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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培训正式开始后,赵朱就没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老老实实听讲,认认真真做笔记,一点也没有刚才那张扬的模样,周市长这才稍微放下了心来。
集中培训为期十天,这段时间赵朱白天听课,晚上在招待所串门儿,要问来上课的老师都叫什么名字可能有人答不上来,但要说起赵朱来,那可是人人都认识!
刚开始,还有人嚼舌头,但不出三天,就连闲话也消失不见了,这倒不是大家的品格突然有了质的提升,而是赵朱在串门的时候,竟帮忙谈成了一笔生意:让洛城轴承厂把他们的废旧钢铁卖给了舞州炼钢厂!
虽然有投机倒把罪,但那说的是自己获利,人家赵朱可是一分钱没赚,白白替两家企业牵线搭桥,一下子解决了两家的难题。
此事一出,众人面对赵朱同志时,在原本的亲切之中又多出了一丝热情:谁敢说自己厂里没几件头疼事呢?
做这种牵线搭桥的活儿,搁过去就叫“掮客”,搁后世那就是咨询公司,说白了,就是利用信息差。后世好歹还有互联网,有某宝某多某东,有海鲜市场,想买东西立马就能搜到,现在可没有那么便利。
尤其是现在连报纸的种类也极少,报纸上的广告也消失久已。而全面计划经济时代,宏观调控必有一定的滞后性,具体到每个企业,又难免都会有一些计划外的需求与产出。这自然也变成了各个企业的头疼事!
赵朱同志串门的成果日益丰硕,连着又为好几家企业解决了几件为难事,这下可好,原本还自恃甚高的那几位也放下了身段,对着她也露出了笑脸来,赵朱也没计较他们的前倨后恭,依然很认真地记下了他们的需求。
原本周市长对她这不务正业还颇有微词,但很快,连他也感受到了连带的优待——原本没怎么拿正眼看过他的某个同级,居然破天荒主动跟他打起招呼,还态度很好地聊上了几句。
周市长立生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感,再看赵朱同志,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竟莫名有了种“我家有女初长成,孩子出息我沾光”的老父亲心态。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只不过是道开胃小菜,在集训即将结束前,赵朱又为他送上了一份大礼!
周思齐看完了眼前的稿子,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起来:“你说,让我把这个报告递上去?”
在下面端正坐好的赵朱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乖巧点头:“周思齐同志,我觉得这事儿只有您做最合适。”
周思齐使劲儿按了按眼球,刚才目不转睛地看报告,看得眼睛干涩,眼珠在手指的按压下发出了噗叽的水声,他也顾不上失态了,直接道: “赵朱同志,你可知道,这样一份报告意味着什么?”
他盯着对方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一些端倪,他还是太小看了这个年轻人,掮客算什么?有这样的格局,她的将来不可限量!
但是,他不解地敲着桌子上的稿纸,目光中充满了疑问:你是要把这份功劳白白让给我吗?
这份报告并没有署名,上面的字体刚劲有力,正是一份提议中州省各地将相似产品整合后再参加广交会的倡议书。
原本,往常各地代表团都是各自为政,除了会前的外事培训一起进行,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统一规划。除了一些大型企业因为有比较知名的产品,能获得比较大的单独展位,其它以地方为单位参加广交会的代表团,纯粹听天由命,有时分到的展位偏僻不说,还因为各地多以地方特产作为参会产品,而各地的产品同质化严重没什么特色,十分缺乏竞争力。虽然我们出口的产品全是优中选优的精品,价格却十分之低廉,更是有企业本着“薄利多销”的想法,甚至造成了厂家之间低价倾轧。
赵朱在这份倡议书中,就提出了不按以往以地区分配展位,而是把中州省内以相同行业的企业为单位的方式来分配展位,并将其中的好处讲得是清清楚楚。
这主意乍听起来有点异想天开,但继续看下去,却能发现,这份报告不但数据详实,还列出了具体的实施细则,不但规划了如何对各行业销售人员进行销售话术培训,就连拉到订单后的合同签订,各企业的生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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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分配都包含其中。
谁都会有灵机一动的好点子,这可一点儿都不稀奇,但重点在于这事的可行性究竟有多高。
周市长敢肯定,假如按照这份报告实行,成功率起码有九成以上,而这才是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地方!毫无疑问,如果实施这个计划,必将大大提升中州省的创汇成绩。哪怕此次时间紧迫,无法立即实施,他也相信,只要省里大领导看到这份报告,也必然会将他周思齐记在心中!
