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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猫猫!”乌那希道。
“对,吉祥猫猫。”阮酒酒道。
“抱五公主回她屋里去吧。五公主想玩什么,都随她玩耍。只要避着?危险的东西就好。”阮酒酒嘱咐着?照顾乌那希的奶嬷嬷。
奶嬷嬷连声应是,保证照顾好小主子。
粉嘟嘟的小肉团子被抱走?,康熙望着?空落落的怀抱,怅然若失。
他?才只抱了一会?儿宝贝闺女,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阮酒酒瞧见康熙脸上?的神色,弯唇一笑。
“等一下。”阮酒酒喊停乌那希的奶嬷嬷。
“乌那希,和?额娘和?汗阿玛告别前,要做什么呢?”阮酒酒道。
乌那希甜甜一笑,小手往嘴前一贴,然后咻咻咻的往外?甩。
“汗阿玛、额娘,乌那希爱你们?哟。”乌那希甩着?飞吻。
康熙立马笑眯了眼:“汗阿玛也爱乌那希。”
幸亏胤祚已经先走?一步,不用在这?儿看父慈女孝。
咦,好肉麻哟。如?果胤祚在场,一定抱着?胳膊,这?么说。然后,等下回见到胤禛,原模原样的学给他?哥哥。
虽然肉麻,但是对哥哥表达爱意?,绝对要只多不少。
儿女退下,只剩下阮酒酒和?康熙相对而?立。
康熙蠢蠢欲动的牵着?阮酒酒的手:“乌那希这?么会?哄朕,作为她的额娘,玛琭你是不是要哄朕更多一点儿。”
阮酒酒小手指勾着?康熙的小手指,幼稚的甩着?晃了晃。
“要说让皇上?开心,我还真有个主意?呢。”阮酒酒道。
康熙被吊起胃口:“朕拭目以待。”
“皇上?和?我一起去趟书房?”阮酒酒道。
康熙脸上?浮起两团红晕,三十多岁的人了,后宫百花齐放,此刻却纯情的像个毛头小子。
“去书房,不合适吧?”康熙小声道。
阮酒酒冷笑:“皇上?,您能不能把脑子里的不干净思想,甩出去。”
康熙立马站直,理直气壮掷地有声道:“男女之情,天经地义?。你是朕的皇贵妃,朕的妻子,丈夫喜欢妻子,对妻子着?迷,合法合理。再说,朕若是满脑子圣贤,哪能和?你生出胤禛、小六、乌那希、海日兄妹四个。”
阮酒酒拧了下康熙手背的皮,康熙轻微吃痛。
“满洲姑奶奶的脾气,朕是在你这?儿领略到十成十。”康熙道。
“谁让皇上?不正?经,总想着?些有的没的。”阮酒酒道。
康熙轻咳一声,有一些委屈:“朕这?不是许久没和?你亲近了。太医院那群没用的,让他?们?研究出不伤身的避子药,几年了也没个进展。离海日出生的日子,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今儿又?是朕的生辰、你的大喜之日,不如?晚上?朕让人摆上?洞房花烛?”
阮酒酒不接话,扭腰转身,往外?就走?。
“皇上?您就说去不去书房吧。”阮酒酒道。
康熙道:“去去去,今儿你在哪儿,朕就跟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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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酒酒甩了下手里的帕子,站在原地等着?康熙跟过来,清雅的脸上?露出笑意?。
“皇上?放心,定然是能让您高兴到夜里都乐醒的好东西。”阮酒酒道。
康熙脑子里瞬间风暴卷起,他?不可置信道:“莫不是还有其他?新的粮种?”
阮酒酒道:“皇上?您当我是神农吗?”
