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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颂:“”
还开什么会呀,岑颂轻叹一口气:“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这才八点多一点就不早了?
昨天他们这帮人可是忙到了十一点才回去休息。
一行人心照不宣地整理完桌上的材料,默默退出了客房的会议室。
李旭走过来:“岑总,要现在给您叫餐吗?”
“叫吧,”他说:“我先去洗个澡。”
趁这时间,他还得想想要怎么解释曲添雅这个人。
只是岑颂没想到,等他洗完澡出来拿起手机,收到的却是一条【我睡了】的短信。
才九点不到就睡了?
岑颂有点不信,试探着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结果等了一顿饭的时间,小姑娘都没有给他回。
岑颂轻叹一口气,看了眼时间,略显无奈与失落地又给她发了一条【晚安】。
闫嗔才没有睡,正抱着双膝窝在楼下的沙发里,看着对面的端景墙在发呆。
脑海里一会儿想他今晚开会的都有哪些人,一会儿又想起曲添雅那张脸。
最后鬼使神差地上网搜了【岑颂】这个名字,只可惜网上关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照片也就可怜的两三张,还都是他在集团年会时发言的照片。
极具绅士格调的戗驳领西装,口袋上丝巾折叠出花样,稳重的同时又不失英气。
这样的男人,身边肯定不缺女人主动。
可他怎么就一味地缠在她身边呢?
闫嗔想不通。
总不能说他是看上她这张脸吧?
虽说她长的还不错,但比她漂亮的也不是没有,就比如那个曲添雅,长相也足够惊艳。
怎么就不得他的搭理呢?
想到之前的几次见面,岑颂对人家那不冷不热的态度,闫嗔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就因为岑颂去接自己,她就哭了好几个晚上?
闫嗔没暗恋过谁,所以无从知晓暗恋的心酸。
不过若是换位思考
脑海里仅仅闪过岑颂和曲添雅站在一起的画面,她心里就瞬间不舒服了一下。
而后再回想吴蜜的话,竟然还觉得她有点仗义。
可仗义是对她的朋友,对她这个外人,就只能用心机这个词了。
闫嗔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再拿起旁边的手机,这才看见岑颂在一个小时前发来的短信。
沙发松软,她竟一点都没感觉到手机的震动。
看着那条【晚安】短信,闫嗔心里觉得暖暖的。
大概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抵挡得了这种‘睡前有晚安,天亮有早安’的问候吧。
“情场老手”闫嗔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后,笑了声。
或许人家也没有冤枉他。
再回京市,已经是周五。
岑颂这一趟差,原本只说三四天就能结束,结果中途出了点意外,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下了飞机,岑颂先是回了一趟公司。
离开一周,自然有很多文件需要他签字,最先敲门进来的是关明辉。
“岑总,你可算回来了!”
岑颂目光淡淡扫过他一眼,不着情绪的脸上带了几分淡淡的客套:“滨州那边的分公司事太多,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关总了。”
关明辉也很客套:“和岑总比起来,我这点辛苦算什么!”说着,他将这周有关明盛基金的工作报告放到了他面前,并问:“岑总晚上有时间吗?我在广潭酒店定了包厢,岑老也会去。”
在公司,关明辉都会称呼岑颂爷爷岑老,私下里才会喊姑爷。
不过请吃饭这事,一个小时前,老爷子已经跟岑颂说过了。
“我就不去了,我今晚还有其他的安排。”岑颂婉言相拒。
关明辉故作可惜:“我以为我这约的够早了,没想到还是被别人抢了先啊!”
岑颂今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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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与他有了言语上的周旋:“主要是今天晚上这顿饭也是我主动约的人家,爽约了实在说不过去,还望关总理解。”
这段时间,关明辉除了赌钱也不是没做正事,就比如他现在已经知道岑颂在自己的别墅‘养’了一个女人!
虽说关明辉隐隐猜到他约的是谁,可还是试探着问了句:“岑总该不会是约了女孩子?”
