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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罗教授?朱教授?晴空?刘思华?张光绪?依洁?魏正礼?”
“你们还在吗?别吓我。”
那个女生仍然在喊。
刘思华三人听到熟悉的同伴声音,还有自己被叫唤的声音,醒了。
他们三人起床,把席子收起来。
晴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边收席子,一边大喊:“佳佳,我们在这里!”
“你们在哪里?我听不太清楚。”
那个声音有些大了,声音主人在朝着他们靠近。
“我们在这,你听声音。”刘思华也跟着喊。
很快就有个短发女生从草林里钻了出来,灰头土脸的。
这个女生就是之前在公交车上询问余清韵一行人要晕车药的女生。
“你们居然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尚佳佳找到了组织热泪盈眶。
她直接忍不住哭了出来:“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昨晚一个人也找不到,根本不敢睡,一直都是缩在一个树下,睡了又醒。”
晴空上去拍拍她的后背,说:“不哭了,我们还在呢。”
尚佳佳根本止不住眼泪,哭得开始抽噎,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看着刘思华等人都拿回了自己的背包,又看到余清韵的大黑帐篷和早已熄灭火焰的周力和思源。
“这是……?”尚佳佳问。
“这是我朋友的营地,他们正好也在附近,昨晚一起在这里休息的。”刘思华看了看仍然紧闭的帐篷。
余清韵没有出来,还在帐篷里。
余清韵在帐篷里吃着一大早周力和思源给她热好的罐头,听着外面周力和思源应付着这几人。
余清韵还没有给刘思华等人正式介绍过周力和思源。
“那个,大哥,姐,”刘思华说,“请问怎么称呼?”
“周力。”
“我叫思源。”
刘思华说:“周哥,思姐,我想问问你们今天就要启程了吗?”
余清韵并不想和他们一路。
思源说:“还没呢,我们还要再逗留一晚,我们应该是不同路的,祝你们一路平安。”
没想到刘思华见他们还不走,有些高兴地说:“那就好,我们今天还要继续找教授和同学,或许今晚我们还能在这里睡一晚。可以吗?”
思源得到余清韵的指示,先前话都这么说了,总不能再让思源改口【啊,我们改变主意了,待会就要走。】
思源皮笑肉不笑:“可以,没问题。”
刘思华像是没看到一般,连连感谢。
向导站在一边有些不耐烦了:“快走吧,赶紧找人,找人完了我就走了。”
尚佳佳说:“蓝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思华按着记忆里他们自己的营地方向,带着三人走过去,说:“先别提这件事了,待会再跟你解释,先回营地把你自己的包拿回来吧,里面有挺多东西的。”
“对了,”晴空说,“朱教授昨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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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尚佳佳的声音颤抖。
他们一行人离开营地,交谈声渐渐变得小声,直至不见。
余清韵见今天又要和他们度过一晚,白天也懒得去观察晴空了,毕竟她跟着刘思华一行人,是不会有什么出错的地方值得观察分析的。
余清韵还是打算继续吃饱了就睡。
等到傍晚天黑将至,刘思华一行人才回来。
他们除了死去的朱教授,每个人都回来了,各个背着自己的背包,都从原来的营地拿到了自己的装备,还把一些还能补救使用的帐篷给收了起来。
这里面包括张光绪。
他们最后一个人找到的是张光绪,还不是主动找的,是张光绪自己出现的。
当时人除了死去的朱教授,就剩张光绪没到了。
他们一行人正为了去不去找张光绪而有些分歧。
“我们可以回我朋友的营地了。”刘思华说。
魏正礼说:“光绪还没到呢。我们要不再找找?”
刘思华说:“不用找了,肯定出事了。”
魏正礼说:“你怎么这么确定光绪一定死了?你看到了?”