“玛琭不是神农,许是神农之女下凡,也说不定。”康熙道。
阮酒酒小声嘀咕道:“我可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只信马克思主义?,高举科学大旗的。”
虽然,她存在的本身,十分的玄学。
但是,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这?么算起来,也不是没可能啊。
阮酒酒的声音小且含糊不清,就算耳朵贴在她嘴边听,也听不清楚说什么。
康熙只当阮酒酒小声吐槽他?,乐呵呵的迈着?大步子,贴过去。
“今儿你在万寿宴上?,打扮的十分好看。既美且庄重。为何回来就将妆容和?衣裳换了?”康熙问道。
阮酒酒道:“皇上?可听过一句话。漂亮的衣服,必然穿着?不舒服。就像好吃的食物,做法都不健康一样。”
“这?话朕还是头一次听到。不过,说的有些道理。大礼服厚重,你今儿戴的发冠,朕当时仔细瞧了的,发饰确实?有些多。固然是很好看,却应当十分沉重。”康熙道。
“不是应当,是就是很沉重啊。拆了发饰换了个发髻后,头皮还是隐隐作痛。还有这?肩膀,也被今儿的衣裳和?戴着?的项链、珠串,压的酸疼不止。”阮酒酒道。
康熙关心道:“这?样难受,还往书房去什么?朕和?你一起去热汤池里泡一会?,再让擅长按摩的宫女,给你按按松松乏。”
“因为书房里,有比我个人的身体舒适,更重要的东西啊。”阮酒酒道。
阮酒酒向来分得清轻重。
即使,有些时候她认知的轻重之分,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往书房的路,已经走?了三分之一,书房近在眼前。
阮酒酒双眸雀跃,康熙吞下劝说休息的话,选择尊重、遵从她的选择。
书房门打开后,书籍的墨香和?竹子的清香,扑面而?来。
阮酒酒换了一身淡青色,绣着?兰花的衣裳,和?书房的雅致感十分搭配,相映成彰。
康熙忽然有些嫌弃自己穿的这?身龙袍,他?也该换一身读书人穿的衣袍。
阮酒酒迫不及待的拉着?康熙的手,加快步子的速度,走?到一面书架前。
“芝兰,你去门外?守着?。这?里暂时不需要人。”阮酒酒道。
芝兰对阮酒酒的想法,一无所知。
若是跟来的是雅兰,定然会?立即察觉到阮酒酒的心思,并?且为了阻止阮酒酒的临时反悔,而?拒不离开。
正?是因为了解雅兰,知道雅兰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阮酒酒提前把她支到海日屋里去,让她去看吐泡泡玩儿的小婴儿。
康熙想了想,道:“梁九功,你也去门口吧。”
康熙的做法,深得阮酒酒之心。
屏退外?人,阮酒酒神神秘秘的从书架最高处,拿下一本书。
那本书看起来十分普通,书名写着?《月季种植手册》。
阮酒酒走?到书桌前,抖了抖书,掉下来一张纸。
“皇上?,请您阅览。”阮酒酒没有去拿起桌上?叠起的那张纸。
康熙满载着?好奇心,将叠了几面的纸,小心展开。
一张纺织机的图画,构造清晰详尽的绘在纸上?。
“皇上?,您是知道的。我阿玛只是个小官,家境普通。因此,住在同一个胡同里的邻居,都是普通百姓。其中,就有一位以织布为生的妇人。我小时候嘴甜,跟着?那位婶子,学过一段时间的织布技艺,对纺车颇为感兴趣。后来那位婶子搬了家,我也因为年纪长大了,被关在家中学规矩养性情,因此没再碰过纺车。”阮酒酒声音如?清风,吹的康熙发胀的脑子,愈发冷静清醒。
第385章
自康熙亲政以后, 对棉花种植的推广,十分重?视。
对于百姓来说,棉花属于不太贵又保暖的御寒衣物,性价比相对来说较为高?。对驻守边关的士兵来说, 更是十分重?要。
而棉花衍生的棉布, 普通百姓省一省, 一年也能给家人都扯上一匹普通棉布, 做新衣裳。
细棉布更舒适些,价格也更贵些,但是比丝绸便宜许多。一些小富之家,可以?尽兴多裁几件细棉布衣裳,换着穿。