岑颂垂眸一笑,再抬头,脸上现出了少有的窘意:“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关总的慧眼。”
关明辉当即笑出爽朗一声:“理解理解,女孩子嘛,被放了鸽子免不了要发小脾气,那行,那我们以后有空再聚!”
随着办公室的门一关,岑颂嘴角的笑也随之一收,他拨了内线:“你进来。”
很快,李旭推门进来:“岑总。”
岑颂将签完的几沓文件往前一撂:“最近关明辉有没有去过悦玺墅?”
李旭一怔:“我这就去查。”
这两天闫嗔忙着在学校排舞,空闲的时间不多,昨晚更是在学校待到了近八点才回去。
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岑颂并没有提前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到了京市。
副驾驶放着一束他跑了很多个花店才凑齐的29只双心粉哈娜,岑颂一路飚到了学校门口。
结果一连三个电话打过去都没有人接。
这会儿离两点还有半个小时,并没到上课时间,岑颂下车在门口边转悠了两圈后又拨了电话过去。
每响一声,岑颂的眉心就拧一下,就在保卫科室的窗户探出一直脑袋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声“喂”。
岑颂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他长吐一口气,压在腰骨上的手也跟着放了下来,“干嘛呢?”
“在排舞——”
一道略显稚气的“闫老师”打断了她的话,同时也从话筒那边传到了岑颂的耳里。
闫嗔扭头看过去一眼,挥了挥手的同时问他:“你有事吗?”
一个星期没见了,想迫切地见她一面,算‘事’吗?
没等岑颂说“有”,话就被闫嗔打断了——
“要是没有要紧事,我就先挂了。”
当时,岑颂特别想无理取闹地问她一句:我重要还是你的学生重要?
结果小姑娘连让他一显幼稚的机会都没给。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岑颂抬手勾了勾眉骨,自言自语一句:那你先忙。
闫嗔现在每天的课程,岑颂可谓是背的滚瓜烂熟。知道今天下午她是两节课,他干脆就没在门口等。
既然没能在学校门口见到她,那等她放学回家也是一个不错的惊喜方式。
没有旁人的眼神,讲不好小姑娘一激动,扑他怀里也说不准。
这么一想,岑颂嘴角掀起一缕笑。
今天岑颂开的这辆跑车当初在物业那儿登记过,检测到他的车牌,道闸杆立马抬了起来,他油门一轰,开了进去。
别墅的每一扇门都存有他的指纹,岑颂抱着那束粉哈娜,俨然一副男主人进了院子。
原本是想把花亲手送到小姑娘手里的,随着他在客厅转悠一圈,岑颂又改变了主意。
他把花拿去了闫嗔的房间,立在了戒指型的台灯旁,却又不经意瞥见了旁边一个眼镜盒。
眼熟到一眼就认出了他也有一个同款,不过这个牌子的墨镜,盒子都一样。岑颂随手打开看了眼,没想到,款式也一样。
突然就想到那次送她去学校,他就是戴的这副墨镜,当时还是她亲手从中控台的储物箱里帮他拿出来的。
所以
岑颂转了转眸子,心里有猜想,不过不确定,他不露声色地将墨镜放了回去。
出了房间,岑颂去了厨房,冰箱里就只剩几颗橙子和一瓶鲜奶。
就这瓶鲜奶还是岑颂让姜雪送来的。
他摇头又叹气:真是有够不让人省心的。
夕阳陷落,大片的金光从舞蹈训练室的落地窗撒进来。
闫嗔站在此次也要参加比赛的郭苒面前,正在给她纠正姿势:“下巴略抬的时候,眼睫要适当地收一点”
整个星怀,就只有闫嗔一个人参加过五场国际舞蹈赛事,而且还捧回了两个很有分量的独舞金奖。
所以这两天,只要是她在的舞蹈室,来观摩的老师比她指导的学生还要多。其中就包括田老师和吴蜜。
瞥了眼旁边那双都要看直了的男人眼,吴蜜好笑一声:“田老师,你多少也含蓄一点。”
“什么?”田老师反应慢半拍地扭头看她一眼,也就一眼,那眼神又立马回到了闫嗔的身上。
吴蜜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嘲讽他一句:“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男的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清汤寡水型?”
