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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秋露如珠(17)
暖风徐徐的房间,纯白的床铺上,一趴一靠两个人。
废旧报纸铺在床面,一份份零食堆着,秋露勾着小腿微晃,偏头去问靠在床头的人:“巧一,你和荣哥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他很有钱吗?”
“知道啊,老板说是百万级别。”
“那是他本人赚的,我说的是他家。”朱巧一说出一个地名,“那个地方原先是他家,后来被征用了。”
秋露错愕地望着她,朱巧一瞟了眼立马提醒:“哎,口水快滴进鸭脖里了。”
“荣哥把家底都透露给你啦?”
朱巧一哼道:“不是他,是他妈,也不知道哪来的消息,专程从京都飞来丰城,打电话约我出来。”
一段豪门虐恋在秋露脑海快速展开,她手肘一撑坐起来,凝着眼前的女主角问:“他妈妈该不会是觉得你俩经济条件不匹配,让你离开她儿子?多少钱?一百万,两百万,还是五百万?”
“在他妈妈开口说话的前一秒,我也以为是这种狗血的剧情。”朱巧一悠哉道,“可是人家不但谈吐礼貌,举止优雅,还给我带了礼物,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
“京都?”
“嗯。”
秋露知道后半段才是这个故事的重点,目光专注等待着,朱巧一笑睨她,倘若只看那双乌溜的大眼睛,倒像一个勤学好问的孩子,但那张没停过的嘴,证明她是一只贪吃的小猪。
和小猪说故事,话题不用太沉重。
朱巧一说:“他妈妈知道朱荣与在追求我,很支持我们自由恋爱,不过她觉得丰城和京都距离太远,希望我以后能去京都发展。”
秋露恍惚:“可是你之前说过,不想离家太远。”
“对啊,所以我说,和他不合适。”朱巧一耸肩。
距离的问题倒是其次,很多事情都可以协调解决,但那句“我们的家族庞大且复杂,管理一大家子人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我希望婚后你能主内”让她哭笑不得。
她当时就在想,普通百姓有普通的活法,乍一听“家族”这两个字,格格不入还有些想笑,便说:“阿姨,感谢您大老远过来看我,不过现在是朱荣与在追求我,我们并不是情侣关系,更没有谈婚论嫁,说这些话,还是太早了。”
秋露慢吞吞点头,盒子里还剩最后一个鸭翅,她正准备摘下手套,朱巧一已经拿起鸭翅递到她嘴边,她笑得弯眸,开心接过继续啃着。
“荣哥的妈妈来找你,但他并不知情,我觉得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受制于家族?”
“性格不像,不代表现实不会,不过这些都跟我无关了,只能说,这样的富贵我承受不起。”
“不说这个了,让我看看你。”朱巧一轻捏秋露下巴,端详她的气色,“像一朵饱满的鲜花,看来昨晚的你很快乐。”
上一秒还浸在幸福里的人,下一秒忽地有些沮丧。秋露收拾着吃完的下午茶,叹口气说:“巧一,虽然你改签成周一回去,但是傍晚前我就要回家,不能跟你一起睡觉了,谢观棋突然病倒,我得回去照顾他。”
朱巧一诧异三问:“病倒还是累倒?你把你老公折腾成这样?到底几次?”
“就两次……”秋露目光忽闪,支吾着,“我今天早上醒来发现他还躺在旁边,平时这个时间他早该打我屁股叫我起床吃早餐了,我觉得不对劲就钻进他怀里一摸……”
“打住,不用描述画面,你直接说他怎么了。”
“哦……我叫他也不醒,又给他量体温,一切正常,后来发现他可能是太累了起不来。”
朱巧一啧啧叹气,摇头:“不愧是色色王国的大魔头,人家出差十几天,又是高强度会议又要赶路回家,还得掏空身体伺候你,谢观棋真是太难了。”
秋露没办法狡辩,她确实爱意汹涌,低着头呐呐道:“昨晚都挺好的。”
“你就不能忍忍?”