这样的经济作物, 十分有利于经济的恢复,稳定当政者的统治。
但是,上位者再重?视, 棉花种植的面积还是不够广泛。
因为,大部分地域的气?候并不适合, 土地利用率和当下的技术条件也对棉花种植推广造成限制。
好在在政策之下和官府鼓励, 棉花种植规模已经扩张了许多。
康熙不会织布,但是他对丝织业一向重?视。从江南官府强制机户为其劳动,并设各种名目征税,可见康熙对丝织业利润的掠夺心。
江南丝织业,就?是康熙的钱袋子之一。
机户们苦不堪言,却只能顺从。
“你想要什么?”康熙看了图纸半晌,声音冷静道。
阮酒酒兴冲冲的双眸, 顿时沉静下去?。
“朕的意思是……”康熙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对,连忙解释。
阮酒酒却心情烦躁的, 不想再听下去?。
阮酒酒打断康熙的话:“皇上,我惯来想法有些天马行空,又对旁门左道的书籍感兴趣。您睿智英明,想来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纺纱机的不同?。”
“这个图纸是从前明王徵的《奇器图说》中,得到的灵感。我又改动增添了一些零件,可以?一次纺出许多根棉线。在皇上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荣。江南丝织业的发展,带动了对棉纱的需求。若是棉纱能够大量提供,织布产量也能随之提高?。到时,不论是内销还是售卖到海外,都为大清国库作了贡献。尤其是洋人对我们的瓷器和布匹,一向喜爱。降低成本,高?价售出,买卖不亏。”阮酒酒道。
阮酒酒画的图纸,正?是历史课本上学过的珍妮纺织机。
她上辈子能对纺织机感兴趣,确实是因为邻居。不过,那是位个子不高?,裹过小?脚的老奶奶。
老人家的屋子里有个织布机,她年轻的时候,就?是靠勤劳织布,独自拉扯大三个孩子。
“你可用这个纺纱机,纺过棉纱?”康熙问道。
阮酒酒摇摇头?:“永和宫若是多了一个纺纱机,皇上您能不知道?我知道皇上对丝织业的看重?,不曾与?任何人透露过。就?是画图之前的草稿,都烧成了灰,没有留下。”
康熙回想起阮酒酒拿出图纸时,就?是从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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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种植手册》中取出。
可见,确实藏的隐蔽,小?心谨慎。
“这张图纸,朕拿走让工部生产试验去?。不论成与?不成,都与?你无关。玛琭,棉纱增量与?粮种增产不同?。”康熙少有的在阮酒酒面前语气?严肃。
阮酒酒淡淡一笑:“送给皇上的东西,自然是皇上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康熙察觉到阮酒酒语气?里的疲惫和疏离,他叹了口气?,将阮酒酒鬓角没梳好的一缕碎发,捋到她的耳后。
“这么多年了,朕还是不能让你信任?”康熙道。
阮酒酒抬眸,疑惑的看向康熙。
“我自知丝织业不是我和乌雅氏能插手的,因而将脑中所想绘出,坦荡交给皇上,只盼所学所知能为皇上分忧,为百姓多添一条生存活路。皇上却声势咄咄逼人。先是一句问我想要什么,再是一句与?我无关,语气?凌厉,不留情面。我顺了皇上的意了,您又拿我信不信任您说话。”
“皇上,我从不是能言善辩、舌灿莲花之人。您若是觉得我位份过高?,不若将我手中宫权分下去?,好让您放心。枕边人,最?是不防备,何苦为了外物,成天彼此猜疑着,耗费心力。”阮酒酒冷声道。
她不是没脾气?的人。
她能找康熙要什么?图什么?