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和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你今天涂的口红色号,是让男人一眼沦陷的樱桃红,又或者是冷艳的枯玫瑰,这些,其实男人不是很在意。
他在意的,反而是你化的妆是否清淡,最好淡成素颜的样子。
当然,素颜也好看的才能入他们的眼。
所以田老师在听她用‘清汤寡水’来形容闫嗔的时候,简直震惊。
“你说闫老师清汤寡水?”
吴蜜给了他一记【难道不是?】的眼神。
田老师却好笑一声:“吴老师,其实你作为老师,完全没必要化这么浓的妆,”他朝闫嗔的方向挑了挑下巴:“你看人家闫老师,素颜不就挺好的吗?”
吴蜜被他堵的一时无语,视线投到对面。
那时,闫嗔刚好在给一名学校做示范。
她侧身而站,西落的阳光,拢着她白皙的脸上,将她一笔勾勒出的侧脸轮廓交替出朦胧的剪影。
好看吗?
吴蜜只觉乏味得很!
她蔑蔑收回视线,“那就不打扰田老师欣赏这美人图了!”话落,她刚想走,却又不甘心。
“对了田老师,聚餐那次,把闫老师抱上车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吗?”
见他脸色突变,吴蜜心里顿时舒坦了:“说不好人家闫老师是个有主的,你抱着这种觊觎的心态,不好吧?”
说完,她撂下一记耐人寻味的眼神走出教室。
太阳一旦西沉,天就黑的特别快。
岑颂下午去了一趟超市,回来就把冰箱填满了,这会儿,他晚上做菜用的食材都准备好了,可闫嗔还没回来。
岑颂甩掉手上的水渍,点了一下手机屏幕,已经七点了。
就两节课,结束才四点多,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岑颂不想乱猜,直接发了个短信过去。
可惜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回信。
原本还想给她回家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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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联系不上人,岑颂就有点坐不住了。
因为舞蹈比赛临近,学校规定所有参赛的学生都要在当天下午课程结束后接受两个小时的加强训练。
加上中间的休息,放学要推迟到七点四十。
虽说闫嗔的脚伤已经好了,可是脚骨依旧不能撑劲,偏偏参赛的学生里,有两个学生单足立地旋转做的不够好。指导也不能光靠嘴说,结果几个旋转做下来,她的脚就有点隐隐作痛了。
教室里的学生都走完了,闫嗔坐在地板上,用两个搓热的掌心按压覆在脚骨,也就做了几个来回,门口传来一句“闫老师”。
也是教芭蕾的一个女老师,姓江。
“你还没走啊?”
闫嗔从地板上站起来:“这就要走了。”
“那我们一起啊!”
闫嗔说了声好:“我去拿包。”
只是没想到,刚一走出楼道就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田老师。
“田老师,这么巧?”江老师客套地跟他打了招呼。
田老师也一副巧合遇见的意外:“都八点了,你们这是拖课了?”
“不是,我是手机落下了回来取,刚好遇到闫老师,就一块儿走了。”
田老师“哦”了声,目光轻扫一眼闫嗔,不似之前那样热心地说要一起,但都是往楼下去,自然也就一块儿了。
眼看走到分叉口,江老师见他没有往停车场去:“田老师,你没开车吗?”
“开了,”他说:“在门口。”
学校的路灯是冷白色,闫嗔踩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一路不发一言。
不过沉默的也不是她一人。
直到快走到学校大门口,今天也难得话少的田老师突然开口:“江老师,你男朋友来接的你?”
“没有,他出差了,得下周才能回来呢!”
田老师“哦”了声:“叫车了吗,没叫的话我送你们吧?”
他说的是你们。
江老师扭过头来:“闫老师,你叫车了吗?”
闫嗔可谓是一点犹豫都没有:“我已经叫了!”