“我靠近他就想他,忍不住……”
朱巧一纯属嘴上逗她,见她掀眼又垂下,一副小老鼠打碎油灯的胆怯模样,笑得停不下来。
她时常在想,秋露珠身上奇特的魔力从何而来?和她待在一起,不用特意寻找娱乐的据点,只需要一个闲适的空间,一点填饱小猪肚子的零食,看她吃得开心,笑得弯眼,再逗上一两句,那些烦闷和沉重都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她是治愈系的良药。
更奇妙的是,看着这张脸,总会不自觉地想照顾她。
朱巧一用纸巾擦她嘴角,笑意很淡:“傻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谢观棋没有你,他会怎么样?”
“他的家庭出过那样的事,倘若一个人从来没有感受过幸福,看待这个世界的冷漠时,或许会有另外一种眼光,可他拥有后又失去,一个人要有多坚强的内心,才能承受这种的打击?”
她用谈心的口吻说着,最后轻轻笑道:“我想,你就是他的全部吧。”
“所以不会有那一天。”秋露认真地说,“人是独立的个体,不同个体组成的家庭,自然也不一样。巧一,你放心,我和他会好好的。”
朱巧一静看她几秒,慢慢一笑。
她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这番伤春悲秋可能也受某段露水情缘的影响,身子朝侧面一躺望着天花板,身旁的人也跟着躺下。
“你们老板追妻成功了吗?”
“嫂子说要看他表现。”
“有你们这对腻歪夫妻做示范,也该有点影响吧?”
“嗯……老板说,我们这样的没有参考价值。”
伍通曾对她说:“你们夫妻俩不常吵架的原因,也许是你和谢总监在谈恋爱的年纪就结婚,生活不是柴米油盐,而是热恋进行,等中年一过,孩子一有,各种麻烦就出现了。但是总有例外,谢总监有耐心,脾气好,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朱巧一侧身问:“我很好奇,你俩真正吵架是啥样?”
秋露手指戳她手臂:“你又不是没见过,上回我还跑回丰城去你家了呢。”
“那算啥吵架啊,他直接追来哄你,小别胜新婚还差不多。”
什么样?应该就和绝大多数情侣夫妻一样,各自独处生闷气,冷静之后思考问题,错的一方先低头。
“该不会都是他哄你吧?”朱巧一调侃,“看来你在家里真的是为非作歹的女魔头。”
秋露摇头,谢观棋有原则底线,倘若斗嘴的原因只是因为不吃早餐,光脚在家里乱跑,大冬天披个浴巾就冲出来踩点追剧……这些小事,他总有办法稳住她。但问题一严重,他又是另外一幅面孔。
那次确实是她错了,不安地徘徊在书房门口,终于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他从灯下望来,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发憷。
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秋露知道他在等她开口,磨蹭半天还把自己弄得委屈:“这么晚了,你还不回来睡觉吗?”
“我睡得着吗?”谢观棋说。
他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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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她的手扶门框,眼风飘过他的脸又落回地面,低头像在自言自语:“你不在我睡不着。”
“什么?”
她手指抠门缝,含糊地再说一次。
“说清楚。”
秋露咬牙:“谢观棋你这个大混蛋!”
没有回怼,也没有摔门,更没有负气离去。几秒后,谢观棋起身绕桌而来,边走边说:“我是大混蛋,那你还让大混蛋跟你睡觉?”
他停在她面前,灯光也暗几分。
“我是小混蛋。”她声音减低,盯着他胸口,渴望的东西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小混蛋可以和大混蛋一起睡觉。”
他哼笑一声,得到她踹去的一脚。她说:“我知道错了。”
“就没见过你这样,自己承认有错,还来踢我。”
秋露默默垂首,视线里那片灰色衣角近了,他虎口掐着她的脸颊,听他道:“看着我。”
她慢吞吞掀眼和他对视。那些老虎吃人的凶猛都是她臆想出来的,谢观棋是大绵羊,给她的感觉永远是温暖踏实,不是凶神恶煞。
他看着她:“我说的那些话,不是为了让你道歉,你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做好前期调查和对接工作就往这么偏远的地方跑,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你想过后果吗?想过我吗?”
“想过。”
“想过什么?”
秋露说:“我们提前和那户人家联系过,采访结束他们想送我们,我就想着正好再聊几句,所以我的同事就没和我坐同一辆车,他们先走,我晚了一步,暴雨山路不好走,只能绕远路出来。”
“当时我就在想,”她眼神黯下来,“要是能再抱抱你就好了。”
“胡扯。”谢观棋低斥,手臂揽过她的腰,将她压在胸口,久久没说话。
“你还生气吗?”她听着他的心跳问。
“生气有什么用?我又吵不过你。”他自嘲。
“但你黑脸的样子,我很害怕。”
“现在知道怕了?”谢观棋凉飕飕地瞥她,半晌,弯下腰慢慢收紧手臂,“我是担心你。”
他低声说:“要是你真的……我该怎么办?”
