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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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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小厮的声音对于饱受徐瑾瑜“折磨”的楚凌绝来说, 简直如蒙大赦。

徐瑾瑜亦是有些讶异,自己来书院不久之后,就?给家里?去过一次书信, 按理来说,家中应该是不会担心的,那这个“客”又会是何人?

“咳咳,你快去吧,别让人家客人久等了。”

楚凌绝咳嗽了两?声,恨不得赶紧把徐瑾瑜送走?,明明他是要带徐瑾瑜玩的, 没想到反而被他压着做起了题目!

幸好徐瑾瑜就?要出去了, 不然他真的要被打击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徐瑾瑜听着楚凌绝的催促, 淡淡的看了一眼:

“我出去看看, 你写完这一题再离开吧。”

楚凌绝一整个泪眼汪汪,不是吧不是吧, 这罪他还要从头受到尾?!

楚凌绝有心抗议, 可是对上徐瑾瑜那淡漠的眸子时,他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过一息, 嘴巴就?先一口应下:

“好好好, 我一定好好完成!”

徐瑾瑜这才露出了一个淡笑:

“好, 我出去看看,书院外头有条街,听说里?面有家炸糖糕不错, 要吃吗?”

楚凌绝原本有些蔫头蔫脑的, 听了这话一下子支楞起来:

“吃!”

“嗯, 等我回来。”

徐瑾瑜应了一声,随后起身披上一件厚斗篷, 推开了门。

外头风雪已停,阳光正?好,深吸一口气一种雪后的清新之感溢满胸腔。

徐瑾瑜有些留恋这种味道,但随着走?了片刻后,那特殊的清新气味也渐渐没?了。

等到了书院门口,徐瑾瑜看着那架平平无奇的马车,刚上前,便见那轿帘被掀了起来,露出柳洪那张熟悉的脸庞,徐瑾瑜有些诧异:

“柳大人?您怎么来了?”

柳洪看到徐瑾瑜后,差点儿没?忍住哭出来,他今个可是糟老罪了,被圣上吓得差点没?有在御殿之上溺了出来!

“徐秀才,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瑾瑜自然没?有不应的,随后,柳洪请徐瑾瑜上了马车,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一处僻静之所后,让车夫去不远处守着,而柳洪这才从怀里?掏出那道御旨,低声道:

“徐瑾瑜接旨——”

徐瑾瑜:“……”

徐瑾瑜的脸上第?一次写满了无语,小小的马车之中,接一道圣旨……嗯,果然是柳大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呢。

知道的他是接旨,不知道的他是做贼!

柳洪这会儿也觉得这马车的环境有些太过简陋,但他也只是尴尬一笑,徐瑾瑜随后拾起衣摆,行礼:

“学?生徐瑾瑜躬听圣训!”

柳洪自己也不知道那密旨写着什么,这会儿因为?马车矮小,只能弯着腰站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雪光,才能看到上面的字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听闻莹莹案之案情重大,涉及颇深,朕心恸之……

故,特命第?一秀才徐瑾瑜为?专使,赐“如朕亲临”金牌,可随时入宫奏秉,准便宜行事,望能彻查此事!”

柳洪飞快的念完之后,就?把圣旨连并那块腰牌一并塞给了徐瑾瑜,像是生怕其烫手似的。

随后,徐瑾瑜被柳洪扶了起来,二人相对而坐,半晌沉默无言。

柳洪沉默,是因为?他有一丢丢的心虚,而徐瑾瑜沉默,是他实?在想不通这道莫名冒出来的圣旨究竟怎么回事儿?

于是乎,徐瑾瑜一手圣旨,一手腰牌,淡淡的看了柳洪一眼:

“柳大人,不知可否能替学?生解惑?”

柳洪听了徐瑾瑜的话后,也没?有犹豫,直接把自己干的事儿是一点儿隐瞒都没?有的告诉了徐瑾瑜,末了,这才眼巴巴的看着徐瑾瑜:

“徐秀才,本官相信你,一定可以?为?莹莹讨回公?道!”

徐瑾瑜:“……”

我可真是谢谢你!