皇后之位?还是为胤禛争夺太子之位?或是钱财。
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哪怕康熙现在封个其他人为皇后,阮酒酒也不在意。到了她现在这个位置,哪怕是皇后,也不会刻意得罪为难她。
井水不犯河水,日子照样过的享受。
至于太子这个位子,她和胤禛都不稀罕。反正?,她的胤禛自会登上大宝。当太子有什么意思,直接当皇帝,再让她这个额娘当太后。这才?快活的很。
而钱财更是不必要了。
当权势高?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存在缺钱这件事。何况,她还有坐拥金矿的娜仁。好姐妹可比男人靠谱多了。
“皇上问我求什么,我这就?告诉皇上,我想求什么。我献图纸,不要皇上嘉赏,也不要扬名。只求皇上在试验过纺纱机确实可用后,以?官府为名,多招女子入工,让愿意向外谋生的女子,多一条养活自己的路。”阮酒酒道。
康熙凝视着阮酒酒,阮酒酒身上所着华服美饰,他此刻皆看不到。
他透过那副美丽的皮囊,看到她坚韧正?直的灵魂,还有松柏梅竹一样的挺直傲骨。
她的灵魂,比外貌更美,更迷人。
康熙自诩不是圣人,他会为了自己谋私牟利,也会为了大部分人牺牲小?部分人。权欲迷人,权欲熏心,康熙从不否认这些。
但是,越是如此,他这样的人,越爱理想崇高?,并实际为此付诸行动的人。
“就?这样偏袒女子?让女子养于家宅,男子在外奔波劳碌养家,不好吗?”康熙问道。
阮酒酒轻笑一声:“皇上您自己听听,您的话是否前后矛盾。”
康熙垂眸低笑,不否认阮酒酒的话。
他拉住阮酒酒的手,将她的手紧紧包在自己手掌中。
“耐心点?儿,听朕解释,好不好?”康熙道。
阮酒酒抽了抽手,没抽出来,索性不挣扎,任由康熙包着她的手。
真是奇奇怪怪的动作,奇奇怪怪的爱好。
“朕问你想要什么,确实是出自本能。朕是皇帝,底下人向朕献功时,朕理当嘉赏,询问对方有何求。何况,你今日先是粮种,后是纺纱机,若换做男子有此功劳,封爵也不是没有可能。其他人,只当朕是因为你的功劳,才?晋封你的位份。而你应当知道,你是朕心爱之人,即使不做这些,朕也是要封你做皇贵妃的。算起来,你立了大功,朕却没有嘉赏你一丝一毫。朕心中对你有欠。”康熙道。
阮酒酒努努嘴,想说话,又忍着没出声。
“你是想说,你做这些,不是为了立功得赏,是不是?”康熙声音温柔。
帝王善窥人心,也善用人心。
经年累月相处的枕边人,他如何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看似喜好奢华,却又不贪图富贵。良心二字,于她来说,最?重?要。
“我不骗您。若我如今只是个小?答应、小?贵人,定然会借此向皇上您求功劳,为我晋位也好,为乌雅氏求圣宠也罢,总之定然是想让自己和孩子,能借此在宫里生活的更好些。可我现在,甚至今日之前,早已达成过舒心日子这个心愿。于外物之上,当真毫无所求了。”
“朕知道。即便你有所求,你缺的,朕不用你说,就?会为你寻到,哪用你如此费心劳力。你只是达则兼济天下。”康熙道。
阮酒酒羞臊的低头?笑了笑:“皇上说正?事的时候,还怪会夸人的。”
“笑了就?好。刚才?看你一直绷着脸,跟胤禛一模一样,朕心头?惴惴不安的。生怕一个字说错了,今夜又不能留宿永和宫了。”康熙道。
阮酒酒轻哼一声,她态度已经软化下去?,这一声轻哼,倒是更似撒娇。
康熙把人揽在怀里,再接下来说的话,语气?和平时教胤祚读书时一般无二。
