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饭食入口,注意卫生(六)(2 / 2)
“不会有那一天的!”江晏大笑,“张大夫的药和明梁的符销路都很好,你的刀永远不必为了生计出鞘。”
风从长街吹过,拂拨镜湖微澜。徐珂抿唇浅笑。
“好。”
“啊,方才忘了说,往这边走能路过府衙,我们叫上邱大人一起吃饭。”
“好。”
“嗯哼,我真厉害。”
徐珂眉眼弯弯:“你真厉害。”
……
梅社后院,假山清池重回原状,被某个人一掌拍裂的廊柱也复原如初。只是先前被劈成两半的日晷虽然已经合而为一,晷盘上却仍旧横亘着一道断痕——据说是为了让某个人长长记性。
联通厨房和后院的那扇移门大开着。门外,明梁拉着徐珂喂锦鲤;门内,郑天娇拿着一把斩骨刀对着足足六斤的大羊腿比比划划,一时愁眉苦脸,一时咧嘴傻笑。
“个亲娘来,这大一块肉,都不知道怎么吃了。”
“炙羊肉!”明梁支招,“后腿肉紧实,直接架在炉上烤也不错。腱子肉先放着,回头我们卤了吃,剃下来的骨头熬汤。”
“可以。”郑天娇一刀剁下去,砍在大骨上发出一声闷响,“大姐朔州出身,最善解羊。这活儿该她来的。”说着探头向前厅喊了一嗓子:“大姐还在聊吗?”
邱崇杰和江晏面对面坐着,正在谈凤陵江中发现的遗骨。
江水浩荡,下水搜寻难度太大,费力也颇多,她与同行的郑天娇便使了个神通,一人抽刀斩断凤陵江水,另一人便一掌击出,将河底发现的白骨用掌风送到江对岸。
一路溯水而上,所见实在让人不寒而栗:白骨零落绵延十几里,一眼望过去能看见数十颗头颅。越近上游,情形便越是可怖。
最后她们来到一座山崖下。崖底的深坑中还蓄着一些积水,苍白的骨殖在水中浮沉,方圆几里鸟兽绝迹,松柏无声。二人站在这一处死地边缘静默无言。
凶犯将尸骨抛于深坑,累月而成骨山。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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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连天阴雨,致使坑中积水与外水联通,洪流将白骨冲入江中,难以计数的罪恶终现于人世。
“马上了。”邱崇杰冲着厨房门口的人笑笑,转向江晏又是一脸凝重,“山崖上有一座宗门,我们试着从崖壁爬上去,却发现崖上布了许多机关陷阱。他们守备森严,并不容易接近。”
“是真阳宗。”江晏道。
“你已经查到了?”邱崇杰面露喜色。
“他们勾结丹王宫的人,在宫中设过阵法,留了痕迹。”
“多谢你。”邱崇杰郑重道,“我先上报总司,稍候再来厨房帮工。”
江晏摆摆手。
前厅安静下来,后厨传来“咯咚”“咯咚”的切肉声,隐约还能听见小院池边二人的轻语和竹叶轻摇的细响。
江晏绕到厨房,倚门看郑天娇将割好的肉条再切成拇指大的小块。
“邱大姐不像是会进靖妖司的人。”江晏突然开口。
“是有自己的任务吧。”郑天娇用手背蹭蹭额角的汗,“嗨呀,这天气,真是闷得慌。”
“转什么话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江晏还是将手帕递了过去,“她跟你交了多少底?”
“她没细说。但我觉得,她头顶……是京城的人。”郑天娇声音发闷,“她从前就爱那些大义。能让她出来做官的,大概也没别人。但你放心,我与她相交多年,我敢打包票,她不是会给男人递刀子的人。”
“我懂的。”带着些许安抚意味,江晏拍拍她的肩膀,“你看人很准,我信你。”
郑天娇露齿一笑:“我看你是个勤快人,来,帮姐串肉吧。”
江晏迅速转身。“啊,我有话跟明梁说来着,先走了。”
“勤快人有什么话要说啊?”当事人趴在池边的栏杆上看戏。
“我知道真阳宗为什么绑你成亲了。”
明梁好整以暇的表情立刻降温。“为什么?”
“那艘船上,除了迎亲的新郎,再无一个器修。人都去哪儿了呢?自然是都忙着干活去了。”江晏道,“真阳宗不算什么大门派,今年宗门大比的时候,他们排在乙等中位。这些人齐齐上阵,才能勉强消化下一月近半百之数的‘猎物’。他们要抓你,大概是需要你在炼器一道上的灵悟,添一个强力的帮手。而婚事,正是能谋夺女子一身本领的最温柔的方法。”
“你最后一句说得我有点恶心。”明梁颈上又出现了被禁锢的不适之感,她用力揉了揉脖子,“什么时候找他们算账?”
“早去早舒心,”江晏举高胳膊,伸了个懒腰,“吃完饭就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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