徐瑾瑜表情变化了一下,但随后他摩挲了一下腰牌上的金色阳纹,想着自己此前的发现,忽而觉得这道圣旨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烫手。

而这时,柳洪又道:

“对了,徐秀才,圣上说了,这道圣旨可以?由你决定要不要公?开。若是公?开,你就?可以?明查,若是不公?开……便只能暗查了。”

柳洪说着,看了一眼徐瑾瑜,他也想知道徐瑾瑜怎么选。

而徐瑾瑜听了柳洪这话,眉头才松了开来,若是如此,那这事儿,可就?好操作了。

“所以?,徐秀才你如何选?”

徐瑾瑜抿了抿唇,将圣旨和腰牌收入怀中:

“学?生哪样都不选,这道圣旨,应该用在合适的地方。”

柳洪有心想问一句,可是看着徐瑾瑜那紧绷的面色,难得有些心虚。

毕竟,这事儿说起来也是自己不仗义,没?有知会一声就?,就?……

“徐秀才,此事是吾之过,只不过,莹莹实?在可怜,但吾能力有限,只怕帮不了莹莹,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柳洪说的很?是诚恳:

“此事因吾而起,以?后徐秀才若有吩咐,吾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了,徐秀才,经过吾多方探问,已经查到了莹莹最后去了水真县!”

柳洪说起正?事,突然正?色起来,徐瑾瑜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件事的总进度似乎……没?有告知柳县令。

不过,此事原本涉及皇家阴私,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现在被柳洪来了这么一手后,徐瑾瑜虽然得了便宜行事的圣旨,可是心里?还是憋了一口气,于是他正?襟危坐起来,声音清冷:

“唔,柳大人怕是不知道,学?生不光知道莹莹去了水真县,还知道莹莹遇难之地,更知道莹莹究竟为?何遇难……”

徐瑾瑜这话一出,柳洪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他压低了声音,却语气急促:

“为?何,究竟为?何?!”

柳洪没?有想到,这徐秀才手里?还真藏着东西!

徐瑾瑜垂下眼眸,指尖挑着那金牌之上的络子,淡淡道:

“倘若大人看过那花月楼中曾经被莹莹怀疑过非正?常死亡的人员名目,就?一定知道……里?面有一位花楼头牌:兰娘。

这位兰娘啊,她的埋骨之地就?在水真县。而莹莹遇害之地,就?在兰娘的坟墓不远之处。”

柳洪听后又惊又怒:

“怎会如此?!莹莹只是去祭拜友人,就?遭此横祸,难不成这当真是一桩意外不成?”

“自然不是。”

徐瑾瑜说着,随后斟了一碗茶水,用指尖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咬舌自尽”“投河而亡”八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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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徐瑾瑜点了点其中的两?个字:

“柳大人聪慧,来看看这两?个字,若是组起来是什么?”

柳洪端详许久,久到茶水都要干了,这才艰难道:

“是……是活?”

“正?是。”

徐瑾瑜应下之后,柳洪却不由攥紧了手掌,他飞快的转动自己的思绪,立刻就?联想出来:

“活,是何人活着?是兰娘吗?那兰娘究竟是何身份?!”

柳洪的追问一次比一次急,徐瑾瑜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洪:

“这兰娘如今唯一的身份,乃是……平阴侯的嫡女。”

徐瑾瑜这话一出,柳洪的大脑再度飞快运转,随后他直接呆在原地,咽了咽口水。

平阴侯的嫡女。

倘若他没?有记错,平阴侯虽然庶女不少,可是这嫡女只有一位。

正?是……如今入宫为?妃,孕育了六皇子的兰妃娘娘。

一日之间,柳洪收到了多次惊吓,这会儿整个人都木了,他愣愣的看着徐瑾瑜,声音艰涩道:

“徐,徐秀才,是,是我想的那个,那个平阴侯嫡女吗?”

徐瑾瑜微微一笑:

“应当是吧。”

柳洪:“……”

去他的应当,平阴侯那一家子庶房他掰扯不清就?算了,嫡支他一清二楚!

而现在,柳洪再度咽了咽口水:

“那个,徐秀才啊,你说这个事儿,吾能不能当没?听过?”