周市长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出自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手笔,一时间,“多智近乎妖”这个词一下子就蹦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再也不敢小看眼前的年轻人,然而,她平白将功劳让给自己,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第045章 火车
赵朱同志的目光依旧清澈, 她倒是毫不避忌地直接道:“周思齐同志,我人微言轻,这个倡议书由您提, 比我提更加合适。”
周思齐再次拿起了那叠稿纸,又看了两眼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接着,他略带试探地问道:“赵朱同志年轻有为, 何必妄自菲薄呢?况且,由张保康同志上交,或许比我更合适呢?”
赵朱却是认真地摇了摇头:“术业有专攻, 周思齐同志,您是主抓经济建设的,容我自夸一句, 我这倡议书里面的价值, 别人未必能有您看的透呢!”
哦?周思齐有些意外——或许是这些年的“站队”思想已经成了习惯, 他几乎忘记了“专业对口”这回事,而眼前这个走了张保康路子的赵朱同志,似乎也并非自己起初所想的那样?
他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却觉得越发看不透对方, 而赵朱则是坦坦荡荡地回望过去。
跟聪明人说话也用不着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份功他也的确想要,至于代价嘛, 那就来日方长吧!
再次拿起那叠稿纸,他仔细将其边角抚平, 收入了公文包中,再看向赵朱时, 眼中充满了笑意:“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如此,我便大胆贪功了!赵朱同志,放心,你的将来必定不可限量!”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赵朱就发现自己拥有了“预言”能力,前世所有的历史似乎都在按照原本的轨迹在重演。
很多人有这样一种观点:假如你穿越,那么不要试图去改变历史,因为历史总会自我修复,让事情恢复原本的轨迹。
对这种观点,赵朱却不以为然:既然自己已经穿越,那就代表着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而她这个小蝴蝶,偏要使劲儿扑棱扑棱翅膀,看看能不能去改变历史。
这个南墙,就让我赵朱先撞为敬吧!这样想着,她豪气干云地走出了周市长的房间。时间紧急,机会也难得,想要短时间内就拥有话语权,未必要自己冲在前面,真正的王者,从不惧打辅助。
但是,自己真的能改变历史吗?她走过二楼长长的走廊,站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口前,窗外,是招待所的院子,几棵法国梧桐在寒风中枝桠乱颤,因为今年春天少雨干旱,就连树上的新叶也蔫头耷脑,丝毫不显新生的娇嫩。她看着那几棵树,又抬头望向天空: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
…………
结束了外事纪律培训,广交会的日子也就近在眼前了,今年的广交会将在四月15号开始,而赵朱她们在8号就要出发了。
火车站外,明明说过要支持妈妈创汇的小松,临到分别时,却哇哇大哭起来,还吹出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他奶奶半蹲下来,熟练地拿出一个手帕,从上到下一把抹,将他的眼泪鼻涕全都抹了个干净。
赵若兰看着心疼,但好在小松已经很久没有发病,她也能放心些,她狠下心没有去抱他,只是出言安慰:“小松乖啊,别哭了,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了,前几天妈妈出差你不是挺乖的吗?”
赵朱在一边打趣:“小松真厉害,鼻涕泡都比别人吹的大,等我们回来,给你带外国的巧克力好不好啊?”
小松的脸蛋被擦的通红,听见巧克力,他正在酝酿的泪意就被打断了,他哽咽着问道:“外国巧克力,比咱们的巧克力还好吃吗?”
“好吃不好吃的,等你尝尝就知道了呀!”赵朱笑眯眯答道。
小松这才点点头,红着眼睛看着妈妈,鼓了鼓腮帮子,说起了被教好的话:“妈妈再见,祝你一路顺风,勇创佳绩!”
