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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一行七人, 徐瑾瑜被众人围在中间,身上还?裹着一层薄披风,一脸呆滞。
“我?说, 我?就是去看?个发案,倒也不必如此吧……”
徐瑾瑜看?着身边的亲朋们,一时?整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他现在觉得,他选择出来,真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瑾瑜说的什么话,你?那天出来的晚,你?是不知道这院试有多少人来看?, 要是被人挤到了可就不好了!”
曲氏语重心长的说着, 当初她的性命有一大半靠徐瑾瑜救下, 如今徐瑾瑜这身子骨, 她也?不能坐视!
徐母经?过这十日的调节,随后眉间始终拢着愁绪, 可是看?着徐瑾瑜的眼神仍带着柔光:
“大郎, 娘知道你?想亲眼看?到红榜,娘会让你?看?到的。”
徐瑾瑜:“……”
大可不必如此, 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命不久矣了。
四?十岁, 对于少年来说, 还?很遥远呢。
少年胸中蕴山河,无?惧前路风与霜,岂能终日郁郁怯怯?
可徐瑾瑜虽然无?奈, 但却是知道大家之所以这么紧张, 都?是为了自己。
既然争辩不得, 那就加入!
徐瑾瑜如是想着,眉间的无?奈之色淡去, 唇角噙起笑容,挽住徐母的手?臂:
“好嘞!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姨母和几位兄长的记挂,我?亦感激,那咱们快些走吧。”
别院外的阳光都?似乎格外明媚一些,肤光胜雪的少年郎沐浴着阳光,那淡色的唇瓣微微勾起,桃花眼若含情脉脉,在人群之中也?是无?比的耀眼。
只是,今年的院试非同一般的热闹,众人虽然来得早,可也?架不住等的人多。
推搡之下,又过了足足一刻钟,众人才堪堪到了发案台前。
徐母全副身心的注意着徐瑾瑜,倒是对成绩并不曾放在心上,却不想,正在这时?,传来一声有些尖酸刻薄的讥讽:
“呦,妹子你?还?真带孩子过来了啊?我?那日可是看?着他一出来就晕了。
这才只是院试,等到乡试可要怎么办呦?院试都?这般,只怕不好过呢!”
十日时?间,让那妇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贱了。
徐瑾瑜看?了那妇人一眼,微一挑眉:
“娘,认识?”
徐母这会儿只咬牙切齿道:
“不认识!只是路边乱吠的狗!”
要不是今个瑾瑜跟着,她高低要叫这妇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可那妇人见徐母不答应,反而还?来了劲儿,又絮絮叨叨的拉踩着。
而她身后的青年听?到动静,回身看?到徐瑾瑜后,惊了一惊,然后狠狠的扯了扯自己的娘:
“娘,我?可求你?了,快别说了!这是我?们书院的三科头名!”
妇人听?了这话,直接傻眼了。
徐瑾瑜也?偏了偏头,端详了一下青年:
“你?是……丙级三号斋的刘直?”
刘直看?到徐瑾瑜认出自己,只干干的笑了笑:
“头名好记性!”
去岁书院新入学的学子,拢共就凑了三个斋,而刘直更是刚刚好,成为书院录入的最?后一名学子。
这会儿,徐瑾瑜眸色微沉的看?过来,刘直只觉得心里有些打鼓,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头名有什么不好。
可是,今个自己娘那样说了头名的娘……刘直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己娘什么性格自己心知肚明,所以他分外感激书院能给他片刻喘息之机。
不过,此事事关头名的娘,看?在同一书院的份上,头名,应该会留情的吧?
徐瑾瑜会留情吗?
当然不。
这会儿,徐瑾瑜淡漠的眼神看?了过来,刘直一时?觉得他并不太像是看?着活人的模样,随后徐瑾瑜唇角噙着淡笑,弹了弹衣角,朗声道:
“这位夫人,在下乃本次县试、府试两考案首,方才听?夫人言之凿凿,不知令郎如何?”