教子和教妻,有时候是一样的。
道理要揉碎了,慢声细语的耐心说给对方听。
“朕说纺纱机和粮种不同?,自是有原因的。粮种之功,是天下人之利。纺纱机,却只是富人之利。你能知道朕对江南丝织业对看重?,已经很不错。可这样聪明的你,怎么想不到,若是棉纱得以?大量生产,那棉纱供应的价格,也会大幅度降低。到时,以?棉纱谋生或者获利的那些人,该如何恨你呢。你断的,是可是他们的财路啊。断人财路,如弑人父母,是深仇大恨。”
“即便是前朝官员,也要爱惜名声,不愿名声有瑕疵。他们日常行走,对言行举止慎而重?之。遑论,身在后宫,又是女子的你呢。”康熙道。
“古往今来,以?民愤逼死人命的事件,不在少数。商人更擅长鼓动人心。朕能预料到,新的纺纱机运用后,发明这个机器的人,要遭多少骂和恨。朕绝不能让你面对一丝一毫的危险。”康熙道。
康熙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朝中还有各派势力争夺。
皇贵妃一脉的崛起,注定要吞食其他家族或派系的利益。一个萝卜一个坑,乌雅氏一族要往上走,自然要有人空出位置来。
官不惧商。但是,官场厮杀,才?是最?狠毒,最?要人命的啊。
皇贵妃甚至可以?在后宫独得恩宠,但是不能亲自涉足官场范围,触碰到贵族和士大夫们的利益链。
前朝就?是前朝,后宫只能是后宫。
第386章
康熙说的真心实意, 眼里浓浓的担心,丝毫不作假。
阮酒酒视线落在桌上,盯着《月季种植手册》的蓝皮封面?。
说起来,这本书还是康熙第一次派人给永和宫送月季花苗时, 她费心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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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养花资料。
平日里保护的再好, 在时光之下, 书皮的颜色还是比崭新时候淡了许多?。
阮酒酒道:“皇上解释与我听?, 我就信。不论如何?,我最终的想法,和皇上的决定,是殊途同归。皇上,您能答应我所?求吗?”
康熙低头含笑看着她:“朕私吞你的功劳, 自然要答应你的请求。”
“多?招收女子进官营丝织工坊?”阮酒酒睁大?眼睛,确认道。
她手捂在胸前,心脏激动的扑通扑通强有力?跳动着。
康熙理所?当然道:“对。百姓以?农桑为?生活之本。男耕女织, 丝织业本就以?女子为?主,当然是由女子去做。诸如绣坊之地, 养的都是绣娘, 你可听?过绣夫的?女子,也是朕治下的百姓,不是吗?便是你不向朕求,纺织工也是女子为?主。”
于帝王而言,人只分有用和无用。又不是入朝当官。女子既然更有能耐,为?何?要用男子。
阮酒酒噗嗤一笑:“是是是,皇上您说的有理。是我想差了。”
实际上, 阮酒酒有什么相差,只有她自己知道。
康熙道:“朕大?抵明白你的意思?。待这个纺纱机做好, 它纺纱的效率通过验证,可以?推行使?用后,朕明令三地织造局,提高女工招收的比例。男子能挑选的活计多?,该给女子做活养家多?些途径。”
阮酒酒欢喜道:“皇上英明。”
阮酒酒不去提,在其?他行业,请康熙也给女子多?些机会。
循序渐进,先?从女子适合的行业做起。
等纺织女工越来越多?,手里有钱的女子,就能在家庭、在社?会啊,说话行事越来越有底气和声音。
其?实,饥一顿饱一顿的平民百姓,哪来的那么多?男女大?防规矩。