挥别了来送别的亲友,在周副市长的带领下,一行人拎着大包小包提前进了站。
从应城往广州去只有过路车,他们乘坐的这趟列车,停靠时间只有短短的8分钟。
有周市长在,他们自然是提前进了站台,但实际上,这也没太大意义:火车可不会精准停靠在固定位置,早晚都得来回跑着找车门。
在站台人员“往后靠,往后靠”的吆喝声中,在鸣笛声中,一辆绿皮车缓缓驶入了站内。
现在挤火车就跟打仗一样,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儿往前挤,赵朱和另外几个身材高大的同志张开手臂帮忙挡人,一边推着几个同志往车上挤,但在人群潮涌的伟力之下,他们这点体型优势不值一提,很快不得不松开了手,被裹挟着挤到了车上去。
熙攘的不止是门边,窗口边,有的孩子被大人托举起来,从窗口往里面塞,有人探身把行李丢出,接着转身把双腿探出窗去,用手死死扳住窗框,等双腿踩住了车轮,才借力跳下车来。这种举动十分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摔下站台,为了防止这种事故发生,后世的火车窗户干脆是整块玻璃,要么就加装了限位器,让人不能打开。
而在这个时候,这些都只是常规操作罢了。
直到火车开动了半天后,他们一行人才找到了卧铺车厢。
赵朱虽然自认为适应能力极强,那还是时不时要被现实的贫乏震惊一下,这种贫乏并是不止单指个人的贫困,而是整个国家的贫乏。就像现在,因为火车数量少,一条线路运行还要分单双号。
四月份始发站就只在双号发车,假如他们错过这一趟车,再想坐这趟车那就要等到10号了。
见大家伙儿全都顺利地挤上车,没有落下一个人,带队的周思齐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原本大家都穿了最体面排场的衣服,经过这一番拥挤推搡,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直挺挺的衣服也都成了腌咸菜,再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
如今买票也不容易,每个停靠站点给的票数量有限,铁路系统又不归地方上管理,那态度也是十分硬气。别说是周副市长了,哪怕张保康同志来了,怕也买不来全部一行人的卧铺票。只能让一部分同志先买了站台票,全挤上车后,再去找列车员补买卧铺票。
从应城到广州,行程一千五百多公里,以现在的车速至少得开上两天一夜,这还是保守估计,实际上,火车能准点到站才是难得,坐上两天两夜也很正常。如果是短途还能坐硬座坚持坚持,但这样的长途旅行,坐硬座怕是人都得废了。
“小胡,你跟小高去补一下卧铺票。”周思齐随手点了办公室的两人,让他们去办补票的手续,赵朱见状也就顺势跟了上去。
见她跟着,两人便也朝她笑着点了点头。这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男同志,小胡个子比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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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还高,站那儿跟铁塔似的,说起话声音却不大,文质彬彬的。小高倒是能说会道,就是也爱说闲话,之前议论赵朱出风头的,就有他一个,不过,后来周副市长对赵朱格外青眼有加,他便也不敢造次了。
见赵朱跟上来,他就上前凑起了近乎儿:“赵朱同志,你这是第一次坐火车吗?”
赵朱点点头——这辈子来说,还真是第一次坐这种火车。
见赵朱点头,他立刻夸张地叫道:“哎呀,我也是第一次坐这么挤的火车,你瞧瞧,刚才有个人都快把我的手给打折了!”
他伸手挽起外衣袖子,果然在他手腕外侧,有一道指头粗的红色痕迹,边缘微微肿起,仿佛是被什么硬物甩到形成的。
说着话,几人就来到了列车员的值班室,而小高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皱着眉头瞪着值班室里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朝赵朱两人努嘴道:“喏,刚才就是那个人打到的我!”
第046章 奇遇
虽然说前一段时间倒春寒, 但毕竟已过了清明,天气已经回暖,那人头顶却还戴着大帽子, 捂的严严实实,看得人热的慌。
等看见了那人的模样,赵朱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小高更是低声嘀咕起来:“咦?瞧着怎么像是个少民啊?”