徐瑾瑜眉头微微一挑,含笑答道:

“自然可以?,只是,希望圣上也可以?如此认为?就?好了。”

柳洪想起自己今日力荐徐瑾瑜彻查此事的模样,恨不得回去一巴掌拍死自己。

按照自己今日在圣上处的样子,圣上只要不是老眼昏花,昏聩无能,都会知道自己和徐瑾瑜相交匪浅。

那徐瑾瑜知道的事儿,自己怎么能不知道呢?

可是,皇家的热闹,啊不,圣上的热闹,那是能看的吗?

那是一不小心要掉脑袋的啊!

不过短短一瞬,柳洪几乎觉得自己过完了一生,他都已经连绝命书都想好应该怎么写了。

而徐瑾瑜却在收好圣旨和金牌后,不紧不慢的给两?人重新到了一杯水,还冲着柳洪微微一笑:

“正?好,学?生还不知道此事要如何上报天听,今日柳大人就?如及时雨一般,学?生感激不尽,以?茶代?酒,敬柳大人一杯。”

柳洪直接哭丧了脸,这喝的是茶吗?这喝的是他未来几十年的前途啊!

徐瑾瑜这小子,就?不能让自己晚点儿知道这个悲惨的内情吗?

这小子,看着光风霁月,实?则内里?都淌黑水!

柳洪恨恨的想着,随后一扬脖,一脸悲怆的喝下了茶水。

“呸呸呸,又凉又苦!”

柳洪无比悲哀的想着,今日在勤政殿喝到的那盏碧螺春,应该是自己人生最高光的时候了。

而徐瑾瑜看着柳洪这般模样,勾了勾唇,想来现在的柳大人应该可以?体会到自己方才突然收到圣旨的心情了吧。

他这人,还是比较喜欢感同身受一点。

冷茶虽苦,可是柳洪还真把其当酒一般,借“茶”消愁起来,只是喝着喝着,许是茶水苦到了心里?,柳洪开了心窍:

“不对啊,那兰娘可是……头牌,她如何入了宫的?难不成是冒名顶替?可是,谁又能让她冒名顶替呢?”

柳洪无心的喃喃自语,却如同一道疾驰而过的亮光,照亮了徐瑾瑜心中一片漆黑的疑惑。

“柳大人,您再说一遍。”

“什么?”

柳洪一脸不解,徐瑾瑜语气急促起来:

“柳大人,把您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难不成兰娘是冒名顶替入宫的?”

柳洪迟疑的说着,而徐瑾瑜闭了闭眼,脑中有一些花纹飞快闪过,他缓缓睁开眼道:

“或许,兰娘是真的冒名顶替的。”

徐瑾瑜的语气无比认真,柳洪懵了一下:

“真,真的吗?”

徐瑾瑜了一眼柳洪,郑重道:

“柳大人,这回你帮了大忙了!”

柳洪听了徐瑾瑜这话,心里?刚要雀跃,又想起那兰娘如今的身份,蔫头蔫脑的嘀咕道:

“吾这哪是帮了大忙,这怕是黄泉路又更近一步喽!”

从柳洪这里?得到了灵感,让徐瑾瑜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些东西,这会儿他倒是颇有闲心的宽慰了柳洪一句:

“柳大人且放心吧,只怕这次之事一出,圣上还要感谢你呢。”

柳洪一脸不信,徐瑾瑜看时间不早了,也起身告辞。

他要好好备考这西宿的第?一次月试,等休假之时,去验证自己的那个猜想。

徐瑾瑜怀里?揣着对于很?多人来说都珍贵无比的圣旨和金牌,可是他却毫无自觉性的在书院门口停了一下,随后直接转了身,朝西边的街市走?去。

正?是寒冬之际,今日难得的晴朗让行人多了不少,往日便生意极好的炸糖糕的摊子前这会儿已经围了不少人。

徐瑾瑜好容易买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后了,炸的金黄酥脆,甜滋滋的糖糕轻而易举就?用自己的香味俘虏了人的嗅觉,乃至口水。

但徐瑾瑜是一个自制性强的人,即使心中有些蠢蠢欲动,但还是没?有当街饮食的习惯。

而好容易写完了策论?的楚凌绝,这会儿正?歪在榻上,翘着脚,无趣的等着即将归来的徐瑾瑜。

“他不是忘了我吧?是了,他被东辰那老古板的一套教的,哪里?舍得下风度去挤小摊?骗子!”