……
原来,巧一的猜想并非子虚乌有,谢观棋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现在的他,还会因为爱得太满而担心吗?
“哎,别想色色的内容了。”朱巧一轻戳她腰间,秋露痒得又动又笑:“我没有。”
两人你挠我,我揉你,在床上笑闹一阵,朱巧一的视线顺着那白皙的脖颈滑下,暧昧地停在毛衣V领处,悠悠挑眉:“我怎么觉得,它好像变小了?”
“真的吗?”可是昨晚谢观棋帮她检查,还笑着说没有。秋露挪近她,上身微微挺起来,“我自己感觉不出来,你也帮我摸摸看。”
朱巧一笑得朝旁栽倒,秋露直接抓着她的一只手覆上胸口,困惑地问:“是不是呀?”
这个傻珠……朱巧一五指收拢,象征性地感受一番,手指点她额头笑道:“好在谢观棋下手得早,不然你早就被人骗走了。”
秋露察觉被耍,轻轻甩开那只手,低头瞧着:“我才不是胸大没有那个什么呢。”
“那我问你,假如你没有和谢观棋在一起,现在单身,有个男人说想抱抱你,摸摸你,你会怎么做?”
“这是变态!”秋露拢眉,“我直接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好,那说这句话的人是谢观棋呢?”
空气寂静一霎,有人在等,有人……果然在犹豫。
朱巧一捂脸笑起来,秋露思考几秒,神色忸怩地说:“那我就说,礼尚往来,我能不能也摸摸他?”
朱巧一手势打住,摇头笑:“好了,你也陪了我大半天,赶紧回去照顾你家的牛吧,他要是倒下,不仅没办法耕地,你还没有饭吃。”
客厅是暗的,房门紧闭,秋露猜测他还在屋里。她轻轻关上门,隔断架上的玻璃花瓶插着三枝紫色郁金香,瓶中有水,白日是透明,夜里会浮现淡淡的蓝色荧光,像流动的星海。
家里很多增添幸福感的摆件,都是他挑选的,她很喜欢,亦如对他的感觉。
秋露推开房门,掀起的被褥下没有熟悉的身影,像又回到那夜的梦。她怔怔望着:“人呢……”
“在这里。”
声音不在身后,隔着一段距离,她往厨房跑,正好撞上他端盘走出,瓷盘盛着的食物不是她准备的清粥小菜,而是她常吃的杏仁小蛋糕。
“你怎么不喝我帮你煮的粥?”秋露仰头问。
“已经喝过了。”谢观棋低垂眼看她,边走边说,“这是给你烤的,过来吃。”
她抿唇,揣着一颗永远被他轻捧渥暖的心,小跑到他身边,把桌面冒着热气的食物摆在他面前:“我早上在河西那家汤吧预定好,回来前去拿的,这个补身体,你最近辛苦了,多喝点。”
谢观棋偏过头,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打量她的眉眼。
秋露这才想起还没开灯,刚想起身,他握住她一只手,轻声道:“不用开,就这样。”
“好喝吗?”她的椅子和他紧挨着,脸就在他手臂旁。
“好喝。”他说,“下次别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楼下也有汤吧。”
“但是都没有河西那家正宗。”她轻声耳语,“不远,打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他又侧头看着她笑,她咬一口杏仁蛋糕,又凑过去亲他一下:“你没发现什么吗?”
“什么?”
秋露跑回房间再折返,随之出现的还有那只白里透粉的小兔,她将小兔托在掌心,在他的注视下,对着它啄一口。
“你亲我的小兔做什么?”谢观棋笑。
“这不是买来送给我的吗?”
“我只是说它像你,没说送你。”
“你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不是我的……”她小声嘀咕,目光重回他身上,看他低头一口一口慢慢喝汤,咀嚼蛋糕的动作渐渐慢了,“是什么味道?”
“鲜香味。”他只能这样回答,又问,“要不要喝?”