那人的样貌的确不像汉族人,虽然穿着样式大众的灰色外套, 但他那深色的皮肤,浓密的大胡子,走近后, 还能听到他说话时浓重的口音,似乎都在说他不是汉人。
小高也就是一时之气,等人真到了人家面前, 反而不再多说什么——作为革委会的工作人员, 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万一跟人家少民起了冲突,影响民族团结多不好?
那人跟两个伙伴一起,应该也是来办理补票手续的, 过道狭窄, 他们办完了手续往这边走, 刚好跟赵朱几人狭路相逢,赵朱他们连忙走到卧铺间的空地里给对方让路。
小高扭开了头, 特意没去看那人,赵朱则是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了几人, 当她的目光落到对方的手腕,瞬时一凝:她知道把小高的手腕弄伤的是什么东西了, 正是那人手腕间的一只钢镯!
这个小插曲很快结束,小高只不过是随口抱怨两句,也不是真要去追究人家的无心之过。于是,双方擦肩而过,话都没搭一句。
等他们办理起手续来,小胡和小高两人才庆幸:还好赵朱也一起跟来了!原来,因为他们要补的卧铺票数量较多,列车员一听数量就开始推三阻四,不乐意全给补成卧铺票。
但赵朱是谁啊?她辩才无碍,说的那是头头是道:从外汇对我国经济发展的影响,到我国面临的举步维艰的国际形势,不一会儿就把事情上升到了影响国家未来发展的高度,把列车员说得是那是心潮澎湃,绝口不再提刚才的为难。
等给他们补办好了卧铺票,他双手把票递向赵朱,那架势就跟为出征将士献上践行酒一般无二,只差豪情万丈赋诗一首了!
拦住了要去找列车长给他们免票钱的列车员,等赵朱三人回程的时候,小胡和小高看赵朱的眼神都变了,从敬佩之中透露出一丝畏惧:多吓人啊!就这口才,死人只要不过头七,都能被她给说活了吧?
赵朱同志则是一脸淡定:基操勿六。
说起来,往后倒上几年,各地学生大串联,上京城见伟人,那还真是免费火车随便坐。不过,如今运动已经接近尾声,虽说百废待兴,但各行各业也已经渐渐恢复有序运行了。
全部人员的卧铺票是买到了,但一行人还是被分散到了不同的车厢,赵朱跟赵若兰、小高是同个车厢的连号票。
三人一边抬头瞅着车厢号,一边找铺位——直到在最后一节硬卧车厢里,才终于找到了座位,再往后可就是软卧的包间了。
恰好,三人的三个铺位都在同一边,刚好可以互相照应。
小高的嘴虽有点碎,人还不错,二话不说就把行李扔到了上铺,笑嘻嘻道:“我就喜欢睡上铺,清净。”
但他的笑脸没维持多久,就垮了下来,只见从过道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是刚才挤车时伤到他的那个少民。
那人似乎发现了他的注视,鹰隼般的目光就朝他投射过来,把他吓了一跳,连忙主动靠边给对方让道,却见那人立刻停下了脚步,直接在对面的下铺坐了下来。
见那人的铺位居然正好在自己对面,小高的脸色就更不好了,这事儿说起来不大,但自己手腕还火辣辣的疼着呢,对方却无知无觉的,哪怕是不知者不怪,他这心里也免不了别扭啊?
赵朱却似乎是没瞧见他的表情,她把下铺的位置让给了赵若兰,接着把行李塞到了铺位底下。赵若兰则是把自己带着的毛巾、脸盆从包里翻了出来,去了水房洗漱。
而赵朱这个“自来熟”,一见有人坐下,明明认出了对方是谁,却也不顾忌小高的感受,就热情地跟对方打起了招呼:“这位大哥,你也是去广州啊?”