刘直只觉得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妇人才从傻眼中缓过神来,又再度被惊的失语。
两考案首,这就是祖坟冒狼烟,她儿子也?考不出来啊!
徐瑾瑜话音将将落下,四?个衙役抬着红榜,在涂抹了浆糊的发案台上,张贴红榜。
而此时?,那红榜之上,圆案之中,“徐瑾瑜”三个大字格外耀眼。
徐瑾瑜顿了一下,眸子笑意加深:
“唔,现在看?来,是三科案首了,不知令郎何如?”
刘直白着脸,看?来看?去,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立时?垂头丧气起来。
妇人也?想知道自己儿子怎么样,可是那红榜就那么大,她几乎一错不错的看?下来,可否无?济于事。
恼羞成怒的妇人直接狠狠的拍打着刘直:
“死孩子!你?考的这是什么东西?!亏我?出来的时?候,还?告诉你?爹,家里可以摆宴庆祝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白瞎了老娘给你?交的银子了!”
刘直苦笑连连:
“娘,我?早就说过了,今年的院试非同寻常,整整千道题目,我?,我?根本答不完!”
徐瑾瑜这时?候抄着手?,闲闲的来了一句:
“答不完?可是我?答完了呀,不过身体不争气,不然应该能提前半个时?辰答完的,哎——”
宋真和师信对视一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现在知道,府试之时?,瑾瑜是真不是有意搞他们这些普通人的心态的!
他搞起人心态,简直不是人!
果不其然,徐瑾瑜话音刚落,那妇人便又羞又气的一巴掌拍在了刘直的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道:
“你?看?看?人家!”
刘直抱头鼠窜,连忙道:
“可是人家是头名啊!”
妇人:“……”
徐瑾瑜看?着戏,眼看?着妇人动作停了下来,又添了一把?火:
“对了,这位妇人,我?今年十三岁了,不知令郎贵庚几何?”
刘直震惊的看?向徐瑾瑜,头名今日这是想要让他死!
妇人这会儿又是震惊,又是羞恼,又是生气,一时?脸上五官都?移了位,什么颜色都?有,像是打翻了颜料瓶似的。
“不争气的东西!”
“看?我?今个不打死你?!”
“白给你?花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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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被徐瑾瑜接二连三的添堵,气的只能把?一腔的怒火发泄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这会儿直接撕着刘直的耳朵飞快离去。
徐瑾瑜看?着两人的背影,讽刺的勾了勾唇,就这样还?想来欺负他娘?
随后,徐瑾瑜回过神,就看?到宋真一脸叹为观止的看?着自己:
“瑾瑜啊瑾瑜,今日我?可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诛心之言!”
徐瑾瑜只是笑了笑,方才那个如同带了刺儿的少年又重新回到了原本温润美好的模样。
“不过,瑾瑜啊,刘直过后要是在书院胡言乱语怎么办?”
徐瑾瑜微垂了眼睫,淡淡道:
“我?能怕他?方才他娘说那话的时?候,他不也?享受其中?不过是最?后看?到了我?的脸,这才转了话风。
身为人子,若是无?法让爹娘扬眉吐气,那最?起码也?该在爹娘行事不端的时?候,规劝一二。
对了,真兄倒是提醒我?了,这件事回头我?得找山长说说。虚荣不算什么,可是却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那就别怪我?了。”
方才刘直之母在那里胡言乱语了那么久,倘若刘直有心,自然会规劝一二。
可最?后,他的规劝,只是因为看?到了他而已。
他不想被打脸,徐瑾瑜却偏要狠狠的打他的脸!