楚凌绝小声的嘀咕着,下一刻,徐瑾瑜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的炸糖糕还没?有打开,那浓郁的香味已经扑面而来。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过来吃,还热着。”

楚凌绝顿时眼睛一亮,连忙摆了摆手: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你怎么还不回来!哇,这家的糖糕就?是一绝!好香,嘶,好烫!”

楚凌绝被流淌下来的糖浆烫的下巴都红了一小片,随后殷勤的给徐瑾瑜送了一块:

“来来来,你也尝尝,这手艺真不愧是百年传承,就?是侯府里?面的厨子都做不出这味道!”

楚凌绝说完,就?一错不错的盯着徐瑾瑜,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想看到徐瑾瑜被烫的龇牙咧嘴的狼狈模样。

徐瑾瑜倒是没?有理会楚凌绝的小心思,只是从善如流的接过糖糕,浅浅的咬了一口。

滚烫的炸糖糕内,有一层精心调制的糖稀,一口咬下去外层酥脆,内层柔软,那清甜而富有颗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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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糖稀一下子不容拒绝,霸道的占据了味蕾。

酥、脆、软、甜,让人只觉得欲罢不能。

徐瑾瑜吃一口,吹一下,倒是不像楚凌绝那般猴急的烫了自己,看上去倒是文雅无比。

楚凌绝看到后,默了默:

“我现在相信了,有些人就?是天生不凡。”

徐瑾瑜:“……”

好家伙,他功课好的时候,这家伙是一点儿不服,这会儿吃个炸糖糕,他倒是服气了。

果然,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总是思维和正?常人不大一样。

次日,便是西宿与东辰百年未曾改过的月试了。

月试一考就?是两?日,徐瑾瑜做完了所有的题目后,不由摇了摇头,西宿的先生在出题之上,实?在与东辰先生们差的远。

实?在是……有些过于简单了。

明明东辰手握两?大书院中最齐全的历年考题,怎么不知道学?着改一改,重新考,让学?子们好好适应一下真正?的考试呢?

然而,因为?徐瑾瑜的皱眉摇头,在有心人的眼里?,立刻觉得:

“连小三元的徐秀才都皱眉摇头,一定是我西宿的考题太难了!”

“若是徐秀才连我西宿普通学?子都不能及,想来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以?上是西宿学?子们的心理活动,而另一边的东辰学?子也都是纷纷皱眉摇头:

“不是吧不是吧,西宿的题这么简单的?那咱们回去后岂不是要落后同窗许多了?”

“哎,不过,吾等怕是又要看到瑾瑜屠榜的威力了!”

“希望西宿学?子以?后的精神能强大起来,毕竟吾等可是已经被压了这么久,习惯了。”

等徐瑾瑜考完后,不出意外的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祁明钰。

西宿生活了整整一个月,徐瑾瑜还没?有见过祁明钰一次,就?连这一趟,也是祁明钰自己过来。

“你这次考的如何?”

祁明钰说话很?是直接,而徐瑾瑜为?了西宿与东辰之间那点微薄的情分,只取中道了一句:

“还行吧。”

下一秒,祁明钰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几乎可以?挤死蚊子:

“你如今退步这般厉害?但此番,你必不能输!不然……科举输给你,我会很?丢人。”

徐瑾瑜:“?”

好家伙,我给你们书院的脸,是要被你撕下来吗?

徐瑾瑜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近来遇到的中二少年有些过于多了,他要回去看看信兄洗洗眼睛了。

随后,徐瑾瑜也懒得再和祁明钰争辩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而也就?是徐瑾瑜这一摇头,一转身,祁明钰脸上的表情顿时愈发难看了。

徐瑾瑜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自己不行吗?

难不成,自己真的要被人笑话自己连个手下败将都考不过了?