“……我是没看到,”刘思华不想说这是余清韵告诉他的,免得其他同伴知道了会不喜余清韵,他们今晚还要在人家的营地附近寻求庇护呢,“但是我感觉他肯定出事了。”
晴空这个时候也开口:“是啊,张光绪这么久了,我们发出的声音够大了,还没出来,我们再找也是找不到了。”
罗教授终于看不下去了,说:“平时里怎么做人的你们两个都忘了吗?我们已经失去了朱教授,要是小张还活着,被狼咬了动弹不得,因为我们的疏忽死去怎么办?就因为他迟迟不回应我们就要抛弃他吗?”
向导在一边不说话。
“谁说我死了?”
张光绪的声音突然传来。
刘思华和晴空心里一惊。
张光绪从旁边的草林里出来,脸上和手臂已经被划了好几道血痕。
“一出事你们两个就是这么对我的?”张光绪很生气地看着刘思华和晴空。
刘思华看着面前这个和平时一模一样的张光绪,阴晴不定。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昨晚余姐说【说不定死在了土里。】
说不定?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昨晚的张光绪是假的,但是真正的张光绪确实也没死呢?
面前的人有可能就是张光绪。
刘思华说:“我以为你死了。”
张光绪气急了,一手抓住刘思华的肩膀,上去就是给他一拳,把刘思华打得一时间眼冒金星。
其他人看见了也是一惊,晴空赶紧上前阻止,一把就给两个人拉开了:“别打,张光绪你还是这么鲁莽,你知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
罗教授严肃地说:“小张,我们现在不是相互斗殴的时间,你必须要克制一下。”
张光绪看着面前被人搀扶,半边脸直接青了的刘思华,“呸”了一声,迫于罗教授,没有再说什么。
刘思华缓了缓,摸了摸脸上被打中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刚才张光绪抓住他的肩膀,那只手是热的。
他应该是真的张光绪。
刘思华虽然被他打了,但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反而还有点高兴。
只要队伍里没有混进来不干净的东西就好。
一行人回到了余清韵的营地。
夕阳近山,整片林子有些暗沉,金黄的辉光透射不进林子里。
周力和思源早早就弄了火堆,余清韵正在把罐头里的饭菜倒进锅里,准备加热。
罗教授之前在公交车上见过这几位,而且刘思华后来也和他们说了昨晚余清韵帮助他们的事。
罗教授上前,说:“余小姐,还是要谢谢你们的帮助,希望今晚我们都能平安度过。”
余清韵摆摆手,微笑着说:“没事,你们昨晚没事就好。”
那些狼群昨晚都被思源弄死了。
余清韵的余光看见了高高大大的张光绪就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就能平安度过今晚。”
罗教授带着自己的学生在营地旁边重新弄了弄三个帐篷,罗教授睡自己的。
刘思华想了想,虽然觉得张光绪是真的,心里还是有点控制不住地怵得慌,宁愿自己在外面晚上多遮一点挡蚊虫,也不愿意和张光绪。
魏正礼晚上和张光绪睡在一起,三个女生自然也睡在一起,但是晴空说又热又挤,自己也跟着刘思华睡在外面。
他们昨晚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伤口血液已经干涸凝固,但还没有结痂,一群人惊恐了一夜,忙活了一天,现在才有充足的时间拿出自己准备的伤药包扎。
他们虽然没想过会晕车,所以没带晕车药,但是进入深山肯定会受伤,所以都带了伤药。
他们各个灰头土脸的,衬得白天又去附近溪水清洗了一遍的余清韵等人愈发的干净整洁。
“我之前就在车上说了,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魏正礼看着余清韵等人的帐篷材质,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张光绪,你家不是有钱吗?那你见过那个材质的吗?”
张光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个帐篷,这些椅子和旅行包:“看不太出来,但都不是寻常的材质,应该都是需要特别找人定制的。”
“那质量肯定很好了,”魏正礼有些惊奇,“思华,华哥,你怎么和他们老大认识的?”