见赵朱跟自己搭讪,那人看向赵朱,也露出了个客气的笑容:“不,我去江城。”
在没有手机的年代,要坐几十个小时的长途火车,跟陌生人扯闲篇可是打发时间的重要活动之一。此时人们心思单纯,又纯朴热情,遇到聊的投机的当场拜把子也毫不稀奇。
小高虽然暗自腹诽赵朱跟伤了自己的外人也能谈笑风生,但对此也没法儿说出个“不”字来。
说着话,赵朱顺势就坐到了下铺,摆开了一副侃大山的架势:“哦,您是哪儿的人啊?看着不像我们本地人啊!我们都是应城的,要一起去参加广交会呢!”赵朱的骄傲之色溢于言表,还从口袋中抓出了一把瓜子来,给大家都让了让,见他们都摆手不接,便放在了中间的桌板上。想了想,她低头翻起随身挎着的小包,又从里面掏出了一盒烟来。
她笑眯眯先给小高让了一根:“来,高哥,尝尝鲜,说是川烟,你尝尝看跟咱们这儿的有啥不一样?”
接着,她又朝那大胡子递过去了一根,同样笑道:“来,大哥,你也尝一根。我听说有的地方人家抽水烟,咕噜咕噜的,还有老长的烟杆子,烟杆子上还系着个小布口袋,听着怪有意思的。”
小高接过烟,顺势也接过了话头儿:“你说的那是老旱烟吧?村里老人家爱抽那个,一般是黄铜做的杆子,小布袋里装的那是烟丝,往烟斗里塞上一小撮儿,一点着,嘿哟,那味儿可冲的很,一般人可服不住!”
他摸出火柴点了火,吸上一口吐了个烟圈,却见那个大胡子只是用手拿着烟,并没有立刻点上。他干脆顺手又擦了根火柴,双手捧着火苗凑过去:“来,大哥,我给你点上火。”
小高自觉自己行事洒脱,这一下也算是一“点”泯恩仇了,却不料,那人不知是不近人情,还是警惕心太强,却是避开了他的手,甚至还把烟给赵朱还了回去:“谢谢,我不抽烟!”
如果之前那是无心之失,眼下这可就是明晃晃的打人脸了。小高手中的火苗猛地窜了一下,差点烫到他的手,他懊恼地把火柴往地上一丢,拿脚狠狠在上面碾了两下,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大哥啊!不是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连烟都不抽,那日子过的有啥滋味儿啊?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买不起烟吧?”
还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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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虽然这人穿着打扮一般,灰布料子看着也不像是的确良之类的高档货,但他的衣服上却是连一个补丁都没有,明显可是件新衣服。这年头,衣服上没补丁,那可真算是家境不错了。
那人闻言只是摇摇头,也不多做解释,干脆翻身拉着被子往身上一盖:“我休息了,你们聊吧!”
小高好似拳头打到了棉花上,一口气没喘上来,被烟气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赵朱见状,连忙帮忙拍打起他的后背来。
见他状态稍稍好转,赵朱连忙往他手里塞上一把瓜子,转移话题道:“高哥,等咱们这次回来,领导怕就要往你身上加担子了哦!”
赵朱行事高调又得领导另眼相待,小高心里酸是酸,但今日见识了她三分功力,也是不得不服,闻言,还以为她有什么特别渠道的小道消息,立马来了精神,刚才暗自怨她跟外人搭讪的怨气也消了大半,眼睛一亮,连忙低声问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赵朱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跟他东拉西扯起来,一会儿就把他说得云山雾罩,只觉得好像对方啥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两人正在闲聊,就见赵若兰端着盆回来了,她把盆往地上一放,舒服地叹了口气,对赵朱他们道:“你们也去洗漱一下吧,这会儿正好有水呢!”
小高也是个讲究人,听赵若兰一说,他也感觉自己灰头土脸邋遢的很,于是也从包里拿了毛巾出来:“那我也去抹把脸!”
赵若兰坐了下来,从包里翻找出一盒珍珠膏,一边抹脸,一边神神秘秘地靠近了赵朱的耳畔,低声道:“姑,咱们后面就是软卧车厢你知道不?”
赵朱点点头,刚才过来时就瞧见了,他们这是最后一个硬卧车厢,但八卦嘛,谁会不喜欢呢?她立刻露出一脸的好奇:“咋啦?你看见啥了?”
赵若兰眼神神秘,更加小声地说道:“我发现,那个软卧里住的人可能不简单……我刚才瞅见,那里面有几个人看着样子不一般,身上带的还有家伙呢……”
她拿手指偷偷比划了个八字出来:“我瞧着像是⑤肆式……”
赵朱闻言不由得心跳加速,不会吧?