祁明钰不由扬起少年青涩棱角的下颔,有些苦难的想着。

与此同时,徐瑾瑜麻溜的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归家,和友人一别这么久,也不知道这回真兄会不会来。

徐瑾瑜心情愉快的收拾着东西,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左不过就?是圣旨,腰牌,还有一些徐瑾瑜自己默下来的考题罢了。

只是每一样都分外重要。

等徐瑾瑜将这些都收拾整理好后,便直接为?自己披上斗篷,准备朝外走?去。

却不想,刚一开门,就?看到楚凌绝站在门外。

“你,要回家?”

徐瑾瑜点了点头:

“一别一月,我想念家中的亲人了,自然要归家瞧瞧,等过两?日来了,给你带点好吃的。”

徐瑾瑜说着,摸了摸楚凌绝的头发,楚凌绝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侧着身子让开了路,他看着徐瑾瑜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漫起了丝丝缕缕的孤独。

按理说,两?日时间,已经足够消雪,可是今日晨起时,天上又落了雪,是以?这会儿地上又积了一层薄雪。

雪薄路滑,坐在牛车上也一直坎坷不已,可即便如此,也无法影响徐瑾瑜的好心情。

小石村村口,徐瑾瑜一下马车就?看到徐老婆子那熟悉的身影,连忙迎上去:

“奶,这么冷的天您出来干嘛?我知道路,又不是找不回去!”

徐瑾瑜有些嗔怪的说着,徐老婆子却只是笑呵呵的摸着徐瑾瑜的肩膀,胳膊:

“瘦了,瘦了,快回家吧,外头冷。今个雪化了,奶还怕你嫌路难走?不回来了。”

“怎么会?娘做的鹿皮靴子又暖和又防水,别说下雪,就?是下冷子我也回来!”

“你这孩子!”

徐瑾瑜一回家,徐玉琬立刻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排骨汤过来,徐玉瑶也给哥哥递了热帕子过来,徐母更是直接张罗着准备吃饭,曲氏也笑眯眯的问着徐瑾瑜适应书院与否。

一家人热热闹闹,好不欢乐。

师信以?前日日和徐瑾瑜再一处还不觉得,这会儿和徐瑾瑜一分开,见到徐瑾瑜后第?一眼就?拉着徐瑾瑜不放手了。

饭间,徐瑾瑜笑着将自己在西宿的见闻说给家里?人听,虽然这样的情况他在书信上已经说过,可是想来家人们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一遍。

等到饭毕,在徐母等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之中,徐瑾瑜和师信来到了书房。

师信本来想要和徐瑾瑜好好诉一诉思念之情的,可是却见徐瑾瑜面色一整,低语:

“信兄,我隐约记着你有一块贴身佩戴的玉佩,不知我可能看看?”

第 92 章

徐瑾瑜只是偶然在舍馆中?见过师信更衣时, 将那贴身玉佩取下来?过一回。

当时那玉佩放在桌子上,徐瑾瑜没有探究之?心,只?是匆匆瞥过一眼, 只?记得是一块花纹十分精致的玉佩。

但那次拾起长宁公主随身携带的那块本应属于长公主嫁妆的玉佩时,徐瑾瑜便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如今在记忆中?一合,似乎那二者的花纹十分相似,而现在徐瑾瑜要验证的,就是这一点。

师信对于徐瑾瑜百分?百信任,这会儿听徐瑾瑜这么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 但也毫不?拖泥带水的直接将那块挂在身前的玉佩扯了出来?。

“当然可以?, 瑾瑜你拿着看吧。”

徐瑾瑜接过那块带着师信体温的玉佩, 玉佩温润细腻, 上面的花纹繁复华丽,紧紧的拱卫着中?间的那个?“师”字。

徐瑾瑜细细的端详着, 心脏却在这一刻剧烈的跳动?起来?。

一模一样!

除了那中?间的字之?外, 一模一样!

若是要细究其材质,只?怕这两块玉佩应当同根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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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与长公主这样亲近的, 除了她的同胞兄弟外, 只?怕再无旁人。

徐瑾瑜一时捏着手中?的那块玉佩陷入了沉思, 师信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徐瑾瑜才回过了神, 师信将一碗温热的茶水放到徐瑾瑜的手边, 低声道:

“瑾瑜, 你怎么了?这玉佩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徐瑾瑜下意识的攥紧了玉佩,突起的花纹硌的徐瑾瑜掌心微疼, 徐瑾瑜忙将玉佩交到师信的手中?,缓声道:

“信兄,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生身之?父会是何人?”