“……机缘巧合。”刘思华想到那两次不怎么美好的寺庙撞邪和公交车撞邪,心情复杂,不愿多说。
夜晚将至,一群人啃着自己的干粮,一开始吃着感觉还挺好吃的,连续吃了好几天,已经想吐了。
又冷又硬的。
尚佳佳勉强咬了一口干粮,然后配着自己的汽水喝了一口。
好干。
她的视线,不,所有人的视线忍不住移到余清韵等人身上。
他们热好的罐头里的饭菜,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诱人的饭菜香味,勾引着每一个人的味蕾。
炒肉的鲜香,蔬菜和炒肉的汁水与米饭相互搅拌。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这几天吃的太单调,还是因为余清韵一行人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总之,除了罗教授,所有人都在食不知味地吃着手上的干粮,看着余清韵三人吃饭,齐齐咽口水。
刘思华走上前,试探性地捡来了余清韵一行人的一个罐头包装,一群人围过来,都闻到了上面的饭菜香味。
“这是哪一个牌子的罐头?”魏正礼说,“等我出去了也要买,他们的东西怎么全都是好东西。”
几人反复看了看罐头的外表。
全黑,什么logo都没有,只写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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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日期和保质期。
“看来这个也是定制的。”
一群人叹气。
“你这个朋友到底什么来头?神神秘秘的,又这么厉害,装备都这么好,来深山老林里找什么呢?”魏正礼说。
刘思华摇头:“不知道。”
反正就是觉得人家的世界应该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这一夜,他们平安睡了过去,有了一个安稳的睡眠。
第二天一早,刘思华等人醒了,看到周力和思源仍然坐在火堆边,火焰已经被他们熄灭,余清韵的帐篷门紧闭,人还没有出来,估计还没醒。
“谢谢你们啊,”罗教授说,“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顺路吗?或许我们能一起结伴走?”
周力说:“不用了。我们有工作要做。”
思源说:“抱歉啊。我们待会就要启程走了,应该是不能结伴了。”
罗教授只能叹了口气,说:“好吧,那祝你们一路平安。”
周力说:“嗯。”
思源说:“好,那也祝你们一路平安。”
刘思华还想跟余清韵道别:“余姐,还在睡吗?”
思源说:“嗯,你们先走吧。她醒了我们会和她说的。”
刘思华说:“那我们就走了。还请替我们说声谢谢。”
“好。”思源说。
余清韵在帐篷里听着,周力和思源给她反馈,也不知道罗教授这群人后面是怎么说服向导的,这个中年男人最后又决定带着他们赶路了。
等到他们一行人都离开,余清韵才从帐篷里面出来,收拾好营地里的东西,继续朝着西南方向前进。
白面皮影小人坐在余清韵的背包边,给余清韵指了指方向。
一行人在确保确实不会和刘思华等人一致的路上前进着。
—
一早醒来以后的刘思华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休息了两次,终于开始爬山。
他们沿着山体缓缓上前,当心掉下去,山体起伏也不是非常大,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
他们最后在傍晚成功到达了荆难洞窟。
这个洞窟的宽度一共有二三十人并肩这么宽,大约有四五米高,背对着夕阳,里面漆黑一片。
洞窟壁上的石头经过风吹雨打,已经圆滑许多,但还是凹凸不平,墙体与地面的连接处还长了许多的杂草,地面也不平整。
众人都很兴奋。
终于让他们找到了荆难洞窟。
向导说:“这个洞据说是以前某一位仙人凿开的洞,是仙人的修仙之地。”
罗教授让他们进去,一路探索,而且今晚好歹能在洞里面过夜了,总不至于会在外面那么危险。
向导却说:“不能直接进去睡,我们要一路观察有没有其他动物的尸体,有时候会有熊之类的动物睡在里面。”
于是向导打头阵,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
向导说:“罗教授,你们要找的那个什么草在洞窟里的哪个地方?你要是记得的话就直接给我们指路。”
罗教授苦涩地说:“那是我年轻时候的事了。”
“当时我还是研究所里的小罗。跟着我的导师一起来到了这里,导师说,这里有一种全世界从未见过的草药,是我们值得研究一生的草药。”
“洞窟很大,超乎我们想象的大,里面有无穷无尽的路,弯弯绕绕,没有规律可言,我们在这里不知道走了多久,迷路了,找不到出去的路,干粮吃完了,饿了就靠吃这里的草过日子。”
“洞里没有光,我们的手电筒最后终于在耗光之前,让我们来到了一个地方。”
“唯一一个头顶有光透下来的地方。”
“那就是施暹草所在的地方。”
向导说:“施暹草?这草你怎么知道就是你们要找的施暹草?”