“买给你的,你喝吧。”她盯着他举勺落勺的动作,微微吞咽。
谢观棋突然起身,从厨房取出她的粉色小碗,将那盅汤分一半,轻放她面前:“乌鸡当归黄芪,补气血的,对你身体也好。”
“一起喝吧。”他说。
秋露双手捧碗凑近一嗅,顿时笑了:“好香哟。”
谢观棋又一次被她的笑颜吸引,凝神看,思绪万千。小兔趴在桌面的杯垫上,望着他们。
昏黄的午后,宛如幻境,也许这个世界本就是一场梦。他的手轻抚她的枕,又探着床头摸到手机,梦醒的茫然落寞让思念疯狂滋长,所有的动作只有一个目的:寻找她。
手机的荧光照在脸上,久久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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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田野的夕阳里,也不在成串的文字里。她亲吻小兔,阖眸含笑,定格在最寻常、最深刻的屏幕画面里。最右,还有一行字:小珠和小兔,永远永远,陪你。
一直陪着你。
四下寂静,他静看微信里静躺的信息。
——谢观棋,我给你订了汤,待会儿取到后就回家啦。
来自:我的小珠。
最好的时光,无外乎是如今这样,无论何时,身处何地,都能有她的影。
谢观棋慢慢闭眼,唇轻落屏幕里、她含笑的面容上。
他知道,再睁眼时,就能见到她了。
作者有话说:
小谢…会好的
小珠很爱你
第32章 秋露如珠(18)
入夜,谢观棋从水雾里走出,卧室是空无一人的寂静。他披着居家棉服外套,轻推开书房虚掩的门,先看到投在墙上的影子,一蓝一粉两个盒子搁在书桌上,遮挡住她的脸。挑灯夜读不是她的习惯,秘密谋划倒像她的风格。
吃饱喝足的小猪,又在转动她的小脑袋,做点什么捣蛋的事?他笑,走近的过程中被她察觉动静,紧接着是一阵慌乱收拾的声响。
“偷偷摸摸在做什么?”谢观棋刻意放缓脚步,走到桌旁时她双手背着站起身,灯下的眼尤亮。
“我有一个新的想法。”秋露弯眸。
“你哪天没有新想法?”他好笑地瞥一眼盒子,大致猜到与信件有关,摊手道,“拿来。”
她有意曲解,一只手滑入他掌心,握住:“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谢观棋无声看她,忽地单手用力拽她入怀,另只手圈过腰后时,碰到她藏在背后的信封。
“偷我的信?”他耳语。
秋露被他圈在书桌前,眼前是由他筑造的阴影,心跳渐渐变乱:“你身上好香哦。”
他凝着那双眼,读出里面的喜悦和期待,忽地笑了下,双手掐住她的腰,将人提抱起坐在书桌上。
“又私自改动了什么内容?”
“你最近身体不太好,这个月的字母游戏愿望我准备留到过年,我又加了一个新的愿望。”
“……”
“你放心,这个愿望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
谢观棋双手撑她身侧,低声道:“谁说我身体不好?”
熟悉的热意罩着她,秋露心猿意马,盯着近在咫尺的脸,面颊轻轻凑过去一贴,蹭完后更加喜悦,自作主张道:“那我开始念了。”
他无奈地笑,见她低头展开信纸,便借着空隙俯身蜻蜓点水吻她唇角,目光旁物只看她。
她念道:“第五件事,当一天谢观棋的女仆,心甘情愿为他服务。”
“女仆?”他听完便笑,“你不是公主吗?公主怎么能当女仆。”
“照顾你呀。”秋露双手滑过他的腰,仰头眨眼,“明天你休息,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确定?”
“当然,信件为证。”
谢观棋垂眸,看她左右歪头,又沉浸地蹭他胸口,触碰他的身体仿佛是一种极致的享受。他笑而不语,思考半晌才说:“那我要加几点,不许无缘无故生气。”
秋露刚张唇,他又道:“不许反驳主人的话语和指令。”
……
“我答应你。”她心存愧疚,为了弥补他,即便是霸王条款也能闭着眼签下,“明天一天,你可以尽情地使唤我、霸占我。”
“说的是什么……”谢观棋失笑,“我是不是又掉进了你的圈套?”