虽然后来中国禁q的政策深入人心,但在1996年禁枪令前,其实我国也曾经面临过q支泛滥的社会问题。尤其是新中国成立后,因为常年战乱,民间遗留有大量的非法q支。 比如此时,就连基层的普通民兵也都配有真q实dn,但无论是流入民间的军火,还是平民自制的土q,大多都是长杆子的步q霰弹q,手q却是不多见的。
而⑤肆式7.62毫米手q,却是我国50年代到70年代的警察配枪,这种手q服役20多年,威力很大。假如赵若兰没看错,那些人真配置着⑤肆式,一定是警察在执行特殊任务,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保护机要人物了,难道他们刚好遇到了什么大人物出行?
第047章 小偷
“哎, 姑,你说,软卧里住的是什么人啊?该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吧?”赵若兰神秘兮兮地问道。
赵朱第一个念头也是如此, 但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我看不像,假如真是什么重要人物,咱们这节车厢怕是要清场,也不会安排人进来了。”
赵若兰深以为然:“说的也是, 那是人家警察正常执行公务?嗨,不知道是哪儿的警察,还能坐软卧, 这出差标准挺高的啊!四五个人,还都配着q呢,怕不是在追缉逃犯吧?”
她胡乱猜测了一番, 却也只是当个无聊的嚼头, 说完便又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两人聊了会儿天, 赵朱也去洗漱了一下,她带着当下最时兴的圆形军用水壶,顺便打了些热水回来。
眼看着这就到了四五点钟, 也该吃晚饭了, 三人便就着热水, 吃了些各自带的馒头、饼子,赵朱还特意把自己带来的熟食烧鸡大方地跟两人分享, 几人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如今就是干部家庭,也不是顿顿都有肉吃的, 更别提烧鸡了。赵若兰手里拿着赵朱塞过来的整只鸡腿,都忍不住感慨道:“咱们是不是也太奢侈了?也不是逢年过节的, 白面馒头配着烧鸡吃……”哪怕逢年过节,烧鸡的鸡腿也轮不上她吃呢。
小高吃的满嘴流油,能占着便宜,他自然愿意说几句好话,便接茬儿道:“哎呀,吃都吃了,还来感慨这个干嘛?咱多谢谢赵朱同志的大方就成!你别说,这烧鸡做的可真好吃,自己家肯定做不出来这个味儿,一尝就是老师傅家传的手艺!”
可能是烧鸡的香味儿太诱人,对面下铺的那人也起了身,见状,赵朱意思意思也把烧鸡让了让,但他却摆手拒绝了,从包里掏出了一块硬硬的烤饼子啃起来。
见状,赵朱也没有再多让,转头又和小高他们边吃边聊起来。
几人正聊的兴起,火车的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小高支棱着油手,连忙趴到窗口去看,回头跟几人报信:“是隐阳站到了,这车跑的还挺快!”
他话音刚落,列车广播就在车厢里响了起来,同时,列车员也在过道里走来走去,提醒该下车的乘客别错过了站点。
随着车门打开,又一场别开生面的“上下车大战”打响,只不过,此时赵朱他们成了笑坐壁上观的看客,能悠悠闲闲地看着这番嘈杂喧闹,还时不时提醒一声:“哎,鞋掉了!帽子掉了!”