“我说不上来,”罗教授说,“等我们到达了那个地方,一眼就能认出,那就是施暹草。”
他们一行人继续走着,没入黑暗之中,只有八个不断摇晃的手电筒在漆黑的洞窟里不断摇摆。
刘思华跟在罗教授后面的。
他的前面就有罗教授和向导,后面是五个同学,安全感满满。
“哒哒”
“哒哒哒”
“哒哒”
灯光照亮着洞窟里的一些角落,一群人的脚步声繁杂,根本听不出到底有几个人。
刘思华前面的罗教授和向导还在打着手电筒,耳边脚步声仍然是近在咫尺,在洞窟里回响。
刘思华往后一看,自己身后一点光也没有,晴空,张光绪,尚佳佳,依洁,魏正礼都不见了。
他的身后什么也没有,但是他的身后又什么都有。
那些繁杂的脚步声仍然在他身后响起。
刘思华开始恐惧,但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转头想要提醒向导和罗教授。
可是就这一扭头的功夫,前面向导和罗教授也消失了。
偌大的洞窟里,只有刘思华一个人的手电筒孤零零的发出这黑暗之中最显眼的光,这道光也吸引了它们。
脚步声没有任何变化,嘈杂,多乱,就像是他们一行人还在时候的脚步声。但刘思华就不确定现在这些脚步声里有多少是邪祟的脚步声了。
他的冷汗从额头缓缓滚落,他在这些嘈杂的脚步声中听到了一道最不寻常的脚步声。
这道脚步声实在是太过响亮,太过急促,而且正在朝着刘思华逼近。
刘思华不敢多做停留,耳畔紧紧锁定住那个脚步声,同时开始狂奔。
刘思华的内心里只剩下恐惧,幽暗空间里,看不见的人们暗藏身边,陌生的脚步隐藏其中逼近,他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消失的,他只剩下他自己了。
他不想死。
刘思华一路狂奔,右拐,继续跑着,随着他的跑动,洞窟里嘈杂的脚步声也开始有些变得不一样了。
最后刘思华脚下被一个东西绊倒,整个身子狠狠摔在了地上,手电筒飞到一边,磕在壁上,发出“啪”的一声,最后闪了闪,结束了自己的使命,暗了下来。
手电筒已经坏了,洞窟里漆黑一片。
跑得越快,摔的时候就越痛,刘思华只感觉浑身上下包括内脏都在疼,他已经没了力气,跌在地上,浑身疼痛起不来,耳边那些嘈杂的脚步声不断靠近,其中那道最为急促的脚步声在耳畔里回荡,已经跑到了他的身侧。
他要死了?刘思华恍惚。
突然头顶上响起一个声音,刘思华感觉到身边有一股劲风,有什么东西跌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比那些嘈杂的脚步声还响。
随着那个东西的摔飞,嘈杂的脚步声全部骤停,洞窟里死一样的寂静。
有一个人的声音在刘思华头上响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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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不是张光绪,而是一道女声,声线平稳。
余清韵说:“起来。”
第83章 洞窟
时间倒流回上午。
余清韵在刘思华一伙人离开以后就继续前进,她们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这座山的半山腰,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攀岩。
她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顶上深色的岩壁和翠绿的,延伸出来的枝干枝叶,又看了看底下的深林。
一棵棵高大挺拔的古树形成了天然的绿色屏障,让人根本看不到底下。
远方山势连绵起伏,山影斜黛,犹如水墨晕染,层层叠叠。
只不过余清韵眼下没心思欣赏这些。
身边的周力和思源已经把巨大的旅行包放在地上,旅行包发出“砰”的声音,它们翻找着攀岩的装备。
余清韵还没有学过攀岩呢,她顶多之前在网上看了一点皮毛,发力点,攀岩点要怎么抓,她还有些模糊。
余清韵有些忧虑自己还没有被邪祟弄死,就先给摔死了。
她问白面皮影小人:“能绕路,不爬这座山吗?”