秋露回身把信件放好,双腿一勾身体挨上去,搂着他脖颈吻他下巴:“你放心,今晚我就抱抱你,不干别的,我能忍住。”
这样的吻让他觉得自己是玉盘珍馐,使她垂涎已久。谢观棋含笑着将她抱在身前,慢慢往卧室走:“真的吗?”
她吻到耳垂,含糊地嗯声。
“昨天你也是这样亲我。”他有意道。
秋露顿了顿,与他商量:“摸摸可以吗?我发誓,我就摸一下,摸完我就睡觉。”
路过卧室门口,他揿灭开关,只亮床头一盏夜灯,蒙蒙光影旖旎又暧昧,是她最爱的深夜氛围。他坐在床沿,目光从她的眼流连到唇,低笑:“秋小珠说摸一下,怎么能信?”
他气息落在她的鼻梁上,目光柔得像醉酒之人:“我帮你。”
秋露呼吸变紧,直勾勾盯他:“怎么帮……”
亲密之事已不知行过多少回,同样的灯光场景,单是话语不同,音调一变,她便受他蛊惑,紧张悸动如初尝果实。
两人间毫无征兆地静了几秒,谢观棋低俯头含住她的唇。
“今晚给你切的水果都吃完了吗?”
“吃完了。”
“哪个最好吃?”
她答得迷茫:“芒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猜是它,你喜欢水分多、剃掉果核的。”他贴她唇低声道,“我也一样。”
这样的吻似在品尝汁水饱满的鲜果,舌尖碰到微硬的果核,牙齿轻咬褪去,继续吮着果肉……
“谢观棋,你不是……”秋露望他的眼,人昏沉沉的,暗光里那张面容并不清晰。
“是啊。”他声低下来,人也是,“就这样帮。”
……
翌日,小女仆早早上岗,跑前跑后围着他转。他吃面包,她递果酱;他换衣服,她解扣子;他静静看书,她捏肩捶背,最后反倒是他先投降,握住她的小手叹气:“好了,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秋露拿掉他手中的书,稳坐他腿上后再塞回,“说好服务你一天,一秒都不能少。”
她用牙签插一块水果递他嘴边,他张口咬住,她立马凑上去啄他唇角:“好不好吃?”
她问的是哪个?谢观棋笑,点头答:“好吃。”
美其名曰照顾他,便宜全让她讨了,究竟是谁霸占谁?
午睡后,秋露端一盅银耳雪梨羹往书房走,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从里传来:“好,我现在过去。”
几秒后,面前那扇门被人拉开,谢观棋怔一下,没来得及开口便受她反问:“今天是周日,你要去哪?”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回公司一趟,拿文件。”
“怎么又是公司的事?”她看上去比他还委屈,“你的身体还没好呢。”
“我身体好着呢。”谢观棋两指捏她嘴唇,她气愤地甩开,他再捏,她张口就咬,他笑着没反抗,“好不好这种事,不许乱说。”
秋露慢慢松口,他已经接过她手里的小汤盅,一勺一勺喝起来。她望着他问:“什么文件不能发电子版?你刚出差回来,好不容易休息两天还得扣除一天,哪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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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棋轻捏她的脸颊,像在安抚:“盖章的合同文件,对公司来说很重要。”
秋露抓住脸庞的手,直视:“可是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他看着她笑,她扔下那只手:“你把对接人和注意事项告诉我,我去帮你拿。”
谢观棋没接话,勺子和汤盅壁碰撞的声音成为现下唯一的动静,他很快喝净,往厨房走时,她就跟在他身后,见他利落地洗净灶台上剩余的锅碗,用纸巾吸干手上的水,回头看她。
“你乖乖在家等我,我拿完文件就回来,很快。”
“男人不能说很快。”
“快对男人来说,也不一定是贬义。”他近她耳旁,热气扑在耳后的皮肤上,“是谁说24小时都听我的指令?”