闻言,田老师目光越过走在中间的江老师,看向闫嗔。
偏偏闫嗔目视前方。
出了大门,田老师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车灯闪了两下,田老师停住脚:“江老师,你先上车,我有点事要请教一下闫老师。”
凭心而论,闫嗔一点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独处,可他把话说的正经又严肃,闫嗔也不好说什么。
田老师目送江老师在他视线里后才抬头看向闫嗔:“闫老师,昨天的事对不起啊,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这人比较热情,你不要多想。”
闫嗔表情微怔。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心里想着要说些什么狠话来让他断了念想,结果他又是解释又是道歉的。
闫嗔尴尬地笑了笑:“田老师言重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事了。”
听她这么说,田老师眼睛瞬间亮了:“那以后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把闫嗔问住了。
对面的人满脸满眼的期待,而她一双水润眼眸无辜眨了眨。
让画面,任谁看了,都不觉得清白。
岑颂看向不远处那辆黑色奔驰,又想到床头柜上的那个墨镜。
他偏开脸冷笑一声,视线再投过去,他已经将所有情绪收敛。
他从一处阴影里走出来,迎着光,一步一步的将自己曝在了冷白的光线里,似笑非笑的脸上,痞中带着军人的凛然。
“嗔嗔,”他扬着调子唤她的名字,“干嘛呢?”
作者有话说:
岑颂每天一束花的日子开始了
我在vb放了他送的每种花的图片 ,超美的!
第33章 女朋友生气,我来哄哄
岑颂的突然出现, 让闫嗔惊讶地愣在原地。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在她眼里映出了清晰的影子,她眼底的不可置信, 才一整个地变成惊喜。
她眉目一展, 一个大步跨到他面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笑意从眼底漾到眉梢,她仰起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同时,双手也圈在了他垂在身侧的两只胳膊上。
岑颂接住她眼底的惊喜,眉眼也跟着染上笑意:“下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人就在这儿了。”
“在这儿?”闫嗔诧异着:“你是在这儿给我打的那通电话?”
“嗯。”
她秀眉一拧:“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说了”岑颂俯身,不让她把脸仰的这样高:“你会出来见我吗?”
会啊!
闫嗔当时很想这样说,可却在那一瞬突然想到田老师也在, 她侧身看过去, 刚好对上田老师满含探究的目光。
作为礼貌,总要介绍一下。
闫嗔站到岑颂身旁, 与他并肩, 抬手介绍:“这是我们学校的田老师。”
岑颂目光这才落到对面男人的脸上,不似田老师眼里的打量, 他目光淡然, 礼貌伸手:“你好, 我是岑颂。”
田老师压下眼里的怔愣,伸手与他简单交握:“你好。”
刚刚他就认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上次讲闫嗔从日料店接走的男人, 不同的是, 上次他西装革履,还开着限量版跑车, 今天却是一身休闲
田老师扫过不远处的停车位, 就他一辆车停着。
好似扳过了一局似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优越感:“闫老师,你朋友好像没开车,不如坐我的车走。”
没等闫嗔拒绝,就听岑颂说:“几步路远,就不劳烦田老师了。”
“几步路远?”田老师嘴角一勾:“岑先生该不会不知道闫老师的住址吧?”
随着他话音一落,岑颂揽上闫嗔的腰肢:“看来田老师信息有误,嗔嗔早就不住溪侨公——”
眼看他说漏嘴,闫嗔忙用手肘捣了他一下,继而朝田老师尴尬地笑了笑:“田老师,江老师还在车里呢,你先走吧!”
田老师看得出她刚刚制止这个男人继续往下说的动作,第六感让他目光偏向南边悦玺墅所在的方向。
闫嗔心里隐隐生出不安,怕岑颂再不小心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我叫了车,马上就到了。”
他一边推着岑颂的胳膊,一边朝田老师招呼:“田老师,那我们就先走了。”
田老师站在原地,目送两人往路边走。
往悦玺墅去要往南走,如果是往溪侨公馆就要往北。
闫嗔目视前方,小声提醒他:“等下在路边等着,等田老师的车开走了,我们再回去!”
岑颂心里不爽了下,扭头看她:“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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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跟你解释。”
还等下?