一个永远只有侧面身子的白面皮影小人正站在周力的肩膀上看着它们忙活,各个关节的颜色重叠加深。
听到余清韵的问话,白面皮影小人又转过去,半边身子正对着余清韵,那双墨笔点睛的珠子移动,看向余清韵。
白面皮影小人用它独特的方式摇了摇头。
看来风霁月的肢体就在这座山上了,不然余清韵是可以绕路的。
余清韵内心忐忑不安,面上又平静地把周力拿出来的攀岩装备给换上,然后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岩壁。
她要爬的这座山斜度其实也不是非常的大,每隔十几米,几十米后,岩壁都会开始趋于平缓,有落脚休息的地方。
但余清韵从没试过攀岩。
她心知肚明,他们这次的攀岩情况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们没有山顶上的瞄点,他们只能自己靠着特制的安全绳,把绳子往上面突出的岩壁扔上去卡住作为临时瞄点,然后再一点一点地爬上去。
稍有不对的,就会直接摔死。
虽然她的肢体断了还可以接回去,但是这个高度摔下去,并不会有肢体断开的情况,而是会当场死亡,连给个重伤恢复的机会都没有。
她很担心这个问题。
周力先上,那充满了肌肉和线条流畅的手臂一挥,把它的安全绳往左上方一抛,安全绳的勾子直接在一个平台和岩壁缝隙之间卡住,然后试探性的拉了拉绳子。
黑色的,差不多是余清韵胳膊三分之一那么粗的安全绳非常牢固,周力无论怎么扯都没有出现即将断裂的现象,临时瞄点卡的位置也非常的好。
周力开始往上爬,接着是思源。
余清韵看着它们已经爬上去两三米了,这才在顶上找到了一处可以卡住勾的突出岩壁。
她把勾子甩了出去,然后也开始一点一点往上爬。
攀岩非常的不容易,至少对于余清韵这个甚至连初学者都算不上的人来说非常的不容易。
她的手和脚在岩壁上的每一个突出的小地方时总是小心翼翼的,就怕底下的石头突然就崩塌。
她根本放不开,腰部不自觉的用力,然后腿部运动就更加的僵硬。
余清韵最后终于爬到了第一个平地,这才十几米过去的第一个平地,余清韵已经腰酸和累得起不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她的发力点一定是错的。余清韵心想。
现在太阳正大,他们所在的平地不是突出的部分,太阳光还没有直接到照射在地面和身上,但这也足够炎热了。
余清韵又是忍受着蚊虫叮咬的瘙痒和疼痛,又是忍受着夏日正午太阳的炎热炙烤。
就连她身子底下的平地都很热。
余清韵的手在攀岩过程中被不少岩壁磕碰,指甲盖掀起了一两个,现在双手指缝都是血红一片。
真的,够痛。
余清韵看到头顶上还看不尽的山顶,只感到一阵绝望。
之后又是休息,又是攀爬,过了好几个小时,已经到了下午黄昏时分。
余清韵,周力和思源已经来到了第五个临时落脚的平台,这个平台有着许多的绿植铺地,根叶连枝蔓延整个地面,根本看不见岩壁原本的样貌。
余清韵坐在地上,汗如雨下,手上,胳膊上全是稀碎的伤口,脸上的汗并不好擦拭。
黄昏傍山的时段并没有温度下降,但至少没有大中午日头那么炎热难耐,整个人好似下一秒就要融化。
金黄色的云霞漫天,染透整片天空,远方临山的背景一片金灿灿,云卷云舒的轮廓边缘又呈现出渐变金粉,最后是白色的云雾描边。
金黄色的霞光照在了余清韵,周力和思源身上,三个人正排排坐在地面的绿植上,面对着夕阳。
正在休息的余清韵看着天空中的云霞出神。
好美。
余清韵的汗水从额头流下,划过眉眼,流落脸颊,汇聚至下巴,最后滴落到她盘腿而坐的手上。
咸水灼烧着手上的伤口,指甲盖里的每一条缝都火辣辣的疼。
才一个月而已,她好像很久都没有时间和那份闲心去欣赏这样的美景了。
这一个月里她做了什么?
