆,她最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

夏家人口才三个,宅子不大,平日也不是讲排场的人,因而家仆并不多,连厨房也只是一个厨子和两个学徒,三人负责起所有人的饭食。

今日宴席来得突然,还不得不去到外面的酒楼借来几个厨子帮忙。

人少,反而心更凝聚,夏家人没把家仆当下人,尊重不打骂,每个家仆也都真心把夏家当作家。

或许是家中太久没有这样热闹,每一个家仆都在忙碌,来去匆匆,脸上却带着笑,繁忙却不失条理,不见慌乱抱怨。

这是花燃当初就在苏夏家体会过的人间,在她最惊慌无措恐惧愤懑时,苏家每个人都友好地包容着她。

苏家父母年老过世,是喜丧,如今苏夏还存活于世,生下夏瑾柠,而夏瑾柠也会继续将苏家的血脉传下去,一代又一代。

花燃:“夏老爷把这颗夜明珠送给圣上只会得到更多的好处,要是你实在不舍,我送你们一颗更大更好的如何?”

“不用不用,这是别人送的东西,不一样。”秋意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张包子脸写满拒绝。

陌生人和自己人送的东西,怎么能一样呢?

秋意头上扎着两个圆滚滚的发包,花燃扯扯左边发包,无奈摇头,“你啊!”

来到宴席上,不少修士看见湛尘,急忙走过来打招呼。

“幸好佛子发现及时,才没有让贼人酿成大祸。”

“第一次出寺历练,就能碰见如此恶事并将其破解,不愧是受天道眷顾的佛子。”

“佛子少年英才,真是我辈之光,志儿,还快来拜见一下佛子。”

“净光寺极少外出历练,一定是感知到风陵渡有所灾祸,才会特意下山一趟吧?”

“我们追逐贼人,与他们打上一场,可惜还是让其头目逃走,如今事情惊动风陵渡的天子,不知佛子对这件事的处理有什么想法?”

……

先前花燃见人群围过来,已经先一步和秋意离开。

各种话语围绕在耳边,湛尘神情冷淡,比平时还要不高兴些,只觉得这群人太聒噪,抬头看向花燃的位置,正好看见天子站在花燃身侧。

他冷冷道:“此事事关重大,自然要联系梦蓬莱中各大宗门长辈共同商讨。”

佛子修无情道,冷心冷情很正常,没人发现湛尘情绪不对,又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洛水寺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还远远没有结束,还要继续追查风陵渡中还有没有其他类似于洛水寺的组织,以及与当朝天子解释他们的存在——谁让他们被迎面撞上,事情不说清楚,后续同样麻烦。

他们不能干涉太多风陵渡的因果,后续的追查也需要天子参与其中。

不过这些又与湛尘有什么关系呢?

他已经提醒梦蓬莱的人,最重要的一环已经被花燃解开,其余小事自然是让这些守护正义的修士去做。

最先来到风陵渡的修士都是些小辈,真正有实力和资历说话的长辈还未到来。

另一头,天子在向花燃敬酒,“事情来龙去脉朕已知晓,原来仙子竟真是天外之仙。”

花燃拿起茶杯,“不是仙,我们这些人和你一样会受伤会流血,也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争的东西也都是钱财权势,仍是俗人。”

天子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俊朗面孔展颜一笑,好奇道:“依仙子之见,我的资质如何?”

“若你入梦蓬莱,便是最小的蝼蚁,不再是人人敬之的九五至尊,修为低微人人都可以踩你一脚,权力地位从头再来,这样也无所谓?”花燃挑眉。

天子:“那又如何?既然要追求心中之道,小人物又如何做不得?便是蝼蚁,也能一步步向上爬。”

花燃饮尽杯中茶水,“有魄力,但很可惜,你已经坐在这样的位置上,拥有这样冲天气运与泼天富贵,注定与修道无缘。”

天子叹气,又眨眨眼睛道:“那我与仙子有缘否?”