谢观棋直起身,手指点她鼻尖:“听话。”
“那就带我一起去。”秋露拽他衣袖。
他扬眉,边走边偏头看她,没说话。
周日应该只有少数负责淘客领域的员工轮值,快去快回也不会引人注目。她决定:“我在旁边监督你,免得你废寝忘食又忙到十一点才回家。”
“为什么不理我?你听见没有。”秋露不满地拍他手臂。
“去就去,又没说不让。”谢观棋捉过她手腕,拉到衣柜前低声道,“换衣服出门,一起换。”
……
下午四点左右,两人来到写字楼。
电梯通道没有人,他们进了最快的一间货梯,下至负一楼时,保洁阿姨推车入内,谢观棋轻握住秋露手臂往里带,手没有撤离,依旧环在她腰间。上到一楼停住,一男一女拎着奶茶进来,抬头时明显一愣,男青年率先开口:“谢总监。”
“嗯。”谢观棋颔首。
两道目光直射而来,落他们身上。
一秒两秒,寂静无声。
秋露低头看面前推车,抬眸看保洁阿姨,仰头看楼层数字,恨不得电梯一飞冲顶……以前怎么不觉得意潮的位置这么高,等得她如芒在背万分煎熬。
保洁阿姨先下,推车侧面凸出的钩子挂住秋露的毛线裙,一只手比她更快,将裙子一抖松开。她转过脸对上他漆黑的眼,听他低声对她说:“小心点。”
“嗯。”
秋露觉得电梯里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电梯门再开,两个同事快速走出,你推我捶像在说着什么。她脸烫地抬头瞅他,谢观棋睨她一眼,弯唇不语。
“谢总监。”迎面而来的女青年见状话语一顿,“额,经理在会议等你。”
“好。”他应下。
跟着前方的身影走进办公室,秋露缓缓松口气,拉过椅子正欲坐下,谢观棋制止:“坐那干嘛,坐我这。”
她慢吞吞地挪步:“可是之前,我都是坐周总监的位置。”
“之前你是小编剧,现在你是我的家属。”他看着她坐下,站在她和椅子背后,点动鼠标找文件,“坐别的男人的位置,多不像话。”
打印机开始运作,谢观棋接满一杯水搁她手边,轻拍她的脸颊,嘱咐道:“在这等我,无聊的话就玩电脑,或者想想晚上去哪里吃饭。”
语气像极了带着孩子来上班,准备去开会的家长。
“我才不会因为见不到你就无聊呢。”秋露手覆上鼠标,乱点一通后,瞄见他站在打印机前似笑非笑看着她。
“好吧,可能会有一点,也只是一点。”她说。
谢观棋低头翻阅文件:“我马上就要去开无聊的会了。”
他又笑:“不过想到你在等我,好像也没那么无聊。”
“走了。”他搁下订书机,身影消失在门口。
……
秋露环顾熟悉的办公室,身体陷在座椅里发呆,突然想起白焰早上发来的信息还被她冷落着。
白焰:伍哥准备给嫂子搞个求婚仪式,到时候一起策划啊。
Lu露:你策划,我配合,年底都忙着呢。
刚想问他有什么计划,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她等了会,他的信息发来:要不要这么敷衍?我早上给你发的信息,你快晚上才回我。
今天她本想全身心奉献给谢观棋,根本没把回复琐碎信息的事列入安排内,母胎单身白焰,什么时候才能被人套牢,还给彼此一份净土。
Lu露:我陪我老公来公司加班,不然根本记不起回复你的信息。
白焰:……
白焰:你们这是,彻底官宣了?
Lu露:心照不宣吧。我们是合法夫妻,怕什么?
咚咚——
秋露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抬眸撞上杵在门口进退两难的女青年,面面相觑几秒,她开口:“谢总监去开会了。”
“哦,好的。”女青年走进来,将手里的文件整齐摆放桌面,“这个需要他签字。”
“好,我会跟他说。”秋露站起身,看一眼文件,再看她。
“谢谢。”女青年盯着她的脸瞧两秒,略显客套地挥了挥手,快速溜了。
她静站一会,等心跳平稳后才坐下,白焰的信息再来:不过现在付费短剧项目是峰回路转,资方是跟我们更熟悉的人,意潮怎么着也得高看我们几眼吧?
Lu露:资方是跟荣哥熟悉,不是跟我们熟悉。
她又发:少说话,多做事。
白焰:这么看来,咱们这个项目,里外都是关系户啊。
Lu露:你也应该想想贡献点什么,我刚才有一个想法,准备把你写进下一部短剧里。
白焰:哟,男主吗?