余清韵想细数,但又数不过来。
撞钟死去的僧人,窥伺的小石像,迷雾公交车,水下捞尸,集体撞邪的酒店,阴鬼路的昼夜不对等,早已死去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居民楼里平平淡淡的老友们……
和李叔这个土豪大款同辈交流,过命交情,陈杰的信任。
潘妮,柳南风,刘思华,钟世荣,黄岁娥,莫立鹤几人。
还有风霁月相处时的交流对话,日常相处。
她好像忘记了好多事的细节。
并不是因为记忆力不好,而是因为经历了太多,脑袋想破也记不起了。
余清韵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询问白面皮影小人:“我们进入风霁月肢体所在范围了吗?”
白面皮影小人没有一时间就给余清韵回复,而是一反常态地在地上的绿植之间穿梭不定,只能偶尔看到绿植之间闪过的白影。
“你在干什么?”余清韵看着白面皮影小人的反应,忽然感觉有点不妙。
白面皮影小人又上蹿下跳了一会儿,最后跑到余清韵的面前一顿笔画,让余清韵原本因为火烧云出现而恬静的新景直接被打破。
白面皮影小人的意思是,他们爬了一整天,以为在这座山的范围里,结果现在发现并不是。
风霁月的肢体在这座山的内部,不在表面。
余清韵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接就去了。
“你说,我们要怎么进去?”余清韵并不是在生白面皮影小人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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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前前前不知道多少转世的自己真是足够谨慎,藏的地方一个比一个还要深。
余清韵也不知道该对白面皮影小人说什么了,她的话有点像在和隐形的人对话一样:“一路过来连个进入内部的山洞都没找到,要我直接炸山吗?”
余清韵看着地上的白面皮影小人,白面皮影小人赶紧跑到周力身上,离余清韵远了点。
余清韵深吸一口气,从地上起来,浑身酸痛地在旁边走来走去,腰间的匕首被专门缠腰的绷带牢牢卡住。
这座山里肯定有山洞进去,只是他们没有遇到。
余清韵走来走去,思考着,突然感觉脚下一轻,居然踩空了。
余清韵赶紧把脚挪开,把攀岩鞋换下,然后蹲下身子,扒开这块地方的枝条。
枝条成百上千跟交织向叠,扯都扯不动,余清韵赶紧给自己的双手全部消毒一遍,然后缠上绷带,拿出匕首切割。
底下的口子越来越大,能看得出好像是一直通向下的洞,只是这些枝条也从洞口蔓延至洞窟内部,完全挡住了阳光。
这么多枝条堵在洞口,全部清扫完是不可能的,所以余清韵只弄开了一些口子,然后让周力拿着她的背包,和刘思源待会在上面想办法再慢慢下去,余清韵把匕首放回腰间,轻装下去先探探虚实。
这个洞口太巧了,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浅浅的坑洞,要真的是山体内部洞窟的一个小洞口,那么这座山的洞窟规模一定非常巨大,甚至这整座山都有可能是中空的。
余清韵一想到这个就有点窒息。
整座山。
规模巨大的洞窟,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永远迷失在里面。
白面皮影小人只能感应到他们是否进入了风霁月肢体所在的一定范围内,并不能准确知道风霁月肢体在哪一个地方角落里。
她真的能找到风霁月肢体吗?
如果她找不到,风霁月的人也别想找到。
余清韵心下微冷地想。
枝条和枝叶叶片摩擦着余清韵的鞋子,腿部,身子和胳膊。
余清韵下去,整个人都好像被这些枝条包裹住一般,她甚至感觉这些枝条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余清韵双手抓住藤条枝条,慢慢往下划去,然后就开始听到嘈杂纷乱的脚步声。
这山洞里这么多人?