短短十几分钟,车子便又重新启动,向着目的地开去,正在新上车的人补票的补票,寻位置的寻位置时,一个腰背佝偻的老者却是手里捧着个破碗走进了卧铺车厢。
他口里唱着乞讨歌,随着他有节奏地摇晃,手中的破碗里几个一分两分钱的硬币发出哗哗的撞击声,仿佛在打着拍子。
这是此时乃至后来的列车上都常见的现象,这些行乞的乞丐会在某个站点上车,沿着车厢讨要一圈,等到下个站点再下车,坐着反向的火车再回去。只不过,现在的乞丐俗称“要饭的”,那是真的给饭也要,和后世某些“专业乞丐”又不相同了。
能坐火车,尤其是坐卧铺的人,多半也都手头宽裕,看着那老人可怜,不少人都纷纷解囊,或多或少地给了些钱。也有人见他面有菜色,便拿自己带的馒头包子之类的给上一个半个,他皆是来者不拒,连连称谢。
等那老乞丐到了赵朱他们这里,赵朱干脆从烧鸡上撕下了一块肉递了过去,而赵若兰则是摸出了五分钱扔到了那个破碗中,小高见状,也拿了五分钱扔了进去。
老乞丐接过了赵朱手里报纸包着的鸡肉,冲着几人鞠躬道谢,又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对铺那个男人,只见那人脸上闪现过一丝厌恶,却是连连摆手让他赶快离开。
小高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心中越发对那人看不过眼:这个老大爷已经七老八十了,不是迫于无奈又怎么会出来行乞?不给就罢了,还要驱赶人家,真是狗眼看人低!
对面那人却是对小高的厌恶毫无所觉,仍是自顾自啃着干巴巴的饼子。
赵朱同志见状,好心提醒道:“大哥,那边的水房能打开水呢!”
那人却只是朝赵朱点头笑了笑,并没有起身去接水。赵朱见状也不再多说,继续吃了起来。
几人吃过晚饭收拾好了东西,就各自回到了自己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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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车厢有节奏地摇晃着,仿佛幼时的摇篮,渐渐让人生起了睡意。
此时的人本就习惯早睡,如今在火车上,更是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于是在夕阳西沉后,整个车厢便逐渐安静下来。
赵朱正在半梦半醒之际,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喊道:“有小偷!抓小偷啊!”
这声尖叫打破了车厢中的宁静,很快,车上的乘客纷纷探身出来探听情况。
狭窄的铺位让赵朱翻身下床的动作没有那么敏捷,黑灯瞎火的车厢里,找自己的鞋子又浪费了半天功夫,等她下到地上时,赵若兰早已经站在了床头,就连对面那个男人也已经起身朝呼喊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高原本只是在上铺探出了半个身子看热闹,但见大家都下了铺,他便也呆不住了,索性也下了地来看热闹,好在地上只剩了他一人的鞋子,倒是不用费力找了。
“走,咱们也过去看看去?”赵朱提议,赵若兰却道:“你们去吧,我来看着行李,不是有人说有小偷?咱们可别再丢了东西!”
这是老成之言,另外两人立刻点头同意,接着便循声而去,小高跟在赵朱身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赵朱同志,你别怪我多嘴,咱们对面下铺那人看着可不像好人呐,你也上点儿心,少跟他说那么多事儿,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咱们这次出差可是肩负着重要的任务的,千万可别出什么意外……”
他正说着,就闭上了嘴——原来他们距离那出事的铺位距离不远,走了四五个过道就已经到了。
而他口中不是好人的那个男人,手里却已经扭住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就,将他双手扣在身后,死死按到了走廊那面的墙上。
“哎呀,我c,放开我!”那被扭住的男人口中惨叫连连,一会儿骂娘,一会儿威胁,但在那人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很快就只剩下了剧烈的喘息之声。
而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急得直冒泪花,不管不顾地在那人身上上下扒拉,直到一个碎花布的钱包掉落下来,她才立刻弯腰把那钱包抓到了手里,打开看了一眼,见里面钱原封不动好像没少,这才泄愤似的朝那人身上拍打起来:“杀千刀的小偷!这可是俺婆子的救命钱!丧良心的东西,不要脸!”
周围的人见状,等她打了几下后,才纷纷出言劝阻,铁警同志也已经被人叫了过来,见状,立刻接管了过来,还称赞了那见义勇为的男人几句。
那女人把钱包装好,也是对那人千恩万谢,又问起他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单位,说是一定要写封表扬信给他寄去。
那人却只是摆摆手,什么都不肯说,转身就朝他的铺位走去,见状,车厢里响起了一阵掌声,在用这种方式赞扬他做好事不留名的义举。
小高心里别扭极了,他这边刚说完人家的坏话,怎么转头人家就成英雄了,自己真是枉作小人!
他尴尬地挠挠头,刚想跟赵朱说几句找补的话,却见身边根本没有了对方的身影,奇怪,难道她先回去了?