岑颂直接拉住她手腕,停在原地不走了:“我现在就要听。”
说完,他偏脸看过去,发现那个田老师竟然还站在原地。
他好笑了声:“喜欢你三个字,他就差写在脸上了!”他目光收回来:“所以刚刚你俩在聊什么呢?”
见她不说话,岑颂眼角一眯:“该不会是在跟你表白吧?”
闫嗔对上他视线,不答反问:“你呢,该不会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吧?”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岑颂眼里的小情绪也没压着:“你都忙成那样了,谁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闫嗔轻“嘁”一声:“谁让你回来都不说一声!”
余光里的那条人影已经消失,岑颂之前压着的醋意也不遮着了:“不给你一个措手不及,哪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闫嗔听得好笑又好气:“怎么就精彩了?”
“都对人家笑了,这还不精彩?”他还唏嘘一声:“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对我可就只是嫌弃!”
“谁让你那么缠人!”说完,她把脸一偏。
也就是那时,田老师的车从两人身边开过。
眼看车往南边开,闫嗔视线追着车尾,眼里闪过疑惑。
车里,田老师的视线从副驾驶那边的后视镜收回来,“江老师,今天谢谢你了。”
江老师面露尴尬:“也没帮上你什么”她话里带着疑惑:“刚刚那个男人是闫老师的男朋友吗?”
田老师掩下眼里的不甘,笑了声:“或许只是闫老师的追求者之一。”
“也是,闫老师这么漂亮,身边自然不乏追求者,”她扭头:“田老师也算是近水楼台,接触的机会肯定比别人都要多很多!”
田老师笑了笑:“那就借江老师吉言了!”
回到别墅,闫嗔见院子里亮着灯:“你下午来过了?”
说到这儿,岑颂又忍不住怪她一嘴:“本来想在家里给你一个惊喜的,结果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
闫嗔这才想起来去找包里的手机:“这两天学校排舞,我手机都是放在包里的。”
她排舞这事,岑颂并不知道:“难怪昨天也是对我爱答不理的。”
看见手机屏幕上只有几条未读信息,没有未接来电,闫嗔生出几分好奇:“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在学校?”
他也不确定的,所以去问了门口保安室里的人,这才知道学校下个月有学生参加芭蕾舞比赛。再加上她也不是个爱玩的人,所以也不难猜。
但他却故意:“下午电话里你说忙,我就想着你要是忙完肯定会主动给我打,”他轻叹一口气:“自作多情了。”
闫嗔被他生动的小表情惹笑,歪头看他:“那不然我请你吃饭,就当给你赔罪了?”
“外面的能有我做的好吃?”说着,他握住闫嗔的手腕,把她往客厅里领。
闫嗔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处。
虽然不是牵手的动作,可这种肌肤贴在他掌心的碰触,和牵手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进了客厅,闫嗔将手抽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太明显的羞色:“我先去换身衣服。”
看着她因低头而露出的一截透白的后颈,岑颂嘴角滑出笑痕。
回到房间,闫嗔后背贴门,掌心压在起伏不定的心口。
想到他在路边说的那些满含酸意的话,她又忍不住垂眸失笑。
原来一个男人吃起醋来竟会这么幼稚。
幼稚的
竟还有点可爱
门外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闫嗔侧耳贴门听了一会儿,嘴角刚往上翘,突然又想到他出差中途回来那晚。
她当时可是打定了主意,他不表白就不原谅他的,眼下可好,被他突然回来的惊喜分了神,就这么把这事完全忘到九霄云外了。
闫嗔抬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下,自言自语地恼了自己一嘴:真是没骨气!
所以,当她调整好心态,准备接下来继续把那天的气性再拾起来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她皱了皱眉,目光在视线所及范围内梭巡一圈。
直到她走进卧室,看见床头柜上的花束。
她目光顿住,原地愣了几秒后,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粉哈娜是花店很常见的品种,但是花苞能开出双心的却不常见。
二十九朵已经开炸了的花苞簇在一起,伞状般大小几乎都盖过了床头柜的柜面。
凝眸看着那些连在一起的双心,闫嗔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抬起来,指尖不过轻触,薄薄花瓣好像被惊扰了一般,抖颤了一下。
闫嗔的心也像是触电了似的
又是吃醋又是送花,现在还在厨房做起了晚餐。
闫嗔不禁在想,他今晚该不会是要跟她告白?