她从藤条枝条的层层包裹中脱身,整个身子还挂在藤条上,周围一片漆黑,根本没有适应洞窟里的黑暗。
忽然她看到了一束光从远处冒出来,只有一个手电筒在半空中摇晃,看不清拿着手电筒的人,但是能听到跟在那个人身后的众多脚步声。
怨气冲天,扑面而来的怨气直接让余清韵一个照面就有些呼吸不了。
“啪嗒”
被追着的人不给力,直接在余清韵面前上演了一个平地摔,手电筒滚到角落里直接废掉了。
那些嘈杂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了。
余清韵腾出一只手,把匕首握在手上,注意着下面的动静。
这些脚步声看着像有许多邪祟的样子,但能成气候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脚步声最急促有力的邪祟。
它隐藏在小鬼之中,似乎是相生相伴的关系。
余清韵的耳朵听到了那个脚步声在摔倒的人旁边站定。
她赶忙用藤条将自己用力荡下去,向着耳朵之前分辨到的位置重重踢下去。
那个东西被踢飞到一边,其他小鬼见状不对直接消失了。
余清韵在那个不知名的人面前站定,手握匕首的同时也在注意着那个邪祟落地的位置。
她让那个人起来,同时心里暗骂。
这个邪祟有些棘手。
她踢中邪祟的脚底板还痛的要死,两条腿都在麻痹着,感觉肌肉都在颤抖。
她不能和这个邪祟拖太久,她只能勉强应对这个邪祟,然后逃离。
如果要杀死这个邪祟,余清韵一定会进入相当一段时间的精力恢复期。
身后的人巍颤颤地站起来,失声颤抖地说:“余,余姐。”
刘思华能在这里遇到余清韵,简直感动得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福报都耗在这一刻了。
他能活下来了。
听到是刘思华的声音,余清韵说:“你先走。”
余清韵在等待着顶上的周力和思源。
两个皮纸人早在余清韵刚注意到小鬼们的嘈杂脚步声时就被余清韵通知赶紧下来了。
如果有周力和思源的帮忙,余清韵要是真的一直不能脱身,硬杀死这个邪祟以后也能及时被它们照顾好,不会出现什么惊险的大问题。
这一刻,至少余清韵是这么想的。
刘思华听了余清韵的话也有点懵了,他现在根本找不到大部队,即使跑了也有可能再撞邪,还不如现在就跟在余清韵身边。
他犹豫了一下,连滚带爬,忍着疼痛,跑到不远处一个墙角里缩着。
他一靠近就碰到了地上的东西,是自己丢失的手电筒。
刘思华拿好手电筒,手电筒的开关还是打开的,但是已经被磕坏了,根本发不出亮光。
他把手电筒抱在怀里,企图寻求一丝安全感。
他的眼镜早在刚才的动静里碎掉了,视野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着耳朵来听。
“砰”
“砰”
有两个重物落地的不知名声音响起,让刘思华抖了抖身子。
会是什么东西?是邪祟的脚步声?
接着就是几道脚步声,还有利器扎进血肉发出的“噗呲”声。
“唔”
刘思华听到了余清韵的闷哼,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紧接着刘思华听到了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是谁的肢体被撕了?是邪祟还是余姐?刘思华心下慌张。
当视力几近乎不可靠的时候,听力会被无限放大,并且具象化。
□□被撕裂断开,第一个断开的会是骨头,然后是筋,最后才到连着筋骨的皮肉。
又是几声□□搏击和利器扎入□□的声音,最后一切归于安静。
刘思华不敢出声询问余清韵还好吗,因为他怕出声会吸引到邪祟。
余姐还活着吗?
接着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靠近刘思华。
这不是余清韵的脚步声,这是刘思华从未听见过的脚步声。
沉闷,迟缓,不像之前藏在鬼步里的那个邪祟那么快,但是又有点像那个邪祟慢下来的脚步。
“哒哒哒”
刘思华不再犹豫,起身准备逃跑。
就在这一瞬间,他手上的手电筒闪了闪,亮光在山洞里闪过一瞬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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