攒钱有粮,才最重要。家里多?一个能赚钱养家的支柱,高兴还来不及呢,分什么他和她。
若生活再差些的,种?田农忙时,不分男女老少,全家都要在田地里忙活。在天热的时候,衣袖和裤子谁不要卷起来。
那些规范女子的规矩,在影响到地里收成时,乡间里没几个听?的。
“朕已经颇为?期待,棉布产量大?增后,售往西洋的景象了。”康熙憧憬道。
国库还是缺钱啊。
商人们多?赚钱多?交税,让国库充盈,他才能更好的养着大?清的将士们。这些年年年征战,消耗实在太大?。
阮酒酒给面?子道:“大?清的商船,定能停留在西洋各国港口码头,气势浩荡。”
阮酒酒说完,忽而觉得不对。
“皇上,您说售往西洋?那海禁?”阮酒酒高兴不已的问道。
“台湾平定,内患已安,海禁自是可以?开了。朕也知道开海禁的好处。到时,朕让人从西洋给你们娘几个,带几箱子好看的裙子回来。还有什么感兴趣的,一并和朕说了,朕好让人去搜罗。”康熙大?气道。
一时之间,阮酒酒想不出,西洋的哪些东西是她想要的。
□□支,不是她能提的。况且,这个时候。清朝的□□技术,和西洋□□发展,相差并不大?。
阮酒酒道:“西洋的事情,我除了小时候在传教士那儿听?说过一些,就是皇上您告诉我的了。皇上您让去西洋的商人,看着新鲜有趣的东西,往回带就是了。第一回 多?带些回来,才好分辨哪些是咱们喜欢的,哪些是不喜欢的。”
康熙道:“就按你说的来。西洋的食物、动物,最好也带一些回来。朕得让他们再添几艘大?船。”
“皇上已经提前安排好出航的人员了?”阮酒酒问道。
康熙道:“待朕正式下旨,海商和海员们即刻扬帆起航。”
阮酒酒道:“皇上,乌雅氏若有族人对航海感兴趣,可否也买船出海?”
“海上风浪大?,危机四伏,常有丧命者。若是对此?无惧,心甘情愿出海,朕只有支持,没有反对。”康熙道。
“乌雅氏的底子太薄了些,许多?子弟从小受的教育不够,出仕的路走不通。若是去西洋发一笔小财,往后日子也能过的好些。当然,一切都要他们自愿。若是畏于海浪风暴,强行安排他们出海,那就不是帮衬提拔族人,而是结仇了。”阮酒酒道。
“除了天性胆大?的,海商大?多?是走到末路之徒,才去闯一闯。真要是能闯出来,朕指不定哪一日还会用的着他们。”康熙熟练的画着他擅长的大?饼。
阮酒酒道:“皇上这句话,我一定让博启给家中亲戚们带上。”
四月一开头,康熙就正式下旨,开海禁。分别设粤、闽、浙、江四海关?,以?管理海外贸易和征收进出口关?税。
江南、浙江、福建、广东各省沿海居民,拥有的五百石以?下的船只,皆允许出海贸易。
一时之间,船只生意和码头附近,忙的热火朝天。
有愿意安稳度日的人,也有天生一颗冒险心的人。
海浪风暴再危险,总有人想要征服它。
尤其?,海的那一边,如果能到达,可是遍地宝藏啊。
博启将消息带回去后,乌雅·威武立马领着儿子,往乌雅氏族长家里去。
族长一看到他们父子俩儿一起过来,立马加倍重视。
“是皇贵妃娘娘有什么事情,要托咱们家人帮忙做的吗?”族长问道。
“别担心。娘娘哪回不是给咱们娘家人送好事来的。但是,这回的好事,要分人。讲究的,是一个自愿,千万不可强迫。娘娘说了,若是自家人对此?不感兴趣,可以?私底下和信得过的商人合作一二。总不会亏的。”乌雅·威武道。
博启带回消息的时候,海禁要开的风声,乌雅家还没有人知道。
这就是小家族和大?家族的区别了。
没有人身在权力?中心,对一手消息的获取,总是慢人一步。
而慢一步,就是步步慢了。
好在,阮酒酒能帮忙填补一二。再等个十?来年,就有胤禛给乌雅氏领航。