心里期待又忐忑,闫嗔在房间里绕着圈地走来走去,连续两声“叩叩”声让她咬在齿间的手指抖了一下。
也不怪岑颂来敲她的门,从她进了房间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那么心虚,闫嗔几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后,门把被她握在手心里很久才一点点往下压。
看着只从门缝里露出的半张娇俏小脸,岑颂低笑一声:“你躲房间里干嘛呢?”
闫嗔被他这一声‘躲’说的,脸颊不自觉的红了红,可又忍不住嘴硬:“跳了一天的舞了,我洗个澡”
岑颂往她身上看了眼:“衣服都没换,你洗哪儿了?”
闫嗔:“”
岑颂往旁边站了点:“吃完饭再洗。”
“你你都做好了吗?”
岑颂却不答她,往旁边偏了偏脸。
闫嗔这才想起自己没洗手:“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做好的晚餐已经都摆在了岛台上,闫嗔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岑颂正在往一份椭圆形的橙黄色上浇着流汁。
闫嗔静静看着从他手里的金属器皿里缓缓倾泻而下的透明液体,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蜂蜜。”说完,岑颂放下手里的器皿,走过去给她抽出岛台下的椅子:“过来坐。”
“不去餐桌那儿吃吗?”
餐桌是圆形,坐她对面的话有点远,坐她旁边又看不见她表情。
岑颂坐到她对面:“我喜欢这样,”他声音比平时要温柔很多:“坐你对面,好吃与不好吃,我一眼就能从你脸上看到答案。”
闫嗔垂眸笑了笑:“表情也会撒谎,你不知道吗?”
“你不会,”他语气笃定:“起码在吃的上面,你表情会很诚实。”
这话听起来,好像她在其他方面骗过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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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嗔轻撇嘴角:“撒谎可是你们男人爱干的事儿。”
“可不包括我啊,我在你这儿就是一透明的。”
闫嗔抬眼看她:“那你之前还跟我说曲添雅对我叔叔有意思?”
还挺会揪他的话。
岑颂垂头笑了声:“还真没骗你,当初我还真以为她是喜欢靳洲的,就连靳洲自己都这么以为。”
“却没想到她是借着叔叔来接近你?”
岑颂笑着看她:“小脑袋还挺聪明!”
闫嗔“嘁”出一声:“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对你的心思的?”
岑颂没有立即回答她:“那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自己感觉到的还是有人在你面前挑拨离间了?”
闫嗔也没瞒他:“早就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但是也有人故意在我面前提这事。”
“谁?”
闫嗔鼓了鼓腮帮子:“你问这干嘛,难不成你还要找人麻烦啊?”
他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你如果因为这事生我气,那我自然得问问那人,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闫嗔仰起脸看她:“那你觉得我现在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岑颂眼角含笑,凝眸看她,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往下一滑:“反正不高兴。”
“谁不高兴了”她声音低出几分咕哝,眼眸垂下,拿起筷子:“你还吃不吃了?”
说着,她夹起一片被煎到金黄的带鱼,一口咬下去,能听见牙齿触碰表皮时酥脆的“嚓嚓声”。
岑颂却没有动筷子,目光从她下垂的眼睫落到她嘴角,再将她脸上所有的微表情都抓住。
眉棱微挑,看来味道不错。
“再尝尝这个,”他朝刚刚浇了蜂蜜的红薯抬了抬下巴:“现在还不是红薯的季节,甜度很淡,所以给你放了蜂蜜。”
那顿饭,说不上丰盛,但每一道菜都很精致。
闫嗔每吃一口都带着期待,却又在咽下去的那一刻生出失落。
一直到生出饱腹感,她都没等来她想听的话。
“我下午去了趟超市,水果都给你洗好放在冰箱里了,吃之前再用水冲一下。”
闫嗔低“哦”一声。
“给你买的鲜奶只有七天的保质期,不要忘记喝。”
见他一样一样地交代,闫嗔皱眉了:“你又要出差吗?”