师信将玉佩挂回脖子,听了徐瑾瑜的话?后,不?由动?作一顿:

“好端端的,瑾瑜为何这么问?莫不?是瑾瑜能帮我找到爹?”

师信玩笑的勾了勾唇,却不?想徐瑾瑜还?真的沉默了。

师信见状,眸子微微一凝:

“不?是吧?瑾瑜你只?去了京城一个?月,就真的找到了?不?过,当初他既然能抛下我娘,想来?也是看不?上我们母子的,他是谁,也无关紧要了。”

师信说完,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慢悠悠道:

“瑾瑜,现在的我过的很好,不?想去想那个?薄

忆樺

情寡义?之?人。就是这玉佩,也不?过是为了安我娘之?心罢了,你若是真找到了他……”

师信说着,顿了顿,捧着半盏热茶,水汽浸润了他的眉眼,让人有些看不?大清楚他的神色,只?听他轻轻道:

“不?要打扰,不?要理?会。我们既无父子之?缘,那便做个?陌路人吧。”

师信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是连自己?的生身之?父究竟什?么身份都不?愿去想。

多年来?,孤儿寡母的生活,让他拥有了寻常少年所没有的清冷孤高,他相信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和娘亲过的更好。

只?不?过……

“信兄,我很想尊重你的意见,但……你以?后是要考科举的吧?”

徐瑾瑜听了师信的话?后,沉默了一下,斟酌的问了一句。

师信有些不?解,他点了点头:

“自然,唯有入仕,我才能让我娘过上好日子!我虽不?如瑾瑜颖悟绝伦,但我相信只?要我有真才实学,迟早可以?得到圣上的看重!”

读书为的是什?么?

淡泊者?,为明志扬名。

功利者?,为富贵荣华。

师信坦诚的承认,自己?属于后者?,所有的努力,也不?过是为——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罢了。

“你既然要考科举,也是想要有朝一日,位极人臣吧?”

徐瑾瑜又说了一句,师信越发觉得奇怪了:

“那是自然,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成为应青山应大人那样的人物!”

师信素来?冷淡孤傲,可是在自己?的友人至交面前,他却从未隐藏自己?的野心。

徐瑾瑜听了师信这话?,看了师信一眼,这才犹豫道:

“若是如此,只?怕信兄不?能如愿尔。”

“为何?瑾瑜这是不?信我?”

“没。”

徐瑾瑜轻之?又轻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这块玉佩是圣上的,信兄该如何应对呢?”

只?要师信有进取之?心,哪有能当做陌路人的君主呢?

徐瑾瑜这话?一出,师信一整个?沉默了下来?,二人相顾无言,不?知过了多久,师信低眸一笑:

“瑾瑜这是逗我玩儿了,堂堂圣上,堂堂圣上怎么会去花街柳巷?”

师信下意识的攥紧的掌心,话?虽这么说,可是他却知道,瑾瑜能说出来?的消息,十有八九是准话?。

师信喃喃自语着,徐瑾瑜也在一旁安静的陪着,他本以?为自己?这真假少爷已经都是这本书的作者?搞出来?的骚操作的极限了,没想到却远远不?至于此。

方才看到玉佩的那一瞬间,徐瑾瑜亦觉得荒谬至极,可是那实打实的玉佩,物证放在那里,由不?得他不?信。

“瑾瑜,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我娘,我要……再想一想。”

“好。”

徐瑾瑜应了下来?,随后师信感激的看了一眼徐瑾瑜:

“等我想清楚,我回亲自告诉我娘的。”

徐瑾瑜自然没有不?应的,而且现在魏思武处还?有一些枝叶末节的事儿没有探查清楚,他还?需要一段时间。

“好了,这件事就不?说了,瑾瑜此番去西宿可有什?么收获?”