宋真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是徐瑾瑜说的那样,一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诧:
“那刘直往日在书院最?最?勤勉老实?了,没想到……”
而自方才徐瑾瑜开口,徐母就一直安静的看?着徐瑾瑜,眼角不知何时?濡湿,她忙狼狈的擦了擦。
大郎永远都?是这样,把?家人坚定?的护在身后,徐母与有荣焉的同时?,心中又莫名涌上了一股悲意。
可她藏的很好,不愿意被徐瑾瑜看?到。
几人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师信和宋真也?看?到了他们的名字,名次颇为靠前,师信第?九,宋真第?十。
这会儿,宋真小小的欢呼了一声:
“过了,过了,我?们都?过了!今天我?请客,咱们去吃顿好的!”
徐瑾瑜浅笑吟吟,令人如沐春风:
“真兄,那怕是不行啊,小心庆阳兄和你?闹。”
徐瑾瑜不由想起数月前,赵庆阳直接预订了自己院案首的庆祝宴,一时?心放松。
他也?算是,不负众望了!
宋真听?了这话,也?是不由表情一垮,但很快振作起来:
“没事儿,谁规定?庆祝宴只能摆一次了?大不了,赵世?子一日,我?一日嘛!
话说,方才我?看?到了祁明钰的名字,又是第?二!这下子,西宿的鸽群是停不下来喽!”
徐瑾瑜一想起那样的盛况,也?是不由抿嘴一笑。
虽然方才徐瑾瑜扎那妇人的心时?,暴露了自己的名次,可也?只是小范围的。
再加上那妇人这些日子实?在是触了众怒,等徐瑾瑜等人离开,众人还?赞不绝口:
“那郎君一句话,就让那妇人变了脸色!”
“好利的口,好利的话!”
“如果方才我?没有听?错,那少年已是……小三元了?”
这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要讨个彩头,可是这时?的徐瑾瑜和亲朋已经?不见踪影。
别院还?要走过一条街,众人心情颇佳,索性缓步慢行,其中徐瑾瑜更是被当成了国宝一般保护在中间。
但大概是一行人有些太过占地方了,正在拐弯的时?候,一个头发乱蓬蓬,看?着和乞丐一样的男人和宋真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个满怀。
“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
男人抬起头,瑟缩的抖了抖,没有说话,下一刻,徐瑾瑜却笑眯眯道:
“阁下可是久没有用饭了?今日家中有喜事,阁下也?来沾沾喜气吧。”
第 62 章
徐瑾瑜这话一出, 那男子连忙低下头,心里窃喜不已,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撞, 眼光就这么好!
而一旁的众人亦是一惊。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这还是瑾瑜头一次邀请不相干的人用饭。
那男人听了徐瑾瑜的话后,浑浊的眼睛却闪过的一道亮光,立刻乐颠颠道:
“多谢,多谢郎君!多谢好心的郎君!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吃一顿饱饭了!”
徐瑾瑜看了一眼男人虽然布满细碎伤口,但依旧能看出几分养尊处优的手?掌,唇角笑容不变,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
众人虽然有些?不解, 但是都默契的没有多言, 宋真还?笑着说了两句俏皮话, 缓和?了一下气氛。
徐瑾瑜看了宋真一眼,倒没有制止, 等到一群人回到了别?院的时候, 赵庆阳早就已经张罗好了一桌好菜,看到徐瑾瑜立刻迎了上来:
“恭贺瑾瑜再得案首!这一回, 我可是将玉食坊的厨子都请来了, 那菜做的那叫一个香!”
徐瑾瑜随即笑着道: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
徐瑾瑜和?赵庆阳说了两句话, 赵庆阳这才看向了徐瑾瑜身?后的男人,一时顿住:
“瑜弟,这是……”
赵庆阳确实?大?大?咧咧, 可是也没有能做到和?乞丐同桌而?食的地步。
徐瑾瑜看了男人一眼, 缓慢道:
“只是一位有缘人罢了, 今日我中了案首,心中高兴, 请他也来吃吃庆贺宴。”
“可是……”
赵庆阳正?要说什么,突然对?上了徐瑾瑜的眼神,一瞬间福至心灵。
瑾瑜什么时候会做无用的事?
这男人有问题!