“哪有这么频繁,”岑颂笑了声:“我这不是刚回来吗?”
“那你干嘛说这些?”听着就好像又要出远门似的。
“这不是随口叮嘱你几句吗,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你。”
闫嗔掌心握着盛着果汁的玻璃杯,拇指指尖来来回回地刮噌着杯壁。
岑颂看出她情绪的不对,歪头看她:“怎么了?”
她脸上的失落一点也没藏着,可却摇头说没什么。
虽说岑颂有时挺能猜中她的小心思,可那是在没有其他事情干扰的情况下,像今天,前面提到了曲添雅,这就很容易给他造成错觉。
他绕过岛台,去了闫嗔身边,拿走她手里的杯子,刚想去拉她的手腕,就被闫嗔躲开了。
岑颂先是一愣,目光扫过她那双微噘的唇瓣。
小情绪表现的这么明显,不是明摆着想让他哄吗?
他在心里笑了声,刚刚落空的手再次握住闫嗔的手腕,带着不由分说的力道,将闫嗔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闫嗔哪里会想到他这么蛮不讲理,立马去掰他的手,可她那点小力气哪里挣得过岑颂。
“你放手放手——”
结果岑颂却反手将她的手扣到了背后,瞬间,属于男人身体的滚.烫贴紧了她。
闫嗔心跳忽地一窒,立马不吱声了。
“为那种不值一提的人生气,值得吗?”
闫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眼睫眨了眨,又听他说:“我要是对一个人没心思,从前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
闫嗔这才听明白。
敢情这人还以为她在吃曲添雅的醋!
刚刚如果说是委屈是失落的话,那她现在就又多了几分小气性。
“你可真会自作多情!”说完,闫嗔偏开脸不看他。
岑颂只当她是嘴硬不好意思承认,他追着她的视线,嘴角含着一缕坏笑:“我自作多情的时候还少吗?”
闫嗔:“”
反正这人十句话没有一句说在正题上,闫嗔不想理他了:“你放手。”
“不放。”
闫嗔抬眼瞪他:“放不放?”
“不放!”
闫嗔心里憋着一股气,抬腿就是一脚。
被她完全没收着力地踩在脚趾上,岑颂“嘶”出一声的同时,扣着她的力道随之松了几分。
也正好给闫嗔钻了空子,挣开了他的束缚。
看着她一步一跺脚地回了房间,岑颂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可他也仅仅只是意识到,却没想明白。
感情上的事,他也没什么人能分享的,除了靳洲。
靳洲:【你怎么老是把人惹生气?】
岑颂也是对自己相当的无语:【你以为我想吗,我这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跟她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呢,又被她关门外了。】
靳洲:【所以我说你们不合适。】
岑颂:【小情侣之间生生小气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又扯到合不合适上面去了?】
靳洲:【你俩在一起了?】
岑颂:【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靳洲:【那趁着这层窗户纸没捅破之前,我劝你再好好想一想。】
岑颂:【没什么可想的,你这个叔叔我认定了。】
靳洲:【你脸皮可真够厚的!】
岑颂:【放心,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嘴上积点德吧!】
靳洲直接不回了。
岑颂两指夹着手机,在闫嗔房间门口来来回回地转悠着。
就这么转悠到听见了里面的水声。
岑颂看向门把,犹豫了片刻,他走过去,握着门把的手往下一压。
没压动。
岑颂被气笑了。
真可以,竟然把门给反锁上了。
既然不让他进去,那她总得出来吧!
岑颂转身去搬了把椅子过来。
这次,闫嗔没有像之前那样去留意外面的动静,因为别人的无动于衷而生气实在是不值得,所以一洗完澡她就躺上了床,也的确是因为累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合上了眼。
岑颂这段时间出差,也没能睡上几个好觉,抱着胳膊坐在门口,也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困意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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