“自然,东辰的考题确实可以?称得上一句浩瀚书海,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也才默了百十道题目。”

徐瑾瑜说着,将自己?带回来?的包袱打开,取出里面的考题和师信一同讨论了起来?。

师信与徐瑾瑜的价值观在某种程度上分?外相似,倒不?像楚凌绝那样长在勋贵之?家,满脑子的规矩制度,法理?大于人情,即使只?是寥寥千字的文章,也满是冷淡到极致的残忍。

这或许就是寒门学子与勋贵子弟最大的不?同,他们生来?无法权衡,也身处芸芸众生,知众生疾苦,故而无法冷硬下心肠来?。

百十道题目,自然不?是一夕就可以?讨论完的,等到夜色渐沉,二人也才堪堪说了六道题目。

嗯,但也比和楚凌绝讨论起来?省事儿多了。

“好了,夜深了,信兄早些安寝吧。”

师信应了一声,等徐瑾瑜走后,却是未曾离开书房,将那块玉佩掏了出来?,失神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一阵敲门声让师信回过神来?,他还?来?不?及应声,曲氏便推门而入,看到师信醒着,不?由嗔怪道:

“你这孩子,醒着也不?吭一声,娘还?以?为你睡着了!书房到底不?比卧房,仔细着了凉。”

曲氏看到书房里点着油灯,忙吹熄了手里端着的蜡烛,灯油比蜡烛便宜,母子二人虽然衣食无忧,可是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曲氏看的长远,早就已经开始为儿子赞老婆本了。

可是师信看着娘亲这样,却不?由心里一刺,若如瑾瑜所说的那样,自己?的生父坐拥天下,而自己?的生母却要为了蜡烛和灯油间的些微差距而计较。

大概是师信思考的时间太长了,曲氏走进来?催促道:

“大郎,去睡吧。”

师信听着曲氏的声音,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娘,你后不?后悔当初留下我?若没有我,你也不?必这么辛苦。”

师信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寻常人家早就已经娶妻生子了,只?不?过前头母子的感情并不?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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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师信又要苦读考秀才,曲氏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耽搁儿子。

可这不?代表着曲氏不?惦记着儿子,如今一日日的计较节省,只?等春日来?临之?时,能为儿子觅得佳妇。

当然,这话?曲氏谁也没有说,只?是今日师信突然问起,曲氏抚了抚鬓角的发丝,笑着道:

“大郎是读书读傻了不?成?一天天的,净说胡话?!若没有你,娘才是真真正正的无根之?草。”

女子在这世间本就步步维艰,若无那场意外,曲氏迟早也会从清倌人,转而走向?红倌人。

一旦走错了路,那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曲氏一直没有说的是,其实在那场意外前,花姨已经开始游说曲氏去做那红倌人了。

只?是,曲氏一直不?松口罢了。

“那娘,你怪他吗?怪他没有带你走吗?”

师信忍不?住问了出来?,曲氏听后,也是微微一顿,但她也知道儿子天生聪慧,又在……那样的地方呆过,倒也没有太过避讳。

“你啊你,什?么他?那是你爹!你娘我又不?知道他家里如何,为何要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况且,那日他神智不?清,又生的实在好看,那一回还?不?一定是谁吃亏呢。再说,他不?也送了我这么一个?大礼?”

曲氏说的风轻云淡,自然没有在师信面前说起当日自己?如何叫人,花楼也没有一个?人来?。

等那人睡下后,她狼狈的拥着衣服逃了出来?后,这才发现了那块不?属于自己?的玉佩。

如此种种,曲氏以?为她早就已经忘记了,可是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从未忘记过。

但人死如灯灭,花楼里的人差不?多都不?在了,她也不?愿意再去追究什?么了。

人嘛,过的轻松一些,想的简单一些,也未尝不?好。

曲氏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师信,而作为“大礼”的师信,却微微低下了头,心中?微酸。

他哪里算什?么大礼呢?

小小年纪就因为闲言碎语和娘亲生分?,也就是那场生死危机,才让他清醒过来?。

“娘就会宽我的心……”

师信低低的说着,随后端起那盏油灯,扶着曲氏朝外走去。

皇宫后宫,瑶华殿。

一个?生的颇为艳丽,可是却气质如兰的美妇人正懒懒的倚在贵妃榻上。

而不?远处,一个?并不?起眼的宫女正低声禀报:

“兰妃娘娘,侯爷说,他已经按照约定解决了隐患,让您尽可以?安心了。”

兰妃听了这话?,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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