“啊——这样啊,那行,那就先让这位去洗漱一下,我让人张罗设宴。”
徐瑾瑜和?赵庆阳不知打什么哑谜,但众人都没有表露出什么异常。
等到男人自去洗漱的时候,徐瑾瑜脸上的笑意淡去,眸子冷了下来,与赵庆阳到一旁低声交谈:
“庆阳兄,你即刻让思武兄带人来拿人!那人就是长宁郡主口中的布庄掌柜!”
徐瑾瑜这话一出,赵庆阳也不由瞠目结舌:
“可是,可是那男人看着并没有郡主口中所?说的断眉啊。”
徐瑾瑜抿了抿唇:
“女?娘尚可描眉,谁又规定郎君不可了?”
赵庆阳:“……”
赵庆阳还?真没话说了。
徐瑾瑜又催促一声:
“庆阳兄,我算过了,一席宴会的时间正?够自这里到京城打一个来回。
若是思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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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是时候,那宴散之时,就是此人伏法之期!”
赵庆阳听了这话,半点儿也不敢耽搁,直接让自己带来的小厮跑了一趟。
不多时,男人洗漱好后,宴会也正?式开始。
赵庆阳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男人一下,却发现那男人洗漱好后,虽然与那张昭告的画像之人有些?神似,可若是让他一眼看去,只怕也看不仔细,自然不会认出男人的真实?身?份了。
尤其是,那男人虽然有些?近日受了些?罪的可怜,可是看其模样,往常应该也是过的十分滋润的,很难想象他时如何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赵庆阳心里思忖着,他到底也算出身?大?族,所?以很是稳的气,只是,时不时抬眼看向沙漏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庆阳兄,这一场评书?选的好!”
徐瑾瑜满脸笑容的鼓掌,赵庆阳看着徐瑾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时无语。
好家伙,瑜弟这也太自在了吧?
他们现场可还?有一个嫌犯呢!
可赵庆阳哪里知道,徐瑾瑜早就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日发案,不远处发案台的兵将一整日都不会撤,真有个万一喊一声就会有人来将男人拿下。
他之所?以让魏思武来,只是觉得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压抑了。
而?这个当初将长宁郡主害到那般地步的嫌犯让他亲手?抓到,或许能让他和?缓一二心境。
赵庆阳按耐住内心的紧张,也应和?了几声,但眼神却是一直注意着男人。
而?男人也真的像是好久没有吃到一顿饱饭一样,再精彩的评书?,他也充耳不闻,只顾着埋头干饭。
赵庆阳:“……”
这嫌犯也当的是有够自在的啊!
合着这里头就他一个人紧张吗?
酒足饭饱之后,徐瑾瑜闲闲的抓了一把?瓜子,这才和?男人说话:
“相逢即是有缘,我观阁下也并非行乞之人,不知日后如何打算?”
男人一听,顿时就乐了,看来这位小案首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方的呦!
不枉他刻意来了这么一通了!
“这……我本是为入京探亲,却不想路上遇到了强盗,这才落了难,小郎君心善,若是能饶我一些?钱财,让我寻到亲人,那就最好不过了!”
男人这般说着,暗示意味极浓。徐瑾瑜还?没有怎么样,知道男人身?份的赵庆阳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喽!
而?徐瑾瑜看了一眼沙漏,已经快漏的差不多了,面上也带出了几分浅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哦?那不知阁下想要多少银两?”
“这……您看着给两个也就是了,左右这里离京城也不远不是?”
男人赔笑说着,只是眼中的贪婪显然不是一二两的碎银可以打发得了的。
男人话落,沙漏的最后一缕细沙落下,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徐瑾瑜不由笑了:
“银子嘛,我没有,不过,我倒是觉得有更合适的——比如,免费的牢饭!”
徐瑾瑜话音刚落,魏思武直接推开了特?意留好的门,一脸急色,气喘吁吁:
“瑾瑜,你说当初那害我长姐的嫌犯在哪儿?!”