赵朱并没有回去,她跟在了刚才来的铁警身后,等他们把小偷安顿好后,才叫住了其中一位。
以汇报情况为由,她将其叫到了隐蔽处,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的一些发现告知对方。
说的过程中,她仔细观察着对方,从对方的表情之中,她确定对方并不知情,这才放下心来,干脆把自己的猜测推理全盘托出。
最后,她拿出了自己应城警察局的特别顾问证,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更是给她的增加了一些份量。
“铁警”是铁路警察的简称,主要负责在火车站或者铁路运输线上打击各类犯罪活动。而火车上小偷小摸的案件多,打架斗殴、拐卖人口的事情也算常见,但赵朱所说的情况,卫长盛还是第一次遇见。
但见对方是去参加广交会的地方代表,现在又拿出了特别顾问证,加上她言之凿凿,并不像是信口雌黄,卫长盛也信了她几分,于是,他回答道:“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会去核实一下。也请你注意安全,不要打草惊蛇。放心,假如真如你所想,我们铁警也不是吃素的,必定会将其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第048章 选择
赵若兰就站在床头边瞧热闹, 对铺的男人最早回来,见到她只是点点头,也没多话就上床拉起被子盖上了——明显是不愿意跟她搭腔。接着, 小高也回来了,只剩下赵朱,过了半晌才终于回来。
她一回来,小高就忍不住问道:“你刚才上哪儿去了?我就一错眼,你人就不见了。”
见他发问, 赵朱大大方方回答道:“我去报案了。”
闻言,两人都紧张了起来:“怎么,你也丢钱了吗?那个小偷不是已经抓到了?钱找回来没?”
赵朱却是笑着摆摆手道:“不是, 我没丢钱。我是突然想起来,以前我奶给我讲古,说起来过去一些旧社会江湖上的歪门邪道。有一种小偷踩点的法子, 就是有人高呼丢钱了, 大家就会下意识去检查自己的贵重物品, 一下子就让钱财露了白。”
小高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句国粹差点脱口而出,赵若兰年长几岁, 似乎也听过这种事情, 倒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赵朱的话却还没说完, 她继续道:“但那种法子放公共汽车上还行,像咱们这卧铺车厢, 都是一个一个分开的格子,谁也瞅不见谁, 怕是就不好使了。不过呢,还有一种方法, 能让人眼瞧着你从口袋里掏钱,你却还毫无所觉……”
她一说到这儿,赵若兰率先意识过来,她不由得脱口而出:“下午那个老乞丐,是跟小偷一伙儿的!”
赵朱点头:“你是没瞧见,刚才那个大姐穿着打扮可不像是有多富裕,那小偷要不是长了透视眼,怎么就专逮着她偷呢?
也只有下午那会儿,她估计是起了恻隐之心,拿钱时露了财了。况且,她那衣服看着可没地方装钱,钱包怕是在包里里三层外三层的藏着呢,没人提供消息,小偷哪儿能直奔主题呢?”
这样一说,小高也明白了过来,他只记得那位大姐刚才急得直掉眼泪,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她那衣服补丁摞补丁的,都不是一个色,那钱包却是鼓鼓囊囊的,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数目不小,怕不是她特意穿了破衣服装穷吧?至于她那“救命钱”之类的说辞,或许只是为了引起大家的同情?
如今的人出门,防偷防盗那真是个大问题。有把钱分好几份,全身上下到处藏的,也就有那位大姐揣着巨款扮穷的,当然,也不乏心大到随手把钱揣怀里的。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做法都不稀奇。只不过,遇见老乞丐行乞这种事情,但凡那些好心掏钱的人多多少少都得露些底儿。
“这,这真是太可气了!居然利用大家伙儿的同情心,可真不是东西!”明白过来后,小高气得直哆嗦,恨不得冲过去再给那小偷两巴掌。
赵若兰也是义愤填膺:“天啊!人心怎么能这么坏?妹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赵朱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我已经告诉了警察同志,他们会查清楚的。假如真是团伙作案,警察同志肯定会把他们全都缉拿归案的,一个都不会让他们跑掉。”
夜已经深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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