想有好用的帮手,当然要提前帮帮手壮大?实力?。
互利互惠罢了。
“商人?娘娘手头缺银子花了?我这里还有些,娘娘若是需要的多?,让族里人凑一凑,保准让娘娘在宫里银两够用。咱们家是靠着娘娘才有今日体面?,抬旗之后,宗祠和祖坟连着几日,都直冒青烟。族人们时刻想着能回馈娘娘一二,为?娘娘办事。外面?商人,不如自家信得过。”族长道。
在他当族长的期间,一整个家族都抬旗了,这是多?么大?的荣誉。死了见了祖宗们,都敢扬着头自夸。
族长越是珍惜如今的变化,越是把?族里人管的更严。
谁要是因为?家里出了皇贵妃,行事作风飘了,给娘娘带来后患,立马带着一家人滚出去吧。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他亲儿子,做错了事情,他也清理门户,划出族谱,绝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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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的严苛,深得乌雅·威武的心。
虽说是为?了族人们好,但也是为?了他女儿。
比起靠着国戚关?系作威作福,纨绔子弟们横行霸道的某些家族,还是他们族长有远见啊。
乌雅·威武心里的那道暗指,指的是谁,他知天地也知。
除此?之外,他就算喝醉了,也不吐出一个字。
“不是娘娘向咱们家索要银子。此?一时彼一时,现今娘娘有自己的私产,哪里需要咱们贴补。是娘娘给咱们送财来了。”乌雅·威武戳了戳身旁的儿子:“博启,你和族长说。”
“是。族长,娘娘请示过皇上后,派人向我递了消息。皇上即将重开海禁,并对海外贸易十?分重视。有官府海军在海域巡逻保护,民间船只海上航行将安全许多?。娘娘的意思?是,咱们家若是有善水又擅长经商的子弟,可以?掺上一脚。但海上确实危险,想不想求这份富贵,还是由族人们自愿选择。总归,咱们家族现在发展欣欣向荣,再没能耐的族人,只要不惹事,保个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博启道。
族长倒吸一口凉气,捋着胡子的手,一不小心用了力?,扯下两根胡须来,看着都疼。
“富贵险中求。娘娘一个女子,在宫中给咱们家博了天大?的富贵,咱们这些男人们,难道还要畏首畏尾,贪生怕死,靠人养着?若是如此?,不如早些下去见祖宗,别给咱们拖后腿。”族长本性就是个敢拼敢闯的人。
“娘娘知道族长您袒护她。所?以?,特意叮嘱了,以?后总还有其?他机会,也不必非要盯着这次。”博启道。
族长感动的泪花四起:“娘娘大?义啊!娘娘愈是体贴族里,咱们族人更要为?娘娘多?做些事。外人都觉得娘娘在宫里过的好,哪里知道娘娘没有得势娘家撑腰,在宫里过的要多?小心啊。是咱们拖累了娘娘。”
“诶,娘娘打小性情坚韧。她又是长姐,撑着家撑习惯了。不说族人,就是我这个当阿玛的,还有博启这个当弟弟的,都没用。没能立下大?功劳,给娘娘作依靠。反而,还靠着娘娘屡次求皇上拉拔。”乌雅·威武抱着族长,两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抱头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博启茫然的站在原地,这怎么就哭了?他要不要也配合着哭两声?