徐母等人这是才恍然大?悟,不过男人的席位本就安排的远,离他们有一大?截安全?距离,不过几息就已经被保护起来。
那男人见势不好,脸色一变,直接抓起桌子上的盘子朝魏思武砸过去,魏思武直接冷着脸,拔剑将那瓷盘劈开。
男人也不打算这瓷盘能将人拦住多久,只借着这一瞬,身?手?矫健的便要翻墙离开。
可等他骑到墙上之时,看着围着整个别?院的兵将,直接不敢上,也不敢下,被八月的骄阳晒成了一个傻子!
“跑啊,你在跑啊!”
“本世子天南海北的发通缉令,你能跑到哪里去?!”
魏思武冷笑着站在下面,看着男人胸口距离起伏,满眼惊惶的模样,心里痛快起来。
在他心中,和?长姐这些?年的郁郁寡欢相比,此人便是凌迟都不为过。
不过,人既然抓到,以后他又得是漫长的时间和?他算账!
没过多久,自有那身?手?矫健的兵将直接将男人抓着脚从墙头撕了下来,只是这个过程,墙头自然不可避免的拉伤,摩擦到某处。
男人一下子都忍不住疼的大?叫起来,下来后更是连站都站不稳,就被上了沉重的枷锁,他一面疼的吸气,一面气弱道:
“为何,为何抓我?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男人梗着脖子,一根根青筋暴起,像是愤怒极了。
“抓你,自然有抓你的理由,王奇。”
徐瑾瑜最后两个字吐出来后,男人脸色一下子血色尽失,倒随后他便急忙找补:
“你说什么呢?王奇是谁,我不认识!”
魏思武是无条件信任徐瑾瑜,但这会儿他看着男人的面容,也觉得有些?和?画像不同。
要知道,那画像可是逼真的很!
“瑾瑜,我们不会抓错人吧?”
徐瑾瑜却摇摇头:
“错不了,他虽然面容有所?改变,可是骨相却没有。思武兄怕是忘了,当初,我本就是先画了他的骨相,最后才画出其真容的。”
徐瑾瑜说完,魏思武对?着兵将中的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兵将立刻上去,在王奇的脸上摩挲片刻,没想到,还?真撕下了一层伪装——
“□□!”
魏思武不由惊呼出声,徐瑾瑜也有些?诧异:
“原来是□□啊,难怪特?意让他洗漱他也不怕。”
这还?是徐瑾瑜头一回看到古代的□□,不过这些?是暂时封存起来,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而?那面具之下,正?是已经被搜寻了整整四个月的王奇!
这会儿,王奇没有了前头的嚣张气焰,整个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渐渐失了声。
王奇伏法,魏思武看着自己手?下的人将之压下去后,却歉意的冲着徐瑾瑜拱了拱手?:
“今日是瑾瑜喜得小三元的庆贺之宴,可却为了我让这么一个渣滓沾了浑气,我……”
魏思武喉头动了动,眼睛微红,很是激动。
徐瑾瑜看着魏思武这般模样,与此前不同的是,他在魏思武的眸子里,看到了斗志!
这会儿,徐瑾瑜噙着笑,拍了拍魏思武的手?臂:
“兄弟之间,不说这些?,这些?时日可是听说思武兄带人审了好几桩案子,民间反响颇为不错。
现在,当年的嫌犯已经落网,思武兄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的所?学,亲自审理。”
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的呼吸登时急促起来,他深深的看了徐瑾瑜一眼,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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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也不想等,直接抱拳一礼:
“好!我这就去!今日耽搁了瑾瑜的贺宴,改日我设宴为瑾瑜赔罪!”
魏思武说完,转过身?脸上只余煞气,这便冲着门外走?去。
而?一旁的赵庆阳见状,不由小声道:
“哼,本世子这么一个大?活人,魏思武那厮是看不到不成?难为我还?特?意将踏云借出去!”