“你见到一个好看的女子就会这么问?”花燃反问。

天子摇头,“你与其他人不同。”

不同于凡间女子被困囿于家中的洒脱,也不同于其他修士看凡人时那种不自觉的俯视姿态,看似平等,实在高高在上。

花燃不一样,看人时不因对方地位高而惶恐,不为对方地位低而轻视,她那样平平淡淡的眼神,就足以像是繁星群中的皓月一般出彩夺目。

从不受宠的皇子到如今的天子,他见过太多人,无论什么样的眼神他都不陌生,独独花燃看人的样子,太干净,也太稀有。

“放弃你脑子里的想法,好好做你的皇帝,让百姓少受点苦。”花燃扔给天子一块玉牌,抬脚向前走去。

天子手捧玉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

玉牌方方正正,约两指大小,入手温润,上面刻着看不懂的花纹,他将其收入口袋。

湛尘终于摆脱喋喋不休的修士们,找到坐在桌边吃糕点的花燃,坐到她身旁,顺手擦去她嘴角的碎屑,问道:“你给了他什么?”

“一块玉牌,看他眉宇有些发黑,命中仍有一劫,希望他能平安度过。”花燃答道。

湛尘:“为什么送他?”

“我想他命长一点。”花燃拍拍手上的碎渣,“如果他死了,谁知道下一个皇帝是好是坏,我喜欢好皇帝。”

能察觉到潮州异常,派出周谷礼调查,说明天子有魄力,对于各地有所了解,不是一无所知昏庸无道的皇帝。

明君对于天下百姓而言是一件重要事,皇帝太懒太蠢太贪都不是好事,当朝天子不论私人品德如何,只要对百姓而言是明君,花燃就不想他死得太早。

湛尘:“你没送过我任何东西。”

道理他都明白,可是他从没得到过花燃的礼物。

花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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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那么一大圈,原来在这等着她。

她将手腕上的红线拆下,红线在手指间灵活穿梭,编成一条绳子,又拿出灵石雕琢成一块平安扣,绳子系在平安扣上,绕过湛尘脖颈,在他后颈打上一个结。

“我亲手做的平安扣,独一无二,意义非凡!”花燃拍拍挂在湛尘胸口的平安扣。

湛尘低头看向平安扣坑坑洼洼的边缘,如此惨不忍睹的做工,确实世上独一无二。

他的手腕处有一串佛珠,颗颗珠子柔润光滑,一看就是戴了很多年,他握住花燃的手,直接将佛珠顺着手掌顺到花燃手腕上,还仔细将佛珠摘下两颗,调节成适合她手腕的大小。

花燃动动手腕,一个不值钱的平安扣换一串佛子随身携带的佛珠,怎么看好像都是她赚大了。

她问道:“就这样给我了?会不会有点贵重?”

湛尘:“不贵重。”

只不过是入寺时方丈赠予他,他戴了十三年罢了。

宴席已正式开启,周谷礼脸色依旧不太好,被夏瑾柠扶着坐在离天子最近的地方,离天子越近,天子身上的气运也能协助周谷礼尽快恢复。

周夏两家人和好如初,周夫人握着夏夫人的手,激动得泪眼汪汪。

天子坐在花燃的隔壁一桌,桌上只有他和周夏两家人,他坐的位置正好和花燃相对。

他举起酒杯,像花燃示意。

花燃刚要倒茶,湛尘先她一步,茶水流入杯中,混入几滴清澈的液体。

一杯茶喝下,花燃脸颊开始发热,看人看物都像是蒙上一层轻纱,有点晕晕乎乎,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湛尘低声道:“去外面的假山等我。”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花燃白他一眼,也想出去透透气,这里实在闷得很,起身向外走去。

花燃离开后没一会儿,天子便跟着动了。

湛尘冷眼看着他动作,将瓷瓶收回乾坤袋,身子一晃便出现在假山旁。

离开热闹的人群,连吹拂而过的风都更冷几分。

“你有什么事非得出来说……”

湛尘轻轻捏住花燃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低头吻上去,另一只手强势扣住她的腰,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唇齿交缠间,些许酒味从花燃舌尖逸散,唇上还带着茶香,湛尘品尝着刚才她喝过茶,连同那酒气一并吞下。

假山不远处传来些许声响,先是安静一会儿,而后又逐渐远去。

湛尘停下,短暂分离后又贴过去缠绵,在她唇上流连。

花燃自然也听得见周边的动静,晕乎乎地抵在湛尘胸口处,问出的话也变得软绵绵,“有意思么?”

明知道只是天子一时兴起,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却还是要做这一场戏故意给他看,真是闲得慌。

湛尘嗓音低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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