Lu露:男主身边一个随叫随到受他差遣大半夜还要被一通电话打来给女主看病的发小医生。
白焰:你没有心。
……
电影放到二十分钟,秋露眼皮愈来愈沉,身心滑入一个短暂的梦境。围墙旁的那家零食小摊摆出很多可爱的卡通动物软糖,她还在认真挑选买哪个,身旁的谢观棋已经挑好递来:“买这个。”
她接过一看,是一只小猪,觉得没有小鹿好看,便拒绝。
他说:“你不买这个,我就不帮你付钱。”
她着急:“可是小猪不好看,小鹿好看。”
“我喜欢小猪。”那枚软糖被他握在掌心,“小猪最好看。”
……
“秋小珠。”
秋露迷蒙睁眼,自己的脑袋歪倒在他的手心里。谢观棋慢慢扶正她的头,近她一步,让她靠在他身前:“梦到什么?口水都流了。”
“开完会了?”
“嗯。”
她神色恹恹:“梦到我想买糖,你不给。”
“什么糖?”他配合着问,又笑,“吃多了会有蛀牙,少吃点。”
“小动物卡通软糖,我想买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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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硬是要我买小猪。”秋露晃过神,仰起头看他,“你说你喜欢小猪。”
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那双漆黑的眼近在咫尺,藏着笑。
他轻声道:“我喜欢小珠。”
办公室里只亮起后方的灯,近门处光线稍暗。隔着一面磨砂玻璃墙,还能听见意潮的经理在和淘客组同事谈论选品的问题,几秒后,脚步声渐渐朝这边而来。
她的心骤然拔高:“我说的是……”
谢观棋单手托住她的脸,唇已经温柔地覆上来。
第33章 秋露如珠(19)
将近六点,两人离开公司。
秋露把大半张脸埋进毛绒围巾里,跟在谢观棋身后走到电梯门口。他偏过头看她,伸手轻轻往下扯她的围巾,她拍掉他的手,再次拉高。
“不闷吗?”他打量,“脸都闷红了。”
这一眼又让他目光停驻,那双直视前方的眼眨两下,长而弯的睫毛隐隐颤动,无形中挠着他的心,他曾多次揭穿她装睡的小把戏,把吻落在那里。
她轻哼,一字一句道:“别管我。”
他问:“是因为我在办公室亲你,所以脸红?”
秋露低头,米白色雪地靴踩一脚他的鞋面,力度很轻。像是“报复”她的胡闹,脸颊突然被他捏住,她抬头撞入一双含笑的眼:“刚才开会,有同事问起你。”
她无暇顾及其他,紧张兮兮地问:“说了什么?”
“说你很漂亮。”
电梯门开,谢观棋牵着沉浸在喜悦里的人走进去,她的身体自然地贴上来,哪有刚才故作不熟的模样:“还有吗?”
他顺势搂住她:“年底聚餐,让我带你来。”
她抿唇:“如果是付费短剧组聚餐还好说,全体员工的场面,还是算了。”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秋露的行为愈发肆无忌惮,抱着他的腰挤在胸前,揉捏他的手又放到腰后,拉下外套拉链把手探进去:“我摸一下你身体烫不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我给你买的这件棉衣够不够保暖。”
“……”
“好吗?你说好。”
“好。”
谢观棋眼神柔和而专注,眼底的影子只有她。任由她东摸西碰言之凿凿,抬起的手想触碰那颤动的睫毛,最后停在她脸庞,如拂落雪花般,轻轻抚着。
……
昨晚信誓旦旦,说24小时全由他掌控,不生气不反驳,晚上又闹了两回小脾气,终于把人哄上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她又不安分地在扭来扭去,闹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谢观棋身体翻过一压完全覆盖住她,在她耳旁低叹:“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收拾你?”
秋露推不动身上的巨石,瞅着他用气音说:“我饿了。”
这三个字像魔音围绕,从左荡到右,他大脑嗡嗡发胀,身体往旁边一躺,闭眼假寐。
她侧身望着他,手指戳过手臂、腰间、大腿,最后是腹肌,他抓住她的手紧握不放,秋露挪动身子趴在他胸前,小声重复:“谢观棋,我饿了。”
他头疼地睁眼:“今晚那一大锅花椒鸡都是你吃的,还多加了一份肉,回来的路上又买了一个卷饼,吃了大半个烤红薯,怎么还饿?”
她哪里是饿,无非是不愿睡觉,想骚扰他。
“我就是肚子饿,你凶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