徐瑾瑜看到魏思武方才的眼神,心中的隐忧放下,这会儿听到赵庆阳有些?酸溜溜的话,不由失笑:
“庆阳兄与思武兄真是,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啊!都有兄弟之间的通病。”
赵庆阳一脸不解:
“这话怎么说?”
徐瑾瑜弯了弯眸子:
“见不得,离不得!”
赵庆阳一时语结,过后这才有些?羞恼道:
“瑜弟,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和?那厮离不得呢!我就是觉得他,目中无人!对?,目中无人!”
徐瑾瑜听了这话,却只是笑而?不语。
踏云乃是赵庆阳的宝贝,寻常轻易不让人碰,也就当初让徐瑾瑜坐过一回。
可是,这回却为了长宁郡主之事上不惜借给小厮,生怕耽搁了一刻半刻的。
赵庆阳被徐瑾瑜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直接招呼道:
“今个被那人扰的我都没有心情享受佳肴,瑜弟可得陪我重新?吃一席!”
“好说好说,正?巧明个真兄也想摆一席,本次院试大?家都圆满成功,是该好好庆祝庆祝!”
“咦,那我这别?院岂不是一门三秀才?”
赵庆阳说着,抚掌大?笑起来:
“极好极好!到时候卖出高价,给瑜弟和?小信小真也一起分润!”
“小信小真”们:“……”
赵世子倒也不必如此表示亲近,信息到了,就行了。
不过,今日的院试成绩,仍旧让众人欢欣不已。
而?与此同时,魏思武却策马扬鞭,带着王奇赶回京城。
他要在刑狱司衙门提审王奇!
他要为长姐当年的遭遇,查个水落石出!
魏思武这么一想,手?下动作更快了,就连那被兵将压在后面的王奇也不得不忍着剧痛跑起来。
早知道。
早知道他就不该贪这一遭!
那小郎君生的和?软好骗,没想到竟然是唯一一个能勘破自己真容的!
王奇心里又悔又恨,然而?,很快他就没有了后悔的时间。
入了刑狱司,又因为王奇乃是上了通缉令的嫌犯,所?以魏思武二话没说,也不听王奇申辩什么,先让人蘸着辣椒水抽了一通。
他平日审案自然不全?是这样,但是若有那等证据确凿,却偏偏死?鸭子嘴硬的,便要用些?非常手?段了。
这会儿,王奇直接被抽懵了,他过了五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一身?皮肉已经养的白白胖胖,就算是因为通缉令东躲西藏了这些?日子,可也没受这么大?的罪啊!
辣椒水打在伤口上,又热又疼又蛰,就像是伤口上趴了千万只马蜂似的,疼的他痛不欲生。
“大?人!大?人!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如今已经暮色沉沉,魏思武并未让人掌灯,他的身?影被阴影笼罩,过了许久,这才发出一声颇具压力的声音:
“说,五年前长宁郡主与布庄失踪一整日之事,你都知道什么?”
王奇本来因为魏思武的沉默,加之身?体的疼痛,已经快要陷入绝望,可他却并不知这是魏思武的心理战。
这也是魏思武这段时日摸索出来的方式,普通百姓的胆子都不大?,就算有所?犯案,恐吓一通,也就吓得都招了。
王奇听了魏思武的话后,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他僵硬道:
“这,五年前的事儿,小人不过是一个臭掌柜的,在人家手?下讨生活,又能知道什么?”
魏思武听着话,冷冷一笑:
“看来,你还?是冥顽不灵啊!来人,上夹棍!”
这会儿,跟前没有人劝着,魏思武直接让人将刑狱司的十八般刑具都一一摆开,于幽暗光影中,露出一个疯癫残酷的笑容,那白森森的牙齿让王奇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我,我说,我说!”