可是,眼睛眨了无数次,还是干干的,眼泪它挤不出来啊。
“人生在世,哪有什么天生擅长的。族里必须有人去,至少去两个领头的,其?他海员们咱们雇好的,船也买大?的。若是真出了事,出海的族人的家人,我这个当族长的养了。”族长道。
“听?族长的。族长您将咱们家族引领的这么好,您的决定肯定不会错。这样,我也出一半银子。我家里是出不了人的,但是托娘娘的福,家底倒是有一些的。”乌雅·威武道。
第387章
博启愣愣的看着?族长, 激情澎湃的喊着管家去挨家挨户摇人来。
不一会儿,住的进的族人,就先?来的一批。剩余的人,紧随其后, 三三两两的成群结队赶过来。
不在京城的族人, 则不在集合的范围内。
航海线这件事若是做成了, 往后有的是机会留给族人们。
“皇贵妃娘娘给咱们带来了个泼天富贵, 我问你们,敢不敢接?”族长上?来就开?门见?山。
族人们目光热烈的望着?族长:“我等听娘娘和族长的。为了家?族长盛,我等肝脑涂地。”
“好。不愧是我乌雅氏的好男儿,有?男子气魄,担得起事儿。”族长高?兴道。
族长将开?海禁, 选人当海商的事一说?,积极响应的一众族人们,瞬间安静下来。
吃苦, 他们不怕。但是,生死难料, 这个他们不敢涉险。
“族长, 这……咱们家?都是旗人了,犯不着?让族人冒险去当海商吧。有?娘娘在,年轻子弟们多读些书,能练武的好好练武,一样能给娘娘争光。家?里也体面啊。”
沉默之后,族人之中有?一人,被推举出来当代?表。
那人穿着?体面, 精神奕奕,看着?家?境不错, 确实不必冒险。
“咱们家?现?在的底子太薄了。若是皇贵妃娘娘晚个几年晋封,子弟们还来得及成长一批,撑起乌雅氏。可现?在,青黄不接啊。娘娘为家?族上?进,咱们却无法在前朝,与娘娘在后宫守望相助,只能一味等着?娘娘扶持,拖娘娘和四阿哥、六阿哥的后腿。一想至此,我这张老脸啊,羞愧的很。百年之后,都无颜见?祖宗。”族长摇摇头叹息道。
百年之后,无颜见?祖宗。
这句话的杀伤力,在宗族时代?,实在是太大。
被推举出来说?话的那人,也闭上?了嘴。
他可不想当不肖子孙。
“若能为官,自是入朝最为合适。但是,当官也要有?资质、有?能力,否则就是白白把把柄送出去,让人握着?。”族长说?这话时,看了眼乌雅·威武的弟弟。
当初,若不是这蠢货生了个蠢儿子,被诱去赌博,为了救他的命,娘娘才答应了和佟庶人的交易。娘娘早年哪用得着?吃那些苦。
事情已过,娘娘和威武家?都不计较这事了。这一家?子,还暗自以娘娘恩人自居。话里话外,好似没有?他们,娘娘不走佟庶人那条路,就没有?今日的娘娘一般。
这要不是威武的血脉至亲,族长早喊打喊杀的把人给踢出族去了,还让他们一家?子能沾娘娘的光?
有?时候,投胎真是看命。
乌雅·威武的弟弟岳色,被族长凶狠的瞪了一眼,缩缩脖子,将自己?藏在人群里。
可是,他是娘娘的叔父。理所当然的站在族人队列的第一排,谁敢让他站到人后去,这不是不给娘娘面子么。
岳色堆着?笑,谄媚讨好道:“族长,兄长,您二位有?吩咐,我一定全力支持。我家?那不孝子,只要您们看得上?,只管使?唤他。”
乌雅·威武皱起眉头:“他那个身子,还是在家?里养着?吧。到底是断过腿的人。”
岳色果断闭上?了嘴,心里的小人高?兴的直挥舞着?手。
被骂两句不少块肉,不公报私仇,让他儿子去海上?丢命就行。
“海禁初开?,第一批人出去,面临的危险最大,但成功了,从西洋能带回来的财富也最多。咱们族里至少出两个人,不论最终能不能赚到钱,至少得见?一见?世面。同时,也是对皇上?政令的支持。”族长道。
“族长,不知若是海上?出事了,出海的人的家?人,族里如何?安置?”一个眼角一道刀疤的青年人,从人群后方走出来。
族长一眼认出了此人,是旁系中的旁系。和他或乌雅·威武家?,都是快出了五服的亲戚。
这人是老来子,他出世时,父母年纪都大了,没几年因为一场风寒,将父亲的命夺走。由年老的寡母养着?几个孩子,磕磕绊绊的活着?。
眼角那道伤疤,就是他小时候和小流氓打架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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