王奇被吓得肝胆俱裂,身?上的痛处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眼前这个少年又多么恐怖。
魏思武拎起一根蘸着辣椒水,散发着血腥味和?刺鼻气味的长鞭,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王奇咽了咽口水,小声道:
“当年,是长乐伯府的杜姨娘听说庄子新?出了新?布料,过来看布料的时候,和?小人说,有一笔买卖想要和?小人做。
小人,小人生平无甚爱好,就喜欢小赌两,两把?,可那个月手?气不好,连月银都数光了,所?以,所?以就猪油蒙了心,应下了那事儿。”
王奇自然不敢直说自己的贪婪,只是遮遮掩掩的说着。
魏思武这段时日也练出了提炼有效信息的本事,这会儿听了王奇的话,倒是和?银红说的对?上了。
“她给了你多少银子?”
“一,一千两。”
王奇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这一千两就是自己的买命钱,毕竟,那可是郡主呢。
可是,谁能想到,堂堂郡主遇了那事儿,竟然没有人查。
这才让王奇逍遥了这么久!
魏思武在空气中甩了一个空鞭,可是那响亮那脆响让王奇下意识一哆嗦,倒是颇有些?惊弓之鸟的味道了。
“继续说!”
魏思武这会儿心里憋了一口气,他长姐的一辈子,竟然,就被一千两银子买断了!
魏思武心里又气又急,若不是还?要等着王奇的证词,他真想一剑劈了他!
王奇嗅觉还?是颇为灵敏的,这会儿感受到了魏思武的杀气,连忙急急道:
“这件事儿小人也没有办法,毕竟,那位可是伯府的姨娘,小人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哪里,哪里敢违背她的意思。”
王奇的求生欲很强,昏暗的天光让他看不清魏思武的表情,所?以只能小心翼翼道:
“小人都是被逼无奈,小人真的不是有心的,可是,若是小人不应,也会,也会有别?人啊。”
王奇试图唤醒魏思武的理智,却不想,他这话一出口,魏思武那敏感的神经顿时跳动了起来:
“被逼无奈?被逼无奈养的你这么一身?折腾了四个月还?有厚重的肥膘?!
你明知道她是当朝郡主,却敢对?她下手?,事到如今,你却满口狡辩,来人,打!”
魏思武毫不留情的发话,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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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挣扎,就被打的嗷嗷叫了起来。
吃了一通鞭子,王奇终于老实?起来,魏思武这才冷漠的看着他,严词拷问:
“现在,本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让本官发现你有一丁点推诿,隐瞒的意思,那就不是这一顿鞭子这么简单了!”
魏思武一面说着,一面看了一眼一旁放置的刑具,显然要是王奇再不老实?,他不吝让其挨个体会一通。
而?王奇一个能被金银买通的人,自然不会多么重气节了,这会儿连连点头: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魏思武冷哼一声,随后开始了正?经八百的拷问:
“你既然说是杜姨娘让你办事,可有证据不曾?”
王奇连连点头:
“有!有!有!杜姨娘那日来得时候,留了一块白玉给我当,当定金,要我好好考虑……”
大?盛崇尚洁白,认为其是天底下最最清白的颜色,就连成帝祭天的龙袍也是白金交织。
不过,正?也因此,白玉可不是杜姨娘一个妾室配用的。
所?以……那只能是长公主的嫁妆!
魏思武一想起这个事实?,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疼,眼睛很快爬满了血丝,若是被人看到,一定会不寒而?栗!
用娘亲的嫁妆来害长姐!
魏思武一想到这个事实?,真恨不得将杜姨娘的骨头都嚼碎了。
王奇自然也察觉到了空气的凉意,连忙又道:
“对?,除了白玉以外,还?有,还?有打着王府印记的元宝,一眼花了不少,还?有一些?藏在我在云州的地窖里!”
这一刻,王奇显然是将杜姨娘卖了一个干干净净,并未有任何保留。
而?魏思武勉强压制住自己疯狂的想法,继续按定制拷问:
“作案动机有了,现在,说说你的作案过程吧。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敢把?你的脏手?伸向我的长姐——我剁了你的爪子!”
魏思武终于审不下去了,直接拔出长剑,直接挥下。
剑刃破空,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魏思武猛的来了这么一遭,连一种手?下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